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西山精神病院
這種別開生面的見面方式, 饒是白然,也有些驚訝。
他和屋裏那兩人對視片刻,錯開視線, 有些頭疼的看了眼勾汾。
“進去再說。”
辦公室門被關緊, 白然盤腿坐在椅子上, 一手托腮。
他的對面,一人面色緊繃,讨債一樣的坐着;一人眼淚汪汪,像是被正房欺負了的小妾,等着他這個大老爺去主持公道。
不遠處,向導看着這裏,亮眼放光, 只恨手裏再沒有一碟瓜子、西瓜。
而造成這一幕的罪魁禍首, 現在正在後面洗澡,哼的歌五音不全,但是聲音極大。
白然揉揉眉心,“等他出來再說吧。”
畢樂同吸吸鼻子, 語帶委屈,“小王哥, 這人說要找你,我就給帶過來了。”
白然點頭, “辛苦你了。”
畢樂同搖搖頭, 拿着随手撈過來的布巾擤鼻涕,手腕上那兩道已經泛青的勒痕十分顯眼,白然眼角抽抽, 遞過去一包藥粉, 頓了頓, 也給了鄭廳一份。
“拿水和成糊狀,抹在淤青的地方,過一會就好了。”
這藥粉是之前制藥技能出來的時候制作的,效果應該不錯。
畢樂同接過,當下直接找容器調制好,敷在手腕和腳腕上,沒過多久,他活動下手腕。
“好像……是不怎麽疼了。”
鄭廳走過去沾點藥膏聞了聞,而後把自己那包藥揣進了衛衣口袋裏。
白然掃了眼他的衛衣口袋,那應該也是個能夠儲物的道具。
儲物道具聽起來是很稀有,但是這幾個人卻看起來人手一個。
拿人手短。
收了這包藥粉之後,鄭廳的面色好看了些,他重新坐回椅子上,矜持的想同白然談兩句,但是剛開了個頭,就被勾汾那鬼哭狼嚎的歌聲打斷了。
扯着嗓子說話太影響形象,鄭廳又板着小臉坐回了椅子上。
白然內心輕嘆一聲,桌子上放了幾瓶水和巧克力,又放了幾個煮熟的蔬菜球,其他從農場裏收上來的吃食,林林總總擺了一桌子。
“嗷!”
向導撲上去搶了一只手臂長的龍蝦,“你居然還藏了這種好東西!”
這些吃得都是烤熟、煮熟的,拿出來就能直接吃,再加上鳥巢的儲藏效果,拿出來的吃的就像剛做好的一樣。
向導撕開殼,不顧燙手,狠狠咬了一大口。
“嘶——好吃!”
一口龍蝦加了十點饑餓度,這一整個龍蝦夠向導填飽兩次饑餓值了。
向導饑餓值拉滿之後,白然就把龍蝦奪了過去,“吃飽就得了,下次餓了再給你。”
向導張嘴就要嚎,白然掃了他一眼,向導撇撇嘴,登時不敢吭聲了。
畢樂同看向導吃的這麽歡,雖然也眼饞龍蝦,但是龍蝦只剩一只,他轉頭拿個一只螃蟹,掏出小的角磨機把腿去掉,蓋子打開,吃得也津津有味的。
鄭廳又等了幾分鐘,見畢樂同吃下肚後沒什麽事,也将信将疑的拿了一只螃蟹。
這螃蟹的殼非常堅硬,畢樂同發揮互幫互助精神,正提議自己幫忙打開,就見鄭廳徒手掀開了螃蟹的天靈蓋,随手一扭,蟹腿又被折了下來。
畢樂同張張嘴,扭頭準備幫白然,卻見白然拆蟹拆的更是輕車熟路,那能當利器的蟹殼在他手裏仿佛就跟紙糊的一樣。
看畢樂同望過來,白然一頓,“需要幫忙嗎?”
