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4)
“小傑,我覺得我們這麽做不好,我們畢竟年齡還小。”史苗苗從浴室露出一個腦袋。
“不會呀,我覺得我們不小了,願賭服輸,你要是再婆婆媽媽的,我就将你的論文删除……”
“删就删。”史苗苗搶着說。
馬小傑挑了挑眉。“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你急什麽。删除以後我們換種玩法,我們玩束縛系。過來別讓我等久了,來讓我看看,看看又不會少塊肉。”
史苗苗咬了咬牙。“你把窗簾拉上,燈閉上。”
馬小傑很麻利地照着做了,然後他又裝出一副很乖的樣子,伸展四肢躺在床上。
“你先把眼睛閉上。”
“我捂住眼睛。”馬小傑伸出雙手捂住臉,大大的指縫中間,露出他頑皮的眼神。
“你……”
“快點,一會讓我等急了你知道後果。”馬小傑的聲音多了一些脅迫。
史苗苗撇了撇嘴,磨磨蹭蹭地邁開了步子,她一臉得英勇就義,就像是奔赴刑場的女烈士。
“跟我想象中一樣,我喜歡,過來,走近點。”馬小傑從她走出浴室的那一刻就放下了手,他伸出一只手,手掌向上,引誘着史苗苗。
史苗苗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前,她真是恨死淘寶了,什麽東西都能買到,她身上穿地這是什麽,女仆裝。
一條小小的圍裙剛剛遮蓋住她的臀部,胸前更過分,除了勉強遮蓋住兩點,什麽東西也沒有,她覺得後背都在漏風。
“小傑……”
“主人的名字是你能直呼的嗎?叫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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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史苗苗恨得咬牙切齒,她現在恨不得把馬小傑當成排骨給啃了,看那一臉的洋洋得意,他還以為這真是回到了舊社會?
“今天晚飯吃什麽?”馬小傑問。
“啊?”史苗苗囧,她平時還真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都是馬小傑做什麽她就吃什麽來着。
“紅燒肉吧?”史苗苗想了想。
“你确定?”馬小傑眼睛亮了一下,史苗苗看他的表情又有些不确定了,吃個飯,他高興什麽。
“要不紅燒排骨?”她又小心翼翼地問了問。
“不吃素?”馬小傑似乎真得很高興。
“不吃。”史苗苗一臉的嫌棄,她對素無感呀。
“好,那我成全你,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逼迫你。”馬小傑很高興地抓住史苗苗将一下子拉倒在床上。
女仆裝的短裙幾乎就是一個擺設,在她撲到的同時,她的裙子已經掀開,預想的風景,被一條棉質小內褲給遮蓋住。
馬小傑有些不滿。他抻開她內褲邊緣一松手,“啪……”的一聲松緊帶抽打肉體的聲音在這個只有兩人的房間內顯得異常得響亮。
“你幹什麽?”史苗苗臉憋得通紅,這比扒了她的衣服還要讓她覺得羞愧。
“聽聽響,誰讓你穿它的,既然穿了,就不能浪費,得給我們加點情趣才行。”說着他又抻開她的內褲,這次的聲音比上次還要響亮。
“痛……”史苗苗無奈之下,開始裝可憐。
“真痛還是假痛?”馬小傑心裏有數,但他還是逗弄她。
“真痛。”史苗苗悶聲說。
“那我們脫了它好不好,脫了就不痛了。”
“不準撕壞,很貴……”
“撕拉……”
史苗苗知道一條內褲又報廢了,她埋首在他的腿上,朝着他的大腿咬了一口。
“嘶……”這一口并不痛,甚至還帶着些酥麻,那小牙齒啃咬的微微刺痛感順着他的神經傳到他的大腦。
“小野貓,我今天非得讓你喵喵叫不可。”馬小傑的今天的聲音和以往不同,言語和動作不似以往的輕柔,甚至帶了一絲粗魯。不知道是因為角色扮演,還是因為他今天真受到了什麽刺激。
