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三那點事2
蕭越極語氣調笑,仿佛此時陷入困境的不是他一般,鳳眸含波,帶着若隐若現的亮紫色,就像是摘下的一段天邊的透亮的紫色極光,填進他的眸中,雲錦有瞬間的失神,那樣的紫色似乎帶着吸附人心的神秘,蕭越極仿佛知道自己的美一般,笑的更妖嬈:“這般的不肯離開極的懷抱,眼下極正有難題要解決,兩邊都是美人,傷了哪個,極都是不願見到,這可如何是好?”說着垂眸,俨然委屈的模樣,長長的睫毛遮住了他此時眼裏的情緒。
就在雲錦意識到怎麽回事的時候,一把明亮的彎刀閃過雲錦的面前,直直刺向扶住自己的蕭越極,蕭越極本能的向後退,那模樣笨拙,有些許的踉跄,是不會武功的模樣,但恰好避開那柄彎刀,但彎刀顯然沒有繼續行刺的打算,雲錦認得這把彎刀,那是爹爹五年前出征西域時候帶回來的戰利品,她覺得好看,便向爹爹讨來,在阿靜十一歲生日時候送給了阿靜。一雙瘦弱卻有勁的手及時扶住雲錦的肩膀,讓雲錦不至于失去蕭越極的扶持而摔倒,阿靜将雲錦扶正,上下打量一下她,檢查她是否有受傷,輕輕的問:“小姐想怎麽處置那個登徒子?”
雲錦看着地上撒了一地的瓜子,心疼地皺眉:“可惜了一袋瓜子,好戲也沒有看成,阿靜,我們走吧。”
雲錦往回走,阿靜不再問,只是跟着雲錦往人群外走。
“娘子,是氣為夫不該出來尋花問柳麽?”滿是歉意的話語卻說的委屈至極。
着實因為雲錦對秀才那樣的書生抱有太大的期望,對這樣整天尋花問柳的官宦子弟不是那樣的欣賞,在她的那些畫圖本子裏,一般這樣的男角都沒有什麽好下場,所以雲錦對這類人也一直有着偏見,雲錦慢慢的轉身,徑直走到蕭越極面前,輕輕笑了笑,在他耳邊耳語:“你喜歡地上的姑娘?她有了你的骨肉?你想納了她,然後衆目睽睽下納了我?”
蕭越極有瞬間愣怔,但見雲錦已經走到地上癱坐的柳纖纖面前,居高臨下看着她:“就是你有了我家相公的骨肉?”雲錦把玩着腕間鳳血鑄造的镯子,偏着頭問地上明顯沒有反應過來的柳纖纖。
雲錦轉過頭看着已經走到她身邊的蕭越極,語笑嫣然的望着蕭越極,仿佛是恩愛極了的夫妻,蕭越極也極是配合的看着她,眸間依舊是亮紫色的風流模樣,完全沒有剛剛的愣怔,笑着看着她:“娘子,想怎的?”
“既然有了你的骨肉,流落在外頭,終究是不好,我看帶回去給你做個侍妾,也沒有什麽大礙。”
蕭越極有瞬間一頓,但随即笑的愈發深:“娘子倒是如此的大度,看來全天朝的男子都該羨慕于極了。你要是喜歡就随你吧。”蕭越極笑的愈發更加深。
雲錦抿着嘴唇偏着頭笑的開心,就像個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但說出的話卻不是那麽回事:“你說随我,那我便做主,将她帶回府裏了。正好你的上個侍妾剛剛過世,你也整天不在家,我也閑的很,正好将這個姑娘帶回去陪我耍幾日,不過話說回來,你上個侍妾身體真是不濟,我不過是抽了她幾鞭子,将她泡在鹽水裏一天,她就不行了,說是挨不住了,便要尋死,好歹是你中意的姑娘,她想尋死,我能真讓她尋死了不成?本來她想咬舌頭的,我就叫大夫沿着她舌頭經絡将她舌頭割下來,這樣她也就沒有辦法再尋死了。可是最後還是去了,沒想到她用自己的衣服結成白绫,将自己活活勒死了,也是我大意,不該給她衣服穿得。”說着雲錦低頭作出懊惱狀。
一旁的人都整齊劃一的倒吸一口冷氣,就連地上的柳纖纖都臉色煞白了,只有蕭越極笑的愈發深,仿佛她說的弄死一個人,就跟弄死一個螞蟻一樣,看着她道:“只要你高興,你想怎樣便是怎樣,我又怎會去攔你?”
雲錦擡頭看着他,略微有些許的不解,他不是想收了這個柳纖纖麽?她這樣說,便是在斷他後路,他怎地這般配合的附和?難道這是激将法?看來得下點狠招了!以前看過一個畫圖本子就是這樣講的,一個暴君和寵妃拿孕婦打賭,是怎麽說的來着?
雲錦蹲下來看着地上的柳纖纖,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半響,幽幽的皺眉道:“不知道你肚子裏的孩子的頭是朝東還是朝西?”雲錦擡起頭看着臉色煞白的柳纖纖,笑容無害地說道:“我剖開你的肚子看看好不好?”柳纖纖臉色更加煞白。
雲錦擡起頭看着站在一旁的蕭越極:“你說好不好?”
