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很短小,目的就是先讓我們的薛易潇同學耍個帥
第2章 風流的兩天
翌日清晨,陵柏還睡得迷迷糊糊的,手在被子裏摸了摸,摸了摸,摸……嗯?公子呢?
陵柏猛地坐起身,左右看看,“公子?公子?”
“怎麽,睡醒了?”
陵柏聽到身後傳來聲音,馬上轉過頭。薛易潇正站在馬車外,透過打開的車窗看着他。
陵柏看到他,舒了口氣,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公子怎麽起得這麽早?”
薛易潇将手舉起來,讓他看看手中提着的紙糊,“在修車窗。”
陵柏大驚,馬上竄起來,“我來就好。”
薛易潇輕笑一聲,将東西放下,拍掉手上沾着的東西,“我已經修好了。”他從車窗伸手揉了揉陵柏的腦袋,“下來洗漱吧,看你頭發都睡成什麽樣子了。”
陵柏應了一聲,将被子收好,這才爬出車廂去洗漱。
清早的空氣格外清新,不時有鳥兒從枝頭飛過,似是在覓食。陵柏站在車旁,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給馬喂了些草。
“委屈委屈,進了城,給你買最好的馬草。”陵柏摸着馬頭,感受到馬鼻子噴出來的熱氣,哈哈笑起來。
薛易潇看了他一眼,又伸手摸摸半幹的車窗,招手道:“修好了,我們走吧。”
“好!”陵柏爬到馬車上,握住缰繩,“公子快進去坐好。”
薛易潇指了指車廂,疑惑道:“你不一起進去嗎?這路很好走,在裏面看着些,別讓馬走偏就行了。”
陵柏搖搖頭,握着缰繩,兩眼幾乎冒出光來,“不可以!管家說了,公子這次來參加武林大會,一定凸顯出公子你有錢有權有地位,決不能讓那些人看輕。所以必須要有個駕車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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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易潇被他一串話說得目瞪口呆,最後吐出口氣,“随你。”
陵柏笑着一揚馬鞭,趕着馬車往城裏跑。
進了城,馬車便不能放開了跑了。四周都是人,陵柏生怕會撞着碰着,路上小心翼翼。這次出門,薛易潇是應邀參加武林大會,故而出門前,陵柏已經将地圖背下來,就算洛城中人員混雜,也不會因此迷路。
“到了路口——左轉,對,左轉。”
陵柏低聲嘟囔着,拉着缰繩,小心地向左轉。拐彎處最容易出事,陵柏不敢大意,終于,馬車完全轉正了。他才舒了口氣,,就覺得車身一震,一個女子一頭撞到車身上。
陵柏大驚失色,呆在車上。然而女子卻是反應迅速,慘叫倒地哭泣,一氣呵成,絕不拖沓。
女子一哭,周圍人便都圍了上來,中間自然而然空出一個圈。陵柏這才看清此女身後立着個牌子,上書“賣身葬父”四個大字。再看這位女子,身着孝服,眼含熱淚。
陵柏:“……”興許是為了騙些錢財,為父親下葬,雖然手法可惡,但也算情有可原。
但是很快,陵柏就意識到是他天真了。這位女子倒在地上,也不說話,只低聲地哭。哭的煞是好看,就是沒有半滴眼淚。
薛易潇在車內聽見動靜,自然要掀開簾子出來看看,“陵柏,怎麽了?為何突然不走了?”
陵柏瞄了眼女子,正看到她對着薛易潇暗送秋波,頓時不高興了,回頭對薛易潇道:“有個新喪女故意往我們車上撞。”
那女子聽到陵柏這麽說,頓時一臉委屈地望過來,原本羸弱不說話的人變得堅貞不屈了,哭訴陵柏這惡仆扭曲事實,罪大惡極。
薛易潇坐在車上,聽着女子哀怨的聲音,看着她明裏暗裏的眼神暗示,展開折扇,邊聽邊不住點頭,像是十分認同。那女子見狀,哭得更大聲。
陵柏哪裏遇見過這樣的,氣得臉都紅透了,指着她怒道:“父親亡故,無錢下葬,你倒是有錢置辦胭脂水粉。你身上那件孝服,衣服料子半點不差,有錢買那身衣服,沒錢給你爹買副薄棺,還來街上賣身葬父。哈,你是為了葬父,還是為了賣身啊?”
女子聽了他的話,哭得更兇,陵柏雙手抱胸,繼續嘲諷,“哭到現在也不見你的眼淚在哪裏。”
“公子~”女子嘴上被陵柏堵得說不出話,哭着要往薛易潇身上撲。
薛易潇急忙側身避開,藏到陵柏身後,笑道:“雖然在愛美人,但是一個滿口謊言,污蔑他人的美人,在下卻是敬謝不敏的,尤其是這位美人只不過是自認為很美罷了。”
穿着孝衣女子被他說得完全忘了哭,只是呆愣地坐在地上。薛易潇用扇子敲敲陵柏的頭,“走吧,別耽誤了時辰。”
陵柏一點頭,對着那女子冷哼一聲,駕着馬車離去。周圍的人本來心疼這女子,現在也對着她指指點點。那女子哭着爬起來跑了,這次怕是真氣哭了。
雖然出了這麽一段插曲,陵柏還是準時将馬車趕到齊建堂的堂口前。齊建堂總堂門口沾滿了人,幾乎都是江湖人,不少齊建堂弟子正在門口迎客。
有一位弟子看到薛易潇的馬車,馬上迎上前,行禮道:“原來是丹華公子,盟主已經等候多時。”
周圍人聽到他的話,紛紛轉過頭來,想看看丹華公子的真容。薛易潇坐在馬車中,輕輕嗯了一聲。那弟子馬上不再多言,馬上拉過缰繩,将馬牽進齊建堂中,而其餘人的馬車卻是不能入內。
待到陵柏停好馬車,薛易潇才踩着腳凳從馬車上下來,喘了口氣,“人多就是麻煩。”
陵柏抱着包袱跳下來,笑道:“誰讓公子名氣大呢,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他話音才落,一聲輕笑便在馬車旁響起。陵柏順着聲音看過去,就見一個青衣少年站在那兒,柳葉細眉,月牙彎眼。
“薛易潇,這便是你說的那個陵柏嗎?”