他在史苗苗還沒準備好的間隙,兩根手指就狠狠地插入了她的緊致,那裏有些幹澀,緊緊的吸吮着他。
“痛。”史苗苗的這回這一聲絕對是發自肺腑的,這突然的異物刮着她的嫩肉,沒有一點潤滑。
“痛,嗯?”馬小傑手指一挑,狠狠
的按住令她瘋狂的一點。
史苗苗立刻繃緊了身體,她想拿手推拒他,被他用手給抓住了。
“還痛嗎?”他的手指一下下的,用力的勾挑着她的那一點,看着她扭動着身體,他的動作反而越來越激烈,越來越快速。
“不是想吃紅燒肉嗎,鍋裏要有點油才能炒肉呀,現在油還有點少,別急,一會就夠了。”馬小傑欣賞地看着在他手下掙紮的小女人,女仆裝在她的身上變得淩亂,她的臉紅撲撲的,除了被他盯住的那一點,她的身體不住地扭動,似乎想要減輕他的侵犯。
“叫我什麽?”馬小傑又探入了一指,三根手指幾乎要将她撐壞了。
“老公。”每次在兩人做這個事情的時候,這個詞語總是能讓他溫柔一點。
“嗯……,你現在是女仆,要叫主人才對,說我要怎麽懲罰你,嗯?”馬小傑的手狠狠地往她深處撞了一下。
“嗯啊……”史苗苗嗚咽一聲。
“我們玩點刺激的好不好。”馬小傑附耳輕咬她的耳垂。
“不好。”史苗苗有些驚慌,他說這個話機絕對沒好事,無論是什麽,她敢肯定都不是自己希望的。
“寶貝,你覺得我是在跟你商量嗎?”馬小傑的話徹底斷絕了她的希望。
他的手指已經從她的體內抽出,上面已經被汁液沾濕,馬小傑伸出舌頭輕舔了一下,然後将手指送到史苗苗的嘴邊。
“乖,嘗嘗你的味道看看甜不甜?”史苗苗驚恐地瞪大眼睛,她被他吓傻了,這麽勁爆的事情只能在□片中看見,現在就發生在自己眼前,她接受不了。
見她沒有動作,馬小傑将手指放在口中吸吮了一下,然後他猛地低頭吻住史苗苗嘴唇,他用舌頭将自己口中汁液傳遞到到她的口中,讓她品嘗自己的味道。
史苗苗嗚嗚地抗拒着,但今天的馬小傑真的不一樣,他一點也沒有以往的憐惜,他的動作甚至有些粗暴。
他雙手将她的上衣領往下一拉,她的胳膊就被她的衣服給束縛住了,女仆裝沒有辦法穿胸衣,她也沒有穿,她的兩個白花花的柔軟就這麽露在了外面,那下面被她的衣服托着形狀有些奇異。
他輪換着吸吮她的柔軟,讓她變得越發得挺立。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衣服已經脫靜,他的兇猛傲然挺立着,青筋環
繞地蠢蠢欲動。、
馬小傑拖着史苗苗的臀部,讓她分腿跨在自己的腰間,然後他對準了她的緊致,他狠狠的往下一按,自己稍微一挺。“撲哧……”水聲甚至還有氣體排出的聲音越發得明顯。
“嗯唔……”史苗苗忍不住叫出聲音,她的聲音綿軟異常。
馬小傑托着她的胯開始配合自己的動作。
“知道這是哪個過程嗎?”馬小傑壞心的将她按壓在自己的身上,這種半路不露的風情真的別有一番情趣。
“肉下鍋了,該翻炒了,要把油炒出來了,吃起來才不膩。”他邊做邊說着做菜的過程。
“嗯……嗯……”也不知道是回應,還是史苗苗只能發出這個聲音,她随着他的每一次的深入,發出哼哼的響聲。
“別急,炒完了還要加水炖呢……”
史苗苗迷茫中只有一個想法,以後誰敢跟她提紅燒肉,她就揍誰,只要她能打得過。
@@@@
“還生氣呢,過來吃飯,做得可是紅燒肉呀。”馬小傑端出一盆紅燒肉放在餐桌上。
“不吃。”史苗苗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怎麽了,你是賭輸了,我只不過是換取我的籌碼而已,這麽小氣,賭品既人品,我家媳婦人品最好了。”馬小傑走到沙發上,将史苗苗一把抱在懷中,又親又安慰。“真小氣,這只是情趣而已嗎。”
“情趣,有你這樣情趣的嗎?”史苗苗怒眼圓睜。
“還有比我更過分的呢,不信你看。”馬小傑一臉的傻笑,他從電視櫃中抽出了一張光碟,将它安放在碟機裏。
電視中的內容,看得史苗苗臉都綠了。她扭頭看向馬小傑,伸手指着電視。“這些東西你是什麽時候開始看的?”
