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池照暖想了想,“跟我學吧。”與其跟不知底細的人學些花架子,不如由他來教,能将他會的東西都學到手,也沒多少能欺負得了圓圓了。
“不過我先聲明一點,學這個很苦,開始學了就不許半途而廢,就算學有所成也只許自衛。”
“我不怕苦!”池自遠挺起了小胸脯,只要能變強他什麽苦都能吃,他不認為還有什麽會比眼睜睜看着池照暖離開而自己無能為力更苦的事,“今天就開始。”
“行。”池照暖見圓圓精神很好,也不打擊他的積極性,“先蹲馬步。”
池照暖說着帶着池自遠來到客廳做起了示範,“先半個小時。”
池自遠二話不說按照池照暖的樣子蹲了起來。還別說,蹲得有模有樣,一點不用池照暖糾正姿勢。
池照暖在一旁陪着蹲,他這身體可不是前世那久經磨煉的,雖然各項天賦好到爆,可惜還只是粗胚,需要細細打磨。
現在乘着教池自遠的機會正好将以前丢下的東西都撿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小時後池自遠紋絲不動,池照暖一口白牙咬的死緊,他以為經過在浮空之城的鍛煉體能已經提高不少,哪知三個月時間加一場病将大半都還回去了,他現在居然連小孩都比不過。
這麽丢人的事,池照暖當然不會表現出來,所以他很體貼的說:“時間到了。”
池自遠不怕丢臉地直接往沙發一趴,池照暖頓時心裏平衡的坐到沙發上給他按摩小細腿。
“慢慢來。”他道。
這句話是對池自遠說的,同時也是對他自己說的。
第二天清晨六點,池照暖一把拎起縮在自己懷裏死抓着自己睡衣的池自遠,“跑步去。”
池自遠一咕嚕爬了起,一分鐘穿衣洗漱,站到門口等池照暖。
池照暖滿口泡沫的将池自遠重新拎回衛生間,“牙齒認真刷!臉好好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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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自遠乖巧的重新擠上牙膏,站在池照暖身邊對着鏡子反複刷了起來。
鏡中一個将美演繹為一種純粹的英朗男子滿嘴的泡沫的刷的認真,一個腦袋剛剛露出臺面的孩子同樣一口白沫的傻看着自己。
見此情景,池自遠笑得花團錦簇的又往池照暖身上靠了靠,這樣真好,真好!
一個星期後,醫療執業證的考試成績可以查詢,池照暖高分通過。拿到執業證,池照暖馬不停蹄的開始看營業地點,跑醫藥局等相關部門,想着早日把經營許可證辦下來。
不過池照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他在各個部門之間被踢皮球似得跑了兩個星期,結果一點進展沒有。
池照暖不是不谙世事的人,他當然知道想辦成這事總要有所付出,可問題是就算他想有所表示也沒有門路送。
為這事,池照暖愁的一個頭都快倆個大了,心裏想着實在不行就找工作先幹起來,畢竟沒收入這事太糟心。
池自遠把池照暖的焦慮看在眼裏,心裏惱恨自己幫不上忙,就連上課都有些心不在焉。
就在他心情煩躁的時候,眼睛瞟到小胖子正在一臉兇蠻地搶別人作業抄,被搶的小姑娘眼淚都快出來了,可就是死抓着本子不松手。
池自遠眼睛轉了轉,心中一個主意冒了出來。
上次小胖子打人事件,終因他的不吭聲最後不了了之,當然這不是說那事就此揭過,而是時候未到罷了。
現在他有需要,自然就得輪到小胖子來還債。
午休時,小胖子跟個皮球似得一蹦一蹦去上廁所,池自遠雙手插在口袋裏,表情酷酷的跟了過去。
五分鐘後,小胖子眼角含淚、不住吸着鼻子、揉着胳膊走回了教室,池自遠則笑得羞澀地走到董老師辦公室要求和小胖子坐一起。
董老師本來就很喜歡池自遠這個堅強樂觀的孩子,再加上這孩子在上次被打事件中采取了息事寧人的态度,這麽一來就更對他多了份好感和歉意,自然不會駁了他的要求。
于是下午上課的時候,池自遠如願的拎着小書包坐到了小胖子一桌。
小胖子瞪着他那雙眯縫眼,嘴張了老大,那叫一個驚悚;圓臉憋得跟調色盤似得,那叫一個五顏六色!
