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姜易輕蔑的看了他一眼,不為所阻的彎身繼續伸向了池照暖的眼鏡。
池自遠毫不客氣地飛起一腳就踹向姜易□,快、絕、狠,不留一絲餘地。這一腳這要踹實了,姜易這輩子就別想再硬。
姜易看似輕敵,實則暗裏早防備着他,見一腳踢來,快速後退閃過了這要命的一擊。
池自遠兩腳落地,擺出了池照暖所教授的最佳進攻姿勢,目的明确,只要姜易再敢接近一步,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再次撲上去。
這一次姜易沒再上前,倒不是他怕這個野種,而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動手打他,這小野種絕對會告訴池照暖,這樣一來,只怕自己以前所豎的形象都會化為烏有。
他花了那麽多心思和時間在池照暖身上,自然不會因為這野種壞了大事,所以他很有取舍的整了整西裝,居高臨下的蔑視了池自遠一眼,出門。
不過一個小雜種,他随時都可以捏死,不急于一時。
池自遠在姜易走後,輕手輕腳地關上門,然後費力的端了盆溫水,小心翼翼地給池照暖擦臉。
擦拭間,看着漸漸露出真容的臉,池自遠忍不住伸出小小地手,輕而又輕的摸了上去。
溫潤、細膩、柔滑且極富彈性,讓人恨不能讓人将手黏一直黏在上面的皮膚。
一摸之下,池自遠如觸電般的将手縮了回來,然而那種美好的感覺卻深深地烙印在了心裏,怎麽也揮之不去。
收起心神,池自遠繼續為池照暖擦着臉,然後為他脫了襪子,将腳也擦洗幹淨。
吃力的為池照暖調整好睡姿,池自遠從卧室裏拿出薄被為他蓋上,洗漱後,自覺的将自己塞進了池照暖的懷裏。
想了又想,最終沒能忍住池照暖肌膚的誘惑,拉起他的白襯衫,将手伸進去貼在了皮膚上,摸了又摸後,這才心滿意足的沉沉睡去。
第二天池照暖醒來時,只覺得頭痛的快要裂開了,他伸手就想敲頭,以這種暴力的方法來緩解頭痛。
哪知輕輕一動,“噗通”一聲,就有什麽東西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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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照暖趕緊低頭找。只見池自遠一臉委屈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眉目間滿是受傷的表情。
“圓圓!”池照暖啞着嗓子驚呼,也顧不上頭痛,掀起被子就坐了起來。
“哪裏摔疼了?快給爸爸看看。”池照暖拉過池自遠檢查起來。
“不是很痛。”池自遠癟着嘴,“你還難受嗎?”
“我沒事。昨天我怎麽回來的?”池照暖的整晚的記憶在了姜易将人送出包廂那一刻戛然而止了。
“姜叔叔送你回來的。”
池照暖哦了一聲,擡頭看了下時鐘,此時清晨六點,“趕緊洗漱跑步。”
說完非常以身作則的進了衛生間。雖然此時他醉酒後遺症嚴重,但這阻止不了池照暖做個好榜樣的決心。
他要是因為各種原因一天打漁兩天曬網,那是絕對教不好孩子的。
早晨送完池自遠,池照暖再次跑了趟有關部門。有了昨天酒桌上的交情,這一次池照暖跑得很順。一路綠燈,只三天,所有手續都辦了下來。
拿到營業執照,池照暖高興開始物色診所位置,最後他在離池自遠小學半個小時車程的居民區看中了一間四百多平方的單層小樓。
和業主談了一下,覺得租金也比較合适,池照暖當下拍板住了下來。
考慮到經濟問題,池照暖和池自遠商量後,在小平房裏隔了個“家”,然後将他們現在的房子租了出去。
開業那天,池照暖請來了姜易剪裁,連帶的,那天酒桌上的一群人來送了花籃。
鞭炮轟響,池照暖這個業開得十分熱鬧,周圍不少居民都出來看了個稀奇。
池照暖端出準備好的糖果分發,也算跟各位街坊打好第一次招呼。
中午他請了姜易在新家吃一頓開業飯,以感謝他的大力幫助。
飯桌上,姜易親切的問了池自遠的學習情況。
池照暖一臉自豪的将自家圓圓表揚了一通。
池自遠耳朵紅紅,奮力扒飯,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姜易笑着給池自遠夾了菜,池自遠嘴一咧,露出一口白牙,整一天真無邪。
在池照暖推斷裏,剛開業不會有什麽生意,所以他在送完池自遠上學後,慢悠悠的回家,哪知到家才發現診所門口居然排起了長隊。
池照暖趕緊上前開門,一個膀大腰圓的大漢首當其沖一屁股就坐到了池照暖的診療室。
“你……哪裏不舒服?”池照暖看着大漢臉色紅潤,神清氣爽的樣子心裏十分疑惑。
“我拉肚子,拉十天不見好。”大漢聲音洪亮。
池照暖懷疑的看了他兩眼,很有醫德的将人請上體檢臺,觸按腹部檢查時,按到哪大漢都喊痛,聲音中氣十足,響得跟殺豬似得!
檢查了一遍後,池照暖道:“你哪都挺好。”除了腦子。
“不能啊,大夫,我都痛成這樣了,怎麽能好,我拉了十天了。”
……
“……可以吃點止瀉藥。”池照暖面無表情。
“挂水!”大漢強烈要求,“這麽重的毛病一定要挂水!”