“記不清了,好像是從我第一次見過你開始,我就開始好奇,然後我就買了。”馬小傑攤了攤手。
史苗苗腦中出現一個影響,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小破孩,在一個陰暗的房間內,一臉的面癱臉露出陰險的笑容,他盯着電視交疊的身體,時不時用筆做着記錄。
而自己則每天傻呵呵的以為他是個可憐的小孩子,喋喋不休在他耳邊啰嗦。
她猛地打了個冷顫,怪不得,他當時看着自己的笑容那麽詭異呢,原來他滿腦子都這這些東西呀
!
“你也太早熟了吧?”史苗苗的臉不自然地抽搐着。
“那也只是針對你,我腦中從來沒有過別的女人。”馬小傑盯着她的眼神很專注。
☆、嫩草想吃肉
對于一個只想拿到大學文憑的人來說,沒有什麽事情比論文答辯一審而過更讓人高興的了。
史苗苗雖然沒有興奮到高空抛物或者将書本撕成碎片,但她也依然無法抑制自己歡欣雀躍的心情。她晃晃蕩蕩地往家走,享受着校園裏的幽靜,她的心沒有大四學生的浮躁,畢業既失業的問題并不存在她的身上。
她也曾經思考過自己的未來,只是無論怎麽看都是混沌得看不清楚。感覺到前面有障礙物,她向右邁了一步,障礙物也向右邁了一步,她向左邁了一步,障礙物也向左了一步。
“你來幹什麽?”史苗苗擡頭,障礙物原來是消失很久的宇文程,從上次在葉家莫名其妙被他罵了一頓以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這人怎麽突然又出現了!
“我在等你。”宇文程扔掉手中煙,用腳将煙蒂踩滅。
“你等我?為什麽?”
“你生我氣了沒有,上次我不分青紅皂白地把你罵了一頓,其實我不是有意的。”宇文程的突然轉變讓史苗苗有些受寵若驚,她不由得退後一步,這個男人沒有給她留下什麽好印象,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句話她可是記憶猶新。
“沒事,我沒放在心上,要是沒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
她想要越過他,手臂一下被他抓住。
“知道我為什麽消失了嗎?”
“啊?呵呵。”史苗苗被宇文程眼中的專注給吓住了,他眼中的那是什麽?深情款款嗎?
“我剛把未婚妻給解決了,現在終于又恢複了自由身。”
“未婚妻給解決了?”她重複他的話,腦補各種血腥暴力的畫面。
“你瞎想什麽呢,我又不是混黑社會的。”
宇文程一臉的恥笑,他的表情讓史苗苗有些不爽,這個男人以前就總是嘲笑自己,她也不清楚她到底是哪惹着他了。從在學校第一次見面到現在,他對自己就沒有友善過。她一直都不清楚,為什麽他對自己就這麽不待見,一有機會就會整她。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麽會總是整你,願意陪我一起吃午飯嗎?我可以解答你的疑惑。”宇文程抛出了誘餌。
“呵呵。”史苗苗幹笑了幾聲,臉迅速得變得一點表情也沒有。“對不起,我不感興趣。”
見史苗苗不接招,宇文程繼續說:“也許
我沒法引起你的好奇,但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麽三年前,那麽巧,所有的人都會聚集在一起看到你的那副樣子,你難道不覺的奇怪嗎?”
“你想說什麽?”史苗苗盯着宇文程的臉,“你又知道些什麽?”
“你臉這麽蒼白,其實我不說,你心裏也許也猜到點什麽,只是你不願意承認罷了,因為你沒有證據。可是我有,只要你有勇氣去看,我就能告訴你真相。”
宇文程笑得很自信,史苗苗恨不得将他臉上的笑容給揍沒。但她又該死的真得很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麽。
他說得對,她一直有懷疑,只是她沒有證據,又或者是她不願意往那個方面去想而以。
“走吧。”宇文程拉開車門,史苗苗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她彎腰坐進車裏。
車子開始啓動,史苗苗緊握車把,她幾次想要開門而出,但她克制住了,有些事情,總歸要面對,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她很想縮在龜殼當中,但她又不想這麽稀裏糊塗地過一輩子。她有知道真相的權利,畢竟跟這些人比起來,差點沒命的是她不是嗎?