陵柏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怔愣一瞬,上下仔細打量那人,偷偷湊到薛易潇身旁,附耳低聲道:“公子,這是你的紅粉知己嗎?他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薛易潇額角抽了抽,拿折扇輕敲他的額頭,“這位是天琴閣閣主,人稱抱琴公子――男的。”
薛易潇故意在公子上加重了音,想了想又補上了性別。陵柏馬上知道自己認錯了,羞紅了臉,很是不好意思。
抱琴公子倒是不在意,對他擺擺手,“沒事沒事,反正你也不是第一個認錯的了。”他抱拳躬身行禮,“在下蘇裘,初次見面,幸會。”
陵柏也忙向他鞠了一躬,他沒有這些繁雜禮節,不過一個鞠躬确是真情實感了。
蘇裘被他逗笑了,“你不用這般局促,雖然是初次見面,但是托你家公子的福,我對你也很是熟悉了,今日一見,果然同他所說一般無二。”
陵柏眨眨眼,瞄向薛易潇,“公子――總提起我嗎?”
“是啊,當初……”
“蘇――裘――”
蘇裘笑着掩住口,“好吧,我不說,不說。”
他用那雙含笑的眼睛觑了觑陵柏,弄的陵柏莫名其妙。只覺得兩人之間有着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那是不屬于他所能插足的地方。
蘇裘被堵住了話頭,便只能無奈邀請他們先入會場,“此次武林大會來者衆多,應該有些看頭。”
薛易潇點點頭,搖着扇子道:“的确有看頭,連不問世事的天琴閣主都難得出山了,這可不是今年最大的看頭?”
蘇裘低笑一聲,“你就別打趣我了,今年武林盟主有意要為其女尋一夫婿,我自幼與其相識,自當出來道賀。而且聽聞今年各大門派幾乎齊聚,天琴閣久居深山,今日出來認認人,面對的日後鬧笑話。”
陵柏對這些不懂,跟在後面聽得一頭霧水,也就不太想聽了。他看到路邊有個小厮,便上前問道:“不知廂房在何處?”
“你是哪家的小童?”
“我家公子被稱為丹華公子。”
那小厮本來鼻子仰到天上,一聽到丹華公子馬上變得點頭哈腰,谄媚地笑着要為陵柏引路。
陵柏跟着正要走,衣領突然被薛易潇拉住。一回頭就看到薛易潇黑着臉,“亂跑什麽?不是囑咐過你跟着我嗎?”
陵柏揚揚手上的包袱,“我要先去放行禮,公子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薛易潇看看他手中的包袱,又看看一臉媚笑的小厮,冷臉到:“我和你一起去。”
蘇裘無奈地搖搖頭,“奇建堂裏你可以放心些,而且盟主已經知道你來了,請我來尋你,衆人都在等你,稍稍給盟主些面子罷。”
陵柏一聽盟主找他,忙催促道:“既然如此,公子還是快去吧,薛叔說了,出門靠朋友,公子可不能太得罪人。”
薛易潇無奈,只能囑咐那小厮一番,又仔細告訴陵柏不要亂走,這才一步三回頭地跟蘇裘去見盟主。
陵柏跟着小厮去廂房收拾了一圈,看看外面見薛易潇還未回來,便拿了個話本坐在廊下等他。
“麻煩一下,借過。”
陵柏正看話本看得入迷,聽到人聲,急忙站起身,疊聲道歉。
他一擡頭,就看到一個藍衣少年,手中握着把劍,身後背着個大包袱,手上還拎着一個超大的箱子,幾乎塞滿了整個長廊。
陵柏看得目瞪口呆,難怪走廊這麽寬,他還會要自己讓一下。
陵柏忙将走廊上的椅子凳子都挪下去,搓着手道:“你東西這麽多,我幫你搬一些吧。”
藍衣少年微微一怔,猶豫了一下,才将手中的一個小包袱遞給陵柏,“多謝了。”
“不用客氣。”陵柏接過包袱,發現他住在走廊的盡頭,“我們住的還是蠻近的。”
那少年又呆了一下,似乎思索了一下,随後道:“那……你沒事可以來玩。”
陵柏沒想到他會邀請自己,笑道:“好啊,我先幫你收拾收拾,再帶你去我住的地方認認門。”
少年人一點頭,頓了一下道:“我叫方淩。”
“陵柏。”陵柏又補一句,“我姓薛。”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整理房間,倒是自在。陵柏也看出方淩不善與人交際,也不會整理行李。他心中暗道:大概是個小少爺吧。
而另一邊,總算從武林盟主酒宴上跑回來的薛易潇,看着空無一人的廂房,仰天大喊,“陵柏!”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我沒有昵稱,青青子衿,靜爺的地雷,抱抱舉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