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衣相随

第37章 懷孕的結衣

新政府軍，以奧洲為目标，逐步進軍，會津白河口開始了第一場功防戰。這場戰鬥島田輕傷，正木的會津藩士損失8名，新選組死亡卻不多，他們撤退在福良擺開軍陣。

這日結衣很忙，取彈手術雖然簡單，但是随着中彈的位置不一樣，深淺不一，傷勢病發症良多，結衣在手術過程中心力交瘁的暈倒了。

“結衣？？？”正在打下手的齋藤驚叫。立刻查探，是累了？怎麽感覺結衣身體裏別的東西？齋藤猶豫了一下，把結衣放到隔壁的床上，繼續手術。

……

“他們已經沒事了，正木讓人好好照顧他們。”齋藤抱着昏睡的結衣走了出來。

“嗨~非常感謝。”正木立刻鞠躬。“醫師她？”

“她累了。”齋藤說完，抱着結衣走了出去。

“……”正木有些摸不到頭腦，那個冷靜的齋藤閣下，為什麽？

立日

“結衣……你醒了。”齋藤一夜未睡。

“唔？啊一？我餓了……”某女揉揉眼睛坐了起來。

“恩，已經準備好了吃吧，都是你喜歡的。”一君默默的看着結衣吃自己做的食物。“結衣，我探察過你的身體，好象有別的東西在裏面。”一君皺着眉說道。

“唔？別的東西？”結衣咀嚼完嘴的食物，喝了一口茶。閉上眼睛找出所謂多出來的東西。這是？？？莫非是？？？“啊一……那個，我……好……像……”結衣覺得自己快喪失語言能力了。

“怎麽了？很嚴重嗎？”齋藤心裏抖動了一下。

“那個……”深呼吸，深呼吸，結衣拉起某一的手，放在肚子上。“啊一，我懷孕了。”一個月多一點，這一個月齋藤很忙，他們并未親熱幾次，居然有了？原來為毛沒有？

“！！！！”齋藤瞳孔放大，一臉不可置信。吶吶的問：“真的？”

“恩，我确認了幾次了，啊一，是真的，沒想到我居然可以有孩子。”結衣也一臉激動，本來以為自己不會做母親的。

“我做父親了？”一君默默的叨念着。舉起結衣，唇邊的笑意暈開，擴大。“結衣，我做父親了。”

“哇~笨蛋，我不要舉高高啊，放我下來。”某女吓一跳，哇——這裏沒相機啊，一君失态好難得啊。

“結衣……結衣……謝謝。”齋藤緊緊的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語。

“啊一，你要學習做個好爸爸，我也要學習做個好媽媽。”結衣親親他的臉，一臉滿足，覺得自己的人生圓滿了。

“恩。”我會加油的。

“齋藤閣下，大鳥先生說找您商議。”門外隊士叫道。

“啊，我馬上就來。”現在還是戰争時期，結衣在這裏不安全。“結衣，你先休息。”

會議室

“會津這班人真是…怎麽說呢？真是太頑固了。因要事去會見容保公時，把守城門的藩士卻說‘沒有聽說此事，即便是總督沒有許可也不可能放行。’真是的。”大鳥說着一臉無奈。

“會津藩士的認真行事是出了名的。”島田也笑道。

“說是認真行事還不如說是頑固，根本無法理解。”大鳥不覺得這是好事。

“那種頑固才是他們常年來為人做事的憑據。武士原本就是頑固堅硬之人，不是正因此才被受命保護都城的嗎？”齋藤說道，言語中含着認同。

“恩。”島田點點頭。

“诶……”大鳥挑挑眉，這到也是。

“島田，如果醫療那裏出了什麽問題，不要去找結衣了，直接來找我。”齋藤繼續說着。

“結衣小姐，病了嗎？”島田連忙問。

“不……”齋藤微頓，臉上飄着兩團紅暈。“她懷孕了。”

“诶？齋藤先生，真的嗎？恭喜了啊！”島田反映過來。

“诶？那位醫師小姐是齋藤先生的妻子？”大鳥有些驚異。

“恩。”

“只是，結衣小姐在這裏不安全啊。”又擔憂的說道。

“啊，我知道，我會和她商量的。”齋藤沉默了一下。“那麽兩位我先走了。”

