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紅雪甚美★入V公告 (17)
的聖旨麽?”冷梓玥彎了彎嘴角,她果真沒有看錯人,鳴魄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子。
倘若将他放到現代去,指不準就是下一個世界首富了。
年關将近,整座皇城都素白滿天飛,迎接着前楚皇後的祭拜儀式,青樓那種地方,怎麽還會有人去關顧。
“少主英明。”黑色的眸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鳴魄心中對冷梓玥的敬畏之情早已經超過了一切。
明明那麽纖細瘦弱的一個女子,可她卻有驚世才華,雖然她只是拿給他一些經商的計劃書,在他看來,由她親自操刀,絕對比他做得更加的出色。
“鳴魄,我不喜歡聽恭維的話,我給你最大的決定權,生意上的事情全權由你負責,不要害怕拿主意,買賣買賣,沒有買就沒有賣,有時候吃點虧倒也不礙事,就當買了經驗,該果斷的就果斷。”冷梓玥沒有瞧過賬本,只是聽冬雪說起悠隐閣最近又入了一大筆金銀,她就對鳴魄更加的有信心。
“有少主這句話,屬下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鳴魄的眼兒笑彎了,煞是可愛。
“呵呵,你很可愛。”冷梓玥望着他的眼睛,輕笑出聲,若有所思的說道:“鳴魄,你是不是長了一張很可愛的娃娃臉。”
雖然這個家夥總是擺出一副冷冰冰,酷酷的模樣,偏卻帶給她一種很可愛的孩子氣,果然刻意裝出來的,無法跟百裏宸淵身上與生俱來的冷酷氣質相提并論。
黛眉輕蹙,她又一次想起了他。
“呃、、、沒有。”鳴鬼先是一愣,緊接着渾身僵住,仔細瞧還能發現他的手指在顫抖,回答得倒是幹淨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就是語氣顯得很沒有底氣。
冷梓玥低睨了一眼另一邊,被鳴魄眼光威脅憋笑憋得很辛苦的三個男人,那抖動得異常厲害的雙肩,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少主,屬下想起還有幾筆賬目沒有親自核查,先行一步。”鳴魄眼見自己的秘密快要藏不住了,立馬就想三十六計,走為上。
“等等。”冷梓玥抿了抿唇,她覺得欲要腳底抹油偷溜的鳴魄,可愛驟然又增加了幾分,“把面具摘下來,讓我瞧瞧。”
鳴魄嘴角猛抽,身體僵硬,憋紅了一張臉,他能說不嗎?
一想到斜倚在椅子上像個仙女兒一樣美得如夢似幻的少主,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他就很沒有骨氣的知道,他沒有說‘不’的權力。
“別看他,你們也有份,都摘下面具讓我瞧瞧,怎麽成天戴在面上很舒服嗎?”她就不喜歡戴面具,遮面紗神馬的,長成什麽樣就是什麽樣嘛!
