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雲錦握了握拳頭,解開系在脖頸下的絲帶,猶豫半天還是沒有勇氣脫下來,雲錦覺得自己此刻臉皮不是那麽的能厚起來。
楚辭勾起嘴角:“既然你這麽喜歡這件袍子,那便一起放進池子裏吧,反正你就這一件袍子,等下回去,你沒有衣服可穿,也別怪我當初沒有騰出手給你解袍子了。”說着一臉無辜的要把雲錦往水池旁邊的石階上放。
雲錦一慌,慌忙将袍子扯下來扔到岸上,心裏罵道:“披着人皮的狐貍。”
楚辭看着她玲珑有致的身體,還有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心裏一陣鼓蕩,只覺得身體又緊繃起來,雲錦有了上次的經驗,明顯察覺了他的變化,憋着嘴道:“可不可以先泡泡?”說完雲錦頓覺此話着實毫不知羞。
楚辭笑道:“好啊!”
說着自己率先坐在石階上,然後将雲錦緊緊的鎖在懷裏,從溫泉裏撩出水小心的幫她揉着身上的青痕,心疼地問道:“疼不疼?”
雲錦覺得溫泉裏的水泡着,讓人瞬間舒緩了許多,楚辭小心的揉捏,更是覺得很是受用,模模糊糊便是要睡着了,着實今晚累的不輕,聽見楚辭問話,只是輕輕的嗯哼一聲。
雲錦模模糊糊的靠在楚辭的懷裏睡着了,睡夢中,依稀感覺身後什麽東西越來越燙,像是要将她整個人都燒掉,燒掉?雲錦只覺得眼前閃現出那日涼棋宮中的大火,那日的火光也是這樣舔着每一寸瓦片,炙烤着每一寸皮膚,雲錦想掙紮,可是被束縛住,動彈不得,她看見隐娘,看見隐娘猙獰的臉,瞪着她說:“你對我許的諾言呢?”
雲錦害怕的往後縮,可是後面是火舌舔過的牆壁,隐娘已經逼迫到她面前:“我用一條命換你對極兒好,如今你是在做什麽?将他一個人丢在深宮之中,受盡皇後的欺淩,你卻在這逍遙自在,恩?”
“我沒有……”雲錦嘤嘤的哭泣,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子:“我沒有,我沒有……”是啊,她沒有,她醒來的時候,自己已經不在皇宮,她喜歡楚辭,楚辭心裏也喜歡她,她想長久的和他在一起……她沒有……雲錦就是這樣給自己找到理由……
“錦兒?錦兒?醒醒……”
朦胧間雲錦聽見有人在叫她,模模糊糊的睜開眼睛,看見便是楚辭皺着的眉頭,将她往懷裏撈了撈,剛剛她動彈的幾乎是要滑下去了。
“怎麽了?”楚辭薄唇貼住她沁出細汗的額頭輕聲問。
雲錦良久沒有反應,呆愣許久,文不對題的問出聲:“你說,我是不是特別壞?”
雲錦不等他開口,自顧自說道:“我害了一個人,卻還可以這樣安然自得的活着,怪不得她要生氣?”頓了頓道:“要是換做是我,一定每天都攪得她不得安寧!”
楚辭皺眉,板正她的身體,讓她看着自己,輕輕說道:“我說過,那些事有我在,我會幫你還上,你沒有欠任何人。”楚辭皺眉,他不喜歡她這樣憂傷難過的樣子,或許說他不喜歡她想起別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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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錦偏着頭,望着他:“用什麽還呢?”她欠下的是一條人命,該用什麽去還呢?難道是以命抵命?雲錦慌忙搖頭,驅散這種想法,她怎麽會有這種想法?她寧願自己死掉,也不能看着楚辭為了她,丢掉自己的命,她不能忍受!有些事,是她欠下的,必須是自己親自還,才可以啊。
楚辭望着她:“傾我所有!”
