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共成佛
迷迷糊糊中她被夏銘叫醒了過來,頭上已經是那頂她熟悉的吊燈,夏銘正半躺在她一側。
夏銘捏着她的臉頰說:“小晚,醒醒,去洗一下再睡。”
夏晚擡手勾上他的脖頸,笑得眉眼彎彎,她搖着頭說:“哥,你怎麽一直在晃?”
夏銘笑着捧住她的臉頰,說:“你別動我就不晃了。”
夏晚停止了搖頭的動作,夏銘的面容便漸漸清晰起來,她很是滿足地笑着說:“我看見你了。”
夏銘輕輕撫摸着她的臉龐,她便柔順地看着他笑,他又合着手指覆蓋在她眼部,夏晚只能透過手指縫隙隐隐看見他的面容。
他說:“現在看不見了。”
夏晚湊上去吻他,嘟嚷道:“我看的見。”
夏銘便保持着手捂的動作輕輕地吻她,柔柔的觸感令她頗有些心癢,夏晚微微收緊手臂将他拉近一步,他便摟過她熱烈地深入下去。
夏銘很少這樣吻她,大多時候他的吻總是輕柔淺止,不帶一絲的侵犯與攻勢,可這個吻卻截然相反,它隐隐帶着一種不明的渴望。
夏晚無比迷戀這種相濡以沫的感覺,這讓她有了一種歸屬感或者擁有感。在這一刻,她堅信他們是屬于彼此的,無人能分割他們。
當夏銘喘着氣以一種迷離而熱切的眼神看着她時,她的心顫了顫,他們急促的呼吸似乎帶着某種暗示,令她半懂半惑。
她尚未徹底深思過來這種心跳異常急速的情景背後的含義,夏銘抱着她半坐起來,随即從衣櫃拿出衣服塞在她手上,說:“去洗洗。”
夏銘一手扶額,一手推着她往外走,她幾乎是迷迷糊糊地走去了浴室。
熱水沖刷下來,似乎蒸發了不少酒精作用,體溫也降了下來,她用手擦去了鏡子上的水霧,鏡中面色緋紅的人便展現了出來。
看着鏡中的自己,她漸漸清醒了不少,于是手指慢慢撫上了過于紅潤的唇瓣。那裏似乎還殘留着夏銘的溫度和氣息,方才夏銘的複雜面容便閃現在她腦海,她的心跳頻率依舊在不斷上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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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似乎隐隐懂得了那種未明的渴望,她既羞澀又恐慌,甚至還有一絲排斥。罪惡感再次強烈襲來,她只恨不得抽醒自己,可又抑制不住狂熱的心跳。
她無聲嘆息,果然酒能亂性。
她在浴室待了許久,打開門時,夏銘便站在眼前。
夏銘似乎有一絲慌亂,他微微皺着眉說:“你洗太久,我怕你摔了。”
夏晚深知他經過了一樣的自責與矛盾,只覺心疼不已,她走近一步貼在他胸前,說:“我愛你,夏銘。”
雖是為了安撫他,可這也是夏晚無比确認的一個事實。她要去面對,去習慣,去穩固,這段得之不易的關系,他們将要以此過一生。
夏銘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去擁抱她,他靜默良久,聲音卻哽咽,他說:“小晚,你比我勇敢,這樣一句話我想了多年卻說不出口。我愛你勝過愛我自己,可所有人能給你的我給不了,我們不能結婚,甚至不能有孩子。小晚,我怕你會後悔。”