“你緊張什麽?”宇文程的聲音裏有些嘲諷,他一直都是這個要死不死的腔調。
“餐廳在哪,還沒到?”史苗苗不理會他地挑釁,扭頭看向窗外。
“地方不近,我先給你說個故事怎麽樣?這可是真實的,很戲劇化,但是戲劇來源于生活。呵呵……”
宇文程掃了一眼史苗苗,見她沒理會自己,他扭過頭将眼睛盯在路面上,自顧自地講了起來。
“從前,有個小山村,一個城市的小男孩因為沒有人照顧,被送到那個村莊的親戚那裏過暑假。那裏的孩子很多,孩子王是個小姑娘,小女孩是個短頭發,眼睛亮亮的圓圓的。
小男孩有很多玩具,都是從城市帶過來的,他拿出去跟大家一起玩,那些孩子們就沖着新奇的玩具,全部圍繞在小男孩身邊。
而那個孩子王的小姑娘不高興了,原本衆星捧月的她,突然之間被冷落了,她很生氣。然後,你猜猜她怎麽了?”
宇文程掃了一眼史苗苗,發現她已經扭頭看向自己,他朝她笑了笑,繼續盯着馬路,故事也繼續講下去。
“小女孩有一天當着衆人的面說要和小男孩單挑,贏的人是輸的人的主人。小男孩也很好勝,他也早看小
女孩不爽了,只不過沒有機會而已。
他很痛快地答應了女孩的挑戰,然後,你應該知道了吧?”
“小姑娘贏了。”史苗苗小聲地回答。
“恩,答對了,小女孩贏了,而且小女孩最過分的是,還将小男孩所有玩具用石頭砸碎,她就這麽一直欺負他。至少有一點,小男孩家教很好,他知道遵守願賭服輸的規矩。”宇文程嘴角帶着笑意,他的臉部線條很柔和。
史苗苗看了看他的側臉。“哪有自己誇自己的,真自大。”孩童時期的事情,無論什麽時候,都會讓人覺得心裏很柔軟。雖然也有紛争,那時卻是最單純的。
“是呀,自大嗎?想想确實很自大,還記得,男孩有一天偏偏非要去山上采草莓,因為假期結束了,他第二天就要走了。那天剛下完雨,沒有人陪他去,甚至連那些一直跟在他屁股後面玩玩具的人都不去,只有小姑娘說,她是主人,她有責任讓她的手下高興。
她跟着男孩去了,路很滑,當時的小路都是泥濘的土路。女孩一直長在山裏,她爬山很在行,但是男孩就不行了,走到半山腰就滑倒了,好像還摔得很痛。死活賴在地上不走,結果你猜怎麽地,女孩竟然把男孩背下了山,女孩的背很柔軟,男孩趴在上面很安心。”
宇文程大笑了起來,“你猜現在女孩還能背得動男孩嗎?”
史苗苗沒說話,她似乎想起了什麽。她的臉上說不出來的複雜。
“對了我還沒說完呢。別覺得煩呀,很快就結束了。
第二天下午,男孩該走了,但他死活也不上車,他記得女孩說,會給他采草莓,采最甜的草莓。然後,還真就讓他等到了,雖然不多,就十六顆,草莓也很青并不甜,甚至還很酸,但男孩還是很高興,從來沒有人遵守對他的承諾。
唯獨只有女孩,說到也做到了。兩人約定,以後再見面的時候,男孩請女孩吃她從來沒有吃過的草莓聖代。然後還拉鈎,無論何時也不能忘記彼此。再然後,你知道了嗎?”
宇文程将車靠在路邊,他專注地盯着史苗苗的臉。“告訴我你想起來了嗎?”
“對不起。”史苗苗低着頭。
“對不起什麽?”宇文程的聲音很溫和。
“抱歉,我忘了你。”
“我比他們任何一個人認識你都要早,你卻将我忘得一
點都不剩。”宇文程重新發動起車子。“也怪我,我直接告訴你多好,我偏偏想着讓你自己想起來,然後繞了那麽大一個圈子,你不僅沒想起來,還差點害了你。我明明就應該知道你的腦袋不好使,還偏偏自己作孽,我何苦呢!”