如果誰敢一直盯着她瞧,讓她不順服了,直接滅掉不就成了。
何苦那麽委屈自己。
“呵呵,少主,不用了吧!”嘴角的笑攸的凍結掉,電魄擺了擺手,雖然他覺得自己是帥哥一枚,但是放到冷梓玥面前,那根本就是連草都不如。
閃魄與雷魄對視一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冷梓玥是他們的少主,真實的面貌其實早應該讓她瞧見,礙于她一直都沒有提,他們自己也不好意思直說。
真要是說出來,感覺不是一般的別扭。
遇上冷梓玥這樣的一個主子,違背她的意願,通常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電閃雷鳴,電魄就從你開始,一個接着一個來。”冷梓玥清亮的眸子裏染上幾分難得的笑意,原來有朋友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前世,因為她清冷淡漠的性情,從來沒有人跟她做朋友。
這一世,她只想好好的為自己而活。
親情,上一世雖淡,至少沒有人想着傷害她;這一世,可以說是壓根就沒有。唯一疼愛她的便宜母親,也早早離世,留下她一個人。
友情,現在的她,擁有很多。在她的心裏,從不曾将身邊的他們當成是下屬,真心的對待他們,像朋友一樣。
愛情,她不懂,因為有百裏宸淵,她願意學着去懂。
他是她來到這個異世,唯一一個帶給她溫暖的人,莫名的熟悉,他真實的疼寵與呵護。依賴與信任,就那麽一點一點在心裏蔓延開來。
“電魄,你還不動手。”鳴魄總算是找到一點底氣,他倒在最後一個,還能稍稍做一下心理準備。
“咳咳,我知道了。”手伸到耳旁,電魄輕輕的摘下臉上的面具,目光平靜的對上冷梓玥真誠的雙眼,心裏緊張得像是提了七八只桶,上上下下,讓他慌了手腳。
那雙清澈無塵的雙眸,清清靈靈,滿是專注,一點也沒有別的意思。
“一個一個來,誰也別想躲着。”冷梓玥笑了笑,梅蘭菊竹四個丫頭也是成天戴着一張銀色的面具,待她再一次回到悠隐閣,也讓她們都摘了。
大好年華的姑娘家,成天将自己的臉藏起來,都叫什麽事。
閃魄無奈的搖了搖頭,動作利落的摘下臉上的面具,拿在手中搖了搖,引來冷梓玥莞爾一笑,為他有些無賴的舉動。
雷魄的眸光一暗,還是很鎮靜的摘下臉上的面具,雖然曾經他有說過,戴上之後就再也不拿下來,此時此刻,他卻是摘得心甘情願。
最後輪到年紀最小的鳴魄,不甘不願的咬了咬嘴巴,一雙大眼骨碌碌的轉了幾圈之後,乖乖的摘下臉上的面具,不滿的叫道:“你們都欺負我。”
冷梓玥一時沒能忍住,挑着眉,目光灼灼落在鳴魄的臉上,“明明那麽可愛的性子,每天裝得那麽深沉,你不累麽?瞧瞧,多麽可愛的一張娃娃臉,別人想要還羨慕不來呢?”
非常俊逸清秀的一張娃娃臉,五官精致,異常的柔和,白嫩嫩的皮膚,當真有一種看了一眼就想要伸出手去掐的感覺。
了然似的點點頭,冷梓玥有點明白,他怎麽要裝,還要藏起自己的臉了。
“我可是一堂之主,怎麽能像這個樣子。”一張臉皺成苦瓜狀,鳴魄囧大了,他一點都不喜歡自己長了一張娃娃臉。
明明已經二十歲了,看起來還像十三四歲,能不受打擊麽。
“做你自己就好,何必那麽在意別人的眼光。”冷梓玥的眼掃過電魄,閃魄與雷魄,最後目光落在雷魄的臉上,一眨也不眨。
要說,她的屬下,都可以說成是美nan四人幫了,風格不一,各有特色。
電魄的五官有棱有角,非常的立體,一種強烈的視覺感,偏生一雙丹鳳眼柔和了他的整體感官,是一張很容易就能被人記入心間的容貌。
看着閃魄的臉有一種很舒服的書生氣息,膚白似玉,面如敷粉,或許說的就是他這樣的人。可別看輕他,動起手來,他可不是好招惹的主兒。
