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衣相随

第13章 結衣的猶豫

灰色的世界，光突突的地面，幾棵枯枝。一望無際的荒涼、陰冷；天空黑色的旋渦快速的旋轉，擴,旋渦的中間是齋藤一，馬上就要吞噬掉了。結衣一動都不能動，啊一！不要！“啊！”結衣猛得坐起身來，夢？SO？原來是夢嗎？我已經5年沒做過夢了。

“唔？結衣，我沒有睡啊。哈哈，我有好好看着一君哦。”被驚醒的平助慌亂的掩飾自己剛才睡着的事實。

“啊，我知道了。”沒有理會平助，結衣起身給齋藤把脈。指尖流出一絲靈力，開始探察；還好，很穩定，但是就算全力治療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這笨蛋傷到肺了，沖田就是因為這樣才得肺勞的。

“啊咯~~一君沒事吧？”平助有些心虛，怎麽這麽久不說話？難不成一君有什麽事？

“沒事，他現在還算不錯，平助，你去睡吧，這裏有我。”結衣搖搖頭。

“好的，呃？沒事就好~哈哈。”撓撓腦袋，傻嘻嘻的笑着，現在的結衣好奇怪。

“嘩”拉開房門，“結衣，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用，睡吧，平助。”

“恩。”看了一眼結衣，輕輕拉上了門。

結衣握着一君的手，細細的描繪他的樣貌。“啊一，我該怎麽辦才好？”第一次感覺到那人存在的時候，是剛到江戶，然後自己一直被監視，現在又是試探？他需要什麽？因為我跟齋藤一在一起而确認我是穿越者？所以要抹殺？那麽他的目的是什麽？因為新選組？他要對新選組做些什麽怕我妨礙？或者他的目的是我？因為某個原因要殺死我，明明比我強大。為什麽要弄這麽麻煩的事啊，混蛋！！！

“啊一，我該離開這裏嗎？我離開的話，你和大家都不會有危險了嗎？”可是，我開始舍不得你了，啊一，你不在我身邊我該怎麽辦呢？習慣和孤獨真是可怕的東西呢，我一點都不想回到一個人的世界裏，那裏好黑，好冷，沒有一絲亮光。

“啊一，抱歉，我太軟弱了。當初沒有選擇戰鬥而是輔助職業，以為只要會一些劍道就能保護自己了，選擇醫術的原因也是為了不愁錢花。啊一~嗚……對不起…我太沒用了……對不起……嗚……”忽然臉被觸碰了一下。“啊一！你醒了？”

“不…要哭。”伸手抹掉結衣的眼淚。“你在我旁邊哭我怎麽睡得安穩。”齋藤半張着眼睛。

“啊一，我幫你倒水，你不能動哦。”結衣迅速爬起來倒水。

“結衣……我只能趴着嗎？”某一覺得這個姿勢很悲劇，脖子也僵了。

“當然拉，你以為你受傷的是那裏啊，混蛋！”話說趴着喝水有問題哦。“啊一，你等下。”某女打開窗戶，曬下種子，生長~~！！纏繞~~！！

“結衣，你……”這場面讓某一想起了山洞的那7日……不堪回首。

“好了，喝水吧。”結衣拿着水杯遞過去。

“……”哎！喝完水的某一看着結衣。“結衣，我手沒受傷。”所以不要捆我了~~！！！

“我知道啊，不過你的麻痹狀态還會持續幾個小時，張嘴……”喂了2粒元氣丹，這樣吃飯暫時不必了。“啊一，12個小時還沒到，麻痹解除後，你傷口會開始疼，肺上的傷口我用靈力強制愈合以後你要小心，不要亂動；這種狀态會持續一個星期，骨頭長好至少需要一個月，所以一君，你的刀我沒收了哦。”

“……至少一個月？7天我就能走動了吧？”某一表情木然。

“恩，但是上半身不要動噢，不準用刀，還有！忌口啊一是知道的吧？”結衣挂上了聖母一樣的微笑，氣息卻陰暗無比。“而且，我絕對沒有因為齋藤君替我擋刀生氣哦。”

