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不更不給橙子吃
雲錦将雙手掐在腰上,比劃了一下腰圍,然後将比劃的雙手舉起來,雲錦看着在空中自己的手臂比劃的大大的一個環,頓時覺得很是憂傷,皺着眉頭一點一點自以為自己是神不知鬼不覺的将兩個胳膊往中間縮小,于是大環變成中環變成小環,于是某人就兀自笑出來覺得自己還是纖纖細腰。
楚辭過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雲錦對着自己比劃的環,抿着嘴在偷樂。楚辭站在牢門外邊,抿着嘴唇,牢牢的盯着她嘴角那一抹暗自得意的笑容,抿着的嘴唇不斷的勾起,竟讓釀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這一刻,他看着她,忽然覺得這個世上再沒什麽比她的笑容更珍貴,更重要!
他明白了他的心,明白了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可是不是說老天爺最會跟凡人開玩笑,最會跟凡人計較麽?你想要得到什麽,他偏偏不讓你得到什麽?有句話是這樣說的,當你愛一樣東西愛入骨髓的時候,但是它卻偏偏給你帶來傷害,這其實是老天爺在考驗你是否足夠堅持!
老天爺最殘忍不是讓你堅持,他最殘忍的是你堅持了,可是你卻沒有福氣去享受這個結果了,這讓人恨,可是卻沒有辦法!每當這個時候,雲錦就覺得這是報應,從前自己不是也仗着自己是官二代,讓先生對她恨得牙癢癢,可是卻拿她沒有絲毫辦法。
雲錦表示,果然是人在做,天在看,只是老天爺你看的忒仔細!狠狠的唾一句,老天爺,你個王八蛋!
雲錦兀自陶醉在自己幻想的纖纖細腰裏面的時候,猛地轉身,便看見楚辭長身玉立站在牢門口,雲錦一愣,随即臉頰紅透了,抿嘴,皺眉,心裏暗惱,他怎麽偏偏這個時候出現在這兒?自己剛剛一定是一副傻樣落到他眼裏,一定醜死了,羞死了!
楚辭的笑意終于抿不住,大步跨進來,居高臨下的看着此刻低着頭不好意思的雲錦,笑意更甚,淡淡道:“你這麽自發的不好意思,倒是叫我不習慣了!”
啊?他說什麽?自發的不好意思?那就是說她平時就是很好意思,潛臺詞就是很厚顏了!雲錦憋着一股氣猛地擡頭,目光正好撞上他此刻含着笑意的眸子,那樣含笑透亮的眸子,那樣好看,可是雲錦看着他的眼睛,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但是随即被他的話打消了狐疑。
他說:“怎麽?才說的你,就這樣直勾勾的盯着我看,你倒是好意思了?”
雲錦氣結,偏過頭不看他,嘴裏嘀咕:“誰盯着你看?”頓了頓:“就那麽好意思說出口?”
楚辭抿着嘴角,笑意滿的都溢到眼底。
修長幹淨的手指握着她最近略有些肉感的下巴,板正她的臉頰,緊緊的盯着她,輕聲低沉的說道:
“那便讓我盯着你。”
“嗯?”雲錦迷茫
“如果你不願意盯着我看,那便讓我盯着你,總之我是要看着你的。”頓了頓,帶笑的薄唇靠近她的耳垂,吐着熱氣輕聲說:“反正你是逃不掉的。”
雲錦的臉頰瞬間紅透,着實耳垂是她的敏感地帶,他這樣近在耳邊的吐着熱氣,雲錦着實是受不住的,身子慌忙之中向後退一下,不曉得是踩到自己的裙角,還是絆倒楚辭的雙腳,也或者是先踩到自己的裙角,再絆倒楚辭的腳上,于是雲錦整個人便失去平衡,向後倒去,所幸楚辭離她近,所幸楚辭身手高強,所幸雲錦最近吃胖了,但還不至于那麽胖,所以楚辭接住了她,但是被她倒下的趨勢稍微向後帶了一下。
楚辭将她放到地上,扶正站好,終于不是抿着笑意,而是真的咧着嘴那樣的笑容,打量了一下雲錦上下,良久,良久,楚辭眼睛都笑的眯起來,又是良久,良久,緩緩道:“你最近可是吃的有些多?”