“雷魄,你臉上的傷是怎麽來的?”沒有看不起,沒有厭惡,有的竟然是一股心疼,冷梓玥望着那道由雷魄左臉眼睑一直彎彎曲曲延伸到上嘴角位置的醜陋刀疤。
不難想象受傷時,是怎樣的白骨森森,血流如柱。
他的五官分開來看,說不出的精致絕佳,組合在一起之後,同時帶有冷酷與邪肆的氣質,絕對是一個令人一見傾心的家夥。
“少主,一道傷疤罷了,早就已經好了。”雷魄勾唇一笑,讓那道雖然顏色淺了很多,依舊很是吓人的刀疤更清晰了幾分。
他以為會看到厭惡的眼神,卻不知冷梓玥那一閃而逝,心疼的目光竟讓他鼻頭有些發酸,有多久,沒有人心疼過他。
“過幾日,我配些除疤的藥,那麽好看的一張臉,可不能毀了。你有你的秘密,我也不問,你們四個都給我聽仔細,別人要是敢動你們一根手指頭,就是在打我的臉,不管用什麽方法,都給我打回去。不管你們在做什麽,執行我的什麽命令,你們的安全都給我放在第一位,若是因為要完成任務讓自己的身上有傷口,我會讓你們嘗嘗血蠱入體是什麽滋味。”冷梓玥眸光一凜,她可是很護短的人,她的人除了她,誰敢動一下,她就讓誰萬劫不複。
電閃雷鳴心下一震,每個的眼睛都有一種亮得讓人睜不開眼的光芒一閃而逝,拱了拱手齊聲道:“是。”
從來沒有人,會像冷梓玥一樣在意他們,保護他們。
“電魄有話就話,憋着你也不嫌累得慌。”從他們進門開始,冷梓玥就眼尖的瞧出他欲言雙止的模樣。
被點名的電魄嘿嘿一笑,想到冷梓玥與百裏宸淵之間的微妙關系,他很頭疼他的問題到底是問還是不問。
至少在昨天以前,他覺得血王百裏宸淵配不上他家少主,一個連無權又勢的王爺,他拿什麽來保護冷梓玥。
顯然,經過昨天的事情,他覺得,血王配得上冷梓玥。
朝堂之上,不僅廢了大将軍陳秉權一只手臂,更是讓今天的早朝變得特別的有意思。那些個昨天還言之灼灼不能為前楚皇後行國禮祭拜的大臣,一夜之間全都推翻了自己之前的言論,大力主張要為楚皇後行祭拜之禮。
前前後後,不過短短一夜,如此翻天地覆的轉變,怎不令人咂舌。
“呵呵,少主,其實也沒什麽、、、、、”抓了抓腦袋,電魄笑得格外的白癡。
冷梓玥白眼一翻,她就知道,夏花那張嘴是不把門的,真不知道她是怎麽傳她跟百裏宸淵那個家夥的,郁悶。
她大概是陰溝裏翻了船,才會跟那個腹黑又陰險惡的家夥杠上,還甩都甩不掉了。
說到底也不是甩不掉,而是她舍不得再甩掉他。
“那些大臣之間私底下的交易若是被人抓住了尾巴,并且公誅于世,你們說意味着什麽?不大不小的臣子都有那麽多的秘密,真定候,大将軍,那些權臣背地裏的勾當還會少嗎?只要手裏握有這些,想要讓他們改口,還不易如反掌。”百裏宸淵,你到底有着怎樣龐大的情報網,連那些隐密的事情都能全部掌握在手,颠覆整個祁月對你來說,只怕也不是一件太難的事情。
冷梓玥水眸微垂,誰也瞧不見她的神色。
你的神秘莫測,讓我對你的興趣更加的大了。
如你所言,你有多少面,直接告訴我沒有意思,還得由我自己去發現才有趣。
“原來如此,那豈不是血王掌握的情報網,比我們還要巨大,原本我還以為,只有咱們手裏握得有那些大臣的家底呢?”電魄黑了臉,他還是沒有血王的道行高呀!
苦心經營那麽多年的情報網,都只掌握了少部分大臣的家底,血王掌握的是多少,幾乎每個大臣手中都有一份。
腹黑,百裏宸淵實在太黑了。
表面上,他默默無聞,哪天若是站在陽光下,不知要戳瞎多少人的雙眼。
“情報的收集,待風月樓建立起來之後,我會詳細的改一改,不怕比不過他。”粉唇微微扯出一抹動人的笑意。
不管是敵人還是對手,抑或是同伴,她都喜歡強大的,百裏宸淵那樣的對手,才是她所要尋找的。
“是。”電魄點了點頭,心中開始期待起來。
鳴魄負責的生意有了冷梓玥提點,賺的錢是越來越多,他也很想收集更多一點兒的情報嘛!
