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柔情2
李卿河與顧廷鳳在西城足足忙活了七天了,這七天裏所有人都對這個将軍的男妻改變了自己原來的看法,這其中就包括老太爺趙景德。
若不是他親眼所見,誰能料到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竟有如此高的醫術跟謀略,“李公子,真是年輕有為,是老夫眼拙了,”趙景德跪下給李卿河行了一個禮,“師父。”
李卿河被趙景德的舉動吓了一跳,他沒想到這趙景德竟然如此較真,連忙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趙景德,“趙太醫,您這是做什麽?您比我爹都要年長,這不是折煞我嗎。”
趙景德脖子一歪,捋了捋自己的胡須,重聲道,:“老夫這一生,從來不打诳語,言出必行。”
李卿河看趙景德認真的樣子,覺得這老頭還挺有意思,“您別這樣,家父經常對我提起您,說您人品正直,按輩分我應叫您一聲世伯。”
“你爹……最近還好嗎?我聽說了一些事情,希望你能提醒你爹一下。”
李卿河不解,“不知您說的是何事?”
趙景德看了一眼遠處的顧廷鳳,覺得他應該聽不見他們的對話,“老夫是看你這個娃娃不錯才給你提這個醒的,靖王最近正在策劃一件大事,你父親在這中間也脫不了幹系,我想我說的是什麽,你應該懂,讓你父親好自為之吧。”
“靖王…”李卿河知道趙景德說的是什麽,這靖王欲意謀反多時,恐怕不久之後就要行動了,可是這跟他父親又有何關聯呢?李卿河怎麽想都想不通,等出了城以後,還是跟父親好好談談吧……趙景德竟然講此事告知他,就說明他一定知曉什麽,“多謝您的提醒,我定會轉告家父的。”
趙景德拍了拍他的肩膀,嘆了一口氣就離開了,李卿河還在想剛剛他說的事情,若他父親真的參與其中,恐怕要兇多吉少了。
靖王如果選在這個時候動兵,那他必敗無疑,可是該告訴顧廷鳳嗎?李卿河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能告訴他,畢竟他父親也參與在內。
“那老頭跟你說了什麽?怎麽一直在發呆?”
聽到顧廷鳳在叫他,李卿河略微清醒了一點,他含糊的說道,:“沒什麽,就是剛剛趙太醫竟然真的給我行了跪拜禮,這老頭脾氣還挺倔。”
“不過是一些老頑固罷了,不用理他們,胡碩他們查的也有線索了,一會我帶你去看看。”
“別一會啊,現在就去,”
李卿河剛要走,就被顧廷鳳拉了回來,心道,這人怎麽一遇見有關于瘟疫的事情就跟不知道疲憊似的,“得了吧,你看看都什麽時辰了?該用午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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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顧廷鳳這提醒,李卿河才覺出饑餓,他憨笑一聲,“嘿嘿,你不說,我還真沒覺得餓。”
顧廷鳳冷哼,“是啊,某人就跟上了弦一樣的,成天緊繃着,能知道餓就怪了。”
李卿河柔柔的笑着,其實他真希望能和顧廷鳳永遠這樣,如果這場瘟疫永遠都消失不了就好了,李卿河有點自私的想,這樣他就能跟顧廷鳳永遠留在這裏了。
“卿河再這麽盯着我看,我可是要忍不住了呢。”顧廷鳳單指挑起李卿河的下巴,在他嘴角輕啄了一口,這男人從剛剛就一直盯着他,不知道他已經禁欲了七天了嗎?還敢用這麽露骨的眼神看他。
“忍不住,就別忍了啊,”李卿河大膽的回親了回去,親吻,是他們很少做的事情,因為顧廷鳳很少會主動吻他,除非是情動不已的時候。
“呵,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顧廷鳳把手伸進了李卿河的衣服裏面,撫摸那光滑的背脊,正要進行下一步的時候,房門卻被一下子推開了。
“主子,我和你說……”小松一進門就看見他家主子被顧廷鳳橫抱在懷裏,身上的衣衫也被脫得差不多了,兩個人正面色潮紅的喘着氣呢,他把眼睛一捂,急聲的說,“我啥都沒看到,您繼續,您繼續,”
他轉身就往外跑,但是因為手捂着眼睛,一下子就撞到了柱子上,疼的他直喊娘,胡碩站在他身旁俯視着他,半晌才說出一句,“蠢死了。”
兩個人因為小松的闖入也沒了興致,顧廷鳳咬牙說道,:“真該給你換個小厮了。”
李卿河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可別,要是真換了,估計有人該哭了。”
顧廷鳳挑眉,也知道李卿河說的是誰了,“那我給他找個婆家?”
“怎的,你們将軍府還想把我們主仆二人都占了去不成?”
顧廷鳳不置可否,“占不占的,不也得本人同意嗎,看你那小厮也不像對胡碩毫無意思的樣子。”
李卿河把剛剛脫掉的衣服又一件件的穿了回去,“我可管不了這小子,能不能搞定他,得看你那小将的本事了。”
李卿河在前面穿衣服,顧廷鳳在後面使壞,李卿河剛系上的腰帶,又被他解了下來,手上不老實,嘴上也沒停,“那我可就管不着了,人都走了,我們繼續吧。”
“還是算了吧,”李卿河努努嘴,讓顧廷鳳看看在門口等着的胡碩。
顧廷鳳這下是真的沒了興致,整理好自己的衣物就把胡碩叫進來了。
要說人和人之間的參差呢,就是小松進來的時候,鬧了一個大紅臉,你再看看人家胡碩,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将軍,瘟疫源頭具體的位置已經找到了,現在正打撈,”
李卿河欣喜,“行,我們這就去,”
看地圖圈出的位置,是西城正中心的一口井,當他們到的時候,正好在井裏撈出一只死貓。
那貓貌似死了有些日子,身體都開始腐爛了,李卿河查看了一下,覺得這只死貓應該就是瘟疫的源頭,可是貓這麽敏捷的動物,就算死,也不能在井裏啊。
“怎麽了?可是查的不對?”
顧廷鳳見李卿河緊鎖眉頭,知道這件事肯定不止這麽簡單。
李卿河沉聲道,:“貓這種動物,很怕水的,而且貓一般都戀家,就算死也會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不可能死在井裏。”
顧廷鳳瞳孔一震,“你是說有人故意制造的這場瘟疫?”
“是不是故意的,查下去就知道了。”
李卿河看着那貓的屍體,已經有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