池自遠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從小書包裏拿出幹淨整潔的作業本遞了過去,“抄一次二十。你那三個小弟的作業我也會做,記得讓他們來抄。”
小胖子盡管百般不願,千般驚恐,但為了自己一身嫩肉,還是忍辱負重地将作業本收了下來,乖乖掏出二十元遞了過去。
錢貨兩訖,池自遠很滿意。
這邊池自遠為自己減輕了池照暖的經濟壓力感到高興,而池照暖那邊也有了個好消息。
姜易打來電話晚上讓池照暖做東,他為他請來了醫療局、藥品局和商務局的一些領導。
池照暖自然對姜易千恩萬謝,早早做了晚飯,在接池自遠下課後,獨自赴了姜易的約。
在他一臉激動地出門後,池自遠站在陽臺上安安靜靜地望着他出了小區,直至再也看不見才木着臉将錢塞進放家用的抽屜,回書房認真看書。
姜易約的地方在一家外部建築風格古樸的小樓,池照暖到時,姜易已經在包廂裏等着。
二十分鐘後,姜易請的客人陸續到達,姜易熱情的将人讓入包廂,并一一為池照暖介紹。
池照暖客氣的打着招呼,将人讓上坐。酒桌上敬酒時更是先幹為敬,小杯的白酒跟白開水似得往肚子裏灌。
一桌酒敬下來,十二杯,少說也有八兩。在沒有食物墊底的情況下,饒是他這具習慣了酒色的身體也深感吃不消。
跟酒桌上的衆人道了罪後,池照暖上衛生間吐了一次,等再次落座時,藥品局副局長向池照暖舉起了酒杯。
池照暖求人辦事,哪敢不給面子,連忙一口幹盡杯中酒。
又一圈下來又是八兩。
池照暖只覺整個人頭重腳輕,雖然人還有意識但走路已經開始發飄。他深覺這麽下去自己非醉不可,便耍了心眼開始裝醉。
他這八兩又八兩也确實可以醉了。
衆人見池照暖滿臉通紅,說話已經開始口齒不清,而且前言不搭後語不知在說些什麽。互相看了看後,又無良地請池照暖喝了幾杯,這才起身告辭。
姜易将人送到小樓門口,言談間滿是風流笑意,“各位,小暖的事可就拜托了。”
藥品局的那位拍了拍姜易的肩,笑得十分不懷好意,“老兄,哥們這次可是為了你舍命陪了回美人。怎麽樣,這事辦的地道?”
姜易和他相視一笑,心照不宣,“老弟請你們去‘浮空’會所,今天的事謝謝了。”
“藥品局”滿意的拍了拍姜易,“夠意思。今晚好好玩。”
說完和着一群人飙車向“浮空”方向開去。
姜易嘴角擒笑,轉身回包廂,他倒是不急于今晚就将池照暖吃到嘴,搞個醉鬼哪有心甘情願挨操來得有意思,他這次不過是想借着這個機會看一看讓莫裏森都癡迷的美人到底有多傾國傾城。
旋開包廂門,姜易就見池照暖坐在一旁的木椅上閉目養神。
聽見開門聲,池照暖有些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但随即腿發軟的坐到了木椅上,“姜哥,這次真是謝謝你。”
姜易握着門把的手緊了緊,他沒想到池照暖看着一副纖瘦的樣子,酒量居然這麽好。空腹52度的白酒近兩斤下去,居然還神智清醒。
但無論他心裏怎麽驚訝,他臉上是絲毫不露,依然是那副溫和有禮的樣子,“謝什麽,這事我能辦,自然得幫你。”
池照暖扯了扯嘴角,不再言語。他現在只覺得腦袋裏昏昏沉沉一片,什麽都一團模糊,想睡過去了事。要不是想到家裏那熊孩子他哪能撐到現在。
姜易見他這副樣子,自知今天目的是達不成了,所以幹脆好人裝到底,“我送你回去。”
說着就彎身抄起池照暖往外走去。
“謝謝姜哥。”池照暖挺不好意思,舌頭有點大的說。
“小暖,你為什麽總這麽客氣?”
姜易看得出來池照暖對他的防備,這一個認知讓他很不高興,說來他為池照暖做的事也不少,按理這人應該對他異常親近才是。
“沒。”池照暖嘴上否認着,身體卻不肯多将一絲分量壓在姜易身上。
池照暖站到家門口時,就時間來說并不算完,不過八點半。
沒等他掏出鑰匙,門就開了。
池自遠面無表情的看着被姜易架着的池照暖,那副醉醺醺地狼狽樣,讓他心像被什麽揪了一下似得,感覺疼痛又萬分煩躁。
“姜哥,進來喝杯水再走。”池照暖掙脫了姜易的攙扶,彎腰企圖換鞋進門。
但頭重腳輕的感覺讓他一個踉跄差點栽倒。
姜易趕緊扶住他。
池自遠拿出拖鞋蹲下身,為他換上。
池照暖嘿嘿一笑,在姜易的攙扶下進來客廳。
毫無形象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後,身子一歪,躺下就睡了個天昏地暗。
姜易走了過去,想借機摘下池照暖那礙眼的茶色眼鏡。
池自遠頓時如小炮彈一樣沖過去,用他小小的身體,用強悍他所能展現的最強悍的姿态,毫不退縮的擋在了姜易面前,阻止了他進一步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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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婚禮準備時(請帖)
池照暖在準備請帖時突然想起和圓圓玩的“挺好”的小夥伴
池照暖:“這麽多年沒見了,我們把你的小夥伴也請來吧。”
池自遠:“嗯。”
一日後,小胖子收到請帖頓色如便秘……他一點都不想參加那個大魔頭的婚禮好不好!
……
渣作者:你敢不去嗎?
小胖子:淚流滿面……
渣作者(搖頭晃腦):自作孽不可活啊~
要花啊各位,都過節了,留點言讓渣作者也高興高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