“少主,近來其他四國動作都很頻繁,屬下估計他們是要到祁月過新年了。”閃魄語氣平緩,對于他們接下來的動作甚是不解。
“過年罷了,誰沒有在自己的國家過過,玲珑宴在即,他們潛進祁月打探對他們有利的情報也不奇怪。”冷梓玥眨了眨眼,她若是想要得到勝利,了解對手也是必須的。
“少主放心,跟蹤到他們的行蹤,屬下會即刻禀報的。”
“你手下的人讓他們注意自己的行蹤,切忌靠得太近為自己引來危險。”
她要是活着的人,不是死人。
“是。”
“雷魄,那些東西準備得怎麽樣?”冷梓玥看向雷魄。
“少主放心,半個月之後,一定全部呈現在你的眼前。”那些形狀怪異的東西雖然他不知道是什麽,但他相信一定都是非常有用的東西。
一如,冷梓玥貼身使用的血薇。
那把短而小,精致猶如一把玩具匕首般的血薇,出鞘必定見血,削鐵如泥。
“待玲珑宴之後,一定送你們各自一件你們最擅長使用的兵器。”她喜歡研究兵器,冷梓玥早就想要為電閃雷鳴,風花雪月,梅蘭菊竹,十二個人都打造一把最适合他們使用的兵器,只是一直都抽不出時間來。
爺爺曾經說過,對于兵器,沒有人比她更懂。
“多謝少主。”能擁有像血薇一樣貼身的兵器,他們早就期盼已久了。
只是不曾想過,冷梓玥竟瞧出了他們的心思,甚至還一直都牢牢的記在心裏。
、、、、、、、、、、、、、、、、、、、、、、、、、、、、、、
時間,彈指而過。
夜色降臨,華燈初上,月都皇城陷入了一片糜色的絢麗之中。
城外,聖峰寺回城的半路上,雪如鵝毛般紛飛着,煞是美麗,映襯着晈潔的月光,好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
馬蹄聲清脆的回蕩在錯落有致的樹林間,樹梢上積雪墜落的聲音是那般的清晰明朗,寒風刺骨。
披着銀白的月光,百裏宸淵一襲火紅的錦衣,金絲在袍上勾勒出一只飛翔的蒼鷹,棱角分明的五官,狹長勾魂醉人的墨瞳,挺直的鼻梁、性感的薔薇花色薄唇,一頭及腰的長發就那麽垂散在肩頭。
雪花在他發絲下留下了晶瑩的水珠珠,額際的幾縷發絲有些服貼在黏在額邊,倒更增了幾分邪氣與性感。
駿馬飛快的奔馳着,修長的手指自腰間拿起玉制的面具,輕輕的覆在俊顏之上,渾身的氣息驟然變得冰冷刺骨,邪氣的勾起薄唇,冷聲道:“你們是一個一個的來,還是全部一起上,本王倒想瞧瞧你們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在他還未懂事之初,就有數不清的刺客欲要取他性命,哪怕是在銀月城那樣的苦寒之地生存着,也沒能讓他們放他一條生路。
既然他不能好好的活,迫害他的人,也休想安然的存活一世。
他不會一劍了結他們的性命,他只會選擇用最殘忍的手法,叫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血王殿下隐藏得太深,我們這些無名小輩也冒不起那樣的險,只好一起上了。”一把大刀‘呲’的一聲出了刀鞘,直指百裏宸淵。
“報上名來,本王也好記得你們是什麽人?”紅袍翻飛,玉制的面具散發着寒涼的幽光,黑寶石般的眸子突然之間好似閃爍着血紅的光芒,猶如兩塊上好的血玉。
漸漸濃重而壓抑的殺氣,不禁讓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生活的殺手都産生了懼意,雙腿微微有些打顫,任誰也不敢向那個騎在馬背上,俯視着他們的人靠近一步。
