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就差一點
這時穆然也拿着酒走了過來,他坐在了顧廷鳳身邊替二人斟滿酒,嘴角含笑道,:“我與子成哥哥也有多年未見了,若不是今日在顧大哥府中相遇,可能今生見你一面都難。”
“诶?這是說的哪裏話,你也知道,我這人生性浪蕩慣了,總待在一個地方我也是待不住的,這也是碰巧路過長安才打算到你顧大哥留宿一晚的,我這也給你賠個不是,以後若是去了泸州,一定到你家多住些時日。”
莫子成敬穆然了一杯酒,他喝完酒卻看穆然神色暗淡,杯中的酒也為沒過半分,他有些不解,直問,“可是穆老弟不願意原諒為兄?”
“不是的,”穆然急聲道,:“其實是家中出了點事,我現在已無依無靠,承蒙顧大哥不嫌棄我,給了我一個栖身的地方,泸州……我已經回不去了。”
莫子成瞧他傷心,便安慰了他一下,“穆老弟也不必太難過,若是以後有用得着為兄的地方,盡管說。”
穆然淡淡一笑,“謝謝子成哥哥,”
二人說話的功夫,顧廷鳳已經醉的不省人事,腦袋當啷一聲就磕在了桌子上,磕的他有些犯疼,皺着眉頭一個勁兒的叫這李卿河的名字。
穆然的臉色微微有些難看,“子成哥哥,我先把顧大哥帶回去休息了,舟車勞頓,你也早點歇着吧。”
莫子成揉了揉腦袋,他雖然沒醉,但是頭也疼的特別厲害,應了一聲就讓管家帶他去了客房。
穆然扶着顧廷鳳往自己的住處走,可是顧廷鳳偏偏不聽穆然的,腳下熟練的就往他跟李卿河的東廂房走,穆然沒他力氣大,只好依着他。
“卿河?卿河呢?我好難受……我想洗澡,”
穆然把顧廷鳳扶進了卧房,讓他躺在床上,輕輕的撫摸着顧廷鳳的臉,他呵氣如蘭,貼在顧廷鳳的耳邊,說到:“顧大哥,今天他不在,我來陪你好不好?”
顧廷鳳搖頭,推搡了穆然一下,拒絕道,:“不要,我想卿河,他說他一會兒回來的,天都黑了,他怎麽還不回來,我要去接他,胡碩!把我的馬牽過來,我要去接……去接媳婦兒,嘿嘿。”
顧廷鳳笑的一臉癡傻,穆然看着這樣的顧廷鳳心裏很不是滋味,他在心裏叫嚣着,“顧廷鳳明明是他的,顧廷鳳一定是他的,別人都不可以搶走,”
他想把顧廷鳳的衣服脫下來,剛剛解開腰帶,門就被推開了,只見李卿河正一臉冷漠的看着他,他急忙解釋道,“我只是想讓顧大哥睡的舒服一點,李大哥你別誤會……”
其實李卿河在門外站了半天了,他就是想看看這個穆然到底要做什麽,果不其然跟他想的一樣,這穆然還真是沉不住氣,可惜啊,他挑錯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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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穆然看了半晌,他看得出穆然眼裏的驚慌,李卿河忍不住在心裏鄙夷一下,這個穆然簡直蠢的要命。”
“既然這樣,那……就多謝穆公子照顧我家官人了,天兒也不早了,剩下的事,就不麻煩穆公子了。”
李卿河做了一個送客的手勢,惹得穆然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他不甘心的看了一眼醉倒的顧廷鳳,咬牙說了聲告退,就跑了出去。
李卿河蔑視的白了一眼穆然的背影,他浸濕了一張帕子,走過來給顧廷鳳擦臉,“若是我回來的在晚一點,你是不是就要抱的美人歸了?”
冰涼的手帕擦在顧廷鳳紅的發燙的臉上,激的他打了一個冷顫,他嘴裏含糊的在說什麽,李卿河貼近一聽,才聽明白,顧廷鳳在叫穆然。
“混蛋!”李卿河重重的在顧廷鳳的胸上錘了一下,“然後上床把人往地上一踹,“今晚你睡地上吧。”
可是李卿河踹的太急了,沒能聽見顧廷鳳後面那那句,“穆然,你先回去吧。”
李卿河生氣的背對着地上的顧廷鳳躺下,然後他又覺得讓一個将軍就這麽躺在地上,确實有點不妥,便頭都沒回的,扔了一張被子在顧廷鳳身上。
他今天歸心似箭似的往回趕,卻不想半途中讓他遇見了太子上官钰,上官钰約他茶樓喝了會兒茶,他與上官钰也算半個好友,而且這人又人當朝太子,他不得不去,所以才耽誤了時間。
今日這上官钰明顯在提醒他,靖王已是強弩之末,可是他爹該怎麽辦?他又能找誰幫忙?顧廷鳳嗎,他會幫自己嗎?李卿河翻過身,看着地上的顧廷鳳,一時間,他也沒了答案。
李卿河坐起身來,從懷裏掏出一根簪子和一個香囊,今日與上官钰走出茶樓後,他一眼就相中了這個香囊,不知道為什麽,就是覺得這香囊跟顧廷鳳很配,買的時候上官钰還笑他,什麽時候開始喜歡女人家的東西了。
李卿河心裏嘆息,他也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了,為了顧廷鳳,他都忘了以前的那個尚書府李公子是什麽樣了。
他把香囊裏面的香料掏了出來,又輕輕的在床頭的匣子裏拿出了一把紅豆,這紅豆是他親手種植所得的,他笑着把紅豆放進了香囊了,思索着,也不知道顧廷鳳會不會喜歡。
第二天清早顧廷鳳是被窗外的鳥吵醒的,他眼睛還沒睜開,就在想今兒這個床怎麽硬的出奇, 他揉着腰坐了起來,卻發現自己竟然在地上,而李卿河正躺下床上酣酣的睡着,他有點摸不着頭腦,“這到底是怎麽個情況?”
這邊他正想着,床上的李卿河也醒了,剛睡醒的李卿河,行動有點呆滞,他瞅了一眼地上的顧廷鳳,慢悠悠的道了句,“将軍…”
顧廷鳳還是有點懵,他起身走到李卿河旁邊,雙手搬着李卿河的肩膀,他問,“你是什麽時候回來的?為何我會在地上?”
這時李卿河也清醒了不少,他正色道,“我昨晚回來的時候你就在地上了,我說扶你上床,你不同意,說什麽非要練什麽功,一定要睡在地上,我呦不過你只好答應了,我怕你冷,還給你填了一張被子呢。”
李卿河說起謊話來,臉都不紅一下,所以顧廷鳳也就半信半疑的相信了,他輕輕的在李卿河額頭上親了一口,“還是卿河好,知道疼我。”
李卿河心裏冷哼,“疼個屁,”他看顧廷鳳這股強壯勁兒,覺得連被子他都多餘給,就該讓他打白條,省得自己一不在家,他就胡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