夏晚深知這種恐懼,就像所有人都比她有資格去和夏銘在一起,而夏銘也當是如此想過,可她絕不能退縮。
夏晚悄悄擦了眼淚,說:“夏銘,從我和你在一起那天我就沒想過後悔,但是……我怕你後悔,你不能給我的,我也同樣不能給你。”
夏銘輕撫着她的頭發,沉聲說:“我發誓,我不會後悔,擡頭三尺有神明,如果違背就讓我孤獨終老,凄苦……”
夏晚用力捂上他的嘴唇,她可勁搖頭,說:“不要亂說話,就算你後悔,我也希望你能平安幸福地渡過這一輩子。”
夏銘瞬間濕了眼眶,他垂眸看着她,說:“小晚,我們斷了後路吧。”
夏晚不明所以,夏銘抱着她慢慢挪進了浴室,又反手鎖了門。
目光相觸的那一刻,夏晚感到了一絲絲強硬與決絕。夏銘單手挑起她的下巴便吻了下來,他極具熱情,夏晚無法自拔地沉迷。
他的手似乎在顫抖,一點點慢慢褪下了她的睡衣,夏晚緊緊抓着他的衣服下擺,卻也止不住地顫抖。
直到剩下最後一層遮羞布,夏銘給了她說話的空間,他與她額頭相抵,夏銘說:“小晚,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夏晚緊緊閉着眼睛,搖頭說:“我不後悔。”
夏銘再次吻上她,灼熱的呼吸交融在一起似乎增添幾分誘惑,他慢慢扯下了最後的障礙,随即動手褪盡了自己。
肌膚相觸的那一刻,他們都顫了顫,又是緊張又是羞澀。夏銘将她拉開一步,随即細細地由上而下地打量她,像是在觀摩一件藝術珍品。
夏晚雖然閉着眼,可她依舊感到了那束目光,她下意識地用手擋在了胸前。下一秒,她的手便被人握住拿開了,她急着睜開眼,卻見夏銘已經微微冒了汗,他垂眸看着她的身體,說:“小晚,你真的很美。”
夏晚羞的無處躲藏,只能低下頭去,可下一秒她又受到了感官的強烈刺激,她急的再次緊緊閉上了眼。不是沒學過第一性征,也不是不知道,她甚至小時候還和夏銘一起洗過澡。可這和她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也和她想當然的想像完全不一樣,理論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另外一回事。
直到夏銘再次吻上她,她才轉移了不少注意力。熱水噴灑下來,直令他們體內的溫度逐步上升,夏銘不停地與她熱吻,手下快速将自己清洗了一番,随即拿過大浴袍将他們裹上。
他攔腰抱着她走出浴室,浴袍下相貼的身體不着一縷。夏晚閉着眼靠在他懷裏,聽着卧室門開了又關上的聲音,她更是緊張得不行。
她感到一陣失重,随即便躺在了熟悉的軟床上,随之而來地還有一具熾熱的軀體貼了上來。夏銘的吻落在了她額頭,一點點移到眼角眉梢、臉頰、鼻子、嘴唇、下巴,最後在唇邊流連忘返。
夏晚慢慢擡手勾住他的脖頸,他一路而下,再無猶豫。
在跨越雷池的最後一刻,夏晚已然感到了體下的威脅,夏銘嘶啞着聲音,說:“小晚,看着我。”
她慢慢睜開了眼睛,夏銘漲紅了臉,額頭慢慢滑下了汗滴,他說:“怕麽?”
