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兩處婚嫁,兩處洞房
這個世上最逃不過的終是命運。
終于還是到了進宮的日子,雲錦特地要求要見母親一面,才肯進宮,雲止繞不過,便叫了趙氏過去。
銅鏡前,趙氏一梳一梳的幫雲錦梳着頭發,眼睛腫的厲害,卻還強自笑着:“錦兒長大了,頭發都長這樣長了,記得小時候,你老是像個男孩子一樣,整天和男孩子打架,還老是吵着打架時候,頭發太長,太礙事,總是纏着我,要我剪了它,如今……”趙氏有些說不下去,她如何不知道後宮中如何險惡,在一個将軍府,老爺不過就兩個女人,她這個不得寵的便要受到這樣的待遇,如若在後宮那樣的地方。
雲錦反握着肩膀上趙氏的枯瘦的手指,心裏一陣凄涼,但還是笑起來:“娘親,都說母親嫁女兒,會傷心哭出來的,今天見娘親這樣,看來那些書上沒有騙我!”
趙氏嗤的笑出來:“你何時喜歡看起書了?你不是最讨厭?”
雲錦一副想起來很害怕的模樣:“是很讨厭啊,可是畢竟在學堂裏待了那麽久,就像娘親總是在我耳朵邊上念叨一樣,那麽啰嗦,我總是要記住一點的。”
“現在就開始嫌我啰嗦了?那你自己梳頭吧。”趙氏佯裝生氣,但是手上卻沒有停。
“啊?”雲錦轉過身笑嘻嘻的說:“還是娘親梳的好,錦兒要娘親梳。”
雲妝的妝容閣中,錢氏也在幫雲妝梳着頭發,連連嘆氣:“整個昊城都知道七皇子風流成性,讓
你這樣嫁過去,倒是真的委屈你了。”
雲妝看了看銅鏡中明豔美麗的自己,彎起緊抿的嘴唇:“他的風流成性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嫁的不過是他的身份,或許他的風流成性還幫了我,以我的美貌,他如何不會迷戀于我,又如何不會為我所用?”
錢氏頓了頓,接着梳:“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既然你自己不覺得委屈,為娘的便不再說什麽了。”
雲妝看着銅鏡中的自己,拿出胭脂,輕笑着輕輕點在紅唇上,看起來更加妖豔。
今日本是秀女進宮,民間早就停了一切婚嫁,可是蕭越極就是那樣任性,為所欲為,非要在這一天迎娶雲将軍的女兒,名動昊城的雲妝!據說是求了皇後,皇後又疼愛他有加,便允了他這般胡為,皇帝本是很盛怒,皇後卻勸道:“極兒今年也到了加冠之年,整天不務正業,難得他有個喜歡的,皇上還不成全麽?”如此皇帝也便睜只眼,閉只眼,任由他胡鬧,現在整個朝廷和民間都在議論這個盛寵的七皇子蕭越極,偏偏他還不知收斂,婚禮辦得極是宏列。這下京城的其他子弟對他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将京城第一美人抱在懷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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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雲止所言,雲錦進宮選秀一點懸念都沒有,宣召的公公剛念到她的身份,皇帝便允了,并且在選秀上就賜了妃位,封號為钰,賜住钰溶宮,坐在一旁的皇後顧氏身子頓了頓,但随即恢複正常,笑着看向皇帝:“恭喜皇上,臣妾也看着這個姑娘生的嬌好,尤其那雙眼睛。”在選秀上封妃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天下人都道這下雲将軍便是要一步登天了,大女兒嫁給盛寵的七皇子,二女兒嫁給皇帝,無論現在或是将來,榮華富貴都是那樣信手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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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大婚,便是昭示已經成家立業,皇帝賜封號瑞,加封為王爺,恐怕蕭越極是整個天朝開國以來最年輕的王爺吧,整個朝堂都在議論,如今的當朝太子恐怕不久就要讓賢了。當今的皇帝的二皇子蕭辰寒,便是當今的太子,同蕭越極一樣,同為皇後顧氏所出,可是待遇卻天差地別,人人都知道蕭辰寒不過是挂了個太子的虛名罷了,只是如今的瑞王蕭越極太過鋒芒畢露,想來那些夢想着要登上皇位的皇子王爺們都在想着如何對付他罷。
因為七皇子新封王爺,皇帝自然是要在宮外賜府邸的,但是由于選秀耽擱,瑞王府還在新建,如此,蕭越極便只能住在皇宮裏,婚禮自然也是在皇宮。
洞房裏,蕭越極一身大紅的喜袍更襯得整個人豐神俊朗,狹長的鳳眸微微眯着,拿起喜稱輕輕挑起床畔新娘的紅蓋頭,只見雲妝紅豔的臉龐在紅燭的映照下更加明豔,擡頭瞥了一眼蕭越極,像是害羞般兀自低下頭。
蕭越極眼神微眯,神色沒有半點驚奇和不适,嘴角勾出冷冷的笑意,坐到雲妝的身側,修長幹淨的手指握住她的下巴,雲妝覺得心跳加速,從未如此近距離看過一個男人,想着臨行前娘親教的那些夫妻間床第之事,臉騰地紅起來。
蕭越極笑眯眯的勾起嘴角:“娘子臉紅的模樣真是可愛的緊。”嘴唇就要湊過去的時候,雲妝慌忙閉上眼睛,蕭越極卻突然頓住,勾着嘴角笑的邪肆,在雲妝耳根處吐着熱氣:“娘子,我們還沒有喝合卺酒呢?”
