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3)
。”馬小傑摟着她,朝她的臉上親了一口。“我怎麽能不知道珍惜,你看看我現在這裏就已經非常想再次珍惜你。”
“你真無恥……”史苗苗感受到抵着她的堅硬,用手砸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不是無恥,我是喜歡你,我是擔心你被人搶走了。”馬小傑說着露骨的甜言蜜語,他的話讓史苗苗面紅耳赤。“現在也好,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估計也不會有哪個不開眼的和我搶。”
“這是不是你故意的。”史苗苗指了指脖子上印記。
“是。”馬小傑的回答很幹脆,他一臉的理所當然。“你是我媳婦,幸福得
讓人看見才行。”
他的這句話讓史苗苗無語,她心中是又好氣,又甜蜜,小破孩一臉得理所當然,一點都不把他的惡行當成是錯誤,看那樣子,還洋洋得意的。他都這樣了,她還能說什麽。
兩人在家又膩歪了一會,馬小傑抱着史苗苗逼問了一些細節,看到确實是沒有事情發生,他也就放心了。
晚上,馬小傑開車帶史苗苗來到一家不算很大的私房菜館。
菜館的環境清幽,裝修別致典雅。服務生将他們引到一間包房,裏面已經三三兩兩地坐了幾個人,不知在讨論着什麽,進門前,史苗苗似乎還聽到過笑聲。
兩人剛一進門,笑聲就停止了,氣氛也變得詭異了起來。史苗苗環視了一下屋內的衆人,面孔都很年輕,看起來和馬小傑的歲數都差不多。裏面還有兩個女孩,大眼巴掌臉,是時下流行的美女。
“傑少,位置都留好了這裏坐。”說話的是一個娃娃臉,大大的眼睛看起來挺可愛的,史苗苗不由得多看了他兩眼。
“嘶……”小破孩掐自己,史苗苗扭頭看了看馬小傑,他一臉什麽也沒發生似的。不就是多看了別人兩眼嗎,他就掐自己,真是小心眼。
馬小傑只要一到了外面就開始面癱,史苗苗已經見怪不怪了。這群人,她沒有一個認識的,索性專心吃自己的飯。
這裏的菜做得确實不錯,只不過有一個高檔飯店的通病,盤大量小。那麽個大大的盤子就那麽一點東西,搞得史苗苗只能淺嘗辄止,不敢像在家一樣敞開了肚皮吃。
又上了一份玫瑰排骨,別管玫瑰是什麽東西,但排骨絕對是史苗苗的最愛,她眼睛亮了一下,夾起一塊,味道确實好吃,肉香夾雜着花香,讓她幸福地眯起了眼睛,臉上也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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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飯店的特色,排骨量很少,平均起來也就一人一塊。史苗苗吃了一塊以後,也就不好意思再動筷子了,她有些惋惜,餐桌上的人,光聊天,也不吃東西,這麽的好的東西簡直暴殄天物。
“這個菜你們吃不吃?”這是馬小傑今晚飯桌上說的第一句話。
“我來一塊。”娃娃臉拿出筷子想要夾,立刻就感覺到馬小傑目露兇光。“呵呵,那個我差點忘了,我減肥呢。”娃娃臉幹笑了兩聲,找個理由将筷子轉移到旁邊的一盤青菜上。
史苗苗看了看他肥嘟嘟的臉,心
想,他也确實該減肥了。
“他們都不吃,你都吃了吧,別浪費。”馬小傑話音一轉,排骨全都轉移到史苗苗的盤子裏,包房裏所有的視線立刻都集中到他們身上。
史苗苗臉羞得通紅,她恨不得鑽到桌子底下去,她就算是愛吃肉,也有克制好不好,知道什麽時候可以甩開腮幫子,什麽時候該裝裝矜持。可這小破孩一點都不給她留個好形象,她現在在他的朋友面前豈不就是個吃貨!
