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人言可畏心難測
昨日晚上突然沒電了，于是，一早上，馬上更上！！——————————————————————————————————————
悅姬的面容越發顯得驚慌，她原本顫抖着的腿直直發軟，生生地跪倒在了地上，匍匐着到了李禦南腳邊，“王爺，王爺不是妾身……真的不是妾身啊！”
“是嗎？”李禦南眉一挑，輕輕地撣了撣身上的看不見也不存在的灰，淡淡道，“那你這般害怕做什麽？”
“我……”悅姬臉色一下子蒼白，使勁兒的搖頭，“妾身不敢，妾身不敢！”“有何不敢？說謊都敢，還有什麽……”李禦南冷哼一聲，“不敢的？！說！”
“是是是是，是王妃，是王妃要妾身做的，是王妃！”悅姬的眼淚夾雜着害怕驚恐不斷地下落，滴在了李禦南微黑的手上。李禦南一笑，冷峻逼人。
“你，你少胡說，我們主子怎會做這事？”紅蓮放下藥，看了眼還未醒的秦羽嬌，狠狠地回道，“悅夫人休要趁着我們主子昏迷，随意栽贓！”
“不，王爺，不要聽她的，紅蓮你怎麽可以說謊？！明明是，是，王妃找了妾身，說是茹姑娘懷孕了，只要我幫王妃找了藏紅花來，王妃就，就答應給妾身……給……”悅姬越說聲音越小，偷偷擡眸看了一眼李禦南。
這個她為之颠倒的男人，卻用了殺人的目光，卻又淡淡地看着自己。
“給你什麽？”
“宮廷的禁藥……”悅姬咬唇，閉眼無言再說下去。
寧蘇一怔，猛地明白過來是什麽。她看着秦羽嬌，忽地不明白起來，為何接姐姐會知道荊茹希懷孕的事情，還是這悅姬在栽贓陷害，又或是這一切，只是個意外？
她簡直不敢想象，如果這一切都是故意而作的，這王府是否太過陰冷，太沒有人情味了！
她看着許久不見的李禦南，他從頭到腳竟全是疲倦，臉也削瘦了，輪廓更加地分明。他的眼眸，就像跳動的蠟燭，閃爍，卻沒有半絲溫暖柔情。
寧蘇走近了他身邊，手剛要伸上去，卻被李禦南猛地抓住，用力拉過她至自己的腿上，輕輕地撩動着她的頭發，靠近她耳邊，輕吐了一口氣，問道，“她們……是怎麽知道嫂子有孕的？！”
寧蘇詫異地轉過頭，盈盈目光看上他的眼，那麽地冰冷，又帶着嘲諷的感覺，寧蘇渾身一震，“你懷疑是我？！”
“嫂子該不會笨到将這件事說出去吧？！”李禦南輕笑，“這事，只有我們三人知道……你和你姐姐這麽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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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蘇簡直覺得好笑，他居然一上來就懷疑自己，“你覺得我是這種人？！你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李禦南捏緊了她的手，“寧妃多厲害啊，對本王用香，本王都未曾察覺。呵，洪武的昭陽公主，做你一夜驸馬，還需要強你所難！！”
寧蘇的心猛烈一顫，他抓得她生疼，卻又抵不上心裏的分毫，她沒有想到，堂堂的昭啓王，居然如此小肚雞腸，斤斤計較！
寧蘇冷聲道，“你如此記仇，又何必對我這般好？！”
“的确！”李禦南再次靠近她，“本王待錯了你。不信任你，這只是個開始！”
寧蘇驚慌地看着他，掙紮着起了身，正巧秦羽嬌醒了過來，她一笑，連忙着跑到床邊，笑着扶起她，“姐姐，姐姐你可算醒了！”
“寧蘇……我，你，你告訴我，是不是我……我的……”秦羽嬌抽搐着，淚珠一下子滿面，“是不是沒有了？”
她一聲，所有人都不再講話了，紅蓮抽泣着，“主子，主子你別哭了，紅蓮……紅蓮……對了，主子你看，王爺回來了，王爺回來了。”