“對不起。”開車男人的臉和記憶中的男孩重合。“那個,你現在過得還好吧。”
“我能出來見你,就是證明我已經過好了,呵呵。谷浩霆也挺狠,愣是給我弄了一個未婚妻,幸好他家出事了,要不然不知道我現在會在哪裏被囚禁呢。”
“囚禁?”
“嗯,你還是不關心我,你沒發現我瘦了嗎?”他這麽一說,史苗苗還真的發現,宇文程真得瘦了不少。
“幸好我奶奶疼我,再加上谷家出事,否則估計我現在也脫不了身。”宇文程将車滑進一家餐館的停車場。“到了,我們喝點湯,這裏還不錯。”
“老公老公我愛你……”
“你電話響了。”宇文程指了指史苗苗的包,聲音就是從她包中傳出來的。
“嗯,抱歉。”她看了看宇文程,他的臉上并沒有太多的變化,仍然笑得很柔和。也許是将埋藏在心中的話都說了出來,他身上的刺似乎頓時消失無蹤。
來電的正是馬小傑,史苗苗看了看時間,應該是他已經做好了飯,等着和她一起慶祝論文答辯一次通過。
她咬了咬牙,将手機按下了關機鍵,她怕自己接通馬小傑的電話以後,就沒有勇氣再和宇文程一起吃這頓飯,她很清楚,一會要得知的真相可能是她最不希望知道的事情。
宇文程似乎也看出了她關機地舉動,他笑了笑,沒有太多地表示。服務員将兩個人引入一個事先定好的包間內。
“我已經讓餐廳将我們的湯煲上了,你不會介意吧。你點幾個喜歡吃的菜,今天你答辯結束,讓我也來湊個熱鬧給你慶祝一下。”
他的這句話,讓史苗苗的臉變得有些失落,她腦中仿佛閃過了馬小傑圍着圍裙的樣子。
“怎麽了?”
“沒事。”
宇文程将史苗苗溜號的思緒喚了回來。
“其實也沒有必要逼自己,你何苦像我這樣,對什麽事情記得那麽牢固,最終痛苦還是自己。”
“我想知道,我不希望這麽稀裏糊塗下去
。”史苗苗的臉上有着前所未有的堅定。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大家不喜歡宇文程,但是他真的是很關鍵的人物。
☆、嫩草想吃肉
“這是酒店當天的監控視頻,這是你當天的通話記錄。”宇文程将資料遞給史苗苗,他頓了一下,臉色有點不自然。
“還有一份,這是我當時給你下的藥成分報告,還有你的驗血報告。你血液中的成分要比我給你下的藥還多了些物質。”
宇文程沒敢再看史苗苗的眼睛,他怕她眼中的膽怯,讓自己無法說出接下來的話。“我的藥可能會讓你昏昏欲睡,但你血液中多的那種成分,主要的功能是催情。”
史苗苗接過那份比對報告,她覺得自己的手有些顫抖。“這些東西是怎麽來的?”
她盯着宇文程的眼睛,希望能從其中看到些心虛,或者其他的什麽東西,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要找什麽,反正就是能夠讓她對這份資料,産生懷疑就夠了,可她很失望,他的眼睛很坦蕩,除了能看出他可憐她,什麽也沒有。
“當時葉瀾臻對外宣稱你是車禍身亡,警察局留有案底,這些東西大部分是從那裏來的。那天你在車站碰見沈衛,我想知道你去哪個城市了,就去調車站的視頻,突然就想起來這件事情,我們就去酒店調了資料,沒想到還有存檔。然後又查了一下你當時的通話記錄。”
“這些東西是真的嗎?”史苗苗臉色慘白。
“你自己應該有判斷能力,我說什麽也不如你自己的判斷。”宇文程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其實過去這麽長時間了,你完全可以不去追尋真相,只要你過得開心就好。我給你看這些,有我的私心,我只是希望你能在知道所有的事情基礎上,重新選擇一下。”
“呵……”史苗苗笑了笑,她的眼眶有些發熱,她仰了仰頭最終沒有讓任何東西流下來。“我發現你們都很自私,都說讓我選擇,不來逼我,到目前為止有哪件事情不是逼着我做決定?”