“結衣我們出去走走吧。”看着心不在焉的結衣，某一一時也不好開口。

“诶？啊一，你這是在要求約會嗎？好難得哦。”某女從神游回過神來。

“走吧，看路不要摔倒了。”牽過結衣的手。

“诶？……我哪有那麽笨。”某女不滿的嘟囔。“啊一，會牽着我的。”握着手中的溫度，結衣滿臉依賴。

“啊。”某一頓了頓，眼裏泛着溫柔。

……

一路結衣啃着零食，啊一這是怎麽拉？有話要說？看着欲言又止的某一，結衣剛想說話。

“正列……蹬……蹬……蹬……”>_<|||結衣黑線你這是要歡迎元首嗎？

“齋藤閣下，結衣閣下。真是感激不盡。”90°鞠躬。

“>_<||| 啊~不用客氣。”話說，他在謝啥？

“……”正打算說話的某一更郁悶了。

“齋藤閣下，如您所說，不能在戰場上一味重視重垲防身，為了只懂得反抗的我等，你挺身而出，保護了我們。”正木嚴肅承認自己的錯誤。

“只是做了理所當然的事情。”這都無所謂，怎麽能讓結衣聽話離開這裏？

“比起只能撤退的我等，你那精湛的劍術，以及為我等只因為左撇子而唾棄你而感到羞恥。誠心在次道歉因你而領悟到了，武士之魂，并不只是形式。”正木90°鞠躬,滿眼崇拜.

“呵呵……”結衣忍不住笑了。

“結衣閣下，為何發笑。”正木不解。

“嘛~~你一本正經的樣子和啊一好象哦，一樣可愛。”結衣彎起了眉毛,恩~啊一和土方說話的時候好象就是這種表情,不過正木太嫩了,啊一更官方一點?

“呃？可愛？”正木臉紅了。

“哈哈……臉紅了……啊一，你說跟你以前像不像。”結衣笑得更厲害了,呵呵~剛認識啊一的時候他也時不時臉紅,現在……哎……

“噗……”後面站的隊員破功了。

“哎~結衣，別笑了，等下肚子疼。”齋藤嘆口氣，“別欺負正木了，他太單純了。”

“诶？單純？？齋藤閣下……”正木還想說什麽被結衣打斷了。

“正木，把手伸出來。”結衣止住笑。

“啊？嗨~”正木聽話的伸出手，結衣從袖子裏拿出一包果糖。“這是喜糖哦，人人有份。”

“喜糖？”

“恩，在我的家鄉有這樣的風俗，雖然并不對這事，但是條件不允許，就将就吧。”結衣點點頭，繼續說道，“這是慶祝，從今天起，你們齋藤隊長做爸爸了。”

“诶？？？”XN

“真是恭喜您了。”XN

“啊，多謝。”一君回答的有些腼腆。

“那麽正木君我們先走拉。”結衣拉着某一離開了。

……

“啊一，你有話想對我說？”走到無人之處結衣問道。

“恩，結衣，你現在懷孕了，我想讓你離開戰場，去江戶。”齋藤頓了頓，一口氣說了出來，然後暗暗注意結衣的反映。

“……”離開？離開啊一？是啊，我完全忘記了，我被孩子沖昏了頭腦，現在還在打仗。但是，我該離開嗎？就算我現在有孩子了，我？啊一會在這裏脫隊，我要呆在這裏。“我不走。”

“結衣，你會有危險的，就算你只是在醫療隊，但是這裏是戰區。結衣，你是醫師，孕婦如何你比我清楚。”齋藤擰着眉。“結衣，去江戶和越山醫師一起我比較放心。”

結衣低沉思，江戶？太遠了，遠到我無法靜心，我只想和你呆在一起。“我不去江戶。我留在會津，我不要離很遠。啊一……我害怕……你一個人在戰場上。就算……就算我知道你好好的，我還是會擔心的。”

“留在會津？你答應離開戰場了？”齋藤微微一楞。

“恩，它才一個月多一點，”結衣手扶在腹部，“啊一，我也許真幫不上什麽忙了，它在吸收我的靈力。”

“靈力？這樣你會慢慢虛弱吧？”齋藤微擰眉。

“哎……抱歉，啊一，我覺得自己不象正常女人，這種事還要給你填麻煩。”我已經不屬于人類範疇了嗎？懷孕還有這種事？孩子也跟我一樣？

“結衣……別皺眉，你不高興嗎？我們的孩子。”齋藤扶平她的眉。

“不……只是有些不安，對于它我很意外，我原以為……自己是無法生育的。”輕輕的靠在齋藤懷裏，結衣閉目，尋找着一些安定。

齋藤輕輕擁着她。“結衣，不用擔心，會好的。我會好好守住會津，我會給你們一個家。”

