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風雲出見
進了屋內李夫人也沒松開兒子的手,自李卿河成婚以來,回家的時候屈指可數,每每待了不出幾日便被顧廷鳳接了回去,若不是近些日子的謠言,他們還真以為這二人相處的很好。
“兒啊,若是顧廷鳳真的待你不好,,你就回家來吧,你娘怎麽着也是個诰命,實在不行,娘豁出去這張老臉,去聖上那裏給你求個和離也成,千萬別委屈了自己。”
李卿河反握住李夫人的手,“娘你放心吧,顧廷鳳對我挺好的,至于那女人……其實也沒什麽,人家怎麽說也是個将軍,總不能一輩子沒兒沒女吧。”
“可是……”
李夫人還想說卻被李鎮清打斷。
“你啊,就別瞎操心了,孩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趕緊去廚房,給他做點他愛吃的菜。”
李夫人輕罵了一句,“你們男人就跟沒長心似的,”然後轉身就走了出去。
李鎮清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眼裏盡是無奈,“你母親就愛瞎操心,我聽說你前段日子去了西城,我都沒敢跟你娘講,現下看你平安的回來,我也就放心了。”
“多謝爹爹挂懷,西城之事只是意外,碰巧遇上了孩兒也做不到坐視不理,只是我在西城遇見了趙景德趙太醫,他與兒臣說了些事情……”
李卿河偷偷查看了一下李鎮清的表情,只見他雙眉下垂,佝偻着脊背,重重的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想問什麽,靖王之事我也沒預料到,當初朝裏分幫結派,我那時覺得靖王應當是一個不錯的人選,就一直力挺他,現下他的狼子野心,早已是人盡皆知,若是他不動手還好,若是他當真起兵,為父怕是脫不了幹系。”
李卿河皺眉,擔憂的問道,:“爹,您在這裏到底都做了些什麽?若現在收手,或許還來得及。”
李鎮清搖搖頭,“晚了,靖王不僅要造反,他還貪墨軍饷,買通上下官員,我替靖王做賬多年,若是以後查出來,必定是死路一條。”
李卿河有些震驚,他那引以為傲的父親,怎麽會做出這樣的事呢?他略微失聲,“爹……真的沒辦法了嗎?”
“早已是定數了,其實當初為父同意你與顧廷鳳的事,是因為顧家有一張丹書鐵券,若是咱們家真的到了遇難的那天,或許可以保你一名,如果不然,咱李家就你一根獨苗,就算皇帝賜婚,為父又怎會甘心呢。”
“娘知道此事嗎?”李卿河心裏亂糟糟的,他深知自己無能為力,只能祈求那靖王能看清局勢,放棄謀反的想法。
“她是知道的,你娘傻着呢,我說我要休了她,說不定她還有的活,可是你娘不同意,說若是我現在休了她,她立馬就上吊自盡,你說她傻不傻,”李鎮清想起李夫人當初說話的場景,無奈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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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最重情重義,她怎麽會忍心看您獨自承受。”
“算了別說這些事了,待會兒你娘回來看到你這幅樣子又該擔心了,你開心點兒,別讓她看出來,咱們一家人也許久未在一起吃飯了,這次回來多待些時日吧。”
李卿河有些羞愧的低下頭,這幾年他的心思都撲在了顧廷鳳的身上,連父母都忽略了,“爹,一會我還得回去一趟,等過兩天我一定回來多陪陪您二老。”
李夫人剛從廚房回來,就聽見兒子要走,頓時生氣的罵道。“小沒良心的,走了就別回來了。”
自小李卿河就會撒嬌,他上前去搖着李夫人得手。聲音軟糯糯的哄着李夫人,“哎呦娘,我知道您想我,我這不是真的有事嘛,我保證過兩天一定回來看您。”
“你啊,”李夫人用手指點了點李卿河的額頭,既無奈又心疼,可是沒辦法,誰讓這是她從小慣出來的呢,“行了那邊飯菜都好了,趕緊過來吃飯吧,吃完趕緊滾蛋。”
李卿河嘿嘿一笑,“謝謝娘,娘真好。”
一家人說說笑笑的吃完了一頓飯,但是他們都明白,這樣的日子怕是以後都要少見了,李鎮清再三囑咐兒子,一定要謹言慎行,千萬不要挂懷他們,若是真的有那麽一天,也一定要先保全自己。
可是李卿河哪裏做得到明哲保身,那是他的爹娘,是哺育他長大的雙親,他一定要找個辦法,保全他父母的性命。
臨走前,李夫人把一根掉了珠子的發簪遞給了李卿河,讓他得空的時候拿去修一修。
李卿河撫摸了一下那簪子,雖然不是什麽名貴的東西,卻也是李鎮清年輕時候送給李夫人的定情之物,他知道這裏面的情分很重,小心翼翼把簪子收進懷裏,就急匆匆的往回趕,心裏一個勁兒的念叨着,:“也不知道顧廷鳳等急了沒有…”
将軍府內,顧廷鳳見好友來了,忍不住多貪了幾杯,他臉頰赤紅,摟着莫子成的脖子就不撒手,還一個勁的叨念,一定然後莫子成多留些時日。
其實莫子成也就是路過這裏,本想随便待幾日就走,但是看顧廷鳳一再挽留,就只好答應顧廷鳳。
穆然看兩個人聊的高興,就說酒沒了,自己再去拿一壺。
莫子成看穆然走了忍不住好奇,他問,:“你何時把穆然也接過來了?你那男妻呢?不會讓你休了吧?”
聽到男妻,顧廷鳳貌似清醒了片刻,“他……回家了,說一會回來,這天都黑了,人怎麽還沒回來呢?”顧廷鳳站起身想去尋找,但是他喝的可能真的有點多,他險些跌倒在地,還好身邊有莫子成扶着他。
莫子成倒是還好,意識還是清醒的,他把顧廷鳳扶好,讓他坐在椅子上,又好奇的問,:“你還沒回答我呢?穆然怎麽也來了?難道你想享齊人之福?”
“嘿嘿,羨慕哥?”聽到這話,顧廷鳳狡猾一笑。
莫子成笑着搖頭,“我可不羨慕,什麽情啊,愛啊,都是牽絆。”
顧廷鳳嗤笑,“那是你沒體會過閨房之樂。”
莫子成很不贊成他這句話,他反駁道,:“我若是想那檔子事兒,我去清音坊不也是一樣的?”
顧廷鳳還是笑他見識短,“那能一樣麽,”他打了個酒嗝,附在莫子成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麽,聽的莫子成面紅耳赤。
他有些害羞的問,:“你那男妻真的那麽好?”
顧廷鳳靠在椅子上,仿佛享受一般的說,“那滋味,不可說,不可說。”
莫子成自是對這些氵。谷事情不上心的,縱使顧廷鳳說的天花亂墜,他還是覺得一個人自由自在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