“在我身邊,你只要不搞男人,想幹什麽就幹什麽,別克制。”馬小傑朝她耳語了一句。
“你才搞男人呢?”史苗苗反唇相譏。
“我只想搞你,要是你喜歡那種方式,我們晚上也可以試試。”馬小傑說着他的視線就看向房間角落裏一盆盛開的菊花。“你看,那花開的多好。”
史苗苗只覺得菊花一緊,便不在敢再有任何的言語。據說爆菊很痛,比第一次還痛,她才不要嘗試呢。
“小傑,怎麽不介紹一下?”說話的是兩個女孩中的一個,從他們一進來,她就一直不斷地打量着他們,那眼神很複雜。
“我女友。”馬小傑說了簡單的三個字。
“我叫劉琳琳,我和傑少上學時是同桌,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我們上大學的時候。”史苗苗據實以答。
“那你是不是比他大,小傑是跳級上的大學,就算是同年級也要大很多。”
劉琳琳的話一下子戳到了史苗苗的軟肋上,她除了尴尬地笑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馬小傑不滿地盯着劉琳琳,餐桌上頓時感覺到低氣壓壓境而來。
“呵呵,要是大家都吃飽了我們去泡溫泉。”出聲的還是娃娃臉。
這個飯似乎還真是吃不下去了,史苗苗沒說話,反正她是吃飽了,那一盤子排骨下來,她現在肚子裏都是幹貨。
“去泡泡吧,緩解疲勞,活血化瘀。”馬小傑輕聲詢問她的意見,那表情,那聲音,溫柔都快滴出水來了。
他昨天那個什麽的時候怎麽不說輕柔一點,現在開始上了溫柔勁,這個男人真是表裏不一,史苗苗撇了撇嘴,沒發表意見。
不知道是不是流行,這些屁大的孩子開的都是跑車,十幾輛混成一排飛馳而過,很是搶眼。車速很快,也就十分鐘就到了地方
。
溫泉外面是一個厚重的鐵門,并沒有車水馬龍的情況出現。據說僅對某一小部分人開放,至于這一小部分是誰,就不得而知了。
溫泉分為幾個區域,因為這次來的人多,在一起比較熱鬧,所以也就開了一個大池子,可以男女共浴的。這十幾個人根據自己的要求,開了幾個房間,有兩人住一間,有一人住一間,各種各樣的都有。
史苗苗沒有被征求過意見,馬小傑直接就要了一間房,雙人床。
換上服務生準備的泳衣,她發現了一個問題,這青青紫紫的痕跡還沒消褪,讓她怎麽出去見人?
“怎麽了,皺眉幹什麽。”馬小傑也換好了泳褲,隔着一層緊身布料,他的身材顯露無疑。
“這樣出去會被人笑話的。”史苗苗指着自己的脖子。
“是怎樣,是這樣麽?”馬小傑低頭吸吮住她的脖頸,又吸出一個更加明顯的印記。“我就喜歡你這樣。”
跟這種沒皮沒臉的小破孩就沒法交流,史苗苗不情願地被馬小傑拉着手走進了溫泉池。裏面已經泡了幾個人,溫泉池的燈光調得比較陰暗,她這一身痕跡很難被發現,這讓她稍微覺得沒有那麽羞愧。
溫泉池裝飾的很有些一些天然的味道,池子裏面是光滑的鵝卵石,既讓人感覺到好像在野外,又不會覺得池子不夠幹淨。水池中間修葺了一個小島,上面有個平臺,估計夠兩個人對弈。
史苗苗剛下來的時候想上去,讓馬小傑給制止了,他告訴她說,平臺上的人一般都是客人有特殊需求時候要求的服務人員。但凡上面的人都是不穿衣服的,她要是想上去,改天帶她單獨來。
過了一會,馬小傑和那幾個男孩聚到了一起不知道談論什麽話題,史苗苗則找了一個稍微清淨一點的地方,閉目享受着池水的溫熱。
“你和他上過床了?”劉琳琳不知道什麽時候湊了過來,她一開口就直中要害。
“啊……”突然的聲音讓史苗苗差點沒被水嗆着。“你說什麽?”
“我說你和馬小傑上床了?”劉琳琳重複一遍她的問題。史苗苗有些不好意思回答,這也太直接了。
見她不說話,劉琳琳繼續說。“哪個男人婚前沒有幾個女人,上就上吧,我允許他婚前多嘗試幾個,這樣結婚以後才能收心。”
史苗苗終于反應過來
,原來這女孩是在示威呀,自己這是怎麽了,天天當小三。谷浩霆那就不說了,馬小傑這裏又從何說起。
“噓,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一件事情。”史苗苗笑了笑,她的笑容很傻很天真。
“什麽事。”劉琳琳湊了過來。
“我們剛開始的時候,他那裏是粉紅色的,然後做呀做地就變成了紫紅色了,你說當他變成黑色的時候,你能不能趕得上?”
