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衣相随

第14章 消聲匿跡的氣息

天氣又陰沉了下來，鵝毛一樣的大雪接連紛飛了兩日，寒風刺骨。結衣每日依舊做着‘齋藤’專用的菜，熬藥，配置一些加快恢複速度藥丸。

這一日，結衣停下手中的工作來到道場，拔出無刃刀，“誰跟我比？”氣勢外放，驚吓了一幹人等。

“結衣？你…你…會劍道？”平助感覺到強大的壓力，好強的劍氣。

“啊呀~深藏不漏呢？”沖田眼中閃過趣味。

“清水小姐？你？”土方可以感覺到結衣劍道上的修為。

“好了~別廢話了，平助你先？”結衣打斷他們，廢話起來沒完就了。

“咦？我？新八，你來吧。”

“啊？怎麽能讓我對女孩子動手？”新八搖頭拒絕。

“……那沖田你來吧，我鼈了好幾天了。”沖田應該會認真一點。

“啊啦，好吧~既然小結衣這樣邀請我了。”沖田拿起木刀，擺上架勢。

“總司，結衣你們？”左之助看着沖田，結衣到底是女孩子，要留情啊。

……碰……碰……沖田被打飛了。

“O_o”不是吧，

“（⊙o⊙） ”假的。

“(⊙_⊙;)”幻覺。

“(*>﹏<*)”我什麽都沒看見。

“好…好厲害…”新八手中的木刀掉到地上。

“好厲害，這是什麽流派？”山南推推眼睛，

“比一君還厲害呢？這是在欺負我嗎？”沖田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

“飛天禦劍流，我不是在欺負你哦，我實戰經驗太少了，你們幫我增加吧。”結衣理所當然的說着，一點都自覺性都沒有。

“……”不是吧。

“……”不要啊。

“……”女人要不要這樣強悍。

“可以哦，我很期待呢。”沖田滿口答應。

“那麽下一個，左之助吧，你力氣大，我們對戰一下。”結衣甩甩頭發邀戰。

“啊~要小心。”

碰……接下左之助的攻擊，好麻，果然力氣很大；不能這樣被動——龍槌閃！擋住了？那麽——龍卷閃！碰…哇，沒想到左之助這麽厲害，又看穿了，剛才沖田沒出全力吧。很好，勝負吧，收刀——雙龍閃！呼——總算結束了。

“真厲害呢，2段拔刀術啊，見都沒見過呢。”左之助坐在地上喘氣。

“哈~是嗎？新奇吧？下次你就接下來了。”結衣調整了一下呼吸，“那麽下一個繼續吧。”

“結衣你休息一下吧。”平助有些擔心的說。

“沒事，我必須，必須快些變強。”結衣定定的看着平助，“你來？”

“嘛，好吧。”

“土方你怎麽看？”山南推了推眼鏡。

“很強大，實戰經驗稀少，而且速度、反應、洞察、力量都不比男性差，她才15歲。”土方給出肯定的評價。

“飛天禦劍流，似乎沒聽說過。”山南說到。

“恩，但是很強的事是不會改變的，傷了齋藤的人到底什麽身份？清水她一定知道，但是不願意說；而且對方一定比她強大，她應該有非凡的身份。”土方推測。

“呵呵，很有趣不是嗎？這樣可以幫他們好好訓練一下身手。被女人打敗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山南笑笑。

時間不會因為任何人而停止，轉眼就過去7天，齋藤已經可以走動了。但是還沒逃過結衣的愛心料理，不管別人怎麽看，齋藤依舊面不改色的吃下，并說：“有進步。”丢下一堆無語的人，這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這些天結衣每天過着，互砍、買菜、熬藥的生活，齋藤每日都來到道場看着結衣練習，默默的看着，一聲都不吭。周圍的人也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很微妙，表面非常平靜，就算住一間房也劃上一條橫勾。

“阿咯~！！要新年了，好好慶祝一下吧。”單純的平助想打破這種氣氛。

“是啊，是啊，要好好慶祝一翻呢！大家狂歡一下吧。”新八很贊成。

“沒錯，怎麽樣？近藤先生。”

“我沒有意見。”山南勾勾嘴角。

“我也是。”土方複議。

“我也沒有哦。”沖田搖搖手臂，表示自己贊成。

“那齋藤，清水呢？”近藤看着沒有發表意見的兩個人。

“我沒意見。”齋藤放下碗回答。

“啊？我贊成，但是，新年要做什麽？”以前在山上，過年都是師徒三人一起吃一頓？日本的新年不一樣？

“……結衣？你沒過過新年嗎？”平助很震驚。

“那到不是，以前都是跟師傅、師弟一起過的，吃一頓而已，其他就是逛街買新衣服？好象沒有了？還有什麽特別要做的事嗎？”

“結衣……好辛苦呢？”近藤擡手捂面，說流淚就流淚。

“有那麽嚴重嗎？>"<|||”不就是新年嘛？

“當然拉，年輕的女孩子怎麽能不好好過新年呢，大家，今年一定要讓結衣好好過個新年。”近藤握拳大聲宣布。

“噢！！！~”

“……”至于嗎？以前過年守歲，吃餃子，看春節聯歡晚會，放鞭炮，初一去廟裏拜拜。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跟家人一起完成的，現在，現在還有意義嗎？看着他們認真的笑臉，熱情，純粹，嘛~也不錯，我可以将這裏當成家嗎？那麽近藤當媽媽？土方當爸爸？嘿嘿~！！結衣在心裏YY着各自的角色，眯着眼睛笑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大家對視一眼，繼續讨論應該怎麽過這個令人期待的節日。