“你只要記得是殺你的人就好。”手拿大刀的人瞪了一眼身後的兄弟,把心一橫,他不第一個出手,只怕後面的人全都要跑光了。
百裏宸淵足尖輕輕踢在馬腹上,馬兒似有靈氣一般朝着沒有人的空地跑去,安安靜靜的垂着頭,啃着地上積雪。
修長的身體浮在半空中,紅衣如火,瘋狂的燃燒着,那是月光下最為耀眼,最讓人移不開眼的發光體。
墨色的眸子看也沒有看那個朝他舉刀沖來的殺手頭頭,保持着雙手環胸的姿勢,直到冷冷的刀鋒逼近他的臉龐,雙眸頃刻之間變為血紅之色,冷冷的落在殺手的臉上,快如閃電的動作,如風刮過一般,再見百裏宸淵的身影,已經落在殺手群中間。
血瞳變幻莫測,殺氣鋪天蓋地的卷來,只一招,那人已經被撕得粉碎,除了斷成幾截的殘刀以及那碎了一地的衣服,什麽也找不到。
“你們想要跟他的死法一樣麽?”薄唇輕啓,竟是透骨的寒涼。
他是地獄裏出來的嗜血魔王,嗜血如命。
全身都裹在黑漆漆夜行衣裏面的殺手肝膽俱裂,無法控制自己的雙腿不要打顫,害怕深入骨髓。
寒風,吹拂着,夾帶着濃濃的血腥。
冷梓玥蹙起雙眉,心思未定,身已先行。
這條路是由聖峰寺回皇城的必經之路,出城之前,是因為擔心有人會安排殺手取百裏宸淵的性命,明知憑着他的身手,斷然不會有事,可她還是意無反顧的來了。
出城之後,沿路尋找他的行蹤。
流動在鼻尖濃重的血腥氣,令她體內的嗜血因子再度的激昂起來,讓她有些躁動不安。
一陣清遠悠長的笛聲婉婉轉轉的空寂的林間悠揚的響起,歡快的,活潑的,仿佛有無數的孩子在桃花林間嬉戲。
百裏宸淵渾身一顫,一腳踢開跟前的黑衣人,猶如滴着血淚的紅眸瞬間變回黑寶石般的色澤,深邃迷人。
微微側了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呆呆的望着那個身披火紅披風的俏人兒,眸中溫柔是怎麽也掩飾不住。
她到底是在意他的,否則,也不會專門出城來尋他。
冷梓玥眨了眨眼,望進百裏宸淵深邃的黑眸之中,手中的妙音是他送給她的第一件禮物,貴重不說,還深得她心。
血薇與妙音是前世她最在意的兩樣兵器,與其說是兵器,更貼切的說,它們是她最貼心的朋友,永遠也不會抛棄背叛她。
清澈的眸子在看見黑衣人舉向百裏宸淵的長劍時,瞬間變得淩厲無比,悠揚的笛聲鬥然由低轉高,急促不已,帶着肅殺之氣。
頓時,寒雪紛飛,卷起一地積雪,枯葉飛散,群鳥驚飛,将整個樹林摧毀了盡一半。
傾洩的月光灑落在樹林間,也落在她的發梢間,似無數的星星在跳躍着,長發飛散,然而她的表情又恰到好處的威凜,有股王者般的氣勢壓迫着。
美豔的臉蛋上蒙上了一層嗜血的光芒。
妙音所奏出的音律好似一道藍色的彎弧線,似一道閃電,卻比閃電更加的快,劃在黑衣人的胸口,鮮血飛濺,氣絕身亡。
“小玥兒,你想送你一件以血鑄成的禮物。”紅影輕移,百裏宸淵已經站在冷梓玥的左手邊,微涼的手指輕撫她沒有一絲溫度的臉蛋,神色一凜。
“那我就瞧瞧。”笛聲消散,冷梓玥挑了挑眉,望了眼死了近一半的黑衣人,剩下的那些也不成氣候了。
“呵呵,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百裏宸淵話音一落,凜冽的殺氣鋪天蓋地的湧來,那片早已經被鮮血染紅白雪在月光下呈現出暗紅色,腥氣濃重。