四周再次整齊劃一的倒吸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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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越極笑容可掬的看着她:“我說過,你想怎樣,都随你。”
雲錦完全的不懂了,他這激将法用的是不是太過了,她再說下去,這女的肯定得吓瘋了,到那時他還怎麽納她?預想中,應該是她故意說狠毒的話刺激柳纖纖,蕭越極應該萬分着急的跟柳纖纖解釋不是這樣的。怎麽蕭越極看着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雲錦在愣神的片刻,完全沒有注意到地上的柳纖纖握住的匕首正向她刺來,着實因為雲錦離柳纖纖距離太近,阿靜離雲錦又稍微遠了些,阿靜制服柳纖纖,将彎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時候,雲錦已經被蕭越極拉到一邊,因為柳纖纖離雲錦實在是太近,饒是蕭越極動作多快,雲錦的手背還是被劃破,鮮血已經滲出皮膚,阿靜微微皺眉,手裏的彎刀剛剛要加重力道,從柳纖纖的喉管處劃下去,雲錦喝住:“阿靜住手。”
阿靜卻沒有聽話的立即拿下彎刀,雲錦皺眉道:“這事和我們無關,何苦白白累一條人命在身上?阿靜,過來。”
阿靜皺眉,放下彎刀,卻在柳纖纖的手背處停下,沒有人看見那一刀是怎麽劃出來的,只見到阿靜狠狠的将彎刀收回鞘中,等到阿靜走到雲錦身邊,才看見鮮血從柳纖纖手背處滲出來,同時伴着柳纖纖的哀嚎。
阿靜從懷裏掏出金瘡藥撒了些雲錦手背上,然後從袖口撕出一塊布條,将她手背包紮起來,這些都是從雲錦無數次惹是生非中得出的經驗,阿靜的口袋裏裝的有不同程度的傷的金瘡藥,還有止血的,止疼的,可想而知,她們這麽多年經過多少次奮戰,才累計到今天這般完美的經驗。
阿靜要扶着雲錦走,雲錦笑着打趣:“我是傷了手,又不是傷了腳,哪裏那麽嬌弱還要扶着?你倒是忘了,我從前也是這樣過來的?”
阿靜不說話,頓了頓說:“你該讓我殺了她的。”
“對,你該殺了她的。”一個戲谑的聲音傳過來。
雲錦皺眉,阿靜先停下來,用彎刀橫在蕭越極面前,眼神冰冷望着他:“我家小姐不喜歡你,請你不要跟着。”
“倒是個忠心的奴才。”蕭越極伸出一根手指,慢慢擋掉橫在面前的彎刀,繞到雲錦面前:“她傷了你,你為何不殺了她?這樣不是又留了一個隐患在世上,說不定哪天她又突發奇想想到你今天的羞辱,然後想來殺你。”
雲錦皺眉,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今天她殺不了我,你又憑什麽認為他日她就能殺的了我呢?多謝你的擔心,阿靜,我們走。”雲錦覺得這個蕭越極是神經病,而且他的內裏和他的表象很不相符,但是這些都跟她沒有關系。
蕭越極還是不死心的追上來,死皮賴臉地說:“在下來是感謝姑娘的救命之恩的。”
雲錦頓住,疑惑的看着他:“我何時救過你的性命?”
“就在剛剛。”蕭越極笑的無害。
雲錦更加不能理解,剛剛她不是害他失掉一個美人麽?如何救得他?
蕭越極笑得更深:“我根本不喜歡她,她也沒有我的骨肉,只是想借着那樣的胡鬧,想叫我娶她回府,她一個女人,我又實在不好意思在街上和她拉拉扯扯,也不想和她動粗,正愁不知怎麽辦,正好你救了我,你不知道,要不是你出現,我肯定繞不過要将她娶回府,到時我爹和我娘會把我打死的,你看你是不是救了我?”
“啊?”雲錦完全愣住。
蕭越極看着她,笑的更甚,眸色紫亮:“不知極有沒有這個榮幸知道姑娘的閨名,他日好登門道謝。”
雲錦啞了半天,笑道:“不用那麽客氣,就那麽随手一救,兄臺不要往心裏去。”
“姑娘竟是瞧不上極,所以才不願将芳名告于極!”說着委屈的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遮住眼眸中的情緒,看上去倒像是委屈至極。
雲錦幹笑兩聲,幾乎是本能的脫口而出:“雲妝。”雲錦癟了癟嘴,做了壞事,必是不能打着自己的名號,打着姐姐的名號,屆時就算有人找上門來,也是找姐姐,雲妝的名聲之所以在昊城如此之盛,其中雲錦的功勞簡直妙不可言。然而就算姐姐有事,爹爹都會很快幫她解決的又準又快又好,簡稱三好!要是換了是她惹了事,爹爹一定會用鞭子将她抽的又準又快又好!
作者有話要說:沒想到居然這麽河蟹!隔江猶唱後/庭/花,這樣的都能變成口,難道這是傳說中的淫/詞/豔/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