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今日熱搜第一:《問天》女主, 影後章凝!
因為內急在廁所蹲了幾分鐘的麥桐,看到這條熱搜,褲子尚未拉好, 就拿着手機從廁所沖了出來。
“《問天》的演員表出來了!女主竟然不是寧羽, 是章凝啊!”
對鏡臭美的蘇念眨了眨眼:“章凝是影後, 演技自然沒得說,只是之前不是一直在傳女主角的人選是寧羽嗎?”
書桌前, 司純拖着腮靜靜聽大家議論,對于這個新聞也很意外。
本以為自己不演了,女主會落在寧羽頭上。
之前也沒聽說章凝去參加面試, 怎麽突然就冒出來了?
猶記得, 上回晚會的禮服, 自己穿的還是章凝參加電影節走紅毯時穿過的。
珑珑很少參與娛樂圈的話題讨論,自從在游戲上翻車後, 偶爾也插上一句:“這還不簡單嗎,你們忘了上次熱搜的事啦,某人為了黑純純買通告連帶着拉張導下水, 這叫聰明反被聰明誤,我當時還在想張導要是還用她就是真傻了,你看, 報應來了。”
蘇念撅了撅嘴:“那CP粉們不是要傷心壞了?本以為可以合體演戲的。”
麥桐終于記得扒拉起褲子,不以為然:“說實話, 以前我也是他們的CP粉,現在也沒那麽期待了,自從上次他兩來參加歌舞晚會後, 我感覺寧羽跟樹樹的CP感還沒有純純跟樹樹CP感強呢。”
珑珑:“珑珑, 網上好多議論的, 說娛樂圈的女神顏被一個素人給比下午,就只有寧羽的粉絲死不承認。”
靜靜聽八卦的司純戳了戳手手:“你們真的這麽覺得嗎?”
蘇念反矯達人:“收起你這副‘竟然是這樣’‘真不敢相信’的做作表情。”
明明心理高興得要死
司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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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陳嘉樹坐在沙發上給貓喂食,擱在一旁的電話響了。
他瞥了眼,看到來電顯示的是寧羽,大概猜出對方打來的目的。
雖然合作過幾次,可最近對方卻頻繁主動聯系,他似乎有些不堪其擾了,是時候把一些話題說到明面上了。
他放下貓糧,走到窗前接聽。
電話裏,寧羽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低落:“阿樹,我能問為什麽嗎?我明明是最有可能拿到女主這個角色的,為什麽會變成章凝?她之前都沒來面試。”
陳嘉樹語氣淡淡的:“這個問題,或許你應該問問張導。”
“你是投資人之一,你一定知道答案的。”
陳嘉樹深吸口氣,也不想拐彎抹角:“如果你沒在背後搞那些小動作的話,也許會如你所願。”
寧羽怔了一下,接下來辯解的聲音略顯焦急:“我沒有啊,我知道有時候我的粉絲不太理智,但那不是我讓他們去做的。”
“你應該很清楚,粉絲行為偶像買單。”
“是,我失去了這麽好的機會也算是接受教訓了,現在我只想知道,你有投我一票嗎?”
“沒有。”
電話裏頭的人沉默了幾秒,再次開口,嗓音十分失落:“是我不夠好嗎?”
陳嘉樹言簡意赅:“章凝更合适。”
“你知道嗎?我最近老找你,想約你出來吃飯,不是別人想的那樣只是為了和你炒作,我其實是想跟你接觸的機會多一點。”寧羽語氣聽起來很緊張:“我不相信你看不出來我喜歡你。”
陳嘉樹擰了擰眉。
對圈內人,他的态度一向友好,只要對方別做得太過分,他一般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可一旦涉及到別的,與感情相關的他會立馬嚴謹起來。
“抱歉,我有喜歡的人了。”他頓了,語氣嚴肅:“你以後還是叫我陳老師吧。”
不知不覺已入冬,冬天是容易犯困的季節。
一到冬天,李田麗頭疼的毛病隔三差五就複發,司純近些天在家裏住的時間比較多。
只剩一個月就要期末考,她也沒心思跟李田麗幹瞪眼,到了家,就埋頭學習,看她學習,李田麗大多不會心情不好,兩人倒也相安無事。
對于母女倆來說,沉默就是最多的默契。
這天正吃着晚飯,李田麗去書房接了個電話,出來坐下時,嘆了老長一口氣。
司純咬着菜花,擔憂地問:“媽媽,怎麽了?”