紅袍随着寒風揚起,發出‘呼呼’的磨擦聲,快狠準的進攻,進攻,再進攻,一個又一個的人,以着最唯美的方式倒下去。
他們身上的每一個致命傷口都在最大的動脈處,劃開之後鮮血以着扇形高高的噴濺而出,猶如下起一場紛紛揚揚的血花雨,極其的妖冶與詭異。
直到最後一個黑衣人恐懼的睜大雙眼無力的倒在百裏宸淵的腳下,這場實力懸殊的厮殺才正式的宣告結束。
“漫天血花紛紛落,凄美,蒼涼。”粉唇輕啓,冷梓玥倚在一棵枝繁葉茂的大樹上,她喜歡冬天也常綠樹,總覺得那非常的生機。
清冷的眸子望着百裏宸淵,以那種手法殺了所有的黑衣人,發絲不顯淩亂,氣息平穩,衣服上也沒有沾上一丁點兒的血漬,他果然會是一個非常強大的對手。
只是不知,她與他,誰更厲害一點。
“血花?呵呵,我想也是,美嗎?”他嗜血,殺了一個人,就還想再殺第二個,無法壓制全身血液的亢奮。
揚了揚嘴角,她也嗜血。
血的顏色,妖嬈,美麗。
百裏宸淵的表演好像是用紅色墨汁在做噴墨畫一般,紅腥子四濺,比起純白的雪花,她更喜歡帶着溫熱的血花。
------題外話------
麽麽噠,昨天發的公告哦,呃,這個星期天荨沒有算在裏面,但是多更了一千字,呵呵。
以後就是按公告上的更文了,親們,荨會加油的。
推薦仙魅新文《神賭狂後》。
◆她是黑道第一女皇,她是殺手王者,她是賭界之神,一手賭技贏遍天下無敵手。
◆她是鳳家最不受寵的四小姐,空有傾城之貌,卻胸無點墨,生性膽小怯懦,飽受欺淩苦不堪言。
◆死而複生,睜開淩厲的眼眸,她已不是她,她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褪去懦弱,風華盡現,傲視天下!
【073章】 甜蜜溫馨
房間四角立着漢白玉的柱子,四周的牆壁全是白色石磚雕砌而成,黃金雕成的蘭花在白石之間妖豔的綻放,青色的紗簾随風而漾,在這高達十米的建築裏,只體出兩個字,那便是‘奢華’,非一般的奢華……
華麗的地下宮殿,高高挂起的夜明珠将這裏照得亮如白晝,光芒四射。
“娘娘,行刺失敗了。”一襲黑衣緊緊的裹在來人的身上,長長的影子映在金色的屏風上,對着珠簾後的人無比恭敬的說道。
血王的手段太殘忍,派出去的人,幾乎沒有一個是全屍的,血水浸濕了地上的積雪,血腥之氣又濃又重,聞着味道前去的野獸不費半點力氣就瘋狂的飽餐一頓。
“一群廢物。”伴随着一聲怒吼,一個茶杯躍過屏風,砸向黑衣人的腦門。
出手的位置之準,令人不禁挑眉,敢情她這是經常扔杯子,要不怎麽一砸一個準。
剎青痕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直到杯子擦着他的額角‘呯’的一聲巨響摔碎在地,他才冷冷的開口道:“明競帶去的人,沒有一個活口,甚至連屍體都是不完整的,沒有一具完全的,屬下只發現他那把碎成幾段的大刀。”
他不是傻子,細細一瞧便知道明競是直接被分屍而亡,如此淳厚的內力,即便血王從娘胎裏一出來就習武,也不可能擁有那麽強大的內力。
“血王不是那麽簡單的人物,而且他還有幫手,只是已經沒有辦法查到是誰在幫他。如果是他的屬下,那麽想要取他的性命,就更難了。”剎青痕見珠簾後的人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緊緊的蹙着眉頭之後,聲音更是冷上了幾分。