“王爺！”虛弱的秦羽嬌，一聽見李禦南回來了，如同在滄海中找到了木棒，眼睛中的無神一下子變得閃耀，尋找着李禦南的身影。
終是，在桌邊尋到了他。秦羽嬌如同見到了至寶一般，掙紮着身子要到李禦南身邊，寧蘇連忙拉住她，“姐姐，你剛小産，不要亂動。”
“好，好！”秦羽嬌笑容中卻又黯然不堪，她滿目柔情地看着李禦南，哽咽着出口，“王爺，是臣妾不好……沒有保住我們的，我們的孩子。”
李禦南終于，在片刻後站起身來，踱步到她面前，卻不看她一眼，“無事。”
寧蘇大驚，姐姐肝腸寸斷地淚眼婆娑，幾乎将她的手要捏碎了，可是，這個男人，只是居高臨下地站着，看着她，看着她可憐的姐姐，冰冷地說一句，無事！
這是需要多麽地冷酷無情，多麽地不在乎，才能做到不相問！
但他是昭啓王啊，他身名在外，陰晴不定，風流多情是出了名了。他對自己之前的好，竟讓她幼稚地以為，那些都不是真的！
這一刻，寧蘇忽地苦笑，差點，就被騙了！
秦羽嬌一怔，臉上挂不住的失落和苦澀，“王爺，你就當真……”她一頓，忽地看到一旁的悅姬，心口上的傷疤又被揭開，她嘶叫起來，“悅姬，你這賤人，都是你，都是你害死我的孩子！”
“王妃，你明明知道，是你叫我去的，是你說，茹姑娘懷了身孕！是你……你怎麽可以到頭來全部賴在我身上？！”悅姬更是害怕秦羽嬌将這事情全部壓在她身上，這樣定是逃不過一死！
李禦南一挑眉，雲淡風輕，“王妃，是如何知道的？”
秦羽嬌一愣，沒想到，這個男人連問都不問，就如此信誓旦旦的質問自己。
為的，究竟是誰！
秦羽嬌一下子臉變得更加蒼白，她不知所措地握住了紅蓮的手，紅蓮自然知道秦羽嬌是什麽意思。她忽的想到适才李禦南和秦寧蘇的耳語，心裏一笑，有了辦法給自主主子開脫了。
紅蓮忽地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向秦羽嬌磕頭，“主子，你就說吧，您就說吧。不要再偏袒寧妃了，紅蓮相信，寧妃這麽受寵，王爺定不會怪罪她的！主子……您已經失去孩子了，您再也不能幫寧妃扛這個擔子了！
“你說什麽！”兩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一個詫異，一個冷淡！
寧蘇看到荊茹希眼中滿滿的鄙夷，卻是看向紅蓮的。荊茹希擡起腳步，都到寧蘇面前，語氣從容，“不會是寧妃。”
“茹姑娘，難道您就忍心，讓失去孩子的母親頂這個黑鍋嗎？”紅蓮目光堅定，語氣嚣張。
“紅蓮，你我平日無仇，為何要陷害我！”寧蘇幾欲暈倒，她掙開荊茹希，抓起了紅蓮，“你說！”
秦羽嬌忽地坐了起來，滾爬着下了床，“都不要說了。寧蘇……是姐姐，姐姐實在無能為力了！我已經失去孩子了，我，我不想再失去王爺啊！”
“姐姐……姐姐你說什麽？你……”寧蘇忽地覺得渾身一冷，雙眼直直地看着這一切。
秦羽嬌擦幹了眼淚，跪在李禦南腿邊，“那日，妹妹來找我，說是她知道茹姑娘懷了孩子。我原本是很開心的，可妹妹說，妹妹說，妾身是王妃，若是不生長子就有失顏面。更會損壞洪武的面子。她要妾身去找悅姬，去尋來藏紅花。可，可這是有違道德的。這可是王爺的子嗣啊。妹妹又答應了妾身，如果，如果成功了。就将王爺的寵愛分給……分給妾身。”
秦羽嬌長長地一段話，活生生地堵住了寧蘇的嘴。她的心忽然地冷了下來，手上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樣，她的腦中嗡咛一片，整個人無力地癱倒在地上，荊茹希想要扶起她，卻受不住她往下沉的力道。
“分給你？”李禦南一笑，“本王倒不知，怎麽分？”
“這……”秦羽嬌看了她一眼，“寧蘇說，用掉包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