畢樂同抱緊被角磨機切得有些不忍直視的螃蟹,臉色漲紅,“不用,不用。”
向導急不可耐道:“我用,我用,我餓了。”
白然瞟了一眼,饑餓值剛剛降了一點。
白然也不是那麽吝啬的人,餓了還是要吃東西了。于是從新剔出來的蟹腿肉裏面,大方的分了一絲給他。
向導捧着蟹肉,熱淚盈眶,“你是真大方啊。”
白然淡淡道:“給多了你又吃不完,不能浪費。”
向導咬咬牙,把那一絲蟹腿肉吃完,有志氣的靠着牆坐,不看這邊。
香味飄到後面,鬼哭狼嚎聲戛然而止,很快,勾汾匆忙扯着衣服過來了。
衣服随意挂在身上,他坐在兩人中間,毫不客氣抓向那只龍蝦。
他在通風管道裏面爬了幾天,一直沒有吃東西,雖然談不上要餓死,但還是過的挺落魄。
吃了半只龍蝦,喝了一瓶水,勾汾的速度才算慢下來。
“舒坦。”
“你這個後勤很可以的嘛,後面再下副本要不要考慮我,組隊道具我來搞。”勾汾積極推銷自己。
畢樂同也明顯意動。
白然不置可否,“先通關這個副本再說吧。”
趁他們吃東西的時候,白然簡單講了一下自己在副本裏面收集到的線索,聽他說已經找到了一把大門鑰匙、并且還找到了一個大門的位置時,畢樂同滿眼崇拜。
“小王哥,你太厲害了吧!”
白然面色矜持,“也還好,只不過運氣比較好而已。”
勾汾把整只龍蝦吃完,緩了緩,講了自己的發現。
“我找到了一扇大門,不知道是不是你手上那把鑰匙的,那扇大門外面守着很多的精神病,戒備嚴,我沒辦法靠近。”
白然聞言,“是在二樓?”
勾汾搖搖頭,“在一樓,應該是通往外面的正大門。”
白然皺眉,“一樓我去過,并沒有精神病,只是有幾名玩家結成的臨時同盟。”
勾汾想了想,“一樓應該很大,我們兩個去的不是同一個地方。你說的那個玩家同盟我也遇到了,他們手上也有一把大門鑰匙,我搶過來看了,不是你需要的那把,我就又給扔回去了。”
畢樂同奇怪:“你扔回去幹嘛,就算不是小王哥要找的,留在手裏也是多一個選擇啊。”
勾汾瞟他一眼,有幾分輕蔑,“小王說了只讓我去找他手上那把鑰匙對應的大門,以及負一樓大門的鑰匙,我就只找這兩樣就行,其他的那些東西小王不要,我搶過來幹嘛?”
勾汾轉而對白然道:“你放心,進副本之前我就保證了,你讓我去抓狗,我絕對不攆雞!”
白然:“……感謝你說到做到。”
勾汾頗為自得,“所以下次下副本記得帶上我。”
兩個人對完線索後,畢樂同也緊跟着說了一下,“我從子副本出來以後,玻璃門後面的那個女鬼不見了,但是裏面傳出來的動靜很奇怪。”
據畢樂同回憶,那裏先是有門被打開的聲音,接着就是車子滾動的聲音,就像小副本裏面他和白然被一起送到院長辦公室一樣,緊跟着後面就出現人的慘叫聲。
“太凄慘那聲音,所以我沒忍住,想把門給打開。”
“其實我第一次是用□□成功打開了的,但是門剛開,就被狠狠關了回去,差點把我手夾斷,後面再怎麽用□□,那門就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還以為是副本對我采取了什麽措施呢,所以我都準備走了,結果天花板上突然有一盆潲水倒在我身上,把我給氣得,這才一定要破門。”
畢樂同說起來還有點不好意思,“那個門之前用角磨機也切開了一點,但是後面很快又補好了,所以才拿出了電鋸。”
三人說完,齊齊看着鄭廳。
鄭廳:“……我的經歷倒是沒這麽豐富,遇到的線索也沒什麽關鍵的。”
畢樂同伸手拿了一個烤蘑菇,吃得樂呵呵的,“這有啥,我的經歷也沒什麽關鍵的,但是說出來大家拼拼,能知道的全面一點。”
鄭廳沉吟了兩秒,略過了一些細節,從自己剛進副本的時候開始講起來。
鄭廳也是出生在二樓那裏,只是在和白然的正對面。
白然是從焦屍那裏摸索到了醫生的宿舍,鄭廳是從另一個地方,同樣在牆壁上尋找,才找到的醫生的宿舍。
鄭廳所在的二樓和白然的截然相反,白然那邊像是災後現場,鄭廳那裏就是正在發生的災難。
畢樂同有些好奇,“什麽意思,那裏正在被黑水腐蝕?”