“……”齋藤君？齋藤一時不知道怎麽接口開才好。

“那麽齋藤君，請好好安息吧。”某女放下齋藤，關窗睡覺。

“……”這絕對在生氣~！

“結衣，為什麽哭？”黑暗中傳來齋藤有些低沉的聲音。

“……病人就快睡。”哼~！

“……結衣，第一次見你流淚。”為我而流，我很開心。

“我今天淚腺突然發育了，你別誤會。”某女絕不承認，剛才哭得慘兮兮的人是自己。

“啊，我知道了。”齋藤聲音透着愉悅。

“齋藤一，給我睡覺！！”混蛋，居然取笑我。

————我———是———起———床———的———分———割———線————

第二天一大早輪流做飯的新八跟平助被廚房吓到了…不…準确的說是被廚房裏的人吓到了才對。一個多月來誰都知道清水結衣從未進過廚房，連家務都是齋藤一手包攬的。他們曾取笑齋藤太寵結衣了，不過他們兩個誰都覺得理所當然。

“結…結衣，你…你在…做飯？”平助覺得自己無法正常說話了。

“啊，平助、新八啊。我沒在做飯，在做菜，是給啊一的，現在他忌口太多了，所以分開做比較好。”結衣擡頭看了他們一眼，繼續手裏的工作。

“哈哈~~！結衣會做飯啊。這是什麽東西？”新八覺得自己發現了新大陸。

“一點點吧，不好吃是肯定的。煮熟還是會的，這是牛肉，啊一傷到了肺要多吃些高蛋白的東西。”某女大言不慚，廚藝方面自己真沒什麽天分。

“哈？……呵呵~熟了就能吃了？”牛肉怎麽成這樣了？新八頭上挂汗，齋藤君，你安息吧！

“就是，就是，你做的一君肯定會吃完的。”平助慌忙的接上。

“那當然，要是敢不吃，我讓他一個月下不了床。”哼，姐用心煮的藥膳，只是不好吃罷了，又不是毒藥。

“……”

“……”

“平助，還楞着做什麽，做飯了。”新八一把拍開傻站着的平助，開始煮飯~！

“噢~~來了！”看着那鍋詭異的牛肉，平助慶幸——還好我沒受傷。

“喲，大家好！都在這裏做什麽？”當結衣端着藥和飯來到齋藤門口時，看見一屋子都是人。

“大家來看下齋藤哈哈~~！！”左之助，撓頭笑笑。

“……”

“……呵呵”

“沒錯。”

“恩，看齋藤。”

“這是？是誰？”看見兩張陌生面孔呢！

“這是山南敬助，這是井上源三郎。”土方開口介紹。

“哦~~！是他們啊。你們好！”某女對他們點點頭，眼神掃到衆人“你們都出去吧，人這麽多影響空氣流通。”

“呵……小結衣不要趕我走嘛，一君受傷我很寂寞呢。”沖田一臉幽怨，好象結衣做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

“(⊙_⊙;)”果然有JQ。“那沖田留這裏吧，你們都出去。”

“……總司，好狡猾。”平助嘟嘟嘴。

“嘛，我們走吧！齋藤需要修養。”近藤抓抓腦袋起身出門。

……

“啊一，你醒着吧。”一君，我把你的官配留下了，好好珍惜啊。

“恩~，聽說你做了東西給我吃。”趴着的齋藤聲音有些悶。

“恩，沖田君，你把啊一抱起來吧。”某女眼睛裏閃耀着兩個字，八卦~！！

“咦？我？”本來想看一君吃那些不明物體的樣子，怎麽還要幹活？

“當然拉，要不沖田君來喂？”結衣眼神灼灼的看見沖田，沖齋，沖齋。嗚~啊一~對不起，你現在弱勢了，等你好了再壓回來吧。

“……結衣我手沒傷。”齋藤敏銳的感覺到結衣的眼神——似乎很暧昧？

“噢~！！”SO？

“好吧~~！！”讓齋藤坐起來以後，沖田看着結衣挑挑眉，這樣行了吧。

“沖田君不是說一君受傷你很寂寞嗎？那讓你自己的雙手讓一君好起來吧。”結衣把碗放到沖田手上。

“……小結衣，等等。”這是讓我喂？不要啊，我只是想看戲而已。

“餓？還有事？噢，你想問藥是吧？吃完飯過20分鐘就可以喝藥了。”結衣拉門的動作停了下來。

“不……小結衣，還是你來吧，我忽然想起還有事做。”沖田把碗放在矮幾上，“嘩~”開門，“碰~”關門，走掉了。

“……”齋藤覺得自己此刻心情複雜。

“奇怪？怎麽搞的？”難道不好意思（誤）？還不敢跟啊一單獨相處？沒想到沖田是個害羞的人呢？這樣啊一是攻的幾率會增強哦~！！“啊一，吃吧，這是炖牛肉，這是糖拌豆腐。”