史苗苗說完以後盯着劉琳琳笑得依然很天真,可是劉琳琳只留給了她一個惱怒的背影。
@@@@
“謝謝,見笑了。”谷浩霆檢查完身體,對陪同他的沈衛表達了謝意。自己這麽大歲數的男人,讓個小輩看熱鬧,真是越活越回去。
“不客氣。”沈衛笑了笑,沒有挪動自己的腳步。
“你還有事情?”
“嗯。”沈衛點了點頭。“說起來不怕你笑話,你和張程程……”
“抱歉,當時我考慮得太草率了,我們之間什麽也沒發生過。”谷浩霆的臉上很鄭重。
“你們沒有上過床?”
沈衛的話有些直,但是谷浩霆并不介意,他微微笑了笑。“沒有。”
“嗯,謝謝。”道了一聲謝,沈衛轉身離開。
谷浩霆看着他的背影,自嘲地笑了笑,自己算不算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最終什麽也沒有剩下。如果他當時不這麽草率地決定和張程程訂婚,今天就不會看到那令他瘋狂的一幕
。但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缺少的就是如果,他不得不承認,他在某些方面甚至還不如一個小男孩成熟。
“還不走?”沈衛回到車中,陳雪麗已經走了,獨留張程程在車裏等他。
“他怎麽樣了?”張程程問。
“沒事,醫生給開了點胃藥。”沈衛掃了一眼張程程。“你跟他睡過了沒,我教你的技巧都用上了?”
張程程臉變得通紅,她咬了咬牙。“睡了,馬馬虎虎就那麽回事吧。”
看她這個樣子,沈衛心裏偷笑,小妞還挺能裝,他幹咳了一聲,清清嗓子。“我還有幾招,一會找個地方教教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學的夠用了。”張程程臉從紅轉白,驚慌失措地揮着手。
“
別客氣,這麽熟了,我不覺得麻煩。”沈衛的臉一本正經,一點都沒有洩露他的險惡用心,他就喜歡腦殘女。咋地了,腦殘怎麽了,傻得可愛得很呀!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苗苗有時候也挺壞的,呵呵。
☆、嫩草想吃肉
“怎麽了?為什麽先回來了。”
和朋友談了點事情以後,馬小傑回頭來找史苗苗,發現她人已經先離開了,他匆匆地趕回房間,看到人安然無恙的在床上看電視,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總算掉到肚子裏。
“有什麽不高興的事情,你的情緒這麽低落?”馬小傑爬上床,将靠着床頭的史苗苗摟進自己的懷中,經過溫泉滋潤的肌膚滑膩細致,他的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移。
“沒事,我只是有點累而已。”史苗苗用遙控器随意地按到一個頻道。
“有人惹我媳婦不高興了,告訴我是誰,我替你收拾他。”
“沒有的事情,別瞎想。”史苗苗縮了縮身體,在馬小傑懷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肌膚相親的事情真得很神奇,有了那麽一次活塞運動以後,她發現自己臉皮厚了很多,這麽親密了,竟然不臉紅。
“那裏還疼嗎?”馬小傑的手不安分地下滑,這樣的夜晚不做點什麽似乎可惜了。
“疼,今晚不行。”史苗苗抓住他的手。“老實點,我有話想和你說。”
“嗯,你想說什麽?”見她的語氣很嚴肅,馬小傑安分了不少。
“你覺得我們這樣能持續多久?”頓了幾分鐘以後,史苗苗才小心翼翼将思索了半天的問題問出口。
“嗯……我的年齡還得再過三年才能領結婚證,如果你着急的話,我可以去把戶口改了,這并不是個問題。”都說女人破了身以後,有一種依賴感,馬小傑覺得昨天做得很對,看看,這女人結婚的念頭都有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史苗苗咬了咬嘴唇。“你不覺得我們的差距很大嗎?就算年齡不是問題,但還有其它的呢,不能不考慮呀。”