鄭廳搖搖頭,臉上浮現明顯的厭惡,“他們居然拿活人做實驗,如果能從手術臺上活下來,就轉去三樓住院觀察,活不下來,就被扔進一個黑水池裏面,人進去後瞬間被燒成焦屍,接着丢進一個牆面上的垃圾洞裏面。”
“我原本還以為這些焦屍是被處理了,沒想到是扔到你那裏去了。”鄭廳看眼白然,說道。
白然微微眯起眼睛,勾汾咂咂嘴,稍微琢磨出一點東西來。
“這個副本是雙面副本?你……你叫啥名字?”
勾汾指指鄭廳,沒好氣道:“你這人都聽半天情報了,不知道先自我介紹一下嗎?”
鄭廳瞥他一眼,懶得搭理,他看向白然,抿抿唇,道:“左博實。”頓了頓,他說,“我聽過你,在論壇上,你的傳言很多。”
白然有些訝異,不過又感覺理所當然,他謙虛道:“網上那些都是誤傳,都是謠言,不用當真看。”
左博實上下打量他一眼,“網上說你和一個男的同居了,那男子在你的幫助下也得了一張紅符,是假消息嗎?”
白然張張嘴,被一聲凄厲的叫喊打斷:“不——那不是假消息!是我親眼看到的!”
白然眼眸眯起,“還是你親手散播出去的?”
勾汾哭得特別傷心,“我等了那麽久,纏了那麽久,他轉頭和別人下副本去了,還又帶了一張紅符出來,那同行的男的頭上也有,憑什麽!”
畢樂同有點迷茫,他上前安慰道:“紅符又不是什麽好東西,能不要就不要,能避開就避開的好。”
勾汾甩開他,哭得老傷心了,“你懂什麽,我想要紅符想好久了,結果一張都沒有,我就想要一張紅的!”
畢樂同收回手,離這個人遠遠的。
“你這思想很危險。”
“我思想危險?”勾汾指着白然和左博實,扭頭,“他們一個兩張紅符,一個一張紅符,他們不危險?”
畢樂同看看白然,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又看看左博實,長得乖乖巧巧的。
“可是,他們不是有意的啊。”
勾汾:“……”
勾汾哭的更傷心了。
沒有人同情他。
嗯,沒有人。
向導都離他遠遠的,看他的目光帶着嫌棄。
這就妥妥一個危險分子。
那三人聚在一起,找了一疊白紙,白然出手把他探索到的副本地圖畫出來,左博實則把四人講出來的線索串聯起來。
畢樂同左看看右看看,時不時提個建議,做一個合格的後勤。
勾汾嚎了半天,發現沒人搭理,起來湊到向導那裏,“喂,你們那裏有好幾個人,為什麽偏偏黏着白然不放。”
向導不輕不重哼了聲,“是小王主要說要照顧我的。”
“呸。”
勾汾才不信,“他會是那麽好的性子?”
向導冷哼一聲,“你真的很想知道?”
