第50章
林秋河玩累了歪頭就睡,季無憂只能把人洗幹淨了拖到床上,自己再去洗一遍。
殺青的第一天晚上無事發生,第二天晚上季無憂忍不住了,把人堵在卧室門口。
季無憂大手一伸,搭在門框上,攔住林秋河的去路:“你跑什麽?”
林秋河搖頭否認:“我不是跑,我只是在學習。我那方面經驗不足,我得好好學習,才不會弄疼你。”
季無憂沉默了,随即眉頭皺得越來越深,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你要……那個我?”
林秋河一臉純真:“有什麽不行嗎?你放心,我雖然是個新司機,但我相信,只要努力學習,做好保護措施,加上不斷實踐,我肯定能把你這輛車開好。”
季無憂深吸一口氣,站直身體,從上往下地看着林秋河,一本正經道:“林秋河,不管是體力還是身高,你哪樣贏過我?憑什麽讓我在下面?”
林秋河很不服氣,踮起腳尖:“你也就比我高兩厘米,完全可以忽略不計。至于體力,那次被綁架,你看過我打架的,我一個人能撂倒一大片,對付你完全不在話下……哎呦!”
林秋河話沒說完,雙手已經被季無憂抱着繞到身後。林秋河下意識就要踢腿,季無憂抱着他直接往牆上摁,眼見他整個人都要撞到牆上了,季無憂一個轉身,自己後背靠牆,把林秋河抱在懷裏,以免林秋河受傷。
林秋河再次嘗試掙紮,無奈發現根本掙脫不開,此時林秋河才無比慶幸,幸虧剛來到這個時空時沒跟季無憂硬碰硬,他的确不是季無憂對手。
在上還是在下其實林秋河根本不在意,他就是跟季無憂逗着玩兒,此時林秋河左腿一擡,直接把卧室門踢上。把門關好後,林秋河偏頭問季無憂最後一個問題:“最後一個問題,咱家卧室隔音好不好?”
季無憂勾起唇角,吻住他的耳朵:“你可以試試……”
這一試,就是一晚上……
第二天中午林秋河才晃晃悠悠醒過來,走路一瘸一拐,嗓子還有點啞。他在刷牙時季無憂則讨好地站在身後給他揉腰。
林秋河吐出一口牙膏沫,含糊不清地問季無憂:“我們什麽時候去領證?”
季無憂從胸腔裏發出一聲悶笑,故意逗他:“這麽着急給我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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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河漱漱口,一臉嚴肅:“我認真的。”林秋河轉過身,認真看着季無憂:“我喜歡你,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想跟你結婚,我沒有開玩笑,更不是跟你鬧着玩玩,我真心實意想跟你領證,跟你白頭到老。”
季無憂被林秋河眼中的認真震住了,心口湧上一股熱流,啞着聲音回他兩個字:“好,明天領證。”說完季無憂眼圈有點紅。
林秋河立即吓了一跳:“老公你要哭啊?哎呦不結了不結了,你不想結就算了,弄得我跟逼婚似的。不結了,我明天就搬走……”
“你敢!”季無憂立刻兇狠地掐住他的腰,看到林秋河眼中的笑意又馬上軟化态度,無奈地低聲道,“你啊,胡說八道什麽,以後不許說了。”
林秋河呵呵傻笑,不再逗他,轉過身來繼續洗漱。
吃飯的時候林秋河跟季無憂談起辦婚禮的事:“我特意跟張萊昂說了,殺青之後先給我放三個月的假,先別給我安排通告,我想用這三個月時間把我們倆的婚禮辦了,再度個蜜月。你看你這邊工作忙不忙,不忙的話你得陪我把婚禮辦了。”
“這麽急?我本來打算趁你現在熱度正高,讓張萊昂多捧捧你,通告我都給你安排好了,打算讓你馬不停蹄去下個劇組。我還以為你特別喜歡拍戲,一刻都不想閑着。”季無憂認真跟他探讨工作。
林秋河整個人都震驚了:“你這是壓榨勞動力。”
“我這是真心為你着想。張萊昂沒跟你說嗎,有部電影正缺男主角,你怎麽……事業上升期不思進取,光想着跟我結婚呢?”季無憂忍不住笑,雖然他也挺想跟林秋河待在一起,但還是十分尊重林秋河的工作。
“你不想拍戲了?”季無憂問道。
“拍戲最起碼得半年呢,這部電影我問過,拍攝地在青海,一去就是半年。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想跟你多待會兒。”林秋河實話實話。
“你急什麽?明天先去領證,領完證你還怕我跑了不成?我都想過了,你先好好拍戲,等你事業有成拿了影帝,我們再辦婚禮,到時候把你那些圈內好友全請過來給你撐場子。而且辦婚禮這種事情肯定不能草率,除掉度蜜月,只有兩個月時間肯定不夠,我得好好籌劃。秋河,我想給我們兩人舉辦一個讓人難以忘懷的世紀婚禮。”季無憂無比誠摯,想了想,比劃出三根手指,“三年以後吧,這三年你先好好拍戲,争取在娛樂圈站穩腳跟。”
林秋河拿筷子的手一頓,心裏狠狠疼了下,臉色都有些蒼白。三年後都火星撞地球世界末日了,還辦個錘子婚禮。
季無憂敏銳察覺到他的不安,貼心問道:“你怎麽了?”