夏晚點頭又搖頭,似乎一時不知想要表達什麽,夏銘低頭貼上她的嘴唇,說:“別怕。”
她能感覺到體下漸漸傳來的異樣和微微的痛感,夏銘與她十指交握,她卻痛得瞬間落淚。
最後一刻,她痛得狠狠咬破了夏銘貼着的嘴唇。夏銘甚至沒喊一聲痛,他依舊吻着她,血液的腥味漸漸蔓延開來,随即有水滴落在了她臉頰。
那是夏銘的眼淚。
他說:“小晚,我們再也沒有退路了,就算下地獄,也要在一起。”
他們似乎完成了一個儀式,與此同時也找到了一種強烈的歸屬般,由此填補了人生所有的空缺,他們紛紛松了口氣。
夏晚不知是因為疼痛還是喜悅,她止不住地落淚。
他們再也不用徘徊不定,一切再無退路,可卻又給了他們前行的無盡力量。
她想起夏銘說過:“既然逃脫不了,那就和我沉淪吧。”
這一刻,她才終于明白徹底地沉淪反而比在邊緣兩難輕松得多。
第二天一早,他們宛若新生。
空氣似乎清新了不少,暖暖的晨輝下,他們相擁熱吻,順其自然地情動,夏銘溫柔地占有她,親吻她。
夏銘說:“小晚,你終于是我的了。”
夏晚擡頭與他熱吻,再度沉淪。
開學後,夏銘一度忙不開交,課程繁而重,而她則迎來了載聲怨道的軍訓。
其實,E市的暑熱相較B市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在衆人的怨聲中,她倒無甚大的反應。
因為沒有入住宿舍,她幾乎沒有相識的人,也無意與人結交。她似乎從小到大便是獨來獨往慣了,除了夏銘,她從不主動與人組建關系。
夏銘一下課便會在一旁的空地上坐着等她,大多時候他都在專注地看書,夏晚不時會偷看他,也會被他迷了心神,這在站軍姿時極有成效,似乎疲累都少了幾分;夏銘不時會在遠處做鬼臉,她每每忍笑忍得辛苦萬分,教官路過時也總是用眼神警示她,夏銘則笑的張揚跋扈;夏銘會去一旁的食堂接了溫開水放着,等她休息時便端了給她;她會靜靜地靠着他休息,他則會讓她随機抽知識點考察。各科知識又雜又亂,他不時也會氣餒地扔了書,但夏晚總有辦法逗他笑,他的笑點真是極低,但似乎也只對她才有。
不時也會同學有人問她和夏銘的故事,夏晚通通只回答是,因為他們無非問的就是:是不是高中同學?是不是為了他考來東大?是不是同居?
卻不想,衆人在傳言中揉合以想像,如今版本已經變成了:青梅竹馬,勵志考同校,他們男才女貌,情比金堅,男方更是深情似海,每日在豔陽下陪同軍訓,簡直是一曲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故事。
夏晚簡直佩服他們的腦洞,影視劇就缺如此富有想象力的編劇。
夏銘聽後竟樂得不行,他說:“我覺得說得挺好的,尤其是男才女貌。”
夏晚折服于他的自戀屬性,他一逼迫,夏晚又頻頻應承,由他臆想,還得配合地加以補充。
軍訓結束後,夏晚便開始賺取養家費了,或者說好聽點就是努力學習。
平時,他們各自上課忙于課程,一方有空閑時間便會去陪同另一方上課,下課後再一起回家。兩院的公共課偶有交集,他們甚至能得以一同上下課,僅僅是這樣的事也能讓他們興奮不已。
他們明目張膽地向衆人宣告歸屬權,也少了很多觊觎者加以插足,這樣的效果正是他們所要達成的目的。血緣關系的存在讓他們比一般情侶更介意另一方的青睐者,因此他們不惜一切手段去高調地宣誓主權,讓彼此安心。
夏晚和院裏所有人都淡淡的,并無深交,他們只不時會和孫齊、趙彤雲兩人一聚。
冬天來臨後,E市的夜晚來的很早,氣溫已經達到零下幾度。
夏晚選了一門晚間的選修課,夏銘明天有測驗,則在家複習。
下課後,夏晚一走出教室便瑟縮了下,室內總有地暖,外間卻是極冷的,真真是冰火兩重天。
她方走到樓梯間夏銘便跑了上來,他将手上的大圍巾給夏晚戴上,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在外,又将手裏的保溫杯放她手上,說:“怎麽提前下課了?”
夏晚冷得瑟瑟發抖,牙齒都在打顫,說:“老師有事先走了,不是讓你不要來接我麽?明天還要考試。”
夏銘哈着氣給她揉搓着雙手,說:“那我想你了怎麽辦?”
