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黑衣人,占便宜
此刻正是換班之時,守衛正松懈,黑衣人足尖輕點樹枝,便小心的降落到钰溶宮屋頂,輕輕掀開一片瓦片,宮內伺候的宮人也都散了,如今只留下阿靜,黑衣人拿出備好的迷香,輕輕吹進去,片刻便見到那個阿靜趴睡在床榻之上。
黑衣人從窗戶輕輕翻進去,走到床前,伸手還沒有碰到雲錦的一個衣邊角角,只見阿靜突然睜眼,彎刀狠狠向黑衣人砍去。
黑衣人一個閃身,意在躲避,沒有要和她纏鬥的意思,忽然黑衣人右手發起攻勢,阿靜靈巧向左閃避,卻正好撞上他左手的點穴之法,沒想到來人左手使用也如此靈活。
“左手劍?閣下想怎的?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只是請求你不要傷害床上的人。”阿靜受制于人,不能動,只好央求。
來人一身黑衣,鬼馬面具遮住整個容貌,看起來有點猙獰。
黑衣人緩緩開口,聲音也是嘶啞難聽,就像是喉管被割破漏風似的:“我不要你的命,也不要她的命。”說着指了指床上的雲錦,接着說道:“相反我是來救她的命的。”
阿靜覺得不可思議:“此話當真?若是你有半句虛言,我便是做鬼也會要你不得安寧。”
“倒是忠心,你現在乖乖的閉嘴,我或許還會好心救她,你若再多說一句,我立馬就走,反正我若是壞人,她最多活不過今晚,不過話說回來,她也活不過七天了?我若不是壞人,她也就得救了。”黑衣人輕巧的說。
阿靜抿緊嘴唇,不再說話,暗運內力沖破穴道,一邊緊緊盯着黑衣人,想看他如何救她,他若是有半分不軌,他便殺了他。
黑衣人似乎很厭惡她這樣直勾勾的盯着,一揮手,床幔統統放下,只看見他扶起她,具體在做什麽,完全看不清,阿靜更加着急的要沖破穴道。
黑衣人看着眼前蒼白的臉色,微微皺眉,從腰間抽出短刀,割破手腕,将傷口湊到她嘴邊,可是她整個人完全處在昏迷狀态,根本沒有辦法吞咽,更遑論要從他的傷口中将血吸出來。
黑衣人皺眉,輕笑道:“這是你逼我占你便宜的。”
黑衣人摘掉鬼馬面具,一張俊逸非凡的面容,輕輕勾着嘴角,将割破的手腕放在自己嘴邊,一邊吸一邊皺眉,自己吸自己的血,痛苦可想而知了。
黑衣人臉色略顯蒼白,嘴唇因為沾上血跡,變得嬌豔鮮紅,輕輕低下頭,将血一點一點渡到她的嘴裏,因為她昏迷兩天,嘴唇變得幹渴,蒼白,黑衣人覺得自己做好事就應該做到底,便用舌頭一寸一寸舔舐着她的嘴唇,一點沒有登徒子的形狀,自以為是做好事的。舔完之後,看着她被自己肆虐後略微紅潤的雙唇,甚是滿意,重新戴上面具,剛準備起身,一柄彎刀便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黑衣人也不慌張,粗啞的嗓音道:“你去感受一下,她的呼吸是不是勻稱了?”
阿靜架着彎刀,慢慢移過去,将手放在雲錦的鼻息間,感覺呼吸确實不像昨天那般若有似無的,阿靜心裏高興,一下子放松了警惕,黑衣人乘機從窗戶躍了出去,阿靜也不去管他,只是端來水,給她擦拭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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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阿靜趴在床邊睡着了,微弱中聽見一個虛弱的聲音:“水……渴……”
練武之人本就警醒,阿靜騰地坐起來,聽見聲音來自雲錦:“水……阿靜……”
阿靜喜極而泣,慌忙去倒水,因為趴了一夜,腿麻了摔倒也不在乎,爬起來連揉揉都顧不上,跑去桌邊倒一杯水,将雲錦扶起來,一點一點小心的給她喂下去。
雲錦喝下水,迷迷糊糊又睡下一天,如此反反複複,迷糊睡了好幾天,太醫把過脈,大感驚奇,雲錦體內有許多劇毒,這些劇毒若單獨施用的話,莫說是人,就是大象,也會毒發身亡,但是幾種混合在一起,卻很有效的克制住雲錦身體裏的千日醉。太醫大驚:“有如此驚人之手法,想來必不是常人。”
阿靜忙問:“如果毒解了,何以娘娘又昏迷幾天,一直沒有轉醒的跡象?”
太醫屢屢胡須:“娘娘此次中毒加外傷,傷了身體根源,複原需要一段時日的,想來娘娘的體質還是不錯的,若是一般姑娘怕是早就扛不住了。娘娘萬福。”
(為此,橙子對钰妃娘娘做了個小采訪(ps:醒來之後)
橙子:為何娘娘您的體質如此強健?中毒加外傷都沒事!
雲錦:概括起來就一個字:多鍛煉,多吃飯!
