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開玩笑,季無憂可是小說裏的挂逼,多少次絕處逢生,怎麽可能會被一個小小的胃病擊倒。
既然他現在根本走不掉,還不如老老實實走穿書的常規路線,刷反派對他的好感度。
季無憂挺直腰背走在前面,林秋河笑意盈盈跟在身後,甚至大膽地想去勾季無憂的手指。
身後傳來盛月嫣一聲譏笑:“狐媚。”
林秋河揉揉鼻子,也覺得自己有些太放肆了,小說裏的季無憂可不喜歡跟陌生人有肢體接觸。雖然他們現在在演戲,但也要把握好一個度,免得季無憂找他秋後算賬。
林秋河乖巧把手背在身後,季無憂溫熱的大手突然抓住他,把林秋河往自己身邊拉。
季無憂溫柔道:“走吧。”
林秋河立刻入戲,甜甜笑道:“好的老公。”
直到回到閣樓儲物間,季無憂才放開他的手。
關上閣樓門,打開閣樓窗戶,讓夏夜的涼氣傳進來,季無憂這才轉過身來,神色活像守了十年活寡,死氣沉沉。季無憂眼皮耷拉着,神情冷漠:“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跟我有肢體接觸。”
林秋河一聽,立刻感覺還有機會,于是他死守自己癡情種的身份,哀怨道:“可是我喜歡你啊,我喜歡你當然會忍不住想觸碰你。”
林秋河眼巴巴地看着季無憂,心想大佬你現在可以厭煩他,把他當個屁給放了嗎?
季無憂盯着他,突然一笑,問:“你确定?”
林秋河瘋狂點頭,然後自己就被突然大步向前的季無憂逼到了牆角。
林秋河震驚:“哎?”
季無憂跟他挨得很近,炎炎夏日,林秋河似乎能感受到季無憂身上蓬勃的熱度,熱得他臉頰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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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真,“佚名”為什麽要把一個反派描述得如此俊美?季無憂離他這麽近,饒是林秋河對季無憂沒有任何情愛,都被季無憂挑逗得面紅心跳。
這是正常生理反應,林秋河安慰自己,接着燥熱的心情就被季無憂接下來的話澆得全部熄滅。
季無憂冷冷道:“你知道嗎,我枕邊從沒睡過人。如果你敢耍花招,我會毫不猶豫把你從閣樓扔下去。”
這可是八樓!上下樓都要坐電梯,從這跳下去,怎麽可能還能活?
林秋河吓出一身冷汗,半點旖旎的心思都沒有了,趕忙點頭:“明白明白。”
季無憂這才起身離開,自顧自地去鋪床疊被。
林秋河現在無比後悔對季無憂假裝深情,揣着順走的那袋小面包蹲到了牆角,不一會兒眼睛就紅了一圈。
季無憂擡頭看他,心想你又要作什麽妖。
林秋河委屈道:“我為了你被家裏掃地出門,可是你一點都不喜歡我,你欺負我,吓唬我,你怎麽能這樣,你不是說我們情投意合嗎,你就是這麽愛我的,連手都不願意讓我碰!”
季無憂解釋道:“我剛才不是牽你手了嗎?”
“那都是演戲!”林秋河大聲反駁,“你一進屋就警告我,沒有你的允許,不許我碰你,這怎麽能叫喜歡?”
林秋河哀怨道:“你一直在騙我,說想跟我結婚都是假的。”
季無憂沉默,好一會兒對林秋河招招手,讓林秋河過去。
林秋河縮在角落裏沒動,紅着眼眶滿肚子委屈。
季無憂可沒那麽多耐性,眼看小作精戲精附體根本哄不好,季無憂立刻翻臉不認人,冷着臉自己翻身睡覺。
林秋河适可而止,膽戰心驚地摸了把後背的冷汗。他之所以演這一出戲,只是想讓季無憂煩他把他給扔了,可不是真要惹怒反派,讓反派一巴掌把自己拍死。看來以後這種争吵的戲份還得少演。
林秋河起身躺到季無憂旁邊,故意喃喃自語說給季無憂聽:“可是怎麽辦呢,我還是那麽愛你。”
枕頭底下突然被塞進來一樣東西,季無憂立刻繃緊身體,保持戰鬥狀态,身旁卻慢慢響起均勻的呼吸聲。
林秋河睡着了。
季無憂伸手探到枕頭底下,摸出來的不是匕首,而是一袋小面包。
林秋河半夜是被時斷時續的敲門聲吵醒的,奇怪的是季無憂卻毫無反應,不知是真睡着了還是裝睡。
林秋河蹑手蹑腳打開房門,卻看到盛月嫣穿着單薄的睡衣,紅着眼睛站在門外,語氣格外溫柔:“秋河,我們談談。”
林秋河瞳孔地震。
書裏可沒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