————我———是———房———間———的———分———割———線————

“啊一，我明天要回藥廬了。”結衣煉完藥，開口對齋藤說。

“恩……結衣……結衣喜歡什麽顏色？”齋藤覺得還是應該問出來，畢竟禮物自己從來沒選過。

“餓？顏色？紫色啊，啊一，其實我第一眼見到你就是因為你頭發是紫色的。”所以我才會發現你。

“SO……”喜歡紫色？

“恩，啊一的眼睛也好漂亮哦。”某女爬到齋藤旁邊，摸了摸他眉毛，“我好喜歡哦。”被這雙純淨的紫色眼睛注視着，我就覺得好幸福。

“……你的眼睛比較漂亮。”某一覺得自己體溫開始升高。臉上飄出兩股紅潤。

“咦？才沒有，啊一的是原裝貨，我的是盜版。”換了一個身體而已。

“原裝？盜版？”某一明顯不理解這兩個詞。

“恩，我生下來的時候，眼睛是黑色的。黑發黑眼喔~”是的黑色，從前，我已經覺得自己的眼睛很漂亮，雙眼皮，睫毛很長、又翹，又黑有亮的眼哞，我被很多人評價過，被女生羨慕過，被我唯一愛過的男人誇獎過。

掰過結衣的肩膀，齋藤直視她的雙眼。“結衣，你現在的眼睛也很漂亮。”結衣，不要露出那樣的表情。

“啊一在誇獎我嗎？”結衣看着近在咫尺的雙瞳，我果然很喜歡。

“……我，只是在說事實。”齋藤放開結衣，臉轉到旁邊，微紅的臉頰。

“嘿嘿，嘛~那我就當啊一在誇獎我好了。”結衣心情大好，一君，你真是太可愛了。

“……恩”齋藤發出一個鼻音，很低很低。“你一個人沒關系嗎？”不會被襲擊了嗎？

“沒關系了，監視我的視線已經消失了，我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麽？暫時這樣就好，啊一~好好修養，不要碰刀哦。”是的，從那以後一點氣息都感覺不到了，整個江戶我都逛過一遍了，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如果不是離開了，那麽就是藏起來了，暫時不會有危險。

“消失了？”齋藤皺皺眉，“結衣知道他的身份嗎？”

“……不知道，我連他長什麽樣子都不清楚。但是，有一點可以确認，他至少是我的同族。不然不會想要殺我。”至少有個穿越者在背後。

“同族？”族人？

“恩，啊一，你可以理解我因為某件事被放逐到這裏，至于他，我并不清楚。”回去不去叫放逐并不是騙人吧？

“放逐？”流放異鄉？

“而且，我本就是輔助職業，我是藥劑師。他至少也是個戰鬥職業，雖然不甘心，如果他自己跑來殺我，我一定活不成。”會是惡魔血統嗎？很逆天，殺得人越多越厲害。結衣打了個寒戰，為什麽盯着我？

“結衣……結衣。”齋藤抱緊了發抖的某女。

“啊一？怎麽了？”結衣眼睛裏閃爍着迷茫，似乎有水光流過。

“別害怕。我回保護你，一定。”某一把頭埋進結衣的脖子。

“>_<|||”這是怎麽了，一君放開我啊？不要把呼吸往我身體吐啊，好氧的！“啊咯~啊一放開我，我喘不過氣了，你也不要那麽用力，混蛋，你傷還沒好呢。”才半個月，不要亂來啊——白癡。“笨蛋！想要保護我要好好養傷。”現在的你能做什麽？而且，你不過是人類罷了，如何能跟惡魔拼鬥？

“恩。”放開結衣，齋藤笑笑，睡下了……

“……”這家夥。

道場的大家很忙碌，我卻閑了下來，每日擺弄的藥草，出診，夜晚，出去尋找線索，至少要知道他的目的。太被動了，防不甚防。據說江戶六年之前開始有人失蹤，結果卻不了了之，外城也有不少，但是別沒有留下任何存在的痕跡，現在我只是肯定他擁有惡魔血統，職業不明，戰鬥力遠在我之上，我甚至無法确定他在哪裏。黑暗中，我不斷游走，沒有任何線索，難道？在地下？

我停下來，放出幾顆火屬性的藤條種子,用靈力催動開始往地下四處生長，然而我力竭以後都沒有察覺到絲毫氣息。看着彎彎的月亮，今天21啊，消失了嗎？明天再繼續吧，總會找到的。

日複一日，我每天用所有的靈力來尋找，江戶太大了，我靈力本來就是用來煉藥的，非常稀少，植物網下生長更是消耗加倍，一連多日毫無結果，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我靈力有着微弱的增長；終于在新年的前一日，我精神力透支左眼的萬寫輪眼可以自由開啓了——月渎，會一下子抽幹我所有精神力，我不清楚這是不是對惡魔有用，至少我有了一點反抗的機會。

從越山醫師回家過年以後，我便關了藥廬。這日十二月三十大晦日，我樂颠颠的打扮一番，頭發半挽，衣服變成了一套粉紅色的正裝和服，樣式比以往的華麗很多。跨着小香包，等着人來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