夏晚直嘆他厚顏無恥,卻又不自覺地露出了甜蜜的笑容。
月光反射在地面透着微弱的亮光,路上行人行色匆匆,似乎都為奔往溫暖的居所。
他們裹着厚厚的羽絨服,互相依偎着在街上快步行走。有什麽軟軟涼涼的物體落在了夏晚的睫毛,她用力眨着眼睛便化成水滴在了她眼睑。
夏晚脫下手套用手擦了水滴,繼而伸出手接着,果然豆大的雪花便落在了她手心,她喜笑顏開将手伸到夏銘跟前,說:“哥,終于下雪了,這裏的雪真的好大一顆。”
夏銘擡頭看了一眼天空,随即又給她戴上了手套,笑着說:“太冷了,回去在家裏看。”
夏晚興奮地拉着他往家的方向跑去,夏銘只是頗有些無奈地看着她笑。
回到家,他們才感到了滿滿的暖意,同住的女生見到他們熱情地寒暄了一番,他們也将買的糕點分了些給她共享。
夏晚脫了外套便迫不及待地趴在窗前,隔着透明玻璃,大片的雪花在黑夜裏看得并不真切,可她依舊興致勃勃。
夏銘從身後擁上她,她輕輕靠在他身上,他們便依偎着共享眼前的景色。
這個城市一到冬天便光禿禿的,只有無葉的枝幹孤單地矗立在空曠的街邊。夏晚剛開始并不喜歡這個城市,她一直對江南水鄉更為鐘情,可後來她也慢慢地愛上了這座城市,或許是因為這裏有她愛的人。
夏銘用下巴輕輕在背頸摩挲着,說:“為什麽你總是這麽香?”
夏晚笑着回頭在他身上嗅了嗅,說:“為什麽你身上都是滿滿的福爾馬林?”
夏銘輕聲笑着說:“今天上了細刨,我們去洗洗,明天起來再看。”
夏晚推着他往外走,路過衣櫃時,順手拿了睡衣給他,說:“你先去,洗了早點休息。”
夏銘側身摟過她的腰,說:“你也去,節約時間。”
如此光冕堂皇的借口。
夏晚尚未作答,他便拿過一旁的浴巾牽着她去了浴室。
夏銘一邊與她熱情親吻,一邊快速褪盡了他們。
他們站在淋浴下,夏銘極其細致地替她清洗着身體,目光□□裸地在她身上巡視。
夏晚微微遮掩着自己,企圖隔離他的目光,說:“每次我都覺得你是在看即将被肢解的屍體,尋找下刀的切入點,陰森森的。”
夏銘掰開了她遮擋的手,笑着将她貼在身上,說:“活體模特,我能順便記住人體骨骼構造。”
夏晚擡手勾上他的脖頸,微微笑着說:“你解刨的屍體是男是女?”
夏銘低頭吻着她的耳廓,她癢得咯咯直笑,夏銘說:“屍體多的記不清了,不過我記得解過的活體。”
醇厚的嗓音極其動聽,耳邊的氣息很是灼熱,落下的吻卻是輕柔的,夏晚被他所撥弄,呼吸漸重,她說:“你還解刨活體?”
夏銘輕輕咬上她的耳垂,說:“嗯,而且正在進行中。”
夏晚被他沒羞沒臊的話逼紅了臉,她的心跳再次直逼胸口,像是要破體而出。
夏銘以舌撥弄着她的耳部,低啞着說:“我記得你第一次對我心動是在那年我生日的時候,你的心跳和現在一模一樣,但是那時候的你傻愣愣地不明白。”
夏晚擡手替他清洗着身體,說:“那時候你就知道了?”
