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那些她來不及給你的,以後都有我全部給你。”輕不可聞的聲音就那樣清晰的灌到蕭越極的耳朵裏。
蕭越極身子僵了僵,眼睛微眯,鳳眸中的紫色在淚珠的浸泡折射下更加透亮,在這個皇宮之中,女人是一個最好不過的玩轉籌碼,你以為一個女人不足為懼,但是她可以牽動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卻可以牽動天下兵馬大權,甚至可以牽動天下,比如皇後,比如雲錦。而打動一個女人最好的辦法就是博得她的同情!
蕭越極從來都覺得沒有誰不可以為他所用,籌謀天下,不過就是籌謀一場棋局,将軍只有一個,底下的不過都是棋子。谪仙樓裏的柳纖纖,他的王妃雲妝,甚至眼前這個揚言要給他全部的雲錦,都曾經是他的棋子,現在也是,只是蕭越極突然怔住,他只是覺得或許雲錦不可以定義為棋子,他只是需要她的幫助,其實本質上并沒有什麽差別,但是他卻非要這樣定義,他在強調什麽?
蕭越極輕輕放開她,雲錦坐到他的身邊,緊抿着嘴唇,掏出帕子認真的擦掉他眼角的淚珠,蕭越極仔細盯着她,聲音有些許沙啞地開口:“你能給我什麽?”
雲錦握着帕子的手一頓,瞬間便恢複過來,繼續擦掉他臉上的淚痕,漫不經心道:“怪不得你娘不讓你哭,原來你哭品很差,而且很醜!”
蕭越極一愣,嘴唇抿的更緊,一種我不想跟你說話的表情別過頭去。
雲錦笑嘻嘻的收起帕子,笑道:“也不是什麽丢人的事情,只是我不愛哭罷了!”頓了頓道:“倒也不是說大哭不丢人!”
蕭越極立即起身就往外走,嘴唇抿的更緊,鳳眸都快眯成一條線了。
雲錦笑的更歡,無所謂道:“皇兒倒是一點禮貌都不識了,看來從前皇後姐姐真是沒有好好教導你,盡是教你一些胡作非為的事情。”
蕭越極頓住,恢複一貫的漫不經心,勾着嘴角,大步走到雲錦身邊,大喇喇的坐下,笑的邪肆:“母妃說的是,皇後從前倒是很疼極兒的,凡事都順着兒臣,才養成兒臣現下這脾性,以後還勞母妃多費心了。”
雲錦自己給杯盞裏的茶斟滿,抿了一口,笑嘻嘻道:“那你就坐在那裏聽母妃給你講講那過去的事情吧。”
蕭越極也不惱,勾着嘴角道:“兒臣洗耳恭聽。”
雲錦放下茶盞,用帕子擦着手指,道:“你說皇後對你好,那什麽才叫好?是叫自己的兒子不學無術是好?還是讓自己的兒子整天留戀煙花巷,成為滿朝的笑柄是好?”
蕭越極抿緊嘴唇,只是望着雲錦,不說話。
雲錦收拾起帕子,望着他說道:“皇兒以為如何?”
蕭越極眯了眯眼睛,卻勾起嘴角:“母妃以為她做的只有這些?”頓了頓,嘴角的笑意更甚,眼神卻如寒冰般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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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錦一驚,他都是明白的,是了,他怎能不明白?雲錦覺得她低估他了,本來以為他會念着皇後從前對他的那些好,不肯認她這個心娘親,想點醒他,現在顯然雲錦想多了,而全額多的不止一點點。
蕭越極不看她,自顧自說:“她最狠得地方不是讓我不學無術,也不是讓我成為笑柄,而是讓我成為衆矢之的!”
雲錦一愣!
蕭越極緩緩訴說,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事一般:“她故意打壓太子,卻将我推到風口浪尖,那是因為父皇一直看着她,她不能親自對我動手,所以她要借別人的手,除掉我!所以才會盛寵我,造出我會是皇位繼承人的假象,于是所有觊觎皇位的人的眼中釘便是我,等其餘人除掉我,她再借是我母後的身份出來除掉那些害我的人,那麽她的兒子便可以順順利利繼承皇位。”蕭越極頓了頓,勾着笑容看着雲錦問道:“你說?她這個計策高不高明?”
雲錦說不出來話,她以為皇後只是想讓他不學無術,以後便是個廢柴,便會沒有資格繼承皇位,原來皇後打的竟是這個主意麽?雲錦想起自己從前看的那個關于猴子上位的畫圖本子了,如果說皇後和蕭越極是那個最後天地一主的那個猴,那麽雲錦就是當年那個将猴關進煉丹爐那個白胡須老人的煉丹爐裏的一撮香灰,而且香灰還要是最底層最不中用的香灰。
蕭越極仿佛也沒有要等她回答的意思,只是抿着的嘴角笑的更燦爛,繼續慢悠悠說道,只是眼底的
暗沉更加深谙:“她這個計策确實很是高明!”
雲錦愣半天,回答的是:“恩,确實很高明,不是一般人能想出來的。”語氣中頗有佩服之意。雲錦說完,驚覺這不是作為母妃應該的回答,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說,這個計策高明是高明,但是不還是沒有害到你!”