“你那妹妹真不讓人省心。”
司純有個表妹住在北市,跟她年齡一樣大。
“柳柳怎麽了?”
李田麗拿起勺子舀了口湯喝,沒一會又嘆了口氣:“聽你小姨說她上了大學後就迷上追星,這半年偷偷刷了你姨夫的卡五十多萬,還暗地裏跟那個男星交往了,倒貼陪人睡覺,結果不到一個月就被人甩了,現在在家裏鬧自殺呢。”
說到追星,司純底氣倒沒了,心虛地問:“她追的是誰啊?”
“一個還沒出道的練習生,一個糊咖都這麽會玩了,可見這個圈子有多亂啊,要是紅了指不定把人騙成什麽樣。”
司純抿緊唇線,一言不敢發。
“你小姨想讓你過去勸勸她,你和柳柳年齡相仿,平時又能聊得來,我給你買票這周末去一趟吧,勸你妹妹別做傻事,開導開導她。”
“我去北市?”
北市這兩個字,在司純心底輕輕掀起一陣漣漪。
“嗯。”
周五下午沒課,李田麗給司純買的是下午三點的機票,飛機降落時,北市這頭夜幕将将降臨。
手機開機後,顯示幾條未接來電,其中一個是小姨李田真打來的,司純回了個電話,李田真說是已經在機場停車場等着了,司純背着包朝停車場走去。
途中又回了個林夕瑤的電話。
“純啊,我發現了一家不錯的甜點店,周末要不要出來一起吃啊?”
司純踏上扶梯:“可能不行,我現在在北市。”
“你怎麽跑北市去了?”
“來看我表妹。”
“張鳴也在那邊,他在北市關系挺硬的,有什麽事就去找他哈。”
“應該沒什麽事,我就待兩三天。”來到停車場,遠遠看到李田真站在車子旁向她招了招手,司純忙跟林夕瑤說:“我先不跟你聊了。”
司純挂了電話,小跑着過去:“小姨!”
李田真跟李田麗雖是親姐妹,脾性卻完全不同,李田真溫柔知性,會心疼後輩,會跟子女談心,是司純喜歡的長輩樣子。
“小純出落地越發标志了,以後不知道便宜了哪家的小子。”
司純咧開嘴,看到車裏沒別人,問:“柳柳呢?”
“在家,關在房間好幾天了,你姨夫擔心她又做傻事,把她房間的鎖給撬了,窗也焊上了,這些天真是愁死我了。”說到這,李田真滿面愁容。
司純不由跟着擔心起來:“那咱們趕緊回去吧。”
李田真的家住在北市郊區,離機場倒是近。
開車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
不是很有名的小區,在寸金寸土的北市,在這兒買房卻也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這些年柳楚陽做生意開外貿公司雖不是大賺血賺,卻也是能在北市立足的,所以,連被女兒偷偷刷了五十萬的卡都沒發覺。
進了屋,司純把行李放下,直奔柳柳的房間。
果然如李田真所說,鎖被撬開了,門雖關着卻還留着一條縫。
李田真推開了門,喊道:“柳柳,你姐姐來了。”
柳柳躺在床上,背對着門這邊,沒有回應。
“你跟她聊吧,有我在她不會開口說話的。”李田真沮喪地說。
“好。”
李田真帶上門退了出去,司純走到床邊輕聲坐下,伸手摸了摸柳柳的背:“柳柳, 你沒事吧?有什麽心事可以跟我說的。”
柳柳動了動肩膀,悶悶地說:“你不懂。”
“我懂,因為我跟你一樣,我也追星。”
柳柳聞言,這才撇過臉來,看她一眼。
司純這才看清,柳柳的氣色特別差,可以說是毫無血色,那雙眼腫得沒法看。
司純瞅着十分揪心。
柳柳翻過身來,抓住司純的手,開始傾訴:“你一定不像我那麽沖動,死追一個遠在天邊的人,然後被推入萬丈深淵。”
“嗯,我不會。只有遠遠的,才可以保有濾鏡,才會繼續喜歡,你把他拉下神壇,他自然也就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了。”
“可我追的那個人還不是什麽神,只是一個渣男。”
“既然是渣男,為什麽還要為他傷心,為他傷害自己,值得嗎?”
