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

第6章 ☆、法貢深林

有了馬匹，他們很快就到達了伊歐莫說的地點，那一堆半獸人屍體已經被焚燒殆盡，現場的腳印一片混亂，真的到來這裏，盯着這一堆餘灰，勒茍拉斯不确定裏面是不是有弗羅多份，

如果弗羅多死了，魔戒落到索倫手裏，那之前他所做的一切就沒有意義了，他甚至為此違背父親，甚至還被父親除名——甚至……已經無家可回……他有些絕望茫然的緊緊絞着手裏的弓箭，手指都為此泛白。

“地面的腳印十分混亂……到處都是腳印，我不确定……”修亞爾研究着地上亂七八糟的腳印，他擡頭看了勒茍拉斯一眼，發現對方對他的話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失神的樣子看起來很不對勁，他立即走過去看着對方，詢問的話在看到勒茍拉斯臉上的表情時說不來。

“知道嗎？我們一起從瑞文戴爾出發，經歷了很多，雖然我們認識不算太久，但是那種共同經歷生死的友情同樣濃郁，我甚至付出了”勒茍拉斯哽咽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為弗羅多他們傷心還是因為被父親舍棄而傷心，他說，“其實……從羅瑞安出發之後，我就只是勒茍拉斯，而非勒茍拉斯.綠葉。”

“我被除名了，我已經……一無所有了！”修亞爾心一緊——眼前的銀發精靈俊美的臉上滿是悲傷，被家族除名，那是多麽讓人心痛的一件事，精靈都是群生物種，并不是每一個都有勇氣像他一樣投身仇恨與獨身浪跡天涯中。

此時此刻，修亞爾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傷心的精靈，他只是擁抱着對方，伸出像長輩又似溫柔臂彎的肩膀，以他的方式安慰着這個精靈。

勒茍拉斯接受了這個擁抱，他再次慶幸有修亞爾的陪伴，也沒想到自己會把脆弱的一面毫無保留的呈現給對方。

他聽到修亞爾在他耳邊說：“雲散月開”那嘀呢如風嘆息一般掠過耳邊，甚至蕩起他耳邊的發鬓，入水滴湖面般漣起那陣陣心的波動，在他還來不及抓住的時候修亞爾放開了他，他說：

“深林在騷動！”

忽略掉那奇怪的情緒，勒茍拉斯轉過頭去看邊上深幽而又古老的深林，他同樣感覺到了那股隐藏在古老林間的神秘力量。

“樹在傳遞着什麽消息，它們在竊竊私語！”跟着修亞爾靠近樹林邊，他補充道，不确定是不是要進去——精靈的感知與力量告訴他，進入騷動和有些殺氣騰騰的樹林可不是什麽好主意。

“腳印！矮人……和人類！甚至……哈比人？！”這時候修亞爾竟然在深林邊上發現了這些腳印，它們遠離戰場其他腳印的揉搓，清晰的印在深林邊緣上，“他們都進入法貢深林”

他們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不是要跟着進去。

“也許你的路程到此可以結束了！”半響，勒茍拉斯說，他不願意勉強修亞爾繼續跟着，這森林蘇醒的力量十分危險，他不希望連累他。

“那可不行，你不能剝奪我冒險的樂趣！”修亞爾伸出手止住了勒茍拉斯的話，他說，“跟精靈勒茍拉斯同行——是我的榮幸！”

聞言，勒茍拉斯一怔，看着率先進入深林的背影，不可抑止的勾起了嘴角——“也是我的榮幸！”歡快的精靈語自他嘴裏喊出。

沒有回頭路，再也回不去也沒關系——他現在有了共行的同伴，追上了站在深林裏回頭等他的精靈，勒茍拉斯之前茫然悲傷已經消失殆盡了，他又可以義無反顧的繼續前行。

“幸運的哈比人，他們竟然沒死！”修亞爾環顧深林一圈，這是座古老的深林，比他的年歲還要古老，樹木高大而參天，一步踏進來就像是踏入了另一個世界，由高大的樹木統治的綠色世界。