雲錦怔住,良久,緩過勁來,幽幽問道:“你是嫌我吃得多,胖了?”
楚辭收拾好笑容,緩緩道:“倒也不是,反正我有的是錢,你這樣的吃法,倒也吃不窮我。”頓了頓,像是在思索,盯着雲錦良久道:“至于這個胖了……?”
雲錦有種你要是敢說我胖了,我就掐死你的沖動,惡狠狠的盯着他。
楚辭抿着笑容,将她抱進懷裏,緩緩的語氣從頭頂灌下來:“不胖,你這樣……剛剛好。”
雲錦将頭再深一點埋進她的懷裏,嘴裏溢出滿滿的笑容,蚊子哼哼般的說道:“其實我吃着多都是為你好呀。”
楚辭放開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等她這次能找出什麽借口。
雲錦咬了一下嘴唇,咳了一下,小聲說:“你也知道我現在正在長個的……”頓了頓別扭的将臉扭到一邊,繼續說道:“我的身高完全直接影響到我們下一代的身高的……”雲錦有些不好意思再說下去的味道。
楚辭卻是已經笑得不行,但見她不好意思的模樣,還是認真的斂了笑容,扳正她的身體道:“恩,你為我……”頓了頓:“打算的很周到。”
楚辭将她拉進懷裏,緩緩的,認真的說道:“等我。”
雲錦只是在他懷裏輕輕的點頭,她愛他,所以她相信他。他說等他,那麽便等他。
誠然雲錦着實是個不那麽細心的姑娘,從前雲錦還在私塾的時候,有次先生給他們講一個細心的故事,說是方丈整天讓小和尚們洗很多衣服,然後對他們說,老衲看着是要讓你們洗衣服,但實際是讓你們從小事上累計,從小事做起,以後才能成大器,開始小和尚們都很有激情,但漸漸大家都厭倦,但只有一個小和尚堅持下來了,後來他被方丈升為掌院。先生問大家對這個故事有什麽啓發,先生問雲妝,雲妝說,千裏之行始于足下,要從小事做起。先生很滿意,于是又提問了雲錦,雲錦舔了舔嘴唇站起來,緩緩道:或許小和尚發現了方丈衣服裏面的長頭發!先生氣的不輕,立即罰她抄烈女傳一百遍。誠然不能說雲錦不細心,只能說她只對八卦和畫圖本子細心,其餘的都不細心,所以一開始看到楚辭透亮的眸子中的怪異這事,此刻也忘的一幹二淨了。
雲錦在他懷裏蹭了半天問:“你是主審,怎麽從來沒見你審過?”
楚辭無所謂道:“也沒什麽好審的。”頓了頓道:“不過還是要象征性的審下。”
雲錦撇嘴:“那你審吧。”
楚辭好笑的看着她道:“你?”頓了頓:“不用審。”
“嗯?”
楚辭壞笑道:“你的哪裏是我不清楚的?”
剛剛恢複正常的臉頰再次燃燒起來。
楚辭笑着放開她,看着她可愛的模樣,在她臉頰上印上一個吻,笑着道:“這樣對着你一輩子,看來也不會悶了。”
雲錦抿着嘴唇,覺得自己怎麽總是被動的被他調戲?什麽時候得調戲回來,不然很吃虧。
“不過确實要審一審,不過不是審你,要審一審那個阿靜。”楚辭提到阿靜,眼睛微眯了一下。
雲錦猛地擡頭:“審她做什麽?”頓了頓:“你要怎麽審?不會像我從前看的那些畫圖本子一樣,用刑吧?”
楚辭眯眼:“你關心他?”
“他跟了我十六年。”
“不準你這麽關心他?”
“嗯?”
“你應該只看到我,你的眼裏心裏都只能有我,別人不行!”
“嗯?”頓了頓:“哈哈”再頓了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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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的主審房,楚辭把玩着手中的驚木,也不看桌案下邊跪着的阿靜,沒說要審,也沒說不審,顯然是打擊報複(橙子表示王爺太小心眼了。某人一眼斜過來,橙子慌忙閉嘴)。
良久,楚辭幽幽的開口:“你有何話要說?”