柳柳垂了垂眼:“不值得。”
“我跟你說,我追的那個人,很紅很紅的,我對他的情感,不是粉絲對偶像,而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我是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即使如此,我也不敢對他有別的肖想,就算是他願意,我也不敢的,因為我從始至終都知道,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而我們的關系,就像泡沫一樣,很容易幻滅。”
明明是來安慰人的,當說到這些話時,司純比柳柳還沮喪。
看到她這副模樣,柳柳感同身受,只是當初的她并沒有這樣的理智,她嘆了聲:
“你真的很清醒。”
“你也可以這樣。”
……
柳楚陽下班到家時,看到柳柳坐在餐桌前,一邊吃飯一邊跟司純聊八卦,臉上浮現出久違的笑容,看似狀态好了不少。
女兒鬧了幾天自殺,他跟李田真就愁了幾天,如今看到這個畫面,心中很是欣慰。
“司純,還得是你啊。”
因為柳柳心情好了,劉楚陽把鎖修了,窗也解了封,人也放出來了。
晚上,司純和柳柳到附近的街上溜達。
兩人互相挽着胳膊。
柳柳好奇地問:“表姐,你為什麽要拒絕張導的邀請啊,如果你拍了張導的電影,和陳嘉樹搭戲,要是火了,不就可以肖想你心中那位男神了嗎?”
“那不是我的夢想啊。他的優秀不僅僅是因為他是明星,他就算不當明星也是非常非常優秀的人。”更何況,她當初喜歡上的本就不是大明星的陳嘉樹,而是那個理解她的夢的銀河。
“唉,我現在知道了,不能只看男人光鮮的外表,有些人就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讓你防不勝防。”
柳柳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頗為感悟。
司純莞爾一笑,吸了吸鼻子。
她現在算是跟他呼吸着同一座城市的空氣了吧。
不知道他進組拍攝了沒有。
司純記得,《問天》劇組是這幾日開機來着。
想到他,司純感覺心裏頭酸酸的,垂下了頭。
這時,兜裏的手機鈴響了。
張鳴???
上次聚餐時,來參加的人差不多都交換了電話號碼,只是司純跟張鳴鮮少聯系,突然打電話過來,難道是知道她來了北市?
司純松開挽着柳柳的手,接了電話。
“美少女,聽說你來北市了?”
果然,司純都不用想也知道是林夕瑤跟他說的。
“是的。”
“什麽時候有空出來,我請你吃飯啊,正好盡盡地主之誼。”
司純遲疑了下,如果有人作陪,或許她會願意跟張鳴出去吃飯,如果只是兩人,她覺得不大合适。
這是司純潛意識下的想法,可明明上一次,她就是一個人恬不知恥地去和銀河吃飯的。
她許久沒回應,張鳴補了一句:“是這樣的,上次我出國,瑤瑤讓我幫忙買了套護膚品,我還沒給她寄過去,正好你來了,我也就不用寄了,你幫她帶回去可以嗎?”
這樣似乎就沒理由拒絕了。
隔日中午,張鳴定了一家北市的特色餐廳,李田真剛好有時間,便開車送司純過去。
“這是瑤瑤讓帶的東西。”張鳴将一個黑色袋子遞給司純,司純接下塞進了包裏。
“我點了幾道菜,你看看還有沒別的想吃。”張鳴将菜單遞給她。
司純連忙擺手:“不用了,夠了的,破費了。”
“那行,先吃着,你還想吃什麽再點。”
前菜很快端上來。
張鳴意味深長地看她,問:“你跟銀河現實中見過面了?”
“嗯。”
張鳴也只是猜測,上回他看到司純和陳嘉樹參加南大校慶時的同框畫面,當時便把照片甩給了陳嘉樹,讓他老實交代,那家夥一句“無可奉告”就敷衍了過去。
沒想到那家夥如此沉不住氣,這麽着急貼人家跟前去了。
“你別看他這人長得人模人樣的,其實壞得很,看見漂亮妹子魂都飛過去了,臉也不要了。”
“不是的,是我先約他出來見面的,他不是那種人。”
“你還挺向着他。”
司純抿了抿唇,她說的是事實啊。
不一會,又上了兩道菜。
司純低頭默默吃菜。
張鳴沒動筷子,手指在手機上敲敲打打的,他在給陳嘉樹發微信。
張鳴:【你猜我跟誰在一起?】
張鳴:【月亮妹子請我吃飯呢,羨不羨慕,嫉不嫉妒?】
張鳴一想到陳嘉樹看到這條微信後會出現的反應便心中大爽。
大約過了一分鐘,消息進來了。
陳嘉樹:【把她帶過來。】
張鳴:【帶哪去?】
陳嘉樹:【天文臺。】
就知道你小子會按耐不住。
張鳴看向安靜吃東西的司純:“美少女,吃完飯,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什麽地方?”
