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靈根？有還是沒有？
“季西。”
随着管家的話，一個穿着泛白舊服的小孩走上臺，站在測驗石面前。
測驗石，是只要把手放上去，就能測出靈根！只要你有，哪怕一點點，都能夠被發現！
“無靈根。”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季西眼中卻依然彌漫了滿滿的失落！
試曾想，哪個孩童不想擁有靈根？有了靈根，就能在上三宗有一席立足之地！而在下界……若是生在皇室還好，但若是與皇室無緣，卻又沒有被上三宗選中，那麽就只能像個普通人一樣度過一生！
試問，有了能變強的天賦，誰會甘願平庸？有天賦者，從起點來說，就比普通人要高很多，誰能忍受像普通人一樣生活？
這也是為什麽，天下人人都對修真趨之若附！想要變得強大，就必須要有靈根！而這個叫季西的孩子，顯然是與修真界無緣了！
“季闌。”
随着季西下去，又一個孩子被叫了上去。只見季闌将手放在測驗石上，頓時從中發出一道淡淡的藍光，幽藍色，淺淺的，卻很美。
“水靈根！資質，差！”
雖說有靈根，但後面對于資質的一個評判，卻硬生生讓季闌眼中的欣喜變得黯淡。不過，有靈根，總比沒有靈根要好！這樣想着，季闌眼中重新散發出光彩。
“謝謝仙長，謝謝管家爺爺。”
道了謝，季闌開心的下了臺。他有靈根，他不是廢物！他可以向母親證明自己，他不是廢物！
“吉明。”
…………
只有又斷斷續續叫了十幾個孩童上去，除了先前的季闌有水靈根，其他人卻都沒有靈根！按這個比例來看，沒有靈根，才算是正常的！亦或者，跟季闌一樣的差等靈根，才算得上不引人注目吧！
這樣想着，季羽微微低下了頭，卻不知在思考些什麽。
“季羽。”
恍惚間，終于聽到了自己的聲音，季羽連忙擡頭向臺上走去。上臺的時候，季羽的視線從臺下掃過，那些目光中，滿滿的都是羨慕！是在羨慕她公主的身份麽？還是說，是想要羨慕她的天賦？
可惜，要讓你們失望了！季羽擡頭看着臺上的季康，神情平靜的讓人看不出一絲情緒，卻硬生生讓人覺得有些詭異！畢竟在一個孩童身上看到這樣的情緒，如何不顯詭異！
看着季康眼中滿滿的期待，季濤臉上洋溢的祥和，季羽眸色一暗，緩緩的擡起手放在測驗石上面！對不起！爺爺，祖爺爺，羽兒要讓你們失望了！
“季羽，無靈根！”
随着暗影樓弟子報出的答案，季羽不敢睜眼去看臺上季康父子的神情！明明，爺爺跟祖爺爺是那麽期望，可是……季羽做不到！
臺下傳來議論紛紛的聲音，從原本的羨慕嫉妒，瞬間轉變為了鄙夷不屑！即便沒有睜眼，季羽依然可以感覺得到！如此鮮明的對比，從天堂掉落地獄的感覺，就算沒有傷痕累累，卻也是有着痛楚的！
耳邊是臺下的議論紛紛，那些不喜的，鄙夷的，諷刺的……統統沒有隐瞞，一字不落的落到季羽的耳中！這一刻，她仿佛成了天下的罪人！
在從前他們把季羽捧得有多高，現在就把她摔的有多痛！
“就算沒有靈根，我季羽也是皇上冊封的羽公主！爾等擅自非議公主，是嫌活的太長了嗎！”
緩緩睜開了雙眼，季羽平靜的掃了一眼臺下衆人，眼眸中是化不開的寒冰！說她什麽都可以，唯獨不能說她的長輩！
剎那間安靜下來，衆人仿佛被季羽吓了一跳！一個七歲的孩童，怎麽會有這麽冷漠的神情？
“既然測試結束了，那就散場吧。”
不屑的瞥了一眼季羽，暗影樓弟子轉身就走。忙活了半天，就為了這麽個廢物，還真是浪費時間！