“今晚有人跟你說了什麽嗎?”他敏銳地察覺到她的不同尋常,史苗苗從來不會過多憂慮一些問題,現在的她很不同尋常。
“沒有。”當她說這個話的時候底氣很弱,明顯是心虛的表現。
“真沒有?”馬小傑挑挑眉,“如果沒有的話,你怎麽會有這麽多的感慨,有什麽話是不能和我說的,要不要換種方式讓你說,我發現那個時候你最誠實。”
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通過他的語氣,史苗苗就知道小破孩又開始不安好心。
“我只是看到你的朋友,感覺我們根本就
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們剛成年就能開跑車,而我也許奮鬥十幾年才能買得起一個小Q/Q。你們遍地都有房子住,而我可能需要二十幾年才能還得清房貸。你們現在也許就訂了婚,而我可能即将成為剩女的時候才開始着急相親……”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微弱,聽得馬小傑眉頭越皺越緊,他的肌肉越來越緊繃。
察覺到身後依偎的身體由柔軟變得堅硬,史苗苗停住自己的話,房間內的氣氛很壓抑,只有電視還不斷地發出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配合兩人的談話,正巧演到了豪門婆婆将媳婦趕出家門的戲碼。
“你到底想說什麽?”馬小傑的聲音很陰冷,即使兩人相貼的肌膚是溫熱的,但史苗苗卻覺得他正散發着寒氣。
她微微離開了他一些,她這細微地動作,反而引起馬小傑更大的不滿,他胳膊一緊,立刻又将她的身體摟了回來。
史苗苗貼着他的身體,不敢掙紮。電視中正演到□,媳婦摟着老婆婆的大腿哭着喊着不要将她趕出去。而那個當丈夫則站在一旁一點表示都沒有。
“你天天竟看些什麽亂七八糟的。”馬小傑拿出遙控器将電視關上。“我母親早就去世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放心不會出現這個戲碼。看苦情戲看多了,你腦袋都不正常了,也不知道你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我不是差點丢了一次小命嗎。”史苗苗喃喃地說,她小聲地反駁他的話。
“你還敢頂嘴,信不信我揍你。”馬小傑順勢擡起了巴掌。
史苗苗想起來他扇張程程的那一幕,緊閉上雙眼。
“我還真能打你不成,你就這麽不信任我?”馬小傑洩氣地放下手,他只不過是想開個玩笑,她怎麽就當真了。
這回史苗苗沒敢再接話,她乖乖地縮在他的懷中,馬小傑的心跳有力而平穩,他的胸膛很結實,皮膚光滑細致,貼在上面還真是種享受。但史苗苗就是找不到那種安全感,尤其是經歷了今天這場私人聚會,她深刻地體會到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十九歲的馬小傑現在甚至都無法稱之為男人,即使他的身體已經成熟,但他的心智呢?現在他喜歡自己,也許就是因為初戀的懵懂,等到他開始立業,等到他接觸到社會的無奈和殘酷,他還能這麽一口一個媳婦,毫無顧忌地喊着自己嗎?
說實話,史苗苗心中真的沒有底氣,她現在甚至都覺
得自己還是個孩子,她也不過才二十二,雖然經歷了那一場欺騙過後,她覺得自己成熟了許多。但真正的戀愛算起還一次沒有談過。和馬小傑在一起,兩人都沒有經歷過正常的流程。
什麽追求,約會之類的都沒有。直接就變成了同居。然後因為打了一個賭,一時沖動,或許也算是感動,兩人就上升為床伴。雖然他一口一個媳婦,但這十九歲男孩口中的媳婦能相信嗎?