“天文臺。”
飯後,司純坐上張鳴的車,車子開出一段路,越走越偏,去了山路。
大約開了半個小時,遠遠看見山頂上伫立着一個半圓形的天文臺,旁邊是一棟面積不小的別墅,通往山頂的人行道是一段長長彎彎的木階,周圍環境被修繕地很浪漫,遙見梅花園,冬日傲雪中盛開。
司純捏了捏手,自從聽張鳴說要帶她去天文臺後,她的心頭便悸動難安。
因為她知道,她要去的天文臺不是什麽旅游景點,而是一家私人的。
不一會,車子停了下來。
司純從車裏下來,兩人往裏走時,憋了一路的她終于問:“這是他家的天文臺嗎?”
“誰?”
“陳嘉樹。”
“是啊。”
司純不再多言,其實她還想問,陳嘉樹在不在。
既然已經到了,人在不在很快就知道,何必多此一問。
只是每往裏走一步,她的心尖都跟着緊一緊。
張鳴推開了一扇門:“到了。”
随着房門打開,天文臺內部環境展現在司純面前,是她曾經在視頻裏見過的樣子。
唯一不同的是,現在是白天,內部被自然光照耀着。
午後的陽光打在一旁的休息區域,只見沙發上坐着一個男人穿着暖色的居家服,氣質溫柔,從骨子裏透出一股貴氣,拿着書的十指修長好看。
男人擡眸,向門口看了過來。
這一眼,讓司純胸口小鹿亂撞起來。
“人我給你帶來了,我有點着急,先去個廁所。”
張鳴着急原路返回,去外面找廁所去了。
司純愣了一下。
什麽叫“人我給你帶來了”,是陳嘉樹讓她過來的?
見她還愣着,陳嘉樹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眼中含笑,語氣輕輕的:“過來坐。”
張鳴走了之後,司純就莫名覺得方圓十米內的空氣都令人窒息起來,主要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的強大磁場。
她慢吞吞走過去,坐了下來。
“好久不見,你最近還好嗎?”
距離上次在南市分別,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這一個月以來,兩人聯系并不多。
因為她經常回家住,基本上也碰不到天文望遠鏡。
陳嘉樹點了點頭,把書放在面前茶幾桌上,睨了她一眼:“來北市了怎麽不告訴我?”
可能是因為室內溫度高的原因,司純身上穿着厚厚的羽絨服,感覺熱得不行。
她拉下拉鏈,嘴裏幹幹的:“我臨時來看我表妹的。”
“那還有時間請張鳴吃飯?”
不知道是不是司純的錯覺,總覺得他的語氣怪怪的。
“我沒有請他吃飯,是他請我吃飯,瑤瑤有樣東西在他那需要我帶回去。”
“哦。”陳嘉樹在心底把張鳴那家夥咒罵了一頓,目光再次打在她身上,帶着莫名的嚴厲氣場:“那既然都來了,怎麽不跟我說,不把我當朋友?”
司純咽了口唾液,弱弱的解釋:“我聽說《問天》要開機了,不知道你還在不在。”
這個解釋在他的接受範圍內,男人點了點頭。
伸手拿起面前的茶壺,往一個幹淨的杯子裏倒了杯茶,遞給她:“确實,過兩天進組。”
司純乖乖接住:“謝謝。”
陳嘉樹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輕輕掃過她那兩處緋紅:“臉怎麽那麽紅?”
因為他的注視,又好像緊張心思被戳穿,司純心跳如雷。
一滴汗從額間滾下:“熱的。”
“我把溫度調低一點?”
“嗯。”
忽然傳來張鳴的聲音:“你兩幹啥呢湊那麽近?”
司純才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中,兩人的距離有多近,跟她說話時,他的身體微微向她傾斜過來,一只手肘搭在沙發背上,氣息滾燙地襲來。
加上張鳴忽然冒出來,她一個哆嗦,手中的茶杯驚得一晃,茶水灑了出來,濺在她那白色的羽絨服上。
陳嘉樹抽了張紙,幫她擦掉茶漬。
看到眼前的狀況,張鳴頗為不解:“小月亮,你反應這麽大做什麽?”