橙子:這……一個字?
阿靜在一旁把玩着彎刀……
橙子:啊哈哈,那個娘娘平日都做什麽運動鍛煉?瑜伽還是?
雲錦:你傻呀那時候哪來的瑜伽?
橙子: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阿靜的彎刀蹭的□……
橙子:啊哈哈哈,我真傻!那是什麽運動?
雲錦:打架!
橙子:啊?
雲錦:哈哈哈,戲份需要,小朋友不要模仿,因為我有阿靜幫我打!啊哈哈哈哈!
橙子:…………汗…………
PS:采訪钰妃,人身果斷不能保障!橙子快閃!)
夜深人靜的時候,雲錦果斷的緩緩的睜開眼睛,偏頭看見阿靜趴在床頭睡着了,虛弱的伸出手搖搖她。
阿靜騰地擡起頭,眼淚鼻涕一塊流,當然可能還有趴着睡時候,留下來的口水,上過私塾的孩子們都曉得,哈哈:“小姐,你醒了?”
“又哭又笑的,一點也沒有殺手的冷酷了。”雲錦輕輕說道
阿靜破涕而笑,只是憨憨的笑了兩下,着實阿靜不是個愛多話的人,普通人高興極的時候也不知道說什麽,遑論阿靜這樣冷酷的殺手!這是雲錦給她定義的身份。
“阿靜,我……我餓了!”雲錦極其虛弱的說道
“嗯?”阿靜半天沒反應
“你以為我這幾天沒醒是因為外傷麽?你錯了,我是餓的,哪有體力睜眼,普通人你每天只給她灌兩滴水,那也要死人啊,何況我是個有內外傷的娘娘!”言外之意就是嬌貴的不是一點兩點。
阿靜反應過來,“小姐等等,我去給你找點吃的。”
雲錦将手伸進被窩,突然覺得胸前硬硬的,晾晾的,雲錦狐疑的拿出來,竟然是一塊通透的玉佩,玉佩雕工精細,紋路清晰,整體晶瑩通透,觸手升溫,雲錦拿着它對着燈光打量了半響,還是沒有想起來自己什麽時候多了這樣一塊玉佩,忽然覺得思索很費腦力,便将玉佩又随意的收進袖口,耐心等待無敵的阿靜在半夜三更給她找來點吃的。
直到第二日皇帝才知道雲錦醒來了,在钰溶宮很發一頓脾氣:“主子醒了,也不知道通知朕?都是死人麽?”
雲錦坐躺在床邊,扯了扯皇帝的衣角:“皇上,你小點聲,我覺得腦袋嗡嗡的。”
蕭天昊剛想再發,硬生生被噎回來,坐到雲錦的床邊:“是這些奴才照顧不周,該罰的。”
“想來是夜太深了,怕打擾皇上歇息,所以才沒有打擾,剛剛太醫也看過了,說是完全沒有事
了,只要再将養幾天,待傷口完全愈合就沒事了。”
蕭天昊将她撈在懷裏:“钰兒,你可是吓壞朕了。”
雲錦一頓,钰兒?第一次侍寝的時候,他也是叫的钰兒,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叫的她,這個钰兒是誰?顯然皇上把她當做钰兒的替身了。
蕭天昊将案邊的藥端起來,作勢要喂她的,雲錦聞見苦澀難聞的氣味,瞬間癟嘴皺眉。
蕭天昊還天真問道:“怎麽了?不舒服了?”
要是平日,雲錦一定會大吼,對!我不舒服,很不舒服!但是今天她認了:“只是皇上親自給妾身喂藥,妾身很……感動。”
“瑞王,瑞王妃到”宮人尖着嗓音唱到。
蕭天昊放下藥碗,轉身威嚴的坐在床榻上。
蕭越極和雲妝一起進來,看起來倒真是舉案齊眉,坊間傳言瑞王蕭越極自從大婚後,對王妃寵愛有加有加很有加!并且再也不留戀煙花柳巷了,完全轉了性子。
雲錦趁着蕭越極和雲錦給皇上行禮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一碗藥倒進床邊的蘭花裏,雲錦眼睜睜看着藥倒進去,還冒着熱煙呢,雲錦咧嘴伸舌,慌忙恢複正常神色,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底下跪着的某人已經悄悄咧開嘴角。
“都起來罷。”蕭天昊威嚴不失和藹的說道,轉過身看雲錦,大驚道:“你的藥呢?”
雲錦支支吾吾:“啊,我已經喝完了”想想覺得不對,慌忙改口:“回皇上,妾身已經喝完了。”
蕭天昊皺眉,某人笑的更歡,透亮的紫眸更是透亮。
“哪有這麽快,你當是澆花呢?”蕭天昊不依不饒。
雲錦聽見澆花,手一抖,一本正經的望着蕭天昊:“回皇上,是的,妾身實在不敢讓皇上親自喂藥,覺得甚是惶恐,便一鼓作氣,一下子全喝完了。”
底下坐着的某人笑意更甚,紫眸透亮。
作者有話要說:橙子作詩:洛陽親友如相問,就說還沒點擊率日更有木有!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