他很想親自會一會血王,跟他較量一番。
強者只想跟強者一對一的較量,他想要看看,血王到底是如何厲害的一個存在。
“你如何斷定他身邊有厲害的幫手。”陰恻恻的聲音難掩憤怒,傳回來的消息說是只有百裏宸淵一個去了聖峰寺,她才精心安排的一場刺殺。
層層包圍之中,竟然讓他殺了她所有的人逃了。
甚至于,現在還冒出一個幫手來,叫她如何不氣。
“那人使用了江湖上失傳已久的音攻秘術,幾乎摧毀了那整片樹林,還不足以說明是一個很厲害的幫手嗎?”剎青痕眼中閃過難以掩飾的不屑,若不是因為、、、、、,他又怎能甘心受她驅使。
如果有機會,他最想殺掉的人,就是端坐在屏風後面的女人。
“音攻秘術?”女人的聲音拔了尖,縱使她極力掩飾她本來的聲音,那股子蒼老勁依舊無法遮蓋,長長的手指深深的掐進大腿裏,冷聲道:“你可知那人已經練到什麽地步了?”
相傳,使用音攻秘術能操控人的心智,殺人于無形。
百裏宸淵的身邊若是真有這樣的高手相助,那她欲要動他,豈不是難上加難。
“那麽強大的殺傷力,練到什麽地步,尚未可知。音攻,江湖上沒有誰不想搶到手,可是沒有人知道音攻秘術有多少層,練成之後會是怎樣的境界。”剎青痕低垂的眼眸中,對音攻秘術充滿了好奇,他若是得到,何愁殺不了裏面那個女人。
“罷了,既然連你都不清楚,哀家怎麽責怪你們辦事不利都沒用,盡快打探清楚是什麽人在幫助百裏宸淵,暫時停止對他的刺殺,留意他的一舉一動,随時報告給哀家知道。”一襲降紫色的長袍,将一臉怒容的皇太後襯托得更加的陰沉,緊緊握住的拳頭,無一不在說明她壓抑在胸口的怒氣。
這座地宮,乃是她一手建立的,是她培養自己勢力最大的基地。
可是現在,皇上在逼她,讓她在自己親生女兒與權利之間做出一個選擇,是要女兒還是要權利。
皇上是真的鐵了心,絲毫轉寰的餘地都沒有。如果她硬是要留住手中的權利,皇上就硬是要逼着她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一旦她真的選擇了,也就等于是将她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推離得更遠,皇上再也不可能顧及她們之間的母子親情。
權利與**,是她渴望了一生的東西,想放下卻舍不得。
曾經,她也在意愛情,可是她沒有得到愛情,于是,她選擇了權利。
結果,依舊将她在意的愛情推向了更遠的地方。
先皇臨終前的一段時間,壓根就不允許她近他的身,只可惜那時候的他,早已經失去廢了她的能力。
否則,她也不會扶着自己的兒子做了皇帝,自己則成了高高在上的皇太後。
“是。”剎青痕點了點頭,果斷的轉身,“除了皇太後娘娘您,還有三撥人在那條路上劫殺血王百裏宸淵,最後的結果是全部陣亡了。”
從現場他所能尋找到的線索來判斷,百裏宸淵根本就沒有受一點傷,反而是很輕松就解決了所有的障礙。
手段之淩厲,叫他心生敬佩。
即便是自命不凡的他,也沒有把握全部斬殺掉那些源源不絕的刺客,還能做到毫發無傷。
打鬥的痕跡足以說明一個問題,除了第一個殺人現場之外,後面的三個現場都只有一個人對戰的打鬥痕跡,也就是說,那些人全部都死在百裏宸淵的手下。
使用音攻的神秘人,之後的三場厮殺,再也沒有出過手,而是站在一旁觀戰。
多麽令人恐懼的戰鬥力,越是想象,身體裏的血液越是翻湧得厲害,渴望能與百裏宸淵一戰。