“……”某一看着一鍋渾濁的物體，這是牛肉？

“怎麽了？手麻？”遲遲未見開動的某女問道。

“不，我開動了。”齋藤先扒了一口飯，夾了塊牛肉——“唔”齋藤左手顫抖了一下，面不改色的吃了下去。

“啊一，味道怎麽樣？我第一次做呢。”某女覺得該要個評價，第一次煮的藥膳。

“藥味太濃了，其他還好。”齋藤看了看某女，感受到期待的目光，正正了臉色——撒謊。

“真的？那我明天再做！但是藥還是要放的，你想早就好就吃完。”某女彎起了眼睛，忽然覺得自己的廚藝也許比想象中的要好。

“……恩，我會吃完的。”只要是你做的。

廚房

“結衣……一君吃完了？”洗碗的平助湊過腦袋。

“恩，啊一說就是藥味濃了些，其他還不錯呢！”某女得瑟的笑笑。

“……”騙人。

“（⊙o⊙）哈哈，齋藤的評價啊，肯定沒錯，繼續努力把，結衣。”新八僵僵笑臉，默默轉頭，齋藤君，你真是太強大了。

“恩，這些碗你們單獨洗吧，有藥跟其他混在一起不好，我先回醫館了。”結衣放下碗轉身離開。

“（⊙o⊙）哦，知道了。”

“新八，這個死不了人吧？”平助戳戳石化的新八。

“不會吧？齋藤不是還活着嗎？不過這些碗單獨放吧，告訴明天做飯的左之助不能用這些。”新八不太确定。

“恩，不要用了。”平助心有餘悸的點點頭。

————我———是———藥———爐———的———分———割———線————

一日未歸，越山醫師該擔心了。“越山醫師，我回來了。”

“哦，小結衣回來拉。”越山醫師是這家藥廬的主人，和藹慈祥的老人，雖然60歲了仍然精氣實足，對結衣也很照顧。

“越山醫師，我要去道場住幾天，啊一受傷了。”結衣決定照顧到齋藤能走動再想其他事情。

“呃？齋藤君受傷了？嚴重嗎？”怪不得要去照顧呢，越山摸摸胡子。

“沒有什麽危險，只是有些不放心。”結衣很喜歡和越山說話，爺爺自己沒見過，如果有的話，大概是這樣吧？

“恩，快去吧，不用擔心這裏，我一個人足夠了。”越山笑眯眯的催促。

“恩，我去拿些藥。如果有什麽急診您派人去通知我，雪天地滑要小心。”結衣叮囑着老人。

“知道了，小小年紀不要唠叨。”

房間裏，結衣把頭埋進被子裏。完全不知道對方的身份、目的，我該怎麽辦才好？離開這裏？他便不會找我麻煩了嗎？這麽簡單嗎？現在離開我以後怎麽進新選組呢？啊~！！！該死~~！！！我果然不是聰明人，計劃什麽的想不出來。走一步看一步吧，怎麽樣增強自己的實力？哎，對方明顯的是非人的力量，我只有寫輪眼，研究萬花筒？恩，把另外一個打開也許有些作用。或者？做毒藥？練習劍術？跟人對砍？好吧，新選組的大家，我來疼愛你們了~~！！！結衣換了件衣服，拿起配好的藥材出門鳥~！

“咦？結衣，你要住在這裏？”近藤很驚訝？“可是，現在門生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了。”

“……這樣啊，那我睡啊一那裏好了，還方便照顧他。”某女很淡定，這種事已經習慣了。

“（⊙o⊙）哈？”近藤石化了。

“那個清水小姐你……”土方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這樣不是很好嗎？一君可以受到很好的照顧。”沖田微笑的投贊成票。

“（vv）這個？這個~！”近藤抓抓腦袋，昨天雖然也是這樣睡的，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吧。

“就這樣辦吧，近藤先生，一君現在動都不能動，需要人‘貼身’照顧的。”沖田加柴添火。

“那就這樣了。”土方說完便起身出門，拼命告訴自己不能跟這群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