司純咬了咬唇,臉更紅了。
大哥,拜托你別說了。
擦掉最後一點水漬,陳嘉樹瞥了眼女孩紅彤彤的臉,這臉皮薄得仿佛一戳就破。
他冷冷掃了張鳴一眼:“你閉嘴。”
“行,我錯了。”張鳴拍了拍自己的嘴,他走到望遠鏡前,瞄了眼,嘟囔了句:“這大白天什麽也看不到,一點意思也沒有,先去別墅,晚上再過來看?”
陳嘉樹看着司純,像是詢問她的意思。
“我随意。”
嘴裏說着随意,當幾分鐘後跟着兩個男人從天文臺出來,踏入旁邊的別墅時,司純總有種特別怪異的心情。
一只可愛的布偶貓撲了過來,在幾人周圍轉了一圈,而後停在了司純腳邊,搖着尾巴,兩眼汪汪地看着她。
陳嘉樹解釋一句:“它叫寶寶。”
張鳴插了一嘴:“認美女,随他主人。”
指了指陳嘉樹。
司純蹲下來。
伸手摸了摸寶寶。
毛茸茸的布偶貓,眼睛藍藍的,實在是太可愛了。
陳嘉樹和張鳴走過去坐下。
陳嘉樹背往後靠,大長腿随意伸着,抱着胸,一臉惬意地看着不遠處逗貓的女孩。
冬日下午的陽光很暖和,女孩一頭柔順的黑發散在白色的羽絨服上,皮膚粉撲撲的,在陽光的映照下透着光,漂亮的臉蛋裏洋溢着美好開心的氣息。
美人和愛寵,相互嬉戲,在自己的屋子,看到這樣的一幕,即使是寒冷的冬日,也暖和了。
張鳴端倪着陳嘉樹的表情,忽然覺得自己在這是不是礙事了,影響了這一家三口?
司純逗了會兒貓,回頭一看才發現那兩人什麽也不幹,就坐在那盯着自己看。
整得她都不好意思了。
她抱着布偶貓走了過去,坐到了一側,貓放在腿上,細手一下一下地撫摸着。
張鳴啧啧了聲。
司純疑惑:“怎麽了?”
“他這只貓公主病也可嚴重了,我每次來都不鳥我,要麽就是沖我亂叫,兇起來都敢咬人,看到它這麽乖地趴在你身上,我只能說,”張鳴豎起了大拇指:“牛!”
說完往旁邊某人掃了眼,咦,這自豪的表情是怎麽回事?張鳴生怕陳嘉樹那嘴一張說出“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樣的話。
待在別墅裏的時間過得很快,陳嘉樹因為有個《問天》劇組的視頻會議,在客廳沒待多久就去書房開會,司純則在外面玩兒。
逗逗貓,偶爾張鳴拉着她一起下棋。
等到陳嘉樹從書房出來,已是傍晚,張鳴站在陽臺上抽煙,司純窩在沙發上,男人不動聲色地走過來很自然地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随着他的靠近,司純又很不争氣地繃緊。
張鳴吐了口煙,掃了他們一眼:“待會吃啥啊?”
司純想到中午那頓是張鳴請的。
都不好意思繼續占人便宜了。
她自告奮勇:“有食材嗎?我可以做的。”
張鳴眼睛亮了亮:“小月亮會做飯?好啊好啊,讓我來嘗嘗美女的廚藝。”
陳嘉樹語氣淡淡的:“不用,我叫個外賣就行。”
司純看向旁邊,語氣聽起來柔柔的卻帶着一絲堅定:“其實,我做飯很快的。”
她就是想做點什麽,不想因為年紀小還是學生,就心安理得地享受別人帶來的便利。
話落,司純便感覺旁邊男人的臉色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過了半晌,聽他說:“稍微有點美女的自覺。”
“啊?”
他的視線冷不防射了過來,危險地眯着眼。
司純被盯着心虛,在想自己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這時,男人忽然傾身靠過來,緩緩附到她的耳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雖然你做飯好吃,倒也不必給誰都做。”
他的氣息滾燙,司純耳尖燙紅,下一秒,他冷不防又說了一句:“只能給我做。”
作者有話說:
張鳴:是我不配咯?
陳嘉樹:嗯,我配。
司純: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