一分高下,當作是對他的一次解脫都好。
“什麽?”皇太後驚呼出聲,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
回應她的再也沒有人說話的聲音,只有那道重重的石門閉合聲。百裏宸淵,是哀家大意了,當年本就不該留下你的性命。
在那些侍衛護送還在襁褓中的百裏宸淵去銀月城的途中,她派過殺手去取他性命,一共七次,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每一次快要得手的時候,總是會出現一個人救他,殺光她派出去的人。那個神秘人,尋找了近二十年,依舊沒有一絲線索。
就在她打算繼續派人追殺的時候,皇上拿着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威脅她,若是她不肯放過百裏宸淵,那他就死在她的面前。說是那麽小一個孩子,又無人照顧的生活在苦寒之地,生與死都交給上天,他不會去管,也請求她給他一線生機。
當年給他一線生機,卻成為她的一線殺機,還有那個楚王,也叫她擔心不已。
與其說楚王生死不明,倒不如說他下落不明,不知什麽時候就會突然冒出來。
楚王府近二十年無人居住,但是二十年來,誰也不敢前去楚王府搞破壞,那裏依舊如二十年前一樣的風光,像是一直都有人居住在裏面一樣。
百姓愛戴楚王,欲動楚王府,還得問問天下百姓同意還是不同意。
“太後娘娘,皇上就快到永壽宮了,您、、、、、、”秦姑姑謙卑的聲音低低的在另一道石門外響起。
她知道的秘密很多,但她也很害怕皇太後,她的性命握在皇太後的手裏,只要她動動手指,她就會沒命。
其實,也不需要她動手指,因為她喜歡用毒藥操控她們聽她的命令,只要稍有違抗,即刻就會腸穿肚爛而死。
“哀家知道了。”站起身,睜大雙眼看着她宏偉的地下宮殿,在這裏她是真正的王,所有都要聽從她的命令,誰也不敢不遵從她。
皇上,你真的非要逼哀家做出一個選擇才行嗎?
你我的母子親情,難道真的就要斷送在此。
“是。”秦姑姑安靜的站在那裏,低垂着頭,不該看的東西不看,不該說的話不說,不該問的不問,早就已經是她生活的全部。
皇上的來意,她很清楚,也明白此時若是惹了皇太後不快,她的生命也就到頭了。
“走吧,随哀家去見見皇上。”踩着沉重的步伐,皇太後的臉色異常的陰沉,對于她想要得到的,從來就不可能放手。
親生女兒而已,棄了又如何?
趟着她還沒有能力還手之前,除掉她,一切就風平浪靜了。
“是。”
眼角的餘光掃到皇太後銳利的眼中一閃而逝的狠戾,饒是她也禁不住全身顫抖起來,她知道,每當做出什麽狠毒的決定時,皇太後的眼神就會是那樣的。
虎毒還不食子,皇太後她是要、、、、、、
扶着皇太後的手,秦姑姑拼命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她不能讓皇太後發現她的害怕她的懼意,否則,明天的太陽,她真的會見不到。
、、、、、、、、、、、、、、、、、、、、、、、、、、
翌日清晨,下了一整夜的大雪,天空不再灰蒙蒙的,早已放晴。
冬日的陽光總是格外的暖和,沒有一絲寒風,倒是一個晴朗的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