“是不是那女人?”馬小傑沉默了一會,他一開口就點出了史苗苗今天這莫名情緒的導火線。
“劉琳琳什麽也沒說。”史苗苗知道今天主要的問題是自己,和其他人真的沒有太多的關系。
“劉琳琳是嗎?”馬小傑冷笑了一聲。“別聽她胡說,我和她什麽關系也沒有,要是我們之間能發生什麽,早就發生了。”
“真的和她沒關系,是我自己瞎想。”史苗苗想要解釋。
“好,我知道了,累了就早點休息,昨天累壞你了。”馬小傑摟着她躺在床上,他的手腳并用,将她整個人都圈在自己的懷中。
“你比我大,我的第一次是你的,你得對我負責任,別吃幹抹淨了以後,就想找理由甩開我,你也太不地道了。”關上燈以後,馬小傑一嘴撒嬌的話,他的語氣甚至有些像小孩子耍無賴。
“我不是……”史苗苗想要撓頭,怎麽搞得她想始亂終棄似的,明明擔憂的人應該是她才對。
“噓……你要是再說讓我生氣的話,我就當你有力氣。”馬小傑的威脅成功堵住了史苗苗的嘴。
不知道是真得累了,還是被馬小傑這麽抱着很安心,史苗苗一夜無夢一覺到天亮。
她一起來就看見馬小傑已經穿戴整齊在沙發上看報紙,他翹着二郎腿,面前的茶幾上放了一杯咖啡,怎麽看都不像是他這個年齡應該辦得事。
“早,媳婦。”馬小傑聽見動靜,放下報紙,走過來親了親她的額頭。
“嘿嘿……早。”史苗苗有些不習慣,這種感覺還真怪異。
“重說一遍,跟我學,你以後要說:早,老公。”馬小傑不滿地盯着她,讓她跟他學舌。
“你不說,我就……”
“早,老公。”史苗苗不讓他把下面的話說出來,他就那麽點威脅的手段,不用說她都知道是什麽,喊老公也不會掉塊肉。只是這個稱呼
,還是讓她感覺臉上有些發燒。
洗漱完畢後,兩人來到餐廳吃早餐,早飯是自助式的,琳琅滿目各式各樣。娃娃臉那幾個人已經找了一張長桌。
史苗苗掃了一眼,唯獨少了那個叫劉琳琳的女孩。
“你是喝皮蛋瘦肉粥,還是喝海鮮粥。”馬小傑拿着碗征求史苗苗的意見。
“那個女孩呢?”史苗苗問。
“誰?”馬小傑的表情很無辜。
“劉琳琳。”
“關心她幹什麽。”馬小傑語氣稀松平常。
“她真的沒說什麽,你可別對她做什麽過分的事情。”史苗苗有些擔憂。
“放心,我有分寸。”馬小傑笑了笑。“喝海鮮粥怎麽樣,這裏做得不錯。”
“你……那個……”
“走吧,吃完飯好回市區,我記得學校今天下午你好像有個論文選題會來着。”沒讓她說完話,他端着粥就走到了餐桌前。
史苗苗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這頓早飯,反正她就是覺得有那麽點不對勁,好像桌子上的人對她多了一絲敬畏,這一覺起來,馬小傑到底做了什麽?
她看着他酷酷的臉,心裏有那麽點說不出來的恐懼,他的心思,她一點也猜不透,如果自己哪天不慎惹到他,他會把自己怎麽樣呢?
作者有話要說:我暈了就是更新不出來哎
☆、嫩草想吃肉
很多事情不說,并不能以為它沒有發生過,從那次私人聚會回來以後,兩人之間的關系,看起來依然是那麽的和諧,潛伏在和諧表面之下的異樣,即使不說,它也依然存在着。它就像橫亘在兩人之間的一層堅硬無比的薄膜,雖然很薄,卻很難打破。
“我今天可能會回來得晚一點,餓了就自己叫外賣。”
“哦,好……”史苗苗沒擡頭,她正忙着寫畢業論文。怪不得都說現在中國的教育看的是形式,論文內容得好壞似乎并不重要,可這排版卻真是硬生生地讓一堆人幾近瘋魔了。不幸的是,她也是這其中的一員。
“實在是弄不完就等着我回來給你弄,不是後天才交嗎,起來走動走動,一直盯着電腦,對身體不好。”
“哦,好……”史苗苗還是這句話。
馬小傑無奈地搖搖頭,看這情形,她是什麽也沒聽進去。
馬小傑下了樓,樓下正等着一輛低調的公車,掃了一眼熟悉的車牌,他拉開車門就坐了進去。不出意外,車上除了司機,還有父親的陳助理。對于這種情況,他已經見怪不怪了,誰讓他的父親忙,忙得除了工作什麽也顧不上。
“陳助理,馬先生又有什麽指示?”