那副虎目圓瞪的樣子,分明在說你不挂我就不走!
池照暖無奈給挂上了葡萄糖。
第二個拿着寫有病史的病例本說自己有胃病,一痛起來到處打滾。
池照暖翻了翻病例,上面字體龍飛鳳舞并不好認,但從後面的藥方中,他推斷出這是看的內分泌失調。池照暖很和氣地建議他上大醫院去仔細檢查一下胃,他這沒設備。
那人死活要求挂止痛藥。
不用第三例,池照暖就想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他無奈地撥通了姜易的電話。
這麽個捧場法,他真心吃不消。
接到電話,姜易有些無奈的道:“這事真不是我,手底下的弟兄知道你新開業,都想給捧個場。你就哄哄他們吧。”口氣裏是一種溫柔的寵溺,就像在哄耍小性子的情人。
池照暖有一瞬間的愣怔,姜易的語氣讓他感覺十分怪異。
“姜哥,你就幫我說說他們,讓他們回去吧。”池照暖頭痛。
姜易再電話裏輕笑,“小暖,別人的人身自由我可管不了,他們也就一兩天的新鮮,你就當在哄小遠吧。”
話到了這份上,池照暖只得挂了電話,繼續去跟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玩家家”。
下午三點半,池自遠放學,池照暖急着想去接孩子,可這群人沒完沒了的走一個來一個,輸液室裏還坐着十多個。
池照暖做不出甩臉直接走人的事,畢竟輸液室裏有兩個是确實有傷在身,而且傷的還不算輕。
百般無奈之下池照暖只得打電話請董老師幫忙照顧一下池自遠,董老師一口答應。
六點,兩位真正的傷員走後,池照暖急忙鎖門趕往學校。
董老師負責的在教室守着,池照暖對她千恩萬謝,以前因池自遠被打産生的那點不愉快也就煙消雲散了。
等董老師走了,池照暖才注意到班裏不止圓圓一人,他同桌的小胖子居然也在。
“小朋友,你怎麽還不回家?”池照暖想着要是這孩子家長忙,不如先去他家吃個晚飯。
“他在陪我。”不等小胖子開口,池自遠接了口,“他家的車早就再外面了。”
池照暖想了想确實在門外看到一輛黑色的汽車。
“謝謝你哦。”池照暖彎身摸了摸小胖子的頭,“你和圓圓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下次來叔叔家玩,叔叔請你吃蛋糕好不好?”
小胖子一臉便秘相、一聲不吭地轉身奪路而逃,跟身後有鬼在追他似得。
池照暖張了張嘴,一臉不解的看向池自遠。
“他比較害羞,不好意思了,我明天會謝謝他陪我的。”
池照暖哦了一聲,根本沒多想,抱起池自遠就往外走。
“圓圓,今天爸爸來晚了,對不起。”
“你工作忙的話,我可以自己回家。我會坐車。”
“再看吧。”池照暖含糊其辭。如果那群人真是一兩天的熱情,倒也不妨礙他接池自遠放學。如果沒完沒了,他就要另外想辦法了。
“爸爸,我可以的。”池自遠根本沒給他再看的機會,“我在比提時就是一個人,沒事的。”
“那不一樣。”池照暖不為所動。
在比提時這孩子又臭又小,哪個拐孩子的看得上,現在被他養得肉乎乎的,看着就可愛帥氣,哪個拐子不想要。
要是這麽聰明乖巧的孩子被拐走了,他上哪哭去。
第二天,診所還是很忙,不過這次來得不是昨天那種純屬搗亂的,多少身上都帶着點傷,一看就是剛跟人幹過架。
有真病人,池照暖認真了許多,他手腳麻利的為人包紮,有些傷口特別嚴重的就直接上針縫合。這些事,他前世都是慣了的,技術純熟。
不少人看了池照暖那飛針走線的樣子,直嘆池醫生醫術好。
盡管池照暖技術熟練,奈何人多,去接池自遠的時候還是晚了。
這種事一二不過三,池照暖想了想,去了趟居委會,讓他們推薦了一個可靠人幫忙接池自遠放學。
小孩很反對,理由很充分,“我們很窮吧,不要這樣浪費錢了。”
池照暖被說得一噎,說實話他們确實很窮,幾乎所有的錢都投入私人診所了,不過讓一個小孩擔心家用這種事,池照暖覺得他這個大人當得很沒用。
“所以我可以自己回家。”小孩最後一錘定音,“就算有人來接,我也自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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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就這開始下手了!圓圓,節操呢?
婚禮進行時(禮服)
池自遠為池照暖定制的白色西服終于送到,他興沖沖的送到池照暖手上。
池自遠:暖暖,試試。
池照暖試了下,很合身。
池自遠遞上白手套:還有這個。
池照暖看了他一眼,接過手套帶上。
池自遠看了半天後,慢吞吞的從懷裏摸出疊得整整齊齊的紅蓋頭遞了過去:還有這個……
池照暖(#‵′):滾!
……
池自遠——暖暖要被別人看見了,好不甘心!
渣作者:其實你可以把他鎖在床上這樣那樣,大家一定喜聞樂見。
喂喂,下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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