“沒事。”林秋河搖搖頭,心裏委屈極了,“我就想,先辦婚禮……”
“那就辦。”季無憂直接答應。
這下輪到林秋河有點發蒙了:“你怎麽這麽果斷就答應了?”
“為什麽不答應?”季無憂溫柔笑道,“我不想這麽着急辦婚禮的原因都跟你說了,你不接受,那就辦呗,這有什麽。”
于是林秋河又忍不住呵呵傻樂:“你突然這麽體貼,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季無憂摸下他的頭發,柔聲道:“來日方長,慢慢就習慣了。”
翌日,兩人一大早來到長風娛樂,利用自家專業造型團隊給兩人做造型。簡約的發型露出兩人整個臉龐,林秋河和季無憂相視一笑,手挽手穿着同款白襯衫來到民政局。
張萊昂目送兩人遠去的背景,整個人都看傻了,他家老板居然能笑得這麽甜蜜,大白天的撞鬼了吧?
張萊昂搖搖頭,把這股子肉麻勁兒甩出去。
林秋河胸口別着那枚藍寶石袖扣,正要拉着季無憂往相機前走,季無憂卻突然拉住他,從口袋裏拿出兩枚戒指盒:“差點把這個忘了,我特意去定做的,國風品牌,刻的兩棵連理枝,戒指并在一起圖案正好能對上。內圈刻的對方名字縮寫。”
季無憂把其中一枚鉑金戒指戴到林秋河左手中指上,自己也戴好戒指,然後才牽着林秋河的手去拍照。
面對照相機林秋河無比感慨:“我從來沒想過,我會真的喜歡上你。”
季無憂跟他十指相扣:“現在你可以想一輩子。”
“來,看這裏,一、二、三——”随着攝影師一聲令下,嚓一聲閃光燈亮起,林秋河和季無憂臉上露出幸福笑容,這笑容将永久定格在九塊九的小紅本上。
拿到結婚證後,林秋河才算真正揚眉吐氣:“以後誰要再敢說我不是這家人,我把這結婚證甩他臉上!”林秋河至今還記着那天晚上盛有成嘲諷他沒領證的事。
張萊昂只給他放了三個月的假,他還得拿出來一個月跟季無憂度蜜月,籌辦婚禮只有兩個月。林秋河撸起袖子,事無巨細地跟季無憂讨論婚禮細節。
“肯定要請夏傾傾,我外婆老家的那些親戚肯定也要請,還有張萊昂、彭非、莫導……還有劉寬富他們,還救過我的命呢。至于你這邊,喬夜宣肯定得來吧,還有那些跟你一起創業的同事,都得來……還說沒人呢,這沒有兩百桌肯定擺不下!就是得虧錢。”一想到辦婚禮虧錢,林秋河頓時洩了氣,“這得虧多少錢啊。”
季無憂好笑道:“不是你說不能收他們太多份子錢,讓他們意思意思給張紅票子就行了嗎?”
林秋河沮喪地看着酒席單:“是啊,辦這麽大酒席,老鄉們又沒錢,我也沒指望從他們那要份子錢,就是圖個熱鬧,但還是忍不住心疼,不沖突。”
季無憂無奈點下林秋河的下巴:“小財迷。”
兩人正說着,陳應娴沖他們招手。兩人趕緊走過去。陳應娴拉着林秋河的手走進裏屋,屋裏擺滿三個大箱子。
陳應娴布滿滄桑的手把三個箱子一一打開,其中一個箱子裝滿各種文玩字畫,另一個箱子裝着好幾件舊時的金銀首飾,最後一個箱子放着厚厚一沓證件。
林秋河随手拿起一個,看到老家的土地使用證和宅基地使用證,他低頭又翻了翻,甚至翻出來原身當年的出生證。
陳應娴摸着那兩個箱子,對林秋河說:“這兩個箱子是我當年出嫁的嫁妝,這個箱子,是老家所有的證件,包括家裏的存折都在裏面,這三個箱子以後都給你了。”
陳應娴走過來,從最後那個箱子最底層翻出來厚厚一本存折,交到林秋河手上:“老家幾十年的積蓄都在裏面。”
林秋河趕緊把手縮回來:“外婆,我不能要。”
陳應娴則直接松手,把整個箱子都推給林秋河:“知道你不要,你先替我保管,等我需要錢了我再問你要。家裏所有東西都在這裏,以後都是你的。”
“外婆……”林秋河抱住箱子,聲音有些哽咽。
陳應娴坐在凳子上,心滿意足道:“我八十多歲了,臨了了還能遇到你,還能找到明生,我很滿足了。秋河啊,我現在就一個願望,老家向日葵快熟了,你什麽時候去幫我收一下啊?”
林秋河破涕而笑,季無憂也被逗笑了。林秋河趕忙笑道:“我明天就派人去收,正好拿過來當婚宴瓜子。”
季無憂煞有介事地點點頭:“正好給你省好大一筆錢。”
季無憂故意拉長的音調把屋裏人都逗笑了,林秋河笑着捶了下季無憂的胳膊:“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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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快完結了,收尾中,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