蕭越極望了雲錦一眼,嘆口氣道:“只不過我比她又再高明那麽一點而已!”
雲錦不想反駁,因為這是事實,如果他不高明,恐怕現在墳上的草都長他這麽高了!
蕭越極望着雲錦笑意更濃,緩緩道:“她希望我不學無術,我只要比她希望的更加不學無術就好了!她也是人,是人總是有耐性的,我就這樣一點一點磨光她的耐性,她也會對我放松警惕的。”
雲錦咂嘴:“所以你每天都留戀于煙花巷,弄出那些混賬事,而且還故意在南橋那片魚龍混雜的地方上演那樣的一出,只是想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個混賬?”雲錦話一說完,再次驚覺作為母妃是不該罵自己的孩子是混賬的,誠然他确實混賬了些。
蕭越極不怒,只是淡淡的搖頭:“不,我不是讓天下人知道我是混賬,我只是想要天下人告訴她我是個混賬。”
雲錦完全目瞪口呆,雲錦表示作為她的兒子不可以這麽沒臉沒皮的正大光明的承認在自己是混賬,還那麽的驕傲自得,誠然她自己也是個沒臉沒皮的。
雲錦覺得有必要轉移下話題:“那那些害你的人為什麽都沒有得手?”
蕭越極無所謂道:“我的娘親告訴過你吧,奴才只要稍稍對他好點,她就會拿命去拼!那些為我拼命的人都會把那些準備刺殺或者正在刺殺我的刺客解決掉,剩餘的就是要對我用毒的。”頓了頓道:“你也知道那些毒對我沒用。”
雲錦表示她這個新兒子不需要她的幫助,因為完全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蕭越極端起茶壺,姿勢優雅淡然,修長幹淨的手指握着青瓷的壺柄,給雲錦添上茶水,也給自己斟滿一杯,端起茶盞,輕輕抿一口茶水,用眼神斜睨雲錦,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他說的那些話不管是真是假,但是以後她便會真心誠意的維護他,他現在需要她的幫助,對,只是幫助,不是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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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翊宮,皇後望着端着茶盞的顧長青問道:“哥哥,現在怎麽辦?那個狐貍精又回來了?”
顧長青皺眉:“你不是說已經解決掉了麽?怎麽會又回來?”
皇後也僅僅蹙起娥眉:“派出去的人是這樣回的!難道派出去的人不可靠?”
顧長青放下茶盞:“也不竟然,或許他只是以為要除掉林钰兒,把這個雲錦給漏掉了。”
“那現在怎麽辦?”
“妹妹,你從前不是這麽慌亂的人,你現在是怎麽回事?”
皇後恨恨道:“凡是皇上身邊出現的女人都得死,尤其是像她的。”
顧長青嘆一口氣,拍了拍皇後的肩膀道:“妹妹也無需擔憂,既然我們能整倒她一次,還怕不能整倒第二次?”頓了頓道:“現在蕭越極已經歸她撫養,如果她還是盛寵不斷,那麽寒兒的地位可就危險了。”
皇後眯起眼睛,眼神變得陰狠:“我不會讓她搶走我的任何東西的,無論是皇上,還是我兒子的地位!從前不能,現在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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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政殿,蕭天昊一邊批閱奏折,一邊對着身旁正在研墨的富察海問道:“你對丞相稱病不上朝有什麽看法?”
“回皇上,奴才不敢亂議朝政”富察海躬身回道。
“說,朕恕你無罪。”蕭天昊眯眼,語氣冷硬,卻還是沒有停下手中批閱奏折的狼毫。
“回皇上,奴才聽說東邊的島國東川近年來竟然日益強盛,卻不自量力對我天朝虎視眈眈,屢屢來
犯,想來楚相也是知道這件事。”
蕭天昊沒有立即回答,良久嗯了一聲,又問道:“雲妃最近怎麽樣?”
“回皇上,雲妃很少出門,七皇子每天必是要去給雲妃娘娘請安的。兩人有說有笑,七皇子對雲妃也是極尊重,而且聽說七皇子讀書也是長進了,看來雲妃娘娘教導七皇子甚是高明的。”
蕭天昊放下毛筆,動動肩膀,富察海趕忙将茶盞遞到蕭天昊手中,蕭天昊低頭輕輕吹了吹茶水,輕輕抿了一口,緩緩道:“他們倒是母慈子孝,看來是她回來了。”說的意味深長,眼角便有了笑意:“富察海,走,去钰溶宮走走。”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看見一個笑話,差點笑噴死,尼瑪,不拿出來給橙親們看,我菊花疼,啊哈哈
“終于知道為什麽男生明明在染色體上比女生弱小那麽多,卻依然強壯有力成為種族的主導。因為上帝忌憚女人的力量,所以給她們設定了一個每月持續掉血的系統,導致HP值常年不滿,打怪得的錢都去用來買藥買零食導致裝備和經驗上跟不上。想象一下小學的時候,還沒開始掉血的她們把男孩欺負成什麽樣。”
橙親們,收藏起來,評論起來,我要雪恥,雪恥有木有!嗷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