“诶？呵呵……啊一記得要活着就可以了，其他都不重要。有啊一的地方，就是家。”家？結衣擡頭望進微暗的紫色眼眸裏，承諾？暖意從胸口暈開，蔓延，笨蛋！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恩，我絕對不會死的。”我與你的契約，不敢忘。

“啊一……存些靈力給我吧。”結衣附上他的脖子，印上微起的薄唇。

“唔……”齋藤微眯眼的眼閃了閃，運起靈力注入她的身體。

8月3日

來串門的結衣看見已經歸隊的土方和千鶴。“喲~好久不見了。還好嗎？”

“恩。”土方點點頭。

“結衣——你怎麽來了？”千鶴驚訝道，聽說結衣到會津城內修養。“這是？”看着結衣微凸的小腹，千鶴驚訝的摸摸。

“嘿嘿，我找啊一。”結衣笑笑。

“齋藤先生，現在在兵……齋藤先生？”怎麽會來這裏？

“土方先生……結衣。”齋藤和土方打了招呼。

“嘿嘿，我和啊一先走了。”結衣拉這某一走了。

……

“結衣怎麽來？”齋藤問道。

“呼……呼……啊一，給我——靈力。”結衣喘着氣說道。

“結衣？？”齋藤皺着眉開始輸送靈力。看着臉色稍微好轉的結衣，面色凝重，才短短半個月不見，結衣體內的靈力已經衰竭到這個地步了？

“抱歉，我實在撐不下去了，再晚一點我怕自己沒辦法動了。”結衣靠着齋藤喘氣。

“怎麽會這樣？”這樣下去，結衣會衰竭而死的。

“我也不知道，半個月前突然所許靈力成倍翻長，我供應不了……啊一，我困睡下……”結衣訴說着自己過來的原由，現在啊一很忙她知道，本不想來的。

“……”孩子負擔這麽大？齋藤緊握着拳頭，抱起結衣往屋裏走。

屋內

輕輕的放下結衣，齋藤滿面寒霜，思索着對策。只是……沒有辦法嗎？呼出一口濁氣，輕扶着她的頭發。“結衣……”齋藤調動體內所有的靈力，執起她的下巴，印上紅唇。洶湧的靈力注入結衣的體內，這大概是唯一的方法了，只是能持續到幾時？

“唔……恩……”突然感覺舒暢很多某女清醒了。啊一？在給我靈力？如果孩子在吃飯的話，那麽？啊一這叫喂奶？？诶？？>_<|||甩掉腦中奇怪的想法，結衣專心運轉靈力會聚在心髒形成旋渦。唔，這樣應該夠他吃些天了，沒想到啊一的靈力居然比我多啊。推開齋藤，“夠了，啊一，如果你衰竭以後怎麽辦？”

“恩。”退開的一君忽然覺得有些羞澀。

“嘻嘻……”結衣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啊一喂奶~~哈哈~~！

“結衣？怎麽了？”看着發笑的某女，一君一臉疑惑。

“呃——沒什麽拉，我見到啊一很開心。”不能說，某女心中的小人暗暗跟自己說，不要笑了。

“結衣……我去給你做飯。”看着樂不可支的某女，齋藤不打算繼續追問，開心就好。

“诶？好，啊一，酸的，我最近孕吐。”某女伸伸爪子說到。

“恩。”

打包了很多吃食的某女被送回了住所，齋藤跟她保證半個月一定來看她。

8月19日

這天，天氣有些陰沉，清醒的結衣，坐在窗邊望着天空發呆。哎，啊一才離開我就想他了，破戰争快結束吧。某女洩氣的梳理着自己的頭發，突然發現自己的手有一瞬間透明一下，穿過了桌子。大驚！！！怎麽會？結衣迅速查看下齋藤的方向開始移動，然而明明只有一個小時的路程，走到城外卻花了兩個小時，結衣越來越無力，眩暈襲擊着大腦。不能暈，啊一——救救我！！結衣在心中大喊。