雲錦怔住……
楚辭吻一吻她徒然睜大的眼睛,笑着說:“傾我所有,不是為他,只是給你。”
雲錦窩進他懷裏,只覺得原來一直很燙的是楚辭的身體,難怪她會覺得很熱,将頭更深的埋進他的懷裏,撒嬌地說:“我不要你所有,我只要……”
“恩?什麽?”
“我只要你明天早上,叫我起床,喝你親手給我熬得粥。”雲錦用腦袋蹭蹭他的胸膛。
楚辭笑道:“你讓富可敵國,只手遮天的天朝丞相給你熬粥?”
雲錦撅嘴,用手指戳着他的胸膛,喜滋滋道:“對啊?你是妻管嚴嘛!你的富可敵國現在都屬于
我,還有你只手遮天,但是要被我管。哼哼,你還有什麽話說?”
楚辭聽見那句‘妻管嚴’,心神激蕩,她說她是他的妻,抑制住心裏狂湧而出的喜悅,勾起嘴角,含住她的耳垂道:“那先把夫君喂飽吧!”
說着楚辭便又向雲錦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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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雲錦覺得渾身酸痛的就像被車碾過一樣,想靠胳膊撐着床沿坐起來也是很費力,索性繼續躺下去,閉上眼睛在心裏罵着楚辭,真真是被他倜傥的外表給騙過去了,想着想着心裏還是很甜蜜。
有些事她必須去做,但是做這些事之前,她想擁有一次他,想把自己完整的給他,她覺得他是自己選的男人,萬千人之中,她一眼就相中的那個人,她拼命想要去救得那個人。那個人會無賴的嘶磨她,會耐心缱绻,會柔聲哄她,會為她傾盡所有。那些過于甜蜜的話語,雲錦願意完全相信,哪怕有一天發現諾言不過戲言,她也要在此刻完全相信他,因為此刻她是真心真意的愛着他,她愛他,便要全心全意!這是雲錦的人生宗旨。
雲錦覺得有陰影籠在自己的床邊,袖間的芙蕖清香袅袅傳來,雲錦不用睜眼便知道是誰,只是她才不要這麽快就醒來,誰讓他昨夜把她整成現在這樣,都是他的錯,想着,雲錦似乎臉頰又紅了,雲錦隐約聽見床邊傳來輕輕的嗤笑。
果然楚辭坐到床邊,修長的指尖捏着她的鼻端,嘴角帶着醉人的暖笑:“丫頭,起床了。”
不理他,哼!雲錦繼續死死閉着眼睛。
楚辭笑意更甚,俯□,用薄唇代替指尖,輕輕吻住她的鼻端,勾着嘴角笑道:“這樣也不醒?”
不理他!
楚辭也不惱,反而笑容更加邪肆,吻住她的櫻唇,嗤笑道:“這樣呢?”
雲錦氣惱,還是不理他!
楚辭再接再厲,用唇舌撬開她的貝齒,舌頭探進去,嘴邊溢出:“這樣呢?”
雲錦被他弄的沒有辦法了,嗯哼一聲,還是緊忍着,不理他!
楚辭更加再接再厲,薄唇移到她的耳垂旁,不輕不重的咬下去,雲錦只覺得一陣激靈,楚辭的大手已經攀上她的領口,喘息的聲音:“這樣呢?”
雲錦氣惱極了,但是此刻再不醒來,會再次被他吃掉的……
雲錦緩緩睜開眼睛,正對上他一雙含笑的桃花眼,雲錦握住他不安分的手指,笑嘻嘻的問道:
“咦?你怎麽在這?怎麽不叫醒我呢?”
楚辭抿着嘴角,攢着笑意,坐起身,像是知道她渾身沒有力氣一樣,輕手輕腳将她扶起來,在她身後墊上厚厚的被子和軟枕,然後才放她靠着。
楚辭笑意更甚:“我怎麽沒有叫你?是你睡的太沉,看來以後趁你睡着,你會更乖。”笑容更加邪肆,雲錦覺得楚辭其實很壞,可是楚辭的那些壞其實只是對她一個人,別人眼中的楚相,溫文有禮,對每個人仿佛都周到體貼,其實是對每個人都保持剛剛好的距離。
雲錦臉頰紅了,憋着嘴,偏過頭,突然一陣魚香氣息沖進雲錦的鼻息。
雲錦大驚的轉過臉,就看見一碗還升着熱氣的魚香細米粥。
楚辭那些勺子,舀起半勺,放在嘴邊輕輕吹涼,放到雲錦嘴邊,笑着道:“嘗嘗,第一次做的,看看味道怎麽樣?”