“對不起。”宇文程的道歉很誠懇。“苗苗,從開始到現在,我從來沒有任何的想法,想去傷害你。”
史苗苗能感覺出來自己現在笑比哭還要難看,她扭頭看了看側面的牆壁,不讓宇文程看見她臉上表情,當她感覺她已經準備好了以後,她重新扭過頭來。
她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自然一些。
“看完這些東西,我現在甚至都要以為當時飛馳而出的那輛車都是他安排的了,你說我可笑不可笑,我還一直以為,是他救了我。宇文程,你說我怎麽這麽傻,還是你們都認為我是白癡。”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放心,我明白,我沒事,沒什麽事情,我先走了,這些東西是給我的吧,我也拿走了。”史苗苗站起來,将桌子上的文件胡亂地塞到自己的包中,開門而出。
宇文程嘆了一口氣,他閉目靠在椅背上,他不想看到她的這種失魂落魄的樣子,但她說得沒錯,他們沒有一個人是善良的,沒有誰完全站在她的立場上為她考慮過。可是他現在除了這種方法,他真是沒有其它的方法能将她的眼神從馬小傑身上轉移走。
哪怕她已經喜歡上了馬小傑,也沒有關系,只要有機會就有希望。
“咚咚……”服務員端着兩杯甜品走了進來。“先生您的草莓聖代。”
“謝謝,放這吧。”宇文程看着桌子上甜品搖了搖頭,他帶她來還有一個目的,這裏的草莓聖代做得非常得好吃,他想請她吃,可她又一次爽約了。
@@@@
史苗苗游蕩在公路上,她的腳走得生疼,這些人真是有通病,總是喜歡找這種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吃飯,道路兩邊郁郁蒼蒼的都是樹。
她現在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去哪。一直賴以依靠的人一夕之間就變成了最不值得相信的人,她活得真是失敗。
“啊……”史苗苗突然之間仰天長嘯,她覺得自己胸悶得快要爆炸了,再這麽下去,就算不會被累死,也得被憋死。
一聲緊急的剎車聲,一輛白色的寶馬停在她的面前。
“喲,這不是苗苗姐嗎,怎麽一個人跑這裏來了?”
史苗苗低頭看了看,自嘲地笑了笑,真是冤家路窄,車裏面是前幾天突然失蹤的劉琳琳,她身邊還坐着三個看起來和她同歲的小男孩。
回想當時,自己還曾經在她面前說過那麽不要臉的話,現在想起來真是可笑可悲。
“怎麽不說話,你一個人在這裏溜達,是不是馬小傑也把你扔在了半山腰,拿走了你的手機,讓你自己走下去。”
見她不吭聲,劉琳琳有些咄咄逼人,這種态度讓史苗苗皺了皺眉,她冷笑了一聲。“哦,我說怪不得你失蹤了呢,原來是半夜遛彎去了。”
“我告訴你,現在這裏就你一個人,可別太嚣張了,信不信我會收拾你。”劉琳琳被她譏諷得臉上有些挂不住。
史苗苗瞄了
她一眼,沒再理會她,自己現在可沒有心思跟這個大小姐糾纏。她扭頭繼續走自己的路,管它去哪呢,她想好了,只要找到最近的公交站牌,哪輛車先來,她就去哪。
“你們愣着幹什麽,就看我這麽受欺負?”劉琳琳還在那裏叫嚣着,史苗苗感覺她現在是真想回過頭去和她大喊,自己和馬小傑已經分手了,兩人之間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
但她又實在是沒有力氣去做這件事情,她覺得好累,累得幾乎連路都走不動。風聲從她的耳後傳來,她條件反射地低頭,一個男孩因為慣性摔倒在地上。
“你們想幹什麽?”史苗苗轉過身,她看向身後的劉琳琳。
男孩雖然赤手空拳,一看就是打架的姿勢。
史苗苗煩躁地眯了眯眼睛。“想打架?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上?”
又是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宇文程的車停在不遠處,他下車後靠在車邊,沒有一點想要上前幫忙的意思。
陌生人的到來讓劉琳琳有些不知所措,她看了看宇文程。宇文程攤了攤手,意思是他只是想要觀望一下
“打不打,不打我走了。”史苗苗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宇文程,不知他葫蘆裏又賣地什麽藥,她随即扭過頭看向劉琳琳。“到底有完沒完,快點給個準信,我今天心煩,沒時間和你們墨跡。”
“這可是你說一起上的,你別說我們欺負人。”
史苗苗覺得劉琳琳真是可笑得可以,這麽多人和她一個女人打架,這不已經明擺着欺負人了嗎!