夏銘關了淋浴,随即用浴袍将她裹上,接着套上睡衣,他攔腰抱着她往房間走去,說:“不确定,當時我也在掙紮,所以也不敢多想。”
夏晚替他開了房間門,他走進去用背将門抵上,随即快速扯下了她的浴巾,夏晚柔軟地窩在他懷裏,說:“你明天有考試。”
夏銘繼續褪下他的睡衣,随即抱着她壓向床上,說:“所以要在活體找靈感。”
夏晚笑開了懷,她極其溫柔地擡手觸摸夏銘的面容,夏銘低身與她親吻。
一番雲雨情。
第二天一早,夏銘将她吻醒了,夏晚睡眼朦胧看向他,他抱着她半坐起來,說:“看外面。”
夏晚本是半眯着眼軟在他懷裏,此刻立馬睜大了眼睛看向窗外。
天地間皆是一片白茫茫,似乎看不到盡頭,堆積的厚雪壓彎了參差不齊的枝頭。
夏晚歡欣不已抱着夏銘,夏銘笑着摟緊了她,說:“等我回來,不許自己偷偷去玩。”
夏晚點頭,說:“那我們去堆雪人好不好?”
夏銘在她額頭吻下,說:“好,再睡會,今天的課在後面,我調了鬧鐘。”
夏晚在他臉頰連着親了好幾下,随即又躺了下去,她晃着手裏的珊瑚串,說:“哥,加油。”
夏銘低身替她掖了被角,又輕輕吻了下她的嘴角,說:“睡吧。”
夏晚順從地閉上了眼睛,她聽着夏銘輕柔的活動聲,不知不覺便睡了。
鬧鐘一響,她便快速地爬了起來。夏銘不在的時候,她從不賴床,可她又十分享受夏銘哄她起床的甜蜜。
電飯煲裏依舊有夏銘熱着的早餐,她幾乎是半跳着去了浴室洗漱,又哼着歌吃了早餐。
踩在軟綿綿的雪地上,她歡快地左蹦右跳,直到上課時間臨近她才快速跑去了學校。
下課後,夏銘已經等在了教室門外,他們去食堂就餐後便回了家。
那天下午,他們足足滾雪球滾了幾個小時才堆了一個不大的雪人。
夏晚累得直喘氣,說:“以前看電視裏,別人堆的雪人老可愛了,現在才知道也老辛苦了。”
夏銘折了樹枝給雪人做了手臂,說:“你看,多可愛,不過還是沒你可愛。”
夏晚暗嘆他的情話張口就來,她實在被撩的不要不要的,于是便低頭去撿石頭以作遮掩。
夏銘阻止了她的動作,随即蹲下來翻着土裏的石塊,說:“我來,髒。”
明明是再随意不過的一句話,偏偏又令她心潮澎湃起來,她彎下身趴在他背上,軟聲說:“我要背。”
夏銘笑着拍了拍手,說:“手髒怎麽辦?”
夏晚負氣道:“我不管,我就要背。”
夏銘只得彎腰馱着她去給雪人裝上了眼睛,說:“還缺嘴巴。”
夏晚說:“我們去買紅蘿蔔。”
夏銘繼而馱着她上了樓,說:“剛好去買菜,很久沒下廚了,想吃什麽?”
夏晚見他微微喘了氣,便快速從他背上跳了下去,說:“糖醋魚。”
夏銘笑着用手臂勾着她往樓上走,手掌卻外翻并未碰觸到她,他說:“還有呢?”
夏晚說:“哥,你又發了?”
夏銘低頭吻了下她的臉頰,說:“獎學金發了,我們又可以揮霍一陣了,以後要靠你。”
夏晚笑得眉眼彎彎,說:“我養你。”
夏銘挑眉道:“求之不得。”
下來的時候,夏晚拿了頂紅帽子戴在了雪人的頭上,說:“哥,聖誕快來了,那天我沒課,你也只有上午有課,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夏銘說:“好,玩了回來要開始複習了,不能再貪玩。”
“好嘛,我要賺錢養你啊。”
“而且要養一輩子。”
“我才不要。”
“夏晚,你再說一遍。”
“要,要,我是說我想多養幾輩子。”
“這還差不多,我同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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