馬小傑嘲諷的語氣讓陳助理面露難色,這對父子的關系冷淡的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調和。
“馬先生已經定好了位置,幾個月沒見了,他挺想你的,想一起吃個飯,聊聊天。”
“聊天?”馬小傑冷笑了一聲,“我們有什麽好聊的,我每天的行蹤,不是一直有人會向他報告嗎,他還想知道些什麽。
“小傑,其實馬先生非常關心你,他只是工作上分不開身……”
“他的工作一直都分不開身。”
“小傑……”
“別說了,陳助理,你心理很清楚,無論你說他什麽,我也不會接受。他既然召見我,肯定是有別的事情,而且他還是要親自傳達,否則你也就能代勞了,不是嗎?”馬小傑的話堵得陳助理啞口無言,他說得還真對,馬騰躍就是找這個兒子有事情。
見陳助理不再為馬騰躍辯解,馬小傑也便不再多說什麽。
很快就到了馬騰躍所在的餐廳,陳助理将馬小傑引到地方以後便轉身離開。
馬小傑象征性地敲了敲門,聽見裏面的回複,便推門而
入。他從小都受到了非常嚴謹的教育,有些習慣似乎已經和他融合成為一個整體,想要打破非常得困難。那些什麽踹門而入之類的叛逆行徑,他還真是做不到那麽腦殘。
見馬騰躍正在忙着查看資料,馬小傑拉開凳子坐下,他沒有說話,只是拿起桌子上茶壺給自己添了一碗茶,靜靜地喝着。
馬騰躍看完資料以後,拿起筆畫了畫,然後打了一個電話,很快陳助理便又敲門而入,兩人小聲地說了幾句,陳助理拿着文件迅速離開。
“這幾個月過得還好嗎?”馬騰躍也給自己添了一碗茶,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挺好的。”
“聽說你把你劉叔叔的女兒半夜扔到了半山腰,還拿走了她的手機,讓她聯系不上別人,有這個事情沒有?”
“你找我就是為了關心別人的孩子受沒受委屈?”馬小傑笑着攤了攤手。“她現在不是挺好的嗎,我當時可是找人跟着她來着,确保了她的安全。”
“你知道我關心的是你,你從來都不喜歡惡作劇,為什麽這麽做?”
“知子莫若父,您難道不知道嗎?”
馬小傑一口一個反問句,讓馬騰躍頭痛地按了按太陽穴。
“你一直都沒讓我操心過,我認為你做事情很成熟,這次變得這麽不理智,事情雖小,但是做父親的還是希望你做事情之前最好先仔細考慮一下,有沒有必要這麽做,這麽做對于你來說有什麽好處,是否利大于弊。”
“也許在你的心中只有衡量利與弊,我媽媽臨走的時候也沒看到你一眼,不就是她在你的衡量之中不夠分量嗎?其他的事情上,我可以衡量,單單唯獨一件事情,我不會去比較,那就是我知道,如果我媳婦受委屈了,那個敢于挑釁的人就是讓我受委屈。”
馬小傑看了看馬騰躍的臉,微微輕扯嘴角。“我這也算是遺傳不是嗎?我記得,父親您的對手可是沒有一個有好下場的。”
“小傑……“
“如果就是這個事情,我不想談了,已經過去了。”馬小傑将茶杯端到嘴邊。
“好,不說這個,我們說點別的,你以後打算做什麽工作。雖然你歲數小,但你該拿了學歷也都拿得差不多,是想從政還是從商。我希望在我退休前,能看到你撐起整個馬家。”
馬騰躍看了看馬小傑,他好像篤定他一
定會被自己接下來的話給說服。
“事業是一個男人成熟與否的标志,如果你事業成功了,哪怕你歲數再小,別人也會說你少年老成,反之,亦然。”
“我考慮一下。”
不出馬騰躍的預料,馬小傑這次沒有和他頂嘴,這也是馬騰躍一直引以自豪的地方,他的兒子無論到何時都能抓住事情的根本。
“好,我等你消息。”
“沒別的事情我先走了。”馬小傑站起身來,看見馬騰躍點了點,他轉身準備離開。
“哦,對了,抽空帶苗苗回來看看,小丫頭我曾經見過一次,印象中挺活潑的,現在也不知道變成什麽樣了。”馬騰躍喊住自己的兒子。
“好,等你再有時間的時候吧。”馬小傑的聲音很沉靜,他的這句話雖然不似剛剛犀利,卻更加讓馬騰躍覺得愧疚。
“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是你的妻子,而她已經聽不見了。”馬小傑放下這句話推門而出。
包房中的男人雙肘抵住桌面,雙手揉搓着自己的臉,他覺得自己的臉很僵,除了應酬時虛僞的笑容,和平時板着的面孔,他似乎再也找不到其它的表情。
@@@@
“你回來了……嗚……你幹什麽?”