勾汾想了想,兩手比了個兩米長的距離,“也就這麽想。”
向導嘴角泛起古怪的笑意,他拍拍勾汾的肩膀,“你是個好孩子,和小王一樣的好孩子。”
下一秒,屋子裏想起來“叮叮咚咚”的聲音。
[限時區域任務:
所在地區內的人收到向導的青睐,偉大的向導決定大發善心,給他們一次照顧自己的機會。
向導的四項數值均提升到150點,向導的最低數值不能低于10點,因有多人照顧,向導的能力相對提高。]
白然也看到了這條升級後的內容,向導的四項數值果然已經提到了150,此時其他三項數值都是滿的,只有饑餓值剛剛45點。
向導好整以暇的做桌子那裏,迫不及待拿畢樂同剛剛破開的螃蟹,大口吃起來。
“真香,這麽大的螃蟹,裏面的蟹肉和蟹黃就是多!”
勾汾摸摸下巴,好奇的研究到手的新任務。
“向導的數值如果跌到十以下了,會發生什麽?”
向導吃得搖頭晃腦的,仍不忘說道:“輕則倒黴一天,重則一命嗚呼。”
白然問:“你的能力大幅度提高,你的什麽能力?”
他和向導相處這麽久,怎麽沒發現向導有什麽能力?
向導一拍桌子,“你之前進副本,那麽多的線索不都是我告訴你的?”
“黑凰神在上,你吃完菜就把鍋掀了,這個樣子是會被黑凰神帶走懲罰的!”
“黑凰神?”
這個名字,白然只在剛進副本的時候聽到過一次,當時向導也很快止住口,沒有再講,如今再次聽向導開口,感覺有點古怪,“黑凰神是什麽?”
向導表情夢幻,“黑凰神是這個世間唯一的真神,能夠包容世間的全部罪惡,所有想要擺脫現在,重獲新生的人只需要向黑凰神虔誠祈禱,并獻祭自己就能……”
白然把他啃了一半的龍蝦重新塞了回去,堵住他接下來的話。
勾汾按住心髒,只聽了向導幾句話,他居然生出一種強烈的想要追随黑凰神的想法。
他低低罵了一聲,看另外幾個人,白然和畢樂同挺正常,左博實臉上泛起淡淡的薄紅,眼神透着淡淡的迷醉,竟然比他的程度還要深一點。
勾汾問向導這是什麽情況,向導啃着龍蝦,留下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只有罪孽深重,迫切想要重獲新生的人,會更加虔誠的信封黑凰神。”
見勾汾一臉迷茫,畢樂同好心給他翻譯了一下,“他說你錯事做的多,更容易被迷惑。”
“不可能!”
勾汾斬釘截鐵道:“如果真是這樣,白然怎麽沒事!”
畢樂同眨眨眼,“小王哥怎麽了?他很好啊。”
勾汾瞪眼,“你在說什麽胡話!”
