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寶子們看一下本章作話……
賀雲白一瞬間又想發火。
她原以為楚雁該知難而退回去了,結果竟然給她來了這麽一出。
樓下突然傳來趙子辰的聲音:“賀雲白,我來了,你人呢?”
賀雲白瞪了楚雁一眼,開門對着趙子辰說:“我有事,你先回去。”
趙子辰:“。”感情溜了他一趟?
再次關上門的時候,賀雲白就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了。
她甚至忘了之前要為了王青青李藍打人事件道歉的想法,徑直走到楚雁面前,攥住他的衣領。
“你這是要做什麽?”賀雲白松開手,楚雁便軟着身體倒在地上。
她這時才發現,楚雁全身都泛着不正常的紅暈。
“姐姐,你說想讓我求你。”楚雁握住她的衣擺,低聲下氣:“我來求你了。”
賀雲白壓根沒想到是這樣的結局,她還是低估了楚雁。
她其實根本沒有想要原諒他,更別提給他一個求自己的機會了。
她只是想讓楚雁離開自己。
而對于楚雁而言,他卻仿佛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拼了命地向上攀爬。
于是連這種手段都用上了。
“你知道你現在就像什麽人嗎?”賀雲白冷笑一聲,她仍在氣頭上,什麽話都說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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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雁怕她生氣,但其實更怕她對他毫無反應,“只要姐姐喜歡,讓我做什麽人都可以。”
“我,我服用了發熱劑……”他聲音變小,緊閉上雙眼,“如果能讓姐姐解氣,随意……随意玩.弄我,都可以。”
他真的在很認真地求她,很卑微地想要完成她說的那些話。之前被越恒陰差陽錯消除了賀雲白給他的标記,他恐慌地感覺,自己和她的最後一絲聯系也斷了。
楚雁從前不會想到,曾經那麽痛恨發熱期的自己,竟然有一天即使要用藥物,也想要再次體驗那樣的感覺。
被賀雲白支配的感覺。
賀雲白也能看出來,楚雁是在為了之前在監獄的事情贖罪,将相似的藥物用在了自己身上。
她在軍隊久了,身邊大多都是alpha和beta,此刻才真切地意識到,楚雁是個omega。
是會發熱,渴求alpha撫慰的omega。
在這種時候,她的确是可以肆意擺弄他。
可賀雲白并不想做。
“回你的駐紮地找抑制劑去。”她開口,卻是這樣殘酷的決定,“我不會标記你。”
楚雁臉頰紅暈遍布,他控制着自己想貼近賀雲白的沖動,不住地喘着氣,用手肘支撐着,不至于整個身子都滑落在地。
可聽了她的話,楚雁還是忍不住流露出了些許潰敗的神情。
從前他驕傲無比,不可一世,omega的身份簡直是他最大的恥辱。後來遇見了賀雲白,他卻改變了想法,覺得能作為一個omega和她結合,簡直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可現在,他心甘情願做出這樣的姿态,祈求賀雲白的垂憐,卻再也換不回她的一點點回應。
從前的賀雲白,會親吻他,給予他撫慰,一雙眼睛包含柔和,她甚至不舍得他說出一句請求的話。得到過那樣珍貴的美好,賀雲白此刻的些許漠然就足夠讓楚雁心尖顫抖,寧願付出一切也想求到她的一絲動容。
是他弄丢了從前的賀雲白,他活該承受這些。
賀雲白從衣櫃中随手抽出一件大衣,扔在他身上。
“出去。”她命令。
不!楚雁內心在吶喊。那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又卷土重來,幾乎是扼住他的咽喉,在奪取他的生機。
楚雁滿頭大汗,藥物的作用讓他難耐又痛苦,那些生理上的疼痛他完全可以忍受,可賀雲白的兩個字卻完全擊垮了他。
一定是,一定是做的還不夠。
他還沒有能讓她滿意。
楚雁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裏默念賀雲白昨天的那番要求。
最卑微的姿态……
他沒有辦法,不管不顧地膝行過去,解開賀雲白的衣物,垂下頭,用唇瓣覆上。
“!”賀雲白從未見過楚雁這般模樣,她一時間震驚得竟然忘記了推開他。
楚雁很生澀,或者說他根本就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但他極度小心翼翼,完全是一種獻祭的姿态,甚至真的取悅到了賀雲白。
“……起來。”賀雲白忍着自己的反應,伸手掐住了他的脖頸,将他強行脫離。
“是不是……做的不好?”楚雁的眼神似乎有些受傷,他沒有掙紮,任由賀雲白掐着他。賀雲白帶給他的窒息感比方才的要好的多,他甚至依戀她給的疼痛。
楚雁覺得自己似乎是病了。但他很樂意陷在這樣的病中。
可賀雲白卻能輕易地抽離,直接将他甩在地上。
除了面對對手時,賀雲白從未有過如此粗暴又毫不留情的時刻。
她沒有克制自己的力氣,楚雁“咚”地一聲摔在地上,他一聲疼也沒喊,又是要過來拉住賀雲白的衣角。楚雁記得賀雲白手腕處受的傷,此刻他根本感受不到自己身上的痛覺,眼中只有賀雲白,心中想:她剛剛那樣把他甩開,手腕會不會痛?