“但是進入這裏，不知道他們算是幸運還是倒黴！”

“樹人！你是說他們會碰到樹人？”勒茍拉斯接口道，打從心裏希望他的哈比人朋友沒那麽倒黴，雖然那些樹人站在中立的位置，但是喜好難辨的它們難免有些難以取悅。

“或許，空氣在躁動，每一片樹葉都在竊竊私語，我聽到了憤怒，我們的闖入會變成石投大海，或許只是濺起水花，或許”

“引來海嘯？”勒茍拉斯問。

“是的。”修亞爾笑了一下，為了活躍空氣中無形的壓力，他打趣的道，“說句實話，勒茍拉斯，你真的沒去過大海嗎？明明這麽了解！”

“當然沒有，我從未見過，但是歌頌瓦林諾聖地的歌聽得倒是不少。”勒茍拉斯跳過一顆根莖異常發達的榉樹回答，他半響之後又道，“你會不會時常感覺到瓦林諾的呼喚，家的呼喚？”

“不知道……”修亞爾停在樹林邊上涓涓而流的小溪道，“有時候，耳邊的風會提醒我該回家了，但是……”他聳了聳肩，做了一個不知道怎麽表達的表情，勒茍拉斯卻知道他的意思。

他跟着躍下樹根，繼續向前走着，半響他接着道：“或許……有一天我會試着去越過大海回精靈的聖地瓦林諾看看。”

聞言，修亞爾一怔，有些驚訝有些了然，但他沒有對此表示什麽，這時他們又聽到頭頂的樹發出像是被風吹得‘呀呀’的聲音，這是因為樹木又在交談了，然後，他看到勒茍拉斯拉開了他的弓，修亞爾跟着拔出了他的劍。

巨大的橡樹後面躍出的三個黑影在他們還未發射擊的時候，高聲出聲阻止了他們，然後修亞爾就看到勒茍拉斯興高采烈的跟幾個人打招呼。

人類——亞拉岡，矮人——金霹，巫師——甘道夫。修亞爾被勒茍拉斯與幾人彼此介紹一番。

他對這個組合跳了跳眉，實在是沒想到勒茍拉斯與矮人友好的相處，對于他的出現，這幾個都反應不一，亞拉岡跟矮人倒是熱情的歡迎了他的加入，但是巫師甘道夫對他的态度有些奇怪——讓修亞爾自覺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地方。

很快他們就了解了勒茍拉斯跟他們分散之後的信息——弗羅多跟着山姆獨自帶着魔戒去了末日火山，被抓的梅裏兩人跟着樹人去了南邊，灰袍甘道夫變成了白袍——他沒死着實讓勒茍拉斯高興了很久。

現在他們要去洛汗國，據甘道夫說現在的洛汗國即将要面臨大戰，沙羅曼正派兵前往洛汗伊多拉斯，他們現在的任務就是要去救援洛汗國。

出了深林，他們騎着甘道夫召喚的馬匹往伊多拉斯趕去，他們一路騎過來了落日和暮色，一直騎進黑暗的夜色當中，當他們終于下馬休息一會的時候，連勒茍拉斯都覺得全身有些酸痛，亞拉岡跟金霹抓緊時間睡一覺，修亞爾則靠在石頭邊上望着滿天的星空，勒茍拉斯靠了過去，挨着他也閉上了眼睛，甘道夫則抓着他的手杖坐在另一旁，不過過去幾個鐘，很快，甘道夫就催促他們繼續趕路。

“快點，時間可不等我們，日後多得是時間讓你們休息！”又躍上馬背的巫師喊着，策着馬風一樣的又飛速而去。

勒茍拉斯跟着修亞爾躍上白馬，他們又開始不停的趕路，速度跟白天的一樣快，伴着冰冷的夜風與銀色的月光，他們飛速的前進着，兩邊的風景都被抛到了腦後。

當銀色的月亮漸漸沉下去，一陣寒意摻進夜空中，東方的黑暗緩緩消退成了灰色，紅色的曙光從他們身後的愛明莫爾高地之上一點點竄出——黎明已經到來了，一陣陣狂風吹過，讓路上的野草水波般的蕩漾開去。