白然皺眉,“左博實的狀态好像不對。”
呼吸急促的左博實雙眼迷離的在屋子裏走來走去,把一些東西堆放在屋子中間,圍成一個圈。
衣服、木材、棉絮、酒精等等堆在一起,等圍的差不多高以後,他站在圈子裏面,滿臉向往的拿出一個火折子,吹亮後就要點火。
白然他們把他拉出來,遭到他的劇烈反抗。幸而他耳釘上光芒一閃,左博實才回過神來。
他沉着臉收回火折子,一臉的後怕。剛剛他雖然意識清醒,但是身體根本沒辦法被控制,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四處找能輕易燃燒的東西。
他忌憚的看了一眼吃的滿臉是油的向導,白然重新看了下自己的任務面板。
向導的個人介紹下面,多了三行小字。
[黑凰神的忠實信徒,希望世人能夠全部信仰黑凰神,并樂衷為此奉獻一生。]
[飯量大了,體重增加,頻繁運動容易餓。]
[食物種類增多。]
饑餓值增高後,好像很難補滿。向導把桌子上那一堆東西通通掃進肚子裏,饑餓值才達到了149。
白然皺眉,“你們身上都帶了什麽吃的東西沒。”
畢樂同搖搖頭,“我能帶的東西比較少,吃的只帶了一點應急的,被困在辦公室的時候就吃完了。”
左博實道:“我有一塊黑金,進度條應該能撐兩次。”
勾汾道:“黑金我還剩半塊,夠補一次吧。”
白然手裏也有一塊黑金,再加上他手裏的吃食,這樣算起來,向導的進度條還能再補滿六次。
向導吃完就躺一邊的床上睡覺了,睡覺時候,饑餓值在緩緩的一點一點的掉,而他的身體,隐隐開始橫向增長。
幾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聚在一起,畫地圖的畫地圖,記線索的記線索,用最快的速度把這個副本裏目前收集到的線索串聯起來。
這精神病院有陰陽兩面,中間用醫生的宿舍做格擋,把陰面和陽面分隔開。傳言這間精神病院已經在大火中被燒成了廢墟,但很顯然,這只是個假象,另一半的精神病院不知道還在哪裏繼續運行。
勾汾找到的那扇大門的位置是在陰面的一樓,白然找到的負一樓的大門也在陰面,那餘下兩扇大門應該是在陽面了。
陽面白然目前去過的地方只有三樓和院長那裏,對地圖掌握不是很清楚,好在左博實像是直接被投放去的陽面。
“我一直待在陽面的二樓,但是之前有聽一隊姐妹花說過,陽面的三樓有一扇大門,那其實是一個秘密通道的入口,只要從那裏下去一直走,終點就在精神病院的外面。這應該也算是一處大門。”
白然道:“所以你和她們合作,是想要知道那扇大門的位置?”
左博實點點頭,“我放出消息說我找到了一把大門的鑰匙,她們就說自己手裏也有一條重要的線索,不過需要先做完前置任務。”
勾汾聽的津津有味的,“那鑰匙呢?重要線索又是什麽?”
“線索不知道,在做任務期間,她們反水了,鑰匙還在我身上。”
白然擰眉,“那鑰匙長什麽樣子,能拿出來看看嗎?”
左博實歪了歪頭,“為什麽呀?”
白然看了看他的眼睛,淡淡道:“我看見她們兩個把你殺了之後搶走了鑰匙。”
左博實笑了,“那個呀,确實是這副本裏面的鑰匙,不過不是大門上的,我從其他地方撿來的,應該是寶箱上的鑰匙。”
他從衛衣口袋裏面掏出一柄精致小巧的,通體金色,帶着複古的雕花,鑰匙幹有三寸長,“喏,這一把是大門上的。”
“看起來……好小啊。”畢樂同兩手比了比距離,“大門上的鑰匙我以為會大很多。”
白然把自己手裏的鑰匙拿出來,是左博實手裏鑰匙的兩倍大。
“可能是門的型號不一樣吧。”勾汾随口猜測道。
“反正你們兩個手裏的鑰匙肯定是剩下兩個沒找到的門裏的,現在負一樓、一樓各一個,三樓也有一個,那剩下的不是二樓就是四樓了。”
“我們從三樓往上找,反正四樓的面積小。”勾汾道。
畢樂同看着左博實手裏的那把鑰匙,眉頭緊擰,“這鑰匙好像有點眼熟,我應該在哪裏看到過。”
莫名的,白然眉心抽抽,第六感又帶來了一股不祥的猜測,“在四樓那個辦公室的玻璃門後面?”
畢樂同一手錘拳,“你怎麽知道!就是那裏!!”
白然無奈的捏着眉心,話語裏都帶了幾分滄桑,“可能因為那裏是整個精神病院裏面最難打開的門吧。”
勾汾的眼睛騰的就亮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