雲妝覺得很窘迫,想來從前總是高傲的雲妝此刻竟也會如此失态,蕭越極端起桌上的兩杯酒盞,遞一杯到雲妝手中,喝過合卺酒,雲妝還來不及反應,蕭越極已經将她壓倒在鮮紅的被褥上,蕭越極輕輕的笑着看着她,将她額頭的發絲拂開,涼薄的唇輕輕在她額頭印下一個吻,仿佛她是他最珍愛的妻子,蕭越極果然是調情的個中高手,雲妝開始僵硬的身體在他的輕拂下慢慢變得放松柔軟,雲妝伸出胳膊勾在蕭越極的頸脖上,蕭越極一愣,但随即勾起嘴角,抽掉她的腰帶,透亮的紫眸此刻卻沒有半分的變化,低頭含住她小巧的耳珠,耐心周旋,一室旖旎,紗幔重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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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溶宮中,随身的嬷嬷幫雲錦沐浴更衣,剛封妃第一晚,便被皇帝召幸,這對妃子而言,是多麽大的一件喜事,可是雲錦卻緊張的坐在銅鏡前,任嬷嬷擺弄,手心已經全是汗水,雲錦輕輕皺眉:“你們都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來。”
嬷嬷都是些宮中老人,察言觀色自是不在話下,都微微福了□子,退出去了。
雲錦見所有人都出去了,慌忙開口,雲錦覺得自己的牙齒都在打顫:“阿靜,我讓你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了麽?”
阿靜走到雲錦面前,将一個系着紅線的青瓷小瓶放到仍在顫抖的雲錦手上,雲錦想握緊,手卻不聽使喚的抖個不停,她從來不曾如此害怕,她知道将要發生什麽事情,她不想要那些事情發生,哪怕以後一輩子困在這裏,她也不想和一個五十多歲的人發生那樣的事情,哪怕那個人是皇帝!
阿靜皺眉,輕輕拿起瓷瓶,将瓷瓶挂到雲錦的脖子上。
阿靜蹲在阿靜腳邊,這是阿靜最愛的動作,擡頭看着雲錦:“不要怕,我就在門外邊。到時候,你只要把這個瓶子給他聞一聞就沒事了。”
“恩。”雲錦強自鎮定的點頭。
阿靜退出去門外守着,當皇帝出現在仍在發呆的雲錦身後的時候,雲錦還在發呆。
“宮裏的奴婢呢?”依然遒勁有力的聲音,透着不容頂撞的威嚴。
雲錦一下子回過神,慌忙站起來看着眼前明黃袍子的皇帝,雖然皇帝年過半百,但看起來依舊精神俊朗,處處透着成熟的穩重和威嚴。
雲錦福了□子,清淩淩的開口:“皇上來了,怎麽不通報一聲,臣妾好有準備。”
皇帝蕭天昊微微掃了一眼雲錦身上低胸的恨不能不穿的半透明的外衫,笑意更濃的扶起雲錦:“愛妃,還想怎麽準備?”
雲錦低頭,耳根子都紅透了,正在窘迫的時候,蕭天昊已經将她打橫抱起來,大步向床榻走去,雲錦因為突然重心不穩,慌亂中勾住他的脖子,悄悄擡頭看着蕭天昊,輪廓依舊硬朗,嘴唇涼薄,倒是和蕭越極有幾分相像,雲錦一驚,怎麽突然想起他,若不是他向姐姐提親,她何苦會陷在皇宮這般境地?