史苗苗還在和論文的排版抗争,聽到房門開阖的動靜。她一扭頭,話還沒有說完,一個火熱的嘴唇就堵了上來,立刻她便覺得雙腳騰空而起。
馬小傑的樣子很奇怪,他上來就撕扯她的衣服,他将她壓在床上,啃咬着她的嘴唇。
“你怎麽了?”趁着換氣的間隙,她終于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今天的他真是太奇怪了。
“你會不會離開我?”馬小傑的樣子看起來有些兇狠,他的表情嚴肅,和以往開玩笑差得太遠。
“你到底怎麽了?抽什麽風?什麽離開不離開的。”史苗苗很詫異,他不清楚這人就出去了這麽一上午,回來怎麽就變成這個莫名其妙的樣子。
“你會覺得我幼稚嗎?”馬小傑繼續追問。
“幼稚?”史苗苗的臉不自然地抽搐,她小心翼翼地回答。“你還能稱得上幼稚嗎?你要是幼稚,那這世界上估計也找不出幾個成年人了。”
她的這句話就像一顆定心丸一樣,讓馬小傑原本
緊繃的情緒一下子松懈了下來,他神情愉悅地從史苗苗的身上翻了下來,也順帶着讓她借力趴在他的身上。
“那你愛我嗎?”馬小傑繼續問。
“愛?”這個詞現在似乎還太早了吧。
“我就知道你愛我。”馬小傑的心情越發得愉悅。
史苗苗想要撓頭,他似乎沒有注意到她愛字後面的是個問號。
“你先讓我起來,我的論文還沒弄完呢,剛剛導師打電話過來,說明天他要先過一遍。”
“別急,讓我先抱一會,我喜歡這麽抱着你。”馬小傑的胳膊跟兩個大鉗子似的,緊緊的将她摟在懷中。“一會我十分鐘幫你搞定。”
“你就吹吧,你以為這是做數學題,思路來了就能解出來,這是排版問題,需要細心。”史苗苗對馬小傑的自信嗤之以鼻。
“我要弄完了怎麽辦,你怎麽獎勵我。”
“又想打賭?”
“你敢不敢?”馬小傑挑了挑眉,他臉上的嘲諷讓史苗苗很看不過去。
“賭就賭,你想賭什麽?”
馬小傑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了一句,史苗苗的臉立刻變得通紅,她怎麽有一種又掉進了圈套的感覺。
@@@@
“馬先生,下午還有一個會,時間快到了。”陳助理敲門而入,看見馬騰躍的面前除了一壺茶,什麽吃的東西也沒有,每次只要這兩個父子見過面,馬騰躍的心情就會低沉幾天。雖然臉上看不出來,但這幾天內他所經手的事情,絕對是狠戾的。
“好,五分鐘以後讓車在外面等我,我再靜一會。”馬騰躍沒有看陳助理,只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看了看窗外的風景,飯店裝修得古色古香,小橋流水,服務員全部身着紅色的旗袍。小傑母親結婚時也曾經穿過紅色的旗袍,那個女人柔弱婉約,乍一見的時候好像是從水墨畫中出來的仙子,雖然他們是政治婚姻,但他很慶幸娶了這樣的女人,更慶幸的是有了這樣聰明的兒子。
為了事業他疏忽了對妻子地照顧,也讓兒子對他心生怨恨,人過中年以後。他才發現沒有什麽事情要比親情更重要,他也期望兒孫繞膝的溫馨和睦。
“哎……”馬騰躍嘆了一口氣。
他起身走出門外,陳助理已經在車前等候。
“對了 ,那個案子先從孫家開始吧。”馬騰躍吩咐完,彎腰上車。
陳助理有些摸不着頭腦,孫家的事情并不嚴重,辦了他就相當于打草驚蛇,似乎有些那麽點不對勁吧。
作者有話要說:從入v的章節開始,留言超過25字我有送分呀,猜猜馬小傑的堵住是什麽?
☆、嫩草想吃肉
史苗苗覺得只有瘋子才會和馬小傑打賭,而很不幸,她就是那個瘋子。
“出來吧,乖,別害羞讓我看看。”馬小傑躺在大床上,雙手交叉放在後腦,他的四肢修長随意地伸展開,帥氣的臉看起來充滿了陽光和活力。
可就這這樣一個人現在正做着一件讓某些人恨不得抽他筋,扒他皮的幻想,但幻想只能是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