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亮瞎了,請拐角天涯買钛金的鋁合金眼
顧長青在朝堂之上聯合群臣要處死雲錦的時候,她在牢獄裏吃着什錦丸子。
阿靜在另一個牢獄裏凄涼難過的時候,她在牢獄裏吃着什錦丸子。
蕭天昊覺得不得不處死雲錦的時候,她在牢獄裏吃着什錦丸子。
皇後在坤翊宮得意的喝茶的時候,她在牢獄裏吃着什錦丸子。
真不知道她的好心情是從何而來,當眼光瞟到面前的什錦丸子的時候,恍然明白,她的好心情從何而來了。
可是雲錦覺得,她不是在牢獄裏,她也不會死,阿靜也不會有事,因為楚辭對她說:我會救你。
那樣低沉卻又那樣讓人不自覺安心的語氣,讓雲錦願意相信他,他說他會救她,那麽她要做的就是一心一意的等着他來救她。
她這樣毫無保留的将信任放在他身上,通常只會有兩種結果,要不是得到世上最殘忍的欺騙,要不就是世上最完美的愛戀,直到很久以後,雲錦也不能分清,她究竟得到的是什麽?
所以說總結起來雲錦是個很二/屌的人,啥?問我啥叫二/屌就是很二很屌的意思,打個比方,将來有一天雲錦的兒子跑回來對她說:“娘親,我把我私塾的同學打骨折了……他娘親要我賠償五萬金醫藥費。”
這個時候作為二/屌的雲錦便會皺眉道:“五萬金?!……喏,給你20萬金,你去再打他三次。”(橙子表示,你可以當做這是個比方,橙子才不會告訴你這是劇透捏!)
朝堂之上,蕭天昊在猶疑,他不想處決雲錦,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可是現在的情形是他不處決她已經不行了,群臣已經被顧長青鼓動,想來對這件事也不會松口,他眯眼望向一旁不動聲色的楚辭,眼神犀利的掃過他巋然不動的身影,要處決的是他的義妹,他卻半點要說情的意思都沒有!
蕭天昊冷聲道:“楚相對此事有何看法?”
楚辭抿了抿嘴唇,他就是在等皇上親自來問他!滿朝皆知雲錦是他的義妹,他這樣無動于衷,首先給人公正不阿鐵面無私的假象,然而現在是皇上親自問,他不得不回答,即使他說的是求情的話,卻也算不得求情了,因為這是皇帝讓說的,他不得不說。不得不說楚辭實在是太狡猾。
楚辭緩緩的恭敬的開口:“回皇上,臣以為,暫且先不論雲妃穢亂宮闱這個事是真是假,若是真處決了雲妃,便是向天下人昭告這個事是真的,那時候才是真的丢了天朝的顏面。”
蕭天昊眯眼,他還是小瞧了這個丞相。
蕭天昊不動聲色開口:“那丞相以為如何?”
楚辭低頭勾了下嘴角,再擡頭還是嚴肅模樣,緩緩道:“臣既是此事的主審,請皇上給臣三天時間,容臣将事情始末調查清楚。”
“好,就依丞相之言。”
“皇上,此法不妥,要為大局考慮呀!”顧長青明顯不服,可是顯然一個武将如何是楚辭這只狐貍的對手?
楚辭抿着嘴唇正經的望着顧長青,緩緩問道:“那顧将軍倒是說說看,何為大局?是處死雲妃是大局?還是天朝的顏面是大局?”
顧長青剛想反駁,楚辭勾着嘴角笑道:“怕是顧将軍以為處死雲妃便是保住了天朝的顏面了,想來顧将軍也曉得天朝的顏面是大局了,那麽辭這麽做便是從天朝的大局考慮的,顧将軍還有什麽別的想法麽?辭倒是很想聽聽呢,也好給辭主審此案理清一點頭緒和建議。”
顧長青被活生生的噎的沒有話說。顯然文字游戲不是誰都能玩的,比如‘停車坐愛楓林晚’和‘停車做/愛楓林晚’前者是詩人,後者卻是流氓,這就是差別。
由此看來,雲錦吃什錦丸子吃的是很有道理。有一個楚辭,她還需要擔心什麽?她唯一擔心的就是她什麽時候才能吃完眼前這一大碗!
就在蕭天昊在深思該如何告訴東川陛下這個事,才不至于丢了天朝的顏面的時候,東川陛下莫承卻來找了蕭天昊!
議政殿裏。
蕭天昊掀開茶蓋,輕輕啜飲一口茶水,望着坐下的莫承道:“愛卿這麽慌張找朕,可是有急事?”
只見莫承徑直的跪□子,曾經朝堂之上的一國之君,如今卻願意跪下來,該是多麽着急的事情!
蕭天昊不動聲色,口上卻慌忙說:“愛卿這是作甚?快快起來。”說完望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富察海。
富察海慌忙走到莫承身邊,想要扶起他,卻被他拒絕!
蕭天昊皺眉,眯眼望着莫承,緩緩道:“愛卿,有事不妨直說。”
莫承就那樣跪着道:“請天朝陛下饒恕阿靜!”
蕭天昊一怔!但随即大怒:“你說什麽?!”
莫承再次伏地磕了一個頭,字字铿锵道:“求天朝陛下饒恕阿靜!”
蕭天昊眯眼打量他,不明白他何以要為一個不相幹的奴才如此屈尊降貴!?良久,蕭天昊緩緩道:“愛卿,可知你要求的這個人犯了多大罪?”這是下馬威,是皇朝貴族最善用的伎倆,不管莫承為何要替阿靜求情,蕭天昊首先就将這件事難度拔高,如此以後蕭天昊要是批準了,那便是無上的慈善功德!但其實是莫承想做的事也是他想做的事!這點狡詐,蕭越極倒是頗像他!由此也可以說明蕭越極真是他親生的!誠然這句話很廢話,這就好比有人問你:你看我腿長麽?你滿臉無辜的問道:你問的是哪一條?