然而楚雁沒能觸碰到賀雲白的一片衣角,她将外套脫下,解開了襯衫最上方的扣子。
楚雁的信息素在此刻驟然飄浮在空氣中,賀雲白久違地聞到了熟悉的氣息,牛奶味的甜香反而喚起了她內心中某些暴.力的本能。
“這麽想讓我标記你?”賀雲白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可以,我給你一個臨時标記。”
“然後你就跟着軍隊回帝都。”
楚雁拼命搖頭。不是的,這不是他想要的。
他寧願此刻被藥物折磨到半死不活,也不願意答應這樣的事情。
相對于楚雁此刻的狼狽與無助,賀雲白卻顯得分外冷靜。她俯身下去,對準了他頸上的腺體處。
“你沒得選。”她毫不留情地咬破了他的腺體,信息素急促地蹿入他的身體。
這一次楚雁感受不到任何溫情,就像是一場冷冰冰的交易,苦咖啡的澀意程序化地注入他的身體,賀雲白只是在完成一件任務。
她并沒有将這個标記當一回事。
楚雁心裏很清楚,他從前任性過頭,仗着賀雲白的喜愛肆無忌憚,現在她已經将自己的感情收回,在他們之間劃下了距離的範圍。
可至少,現在還能觸碰到她的一點溫度……
楚雁忍受着标記時的痛楚,試探性地伸手想要握住她的手臂。
賀雲白完全沒有考慮他的承受能力,只是想通過效率最快的方式完成标記。這簡直是滅頂的壓迫感,他幾乎要溺斃在此刻,疼痛與快.感的界限不斷模糊,楚雁雙目失神,只能倚靠着和賀雲白的那一點接觸獲得一絲絲安慰。
只要是她給的,痛也很好。
可賀雲白卻顯然不想同他有過多的身體交流。
她簡單迅速地結束了這次臨時标記,從楚雁身上起來。可這種程度根本還不能緩解藥物的影響,他仍舊處在極度的渴求中。信息素在他的身體裏亂竄,壓抑住了他的發熱,但他身體的本能反應卻久久不能消退,反而更加猖狂,叫嚣着要将他吞噬。
太疼了。
楚雁太需要賀雲白了,他拼命壓抑着自己要脫口而出的哭聲,仍然記得自己要用最卑微的姿态求她,擔心若是真的哭喊出聲反而會讓她掃興。
“姐姐……求求你……”
賀雲白已經站起了身來,她發絲未亂,衣物還一絲不茍,只是襯衫解了兩粒扣子,甚至連一絲喘息都沒有。而楚雁卻伏倒在地,他身上的水手裙已經皺成一團,手指顫抖着,拉住了賀雲白的褲腿。
他幾乎是孤注一擲的絕望,願意就此臣服于她。
賀雲白仍舊處于有些暴躁的狀态,楚雁非但沒被她吓到,反而更加戀慕地想要貼近她。賀雲白盯着他攥着自己褲腿的手,又看了看不遠處攤開的箱子,那裏面都是些亂七八糟非比尋常的物件。
但每一件都很适用于現在的場景。
賀雲白蹲下身将楚雁的手從她的褲腿上拽了下來。
“過來。”她依舊是不帶感情的聲音,給予他強硬的指令。
楚雁順着她指的方向,忍下所有的痛苦難熬,到了衣櫃旁邊。
“啪嗒”一聲,她将他拷在了衣櫃的挂杆上。
手.铐是箱子中的普通手.铐,大約是楚雁昨晚和這套衣服一起訂購的。
楚雁完全不知道賀雲白要幹什麽,他失去了行動的權利,像一條案板上的魚,任由賀雲白剖開他最柔軟的地方。
賀雲白知道楚雁此刻需要什麽。可她根本沒有解開自己衣服的打算,反而穿得比方才更整齊。她和楚雁如今什麽關系都不是,她不可能還會和他像從前一樣做這種事情。楚雁像八爪魚一般總要往她跟前湊,賀雲白看得心煩,就直接将他拷了起來,再做接下來的事情。
那只箱子裏什麽都有,賀雲白随手拿了一個便用。
對她來說,沒有什麽區別,目的都是讓眼前的少年恢複正常,然後将他塞進回帝都的飛行艙中。
可對楚雁而言,這無異于朝着他的心口捅了一刀,再将他一點點淩遲。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賀雲白,感受到異物的觸感。
賀雲白……竟然嫌棄他到這種程度嗎?