“這麽落魄？”一個聲音響起。

是誰？誰？

“噢~？懷孕了嗎？怪不得這樣虛弱呢。”風間走過來抱起她。“你還清醒嗎？”

“唔？風間？”結衣擡頭看着，還算熟悉的臉，他怎麽會在這裏？

“呵……我也沒想到在這見到你。”風間的笑聲傳入耳中。

“帶我去找啊一，風間帶我去……前方……未時方向……”結衣如同找到了救命的稻草。

“……我拒絕。”憑什麽讓我帶你去？

“拜托你，風間，拜托…再見他一面，我想再見他一面，風間，我要消失了，我想在見他一面。”結衣身體輕輕的顫抖，眼眶中凝聚起的淚水，遲遲未落下。

“……消失？”風間眼睛盯這她，看到她突然透明的身體，瞬間僵硬了身體，消失？怎會？

“拜托了，帶我去找他。”拉住風間的衣服，結衣滿眼乞求，現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只想再見他一面，恐懼充滿了她的大腦。

“……”風間開始往未時方向移動。

“謝謝。”結衣閉上眼睛滑下淚水。

“別哭，不是在帶你去嗎？”風間悶悶的說道，明明好次幾都是我先看見你的，為什麽想到的總是他？“女人就是麻煩。”

“呵……”風間謝謝你。風吹着長發飛揚，結衣現在心情平靜了不少，開始思考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狀況？難道因為我離開了新選組？那麽我在風間那裏住了8個月為什麽沒事？“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裏？”

“只是……來看看罷情況罷了。”風間淡淡的陳述。

“情況？嘛`能遇到你真好。”我現在無比感激可以遇上你，我自己無法走到營地。

“哼~遇上本大爺自然是你的幸事。”聽到這話，風間眼中急快的閃過一絲喜悅。

“恩，大爺威武。”真變扭呢。

……

聽見呼喚的齋藤急急的趕過來，看着抱着結衣的風間，拔刀喝道。“把結衣放下。”

“哼~”風間冷哼一聲卻沒有動作。

“風間，謝謝你，如果以後還有機會我會報恩的。”結衣撐着風間晃了晃自己站好，對風間道謝。

“哼~順手而已。”

“呵……是，大爺日行一善。”結衣點頭表示認同。“啊一……”終于見到你了。

“結衣，你怎麽樣了？靈力不夠嗎？”看着臉色白的幾乎透明的結衣，齋藤焦急萬分，執起她的手開始輸送靈力。

撐着越來越無力的身體，結衣跌坐在齋藤懷了，緊緊抓着衣襟，時間到？為什麽我會有這樣的預感？我要離開了？“啊一……對不起，我是個很自私的人……所以，這個給你……”拿出紫鳳簪，放在他手心裏。“再見到我的時候……幫…我…挽發…好不好？”

“結衣？什麽意思？”齋藤按住結衣的肩膀，為什麽靈力無用？

“呵呵……啊一……別擔心，你既然沒事，就說明我面對的并不是死亡，那樣我們就有再見的機會……”結衣伸手扶上齋藤的臉頰，手卻從他臉上穿過去。“對不起，我不知道……接下來會如何……但是，啊一，我不會放開你的，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結衣貪戀的看着自己戀慕的男人，既使我不在了我也不想把你讓給別人，記着我……不要忘記我。抱歉，我從來是個小氣的女人。

“結衣——”看着已經消失的手臂齋藤驚叫。

“啊一……你好好活着，等我回來。好不好？”結衣頂着越來越重的眼皮，不願意錯過一秒。

“好……我等你回來，多久都等。”看着結衣若隐若現的身體，齋藤顫抖的雙手，小心翼翼的着抱着，怕一用力就碰碎了。

“恩~啊一……我一定…一定努力回來的。”結衣笑裏帶着無限眷念，努力撐起身體，吻落在他唇上；化成了點點螢光，我爬都會爬回來。

“結衣——結衣——啊——”齋藤跪倒在地上，死死的咬着唇；消失了？怎麽會……

“是神的召喚？”風間目光遠眺。

“神的召喚？”齋藤站了起來，“你知道什麽？”

“哼，不知道。”不再理會齋藤，風間離去了。

“……”結衣，握着手裏的簪子，‘再見面的時候幫我挽發……’閉閉眼，收起簪子，往駐地走去，我會等的。風吹落起了一地的枯葉……

第四卷 終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