莫承不但沒有退縮,反而正經嚴肅道:“臣知道阿靜犯下大錯,所以臣願意拿出一座城池作交換,求天朝陛下放過阿靜。”
蕭天昊無比震驚的不是他要拿出一座城池,他震驚的是他要拿一座城池換一個素未謀面的奴才,這其中定有貓膩!早就聽說東川好男風,好女風的頗多!莫非這個東川陛下是對這個阿靜一見鐘情,如今竟然為了救美人寧願舍棄一座城池!
思及此,蕭天昊緩緩開口:“此事容朕好好考慮,愛卿也曉得這件事關乎到我天朝的顏面。”
莫承再次伏地叩首:“臣也不怕在天朝陛下面前丢人了,今日不把這件事說清楚,怕是陛下也不會放過他的。”頓了頓道:“臣這張老臉今日不要了便罷。”
蕭天昊眯眼盯着莫承,等他繼續說下去。
莫承扒開肩膀處的衣服,望向蕭天昊緩緩道:“因為東川是島國,終年以魚肉為食,所以東川百姓每個人都對魚類充滿感恩,于是每個東川嬰兒出生的時候,都會在身上烙下魚樣紋身,不同的階層有不同的魚樣紋身,而赤紅色錦鯉是東川皇族的紋身,那天在宴會上,阿靜被扒掉衣服的瞬間,臣看到阿靜的肩胛處,那個赤紅色的錦鯉紋身,那是東川皇族才有的标志,阿靜是臣年輕時候來中原時候欠下的債。”頓了頓道:“如今東川皇嗣稀薄,求天朝陛下饒恕臣苦命的孩子吧,陛下有什麽要求,盡管開出來,臣若是能做到,定是不遺餘力。”
蕭天昊大驚,然後是大喜,這下雲錦的所作所為不僅不是罪過,反而是功德一件了!只是蕭天昊面上卻是一副為難的模樣,道:“饒是如此,此事也是非常棘手。愛卿且先回去,容朕和群臣商議後在做決定。”
莫承再次叩首:“謝天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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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身為主審,便是象征性的找到原來的雲府下人,象征性的取證,這些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之所以說是表面功夫,因為蕭天昊早就派富察海将阿靜是東川皇子的事情告訴他了。
楚辭初知道阿靜其實是皇子的時候,一面心裏高興自己不用再多費周章,便可以救出雲錦,一面覺得這樣的男子跟在雲錦身邊十六年,想起來便會恨得牙癢癢,更可恨的是雲錦竟然毫無所覺,看來以後對這個小女子的教育得頗費些時日,想來還真是頭疼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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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翊宮,碧沉将前朝打探來的情報一一報給皇後聽,只見皇後狠狠的推掉手邊的茶盤中的杯盞,所有的奴才都吓得跪在地上。
蕭塵寒來給皇後請安的時候,便是看見滿地的狼藉。
皇後在見到蕭塵寒的時候,卻一改往日的冷言冷語,喜笑顏開的迎上去扶起叩謝請安的蕭塵寒,蕭塵寒初始只是一愣,随即便就一副寒氣冷然的模樣,皇後掏出手帕要擦擦他額頭細密的汗珠,蕭塵寒卻只是本能的往後一縮,皇後頓住,笑容也僵在臉上:“皇兒,這是怎麽了?”
蕭塵寒愣怔一下,随即哧的勾起嘴角:“皇兒?母後何時記起還有我這個皇兒?”
皇後面色頓了頓,放下帕子,看着蕭塵寒道:“母後從前做的一切都是為你好,難道你就不能明白?”
蕭塵寒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一樣,真的笑出來:“為我好?冰寒的天氣跪在冰冷的地上誦書是為我好?從來不給一個好臉色,永遠冷言冷語是為我好?兒臣真真是不知道何為好,何為不好了?”
皇後臉色慢慢褪去血色,慘白的望着蕭塵寒道:“皇兒一直是這樣看母後的?我以為你會懂母後的苦心?”
蕭塵寒眯眼,鋒利的盯着皇後道:“苦心?”頓了頓道:“确實是苦心,是不是如今你那個得意的兒子蕭越極被雲妃領去,如是想起還有我這個替補的,倒真是難為母後的一番苦心!”
皇後幾乎站立不穩,向後退了退,還欲開口解釋,只聽見蕭塵寒寒冰般的聲音:“兒臣書房還有要事要處理,恕兒臣告退。”
皇後看着蕭塵寒消失的背影,重重跌倒在身後的軟榻上,碧沉慌忙來扶住她,她卻只是擡手揮退她,顏色苦澀的笑出聲來:“哈哈,本宮苦心經營這麽多年,得到的是什麽啊?什麽啊?”像是不甘心,又像是絕望的吶喊。
良久,皇後忽地擡起頭,眼神變得陰暗犀利,口中喃喃自語:“皇兒,那就讓母後最後再為你做最後一件事,為你掃清擋住你皇位的所有障礙。”頓了頓道:“包括那個位置上的那個人,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忽地卻大笑起來:“哈哈,和我一起毀滅吧。”
作者有話要說:妹紙們都捉急皇帝還不死,橙子表示最近快了!
對于斷更這幾天,橙子有罪,但是着實是因為斷網的原因!好吧,橙子在狡辯,蒼白的狡辯,拖出去滴蠟油吧!
好吧,又是一年微段子時間:教授問:爛掉的蘿蔔和懷孕的女人有什麽相同點?一學生妙答:都是蟲子惹的禍。僅得60分。另一學生竟得滿分,其答案為:都是因為拔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