“和小姐無關。”簡潔的回話,清楚表達自己的意思。
楚辭眯眼,也不急,淡淡道:“你的一句無關就無關了麽?相反你這樣的維護,反而讓有心人揪了話柄去。”
阿靜一驚擡眸,顯然楚辭對阿靜,若是動粗,或許勝負不好說,但是論這個智商,如果說楚辭是那個從前大鬧天庭的猴,那麽說阿靜是把猴關進煉丹爐裏那個老頭的爐子裏面的灰,都覺得是侮辱了那灰,着實阿靜在這算計方面……還不如雲錦那個二diao。
阿靜望着他:“你會救她。”不是問,而是肯定,是陳述。
楚辭勾着嘴角轉過臉望着他,道:“當然。”頓了頓:“只是需要你的配合。”
“怎麽配合?”
楚辭笑道:“哦,你或許還不曉得自己的身世!那便讓本相給你講講。”
阿靜皺眉,身世?他有什麽身世?他的身世不過就是跟在小姐身邊罷了。
“從前還不曉得怎麽會有男人長得像女人般好看。”楚辭勾起嘴角看了一眼阿靜,顯然是打擊報複,接着說道:“此次本相征戰東川,才知道原來這個世上還真的有男人長得像女人的。”他是說阿靜娘娘腔麽?可憐阿靜太老實!橙子也是敢怒不敢言。
阿靜眯眼望着他:“你是什麽意思?”
楚辭也不急,只是自己給自己斟了杯茶,修長的手指握着青瓷的壺柄,竟是說不出的好看,輕輕抿了一口茶,輕輕皺眉,将茶盞放下來,輕聲道:“去換些好茶來。”
幸虧下面是阿靜,阿靜本就沒什麽表情,更沒什麽喜怒,此刻見楚辭這樣,也不怒,若是換成雲錦,早就暴跳起來。
直到換來好茶,直到楚辭再次給自己斟上一杯新茶,才緩緩道:“你猜那個東川陛下向皇上說了什麽?”
阿靜不怒也不說話。
楚辭也不怒,淡淡的看了一眼四周的獄卒,緩緩道:“你們都出去守着罷,沒有本相的吩咐,誰也不準進來。”語氣淡淡的,卻有種讓人不敢抗拒的壓迫感,那是貴族門庭常年修養下來的貴族霸氣。
“他說你是東川皇子。”楚辭仔細看着阿靜每一個表情。
阿靜卻是半分變化也沒有,仿佛說的不是他一般,皇子身份對他而言,也沒有半分誘惑。
楚辭皺眉:“你難道不高興?”
阿靜抿了下嘴唇:“有什麽可高興的?我只是個下人。”
“可是以後你便可以不是下人了。”楚辭誘惑道。
“我無依無靠的時候,怎麽沒有人說我是皇子?我在街上乞讨的時候,也沒有人說我是皇子。若不是小姐帶我回府,又哪裏會有什麽東川皇子?”阿靜從來沒有說過這樣多的話,聽到這個消息,他不是不激動,只是他不善于表達罷了,那些高興和随之而來的失落,他不知道該怎樣表達。
“你不想做這個皇子?”楚辭沉聲問道
阿靜沒有說話。
楚辭眯眼望着他:“可是你必須做!”
阿靜擡頭緊緊盯着他。
楚辭也望着他,眼神暗沉:“你只有這樣做,才能救她!”
阿靜沒有說話。
“你要離開她!”楚辭緩緩的,一字一句說道,一字一字,敲到阿靜的心上,就像一根看不見的針一下一下的刺着心髒,看不見血,卻很疼!
作者有話要說:愛妃們,朕更了!朕最近有些痿,讓愛妃們受委屈了。
微段子必不可少:兩個女士在抱怨如今的公交車擁擠,使她們痛苦不堪.一個說:“我真是倒黴呀!在車上我被擠得流了産。”一個說:“我才叫倒黴呢!在車上我被擠得都懷了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