雲錦抿着嘴唇直直的望着他,低頭咬住勺子,魚香粥便在嘴裏散開,魚肉細華不膩,香甜可口,而且完全沒有刺,雲錦覺得有眼淚想要掉下來,因為她知道做這個粥有多麻煩。要先将鲈魚蒸熟去腥,然後用筷子,小心的一點一點的挑出魚肉,還要揀出那些藏得比較深的細刺,然後才能和小米一起熬,火候不能大,不能小,不然魚香就不會出來。
楚辭皺眉:“怎麽?不合口味麽?我問了阿靜,她告訴我你最喜歡的便是魚,卻因為太懶”頓了頓:“也或者因為太笨,總是被魚刺卡到,于是便不敢吃魚。便想着給你做這個魚香粥,做得不好麽?下次我會再仔細點的。”
眼淚還是不争氣的流下來,雲錦一邊流淚一邊搖頭。楚辭被她弄得一顆心忽上忽下,慌忙将魚香粥放在床邊的案幾上,用袖口幫她擦眼淚。可嘆幸虧楚辭很富有,不然雲錦這樣動不動就撒嬌哭泣的性子,動不動就用他的袖口擦眼淚,得多毀衣服,從前雲錦也不是這樣愛哭的人啊?
雲錦握住楚辭的袖子,自顧自的擦眼淚,突然頓住,眼淚也忘記掉,看着楚辭袖口發呆,楚辭低頭,看着自己的袖口,窘迫的便要縮回手,雲錦破涕為笑的拉着他要縮回的手指,帶着眼淚笑的開心:“風流儒雅的楚相爺,也有這麽狼狽的時候麽?”雲錦握着他的袖口,指着上面黑乎乎的鍋灰,木灰,各種灰。
楚辭覺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抿着嘴別扭開口:“不許笑!”
雲錦卻是笑的更歡。
楚辭更加窘迫,想要別過頭去,雲錦覺得自己終于也抓到一次他的小辮子,看他還敢不敢欺負她?不過他這樣別扭的模樣,倒是像極了……像極了……被別人看到缺點的鬧別扭的孩子!
雲錦來不及擦掉眼淚,笑嘻嘻的伸出胳膊撈過他的臉頰,湊上一個吻,帶着魚香氣的吻,壞壞的笑道:“喂我。”
楚辭一愣,剛想加深這個吻,卻見雲錦歡跳的離開他的唇瓣,賊笑道:“我說的是魚香粥。”
楚辭又窘迫了,風流儒雅,掌控大局的楚相,被一個小丫頭調戲的手足無措,這一切,不過是他的一個心甘情願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當作者沒話說的時候,就用微段子來調節身心吧!
微段子;瞎眼的公公和啞巴但是能聽見聲音的兒媳婦相依為命.一天公公聽到鞭炮聲,于是問兒媳:"什麽喜事放鞭炮呀?"兒媳用自己的屁股到公公的屁股上蹭了兩下,公公說了:"有人定親(腚親)?"公公又問:"誰家定親?"兒媳拿公公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前,公公明白了:"是二奶奶家定親.";公公又問:二奶奶家哪個定親?"兒媳把手放到公公的腿中間摸了一把,公公說"是二蛋嗎?"兒媳搖搖頭,又摸了一把,這次公公明白了:"是柱子!"公公又問:"說的哪兒的姑娘呀?"兒媳拿公公的手放在自己的屁股後面摸了一下,公公說:"是後溝的.";公公最後問:"姑娘叫什麽名?"兒媳又拿公公的的在自己的前面摸了一把,公公說:"噢,原來叫小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