“呃……”他忍着賀雲白的動作,眼角終于染上猩紅,趁着間隙喘.息哀求道:“別這麽對我……姐姐……”
真的,真的求你了。
賀雲白沒有回答,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冰冷的物體染上了他的體溫,賀雲白的動作比剛剛還不帶感情,似乎他與她手中的物什沒有什麽區別。機械性的動作,讓他想要幹嘔。可楚雁最渴望的是什麽,賀雲白明明知道。
她只是不願意再給他。
結束的時候,楚雁的金發已經全部汗濕,藥物的作用逐漸緩解,可他的胸膛間的那個只有賀雲白才能填滿的洞卻比從前還要空蕩。
裏面的風聲愈發呼嘯,楚雁看見了躲藏在其中的那個可悲的自己。
賀雲白仔細地觀察楚雁的神情,感覺到他恢複正常後便停下了手。從始到終,她沒有碰到他一寸的肌膚。她望着楚雁,這副軀體是她從前喜歡的那個人,面對他飄散一室的信息素,她也并不是沒有生理反應,甚至也會想起從前他們耳鬓厮磨的時候。
然而……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這一頁該翻過去了。
楚雁年少不懂事,的确是被楚林山哄騙得團團轉。可他到最後,也沒有選擇相信她。
賀雲白從前不會考慮感情中誰付出的多少,喜歡他是不由自主,幫他申請旁聽生是看重他的能力,展現溫柔是因為想對他好。即使到了當初的最後時刻,賀雲白還是給了他機會要帶他走。
但現在不想了。
是他自己選了另一條路,于是她只能留下那張寫着假地址的紙條。
“姐姐。”楚雁緩了好一會兒,才低低地喚她。他被吊着的手磨蹭出鮮紅血跡,擦破了一圈的皮肉,但他此時站都站不穩,只能靠着手.铐的支撐勉強倚着衣櫃門站着。
“姐姐,真的,沒有可能了嗎?”
賀雲白恢複了平靜,她擦擦手,仍然是像之前一樣雲淡風輕的神色。她解開了楚雁的手铐,将地上的大衣扔給他。
“楚雁,我給過你機會。”她淡綠色的眼眸再也不會映出他的倒影,此時那她的眼眸只像是一塊冰冷的玉石,拒絕他的任何靠近。
“選擇了一條路,有時候不會再有後悔的機會。”
“已經一年過去了,你沒必要再來找我。”
賀雲白拿起箱子中的鑰匙,解開楚雁的手.铐。
就在此時,她又接到了趙子辰的電話,她沒有任何躲閃,直接接了起來。
而一旁的楚雁卻在此時感受到了無比的羞恥。他衣衫不整,雙手被縛,用盡了氣力也無法獲得賀雲白一份半點的關注。而趙子辰只用一通電話,賀雲白可以對他視若無睹,就這樣同那個人對話。
賀雲白“嗯”了幾句就結束通話。趙子辰那家夥剛剛離開她家,此刻又找她有事,她現在得走了。
“你自己收拾一下離開吧。”她交代楚雁。
楚雁還是在搖頭,他真的落下淚來,可如今的賀雲白已經不會再心疼他。
“姐姐,別趕我走。”他漂亮的一張臉上沾滿了淚跡,金發黏在臉頰上,神色凄慘又驚惶。
楚雁又使了力将手.铐關上,他完全丢棄了尊嚴,說:“我寧願一直被鎖在這裏,姐姐,只要能待在你身邊。”
賀雲白嘆了口氣,她已經穿上了外套,将鑰匙塞在了楚雁手心裏:“我有事情,你待會自己走。”
“還有,不要再喊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