既然暗影樓的人都走了，也沒什麽戲看，在場的人也就逐漸散了。那些大臣看着季康沉下來的臉色，絲毫不敢上去說些什麽，唯恐自己惹到他，季康會把火往自己身上撒。
擡頭看着季康父子，季羽一言不發，只是乖乖的跟在他們身後一同離開。
今天這件事情，的确是自己欠缺考慮了！丢了季家的面子，這下，爺爺恐怕真的要生氣了！
一直回到了季府，季羽都沒有聽到季康父子說些什麽，眼看着他們穿過大堂，就要各自回房了，季羽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沖到季康面前攔住了兩人。
“爺爺，祖爺爺，我……”
話還沒說完，季羽就被季康抱了起來。如同往常一樣溫暖的懷抱，卻硬生生的讓季羽覺得，季康的情緒好像不對？
“羽兒乖，就算羽兒不能修煉，你也是爺爺最喜歡的小羽兒。”
努力擠出一個笑容，季康擡手揉了揉季羽的腦袋安慰着。其實比起修煉，還是羽兒開心就好，之所以會這般沉重的神情，不過是在擔憂，若是羽兒不能修煉，該如何保護自己？
“可是爺爺，羽兒可以修煉噠！”
湊近季康耳邊說着，季羽仿佛跟他說悄悄話一般，但說出的內容，卻是驚了季康！
“你們先下去。”
捂住了季羽的嘴示意她先不要說話，季康驅退了所有人，只留下自己跟季羽，還有父親三個人。
“羽兒，到底怎麽回事？”
從小到大，季羽就不曾說過謊！要不就不說，但說出來，卻從不撒謊！這也是季康為什麽如此信任季羽所說的理由！
“羽兒，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着祖爺爺？”
坐在季康旁邊，季濤的目光落在季康懷裏的季羽身上，略帶慎重。
“羽兒絕對絕對沒有瞞着祖爺爺哦！”
掙開季康的懷抱，季羽轉身蹲在季濤腿邊，擡頭看着自家祖爺爺撒嬌。
“好了，羽兒，先別玩了，過來把事情交代清楚。”
還沒等季濤說些什麽，季康就打斷了祖孫倆聊天，擡手敲了下季羽的額頭，把人拉起站到自己面前。雖說是敲，但動作卻跟撫摸差不多的力道了。
“爺爺，我昨天跟你說過，只有我不能修煉，季家才能安全！”
注視着季康的眼眸，季羽逐漸平靜下來，連帶着神情都變得嚴肅起來，絲毫不像是個七歲的孩童。
“我也說過，你不許這樣做！你知不知道，你犧牲的是你的未來！”
猛然一拍桌子站起來，季康頭一次覺得自己對季羽的寵溺，造就了如今這般亂來的季羽！
“爺爺，我沒有用自己的未來做犧牲！”
直直的對上季康充滿怒火的眼睛，季羽不覺得她做的有什麽不對！為了季家，她只是隐瞞了自己可以修煉的事情，怎麽就是用自己未來做犧牲了！
“你還說！”
瞪着季羽，看着小小的臉上洋溢出不服輸的氣勢，倒是季康率先敗下陣來。他實在是拿季羽沒轍了！
“羽兒，爺爺不是怪你，只是你這樣做，受傷的還是自己！季家，不需要犧牲你來保全！”
無力的跌坐下來，季康說着，卻還沒做出什麽舉動，就被自家父親給打斷了。
“好了，你就別打斷羽兒說話了，讓她自己把事情說清楚不好嗎，你非要打斷，是不是跟老頭子我顯擺你嗓門大，諷刺老頭子我活不長了！”
也用力一拍桌子，季濤劈頭蓋臉一頓罵。他可不管羽兒做了什麽，只要羽兒開心，就算是天王老子，也得給我們羽兒讓道！
“父親！……”
似乎想要解釋什麽，卻一開口，就被季濤瞪了一眼，季康只好悻悻然的坐下來不說話。反正啊，有他老子在，季康是別想對季羽做些什麽了！連吼幾句都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