接着終于眼前一亮——在他們眼前的就是南方的大山，頂端沾染着白色的積雪，其中滲着一道道黑色的痕跡，草原一路延伸到山腳邊，最後進入許多尚未被陽光照耀的山谷之中，依稀的可以看見一座孤峰挺立在山谷入口處，像一名哨兵般堅守崗位。在那座山的腳下有一道銀光閃閃的河流，裏面還帶着一道金色的光芒。

在那河流邊上，有着許多屋舍，在正中央的一快綠色土地上，有一座黃金打造的巨大殿堂，附近有許多穿着盔甲的人類守衛着——梅杜西，洛汗國國王希優頓居住地。

“伊多拉斯！終于到了！”矮人金霹發出一聲歡迎。

“我們必須更加謹慎前進，因為戰火迫在眉睫，不管從遠方看來怎麽樣，這些牧馬王随時都處在枕戈待旦的警戒狀态，不要拿出武器，也不要冒犯他們，一切等到了希優頓的王座之前再說。”甘道夫交待着。

當他們沿着河前進時，晨光已經十分明亮了，他們更加看清眼前的景象，急流的河水一路流入平原上，在山腳下轉個個大灣，往東流去，彙入雜草遍布的樹木河床之上，大地一片翠綠，在沾滿露珠的野草旁，河岸邊生滿了低垂的柳樹。在這塊南方的土地上，柳樹的枝條已經開始泛紅了，可以感覺到春天腳步的靠近。在衆多的柳樹旁則是一個飽經馬蹄踐踏的渡口，他們渡過小溪，踏上一條通往較高地勢的寬廣道路上。

“看！”甘道夫突然開口，他指着在被圍牆包圍的山丘上，一朵朵小花盛開得如同星辰一樣的花朵說：“這些草地上綻放的花是多麽的美麗呀，它們被稱為永志花！”

“這是亡者之花！”勒茍拉斯耳邊傳來修亞爾用精靈語的嘀呢，那聲音幾乎情不可聞。

“希優頓的先王沉眠的地方”正當勒茍拉斯想要說什麽的時候，亞拉岡突然說，他用的是精靈語，他說：“自從黃金宮殿建成以來，确實經過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在我們的幽暗密林中，楓葉紅了五百次”勒茍拉斯接口，“這在我們精靈眼中看來，不過是剎那一瞬”

“但對骠騎們來說，可是極為久遠的事情”亞拉岡說：“這皇家的興起都已經成為歌謠中記載的傳說……”

“嘿！你們這是不夠禮貌！”金霹高聲嚷道，“這裏還有不是精靈的，能不能不用它一直交談！”

這話引來修亞爾一瞥，他換成了通用語說：“如果矮人聽不懂，那可以不必聽！”

“想打架嗎？”聞言進金霹恨不得從亞拉岡身後跳到勒茍拉斯他們那匹馬上，對着修亞爾有些鄙視的臉狠狠的揍上一圈，他是矮人，當然聽不太懂！

“你以為我會怕你？”修亞爾斜着眼同樣虎視眈眈，眼看他們就要對罵起來，勒茍拉斯跟亞拉岡趕緊各自安撫他們起來，幸好這時騎到前面的甘道夫又對他們喊道：

“我們到了！”原來他們早越過哪些山丘，到了農舍邊上，那座雄偉的黃金宮殿盡在眼前，面前的守衛把他們都攔住了。

“站住，陌生人！表明你們身份和來意！”他們盯着這群有巫師精靈矮人的隊伍，眼裏雖然有好奇之色，卻沒有多少友善的光芒，他們全部陰郁的看着甘道夫他們。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感覺自己寫得又零碎又無趣……沮喪啊，文筆太差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