蕭天昊将她放在床上,久久的注視着她的眼睛,秋水含波的眼眸,雖然強自鎮定的大大睜着,但是越是這樣大大的睜着,越是露出了心底的害怕,蕭天昊輕輕拂上她的眼眸,輕聲的問:“今年多大?”
“十六。”雲錦本能的開口,忽然像想到什麽,趕緊糾正:“回皇上,臣妾十六。”
蕭天昊微微眯起眼睛,看着眼前帶着緊張的小女子,淡淡的說,像是回憶:“十六?十六是個好年紀。”
雲錦不明所以得看着眼前的皇帝,突然蕭天昊眼神變得暴戾,望着雲錦冷冷的開口:“還不給朕更衣?”
雲錦吓一跳,不明白自己哪裏得罪他了,何以他翻臉像翻書那樣快,雲錦顫抖着手過去想解開他的腰帶,卻被蕭天昊緊緊握住手腕,雲錦痛的皺眉,卻不敢說半句話,蕭天昊眼眸更加黯沉暴戾,望着雲錦的眼眸:“钰兒,誰允許你離開朕的?”
雲錦兀自還不能反應,卻已經被蕭天昊壓倒在床榻上,大掌幾乎是暴戾的撕開雲錦身上透明的睡袍,扔在地上,胸口一涼,雲錦害怕的下意識去捂住胸口,卻發現胸口的青瓷瓶也被撤掉了,雲錦急的快要哭出來,蕭天昊卻像瘋了一般撕咬她的脖項和鎖骨,大掌不停的揉搓着胸前的柔軟,雲錦覺得恐懼惡心,眼淚已經在眼睛中打轉,她不停的告訴自己:雲錦不能哭,哭也沒有用,沒有人會來救你,也沒有人會同情你,只有靠自己。
蕭天昊已經開始解自己的外袍,嘴唇和手卻沒有停下來,雲錦慢慢的移向床邊,蕭天昊像是沒有注意到,嘴唇也跟着她身體一起移動,仿佛是雲錦的移動更加刺激到他,撕咬的更加狠,有幾處已經破皮,雲錦修長纖細的胳膊在床榻邊不停的摸索,就算希望渺茫,她也要試一試,一定要試一試,她不是個認命的姑娘。
蕭天昊的外袍已經全部退下,可是雲錦還是沒有摸索到瓷瓶,一種害怕的情緒緊緊的攫住雲錦的喉嚨,就在蕭天昊褪掉最後一件裘褲,他的堅硬已經抵住雲錦的柔軟處,雲錦摸索到那個青瓷瓶,她顫抖的擰開瓶蓋,放在被□包圍的蕭天昊鼻息間,轉眼,他暴戾的眼神漸漸變得迷離,重重的倒在雲錦的脖頸間。
雲錦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遑論将他的身體從自己的身上挪開,雲錦就那樣大睜着眼睛,眼神空洞的沒有一點倒影,良久才從她口中溢出兩個字:“阿靜。”
阿靜進來的時候,看見眼前的情景,一向平靜的阿靜,眼神變得兇狠,轉眼彎刀已經舉起。
雲錦淡淡的開口:“你想要他的血都噴到我的身上麽?”
阿靜皺眉,狠狠的踢開蕭天昊,拿被子蓋住雲錦,又從櫃子裏拿出一件中衣給她穿上,雲錦就那樣任她擺弄,脖頸間被咬破的地方已經淤青,阿靜皺眉,良久:“阿靜沒用。”
雲錦閉上眼睛:“已經沒事了”阿靜要扶她躺下,卻被雲錦拉住:“抱會我吧,我睡不着。”
阿靜坐在床榻上,讓雲錦舒服的躺在她懷裏,将被子拉上來一點,将她包裹的嚴實。
直到雲錦睡着,才将她慢慢放到床上,從藥箱拿出散瘀的藥膏輕輕的塗抹均勻,然後将她蓋好,眼神掃過床裏的蕭天昊,一抹兇狠一閃即逝,阿靜将他踢得更遠。抽出彎刀,割破手指,将血染在床單上,然後一直抱着彎刀立在床頭,如果蕭天昊中途醒來,再意圖不軌,她一定一刀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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