“快點一起上吧。”史苗苗招了招手,三個男孩一哄而上。
跟這種嬌生慣養的公子哥在一起,她沒用太多的力氣便将他們挨個放倒,雖然自己也挨了幾個重拳,不過打完以後,她反而覺得通體舒暢了不少。
她長嘆一口氣,看着重新從地上爬起來的幾個人。“要不要再打一次。”男孩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史苗苗有你的,你不就仗着馬小傑給你撐腰,你等着……”打不過就放下狠話,似乎是很多失敗者的口頭禪,尤其是這種死纏爛打的。
朝着呼嘯而去的汽車,史苗苗揮了揮手,也不管他們能不能看見,就當她感謝他們當了她的出氣筒。
“走吧,我送你。”宇文程走了過來,他撿起史苗苗剛才順手扔在一旁的包。“氣消了點沒有?”
“你說呢?”史苗苗反問宇文程。
“怎麽說呢,火氣少了點,但是怨恨沒有解,上車吧,我這次保證只當個司機,你要去哪,咱們就去哪。”宇文程臉上的笑容很欠揍,史苗苗感覺她的手又有一點癢癢了。
“我可打不過你,你知道的,小時候我們可是打過。”宇文程伸手捂住臉.。“你要是真想打,就別打臉,身上随便你。”
“把包還給我。”史苗苗伸出手。
宇文程将包遞到她的手上。“我送你一段,要是你不想回那,我還有一個閑置的房子。”
“剛剛為什麽不幫我?”史苗苗盯着他,“英雄不都是應該救美嗎?”
“在我心中你是我的英雄,再說你也不美。”宇文程貌似嫌棄的表情,反而讓史苗苗輕松了很多,她低頭上了車。
“走吧,随便哪,只要能讓我一個人靜靜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家裏來人了,不過更新還是過了12點了,哎
☆、嫩草想吃肉
史苗苗在宇文程的房子裏足不出戶地待了一個星期。除了第一天,宇文程給她買了幾袋生活用品,他就再也沒出現過。這讓她覺得很滿意,她要的就是這種與世隔絕的日子。
她自在地躺在沙發上,拿着遙控器翻看電視節目。其實她也不想就這樣逃避下去,只是她還沒有想好,到底要怎樣來面對馬小傑。她該采取什麽樣的态度來對他,是怒火滔天地痛罵他一頓,還是淡定地和他講清楚。
但是無論那種,她感覺自己都無法當做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兩人的關系也應該就此畫上句號。
但她卻不知道該怎麽樣和他談,她總是能想起兩人之間所經歷的一幕幕,馬小傑是那麽細心的照顧她,如果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她真的差點以為,他們能這麽過一輩子。
哪怕兩人之間還有這樣或那樣的問題,但她曾經想過,只要馬小傑不變,她自己就不會變,更是從來沒有想過還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都說五百年前是一家,史苗苗覺得,說不定這幾個男人五百年前真的是一家的,而她沒準不小心挖了他家的祖墳,要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簡直就是組團來的,你方唱罷我登場。
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她走到門口看了看,宇文程正拎着幾個袋子站在門外。
“你怎麽來了?”史苗苗打開門,宇文程邁步走了進來,他換上鞋櫃裏唯一的一雙男士拖鞋。
“一個星期了,來看看你,我可不想發現有人餓死在我的公寓裏,怎麽樣,這裏住得還習慣嗎?”宇文程拎着袋子走到冰箱前,從袋子裏拿出需要冷藏的東西。
“你吃的是貓食嗎?怎麽東西都沒見少,這裏還滿滿的?”看着幾乎沒怎麽動過的食物,宇文程的語氣有些嚴厲,他回過頭來看了看史苗苗,她的精神還算正常,但明顯消瘦了不少,讓他忍不住想要撩起她的頭發仔細看看。
史苗苗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親昵的行為。
宇文程尴尬的将自己的手放下,他看了看史苗苗。“好好吃飯,我的印象中,你一向都能将自己照顧得很好。”
“我只是覺得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