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天賦測試
對比于季康的慎重，季羽的神情可謂說的上是淡定了！雖然還是面無表情，可以看得出她眼中的重視，但對比于季康的黑臉，算得上是好的了！
“在禮物堆裏面翻出來的！”
擡頭注視着季康的目光，季羽從中看到了濃濃的擔憂！季羽知道他在擔憂些什麽，也知道他在恐懼些什麽！但有些東西，并不是擔憂跟恐懼就可以逃避掉的！
“羽兒，這件事情，誰都不要說出去，知道嗎！”
從季羽手裏拿過瓶子，季康把帝流漿重新放回盒子裏，雙手按住季羽的肩膀，對上後者的眼眸，萬分慎重的說着。
“爺爺，我知道了！絕對不會亂說的！”
慎重的承諾着，季羽擡起小手拍了拍胸脯，試圖用這種方式安慰着季康，雖然看起來并沒有什麽效果！
“羽兒，很晚了，你去睡吧，爺爺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不陪你了。”
季康從來不擔心季羽做出的承諾！因為季羽說過的話，很容易就能看出是真的承諾還是假的承諾！季羽向來都分得清輕重緩急，一旦做出了承諾，她就一定會做到！所以對于這一點，季康是不擔憂的！
眼下最讓季康放心不下的，是明天季羽的天賦測試！他得要好好考慮考慮，到底怎麽做，才能讓季家逃開這一件禍事！
“爺爺，羽兒有一請求！”
從桌子上跳下來，季羽攔住了季康的去路，跪在季康面前注視着他！事到如今，她必須得做些什麽，才能讓季家暫時安全！
“羽兒，你這是幹什麽？有事盡管跟爺爺說！”
被季羽這一動作吓了一跳，季康想要把孫女抱起來，不讓她跪着，卻被後者阻攔了動作。
“爺爺，你不答應羽兒，羽兒絕不起來！”
躲開了季康準備扶起自己的手臂，季羽堅定的跪在季康面前，小小的身軀中，季康硬是感覺到了她的堅毅！
“你說吧！”
見季羽态度堅決，季康也不便多說。轉身坐好，面對着季羽，季康無奈的等着她的說法。
“求爺爺廢了羽兒！”
重重的沖季康磕了個頭，季羽義無反顧的說着！
這個決定，是她想了很久才做出來的！要知道她可是最怕疼了，但自己疼過一次之後卻能換季家平安，季羽很願意這樣做！
“不行！”
被季羽的話驚到了，季康果斷否決了！他震驚于自己才七歲的孫女，就甘願為了季家做出這番犧牲！卻也心疼于自己沒有照顧好季羽，居然讓年僅七歲的孩子，這麽早就要學會為人着想！
明明，季羽這個年齡的孩童，才最是天真無邪！可他的羽兒，卻要為了季家着想，甚至想犧牲自己的未來！這一點，季康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為什麽？爺爺，你明明知道……”
迅速從地上起身，季羽沖到季康面前，瞪大了雙眼質問着！明明只有她變成了廢物，皇帝才不會對季家出手！那什麽所謂的幕後黑手，才有可能放過季家！可為什麽爺爺……
“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同樣的！”
猛然拍着桌子起身，季康打斷了季羽的解釋！他不想聽季羽的解釋！就算明知道只有這個選擇，才是眼下能救季家的唯一辦法！但季康就是自私！他怎麽可以用羽兒，來換整個季家呢！
“但眼下，只有這個方法了，不是麽！爺爺！”
幾乎是喊出來的！季羽已經很着急了！只要過了今晚，在明天之前無法确定自己是廢物，季家就有可能陷入危險當中！
季家人丁稀少，季康唯一的兒子已經死亡！而到了自己這一代，唯一的哥哥入了天機閣，便再也沒有回來！也不知是生是死！眼下，只有季羽，才是最能夠威脅到皇帝江山的人！
若是季羽沒有未來，無法修煉，那還好！皇帝可以把她任意指婚給某位皇子，以穩定江山，順便削弱季家的勢力！但如果季羽天賦卓越，不僅會威脅到皇帝的江山，恐怕還會威脅到皇帝的性命！
這樣鮮明的對比，傻子都知道要怎麽選！而季家，無論如何都不會做這個傻子！季羽也絕對不會讓季家成為這個傻子！
“爺爺，羽兒累了，羽兒先睡了。”
既然談不攏，季羽也只好放棄季康的同意了！仿佛賭氣一般爬到床上，用力扯過被子蓋在身上，不去理會季康！
“羽兒，你早點休息吧。”
嘆了口氣，季康第一次沒有去哄季羽！眼下事态緊急，季康不盡早打算！至于羽兒……她這性子，着實該收斂收斂了！若是其他事情，季康還能夠跟她商議，但這麽重要的事情，季康卻由不得她胡來！
就算季羽的猜想是正确的，但季康是誰！季家是什麽！季家上下，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用任何人的犧牲，來換取季家的安寧！
轉身離開了房間，季康沒有再跟季羽說過一句話！
寂靜的夜色，孤傲的腳步聲緩緩遠去……
………………
第二日一大早，季羽自動洗漱完畢，推門走人。
一路上避開了所有人，徑直到達了測試場地。說是專門為季羽舉辦的測試，其實卻不止她一個人參加！
與季羽同歲的旁系，會一同參與這次測試。旁系，說的好聽，不過是前來投靠的外卿罷了，沒有絲毫血緣關系，卻可以挂在季家名下。
由于季羽是皇帝親自冊封的羽公主，此番天賦測試，自然是驚動了不少人。看着下面人山人海的樣子，季羽向一同測試的旁系那邊走去，臉色卻明顯白了些許，仿佛是被吓到了，又似乎是帶着些許病氣。
因為季羽身上挂着皇室的身份，所以此番測驗，皇帝甚至請動了暗影樓的人前來！說是來挑選合适的弟子，其實不過是皇帝偏向羽公主罷了！衆人這樣想着，倒也觀而不語。
上三宗的人，每隔五年會到各國選一次弟子，只要有天賦的人都可以參加選拔，但真正能進去的，卻是少之又少！
而眼下，上三宗前兩年才選過一次弟子，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是看不到弟子選拔的，卻因為季羽的關系，皇帝特別請動了暗影樓的人……
明面上看，是皇帝對季家的重視！所有人都這樣以為！但只有季羽在心底嗤笑！常言道：伴君如伴虎！最是無情帝王家！皇帝能對季家這麽好？恐怕是看在季家的勢力才不得已這樣做吧！
若真是有那麽重視，這種場面，皇帝應該親自前來才對啊！可季羽轉頭看了四周，連李公公都沒有看到，更別說是皇帝本人了！倒是在人群的角落中，季羽找到了一個小太監的身影。
微微勾了勾唇角笑的冷淡，視線轉回上座的時候，已然恢複了剛剛的蒼白！略顯病态的小臉蒼白至極，配上那副努力維持的淡定，宛如一個故作老成的小孩，一舉一動都讓人無奈，卻忍不住憐惜。
哐——
“今日，由老頭子我親自主持，這場天賦測試，是……”
随着老者風趣的開場白，這場天賦測試的盛宴，才正是開始！
坐在高臺上的，是季家的各位長者，其實說到底也就季康跟季濤兩人！還有長安城稍微有點地位的大臣，暗影樓的選拔者，……
從高臺往下，走過長長的石梯，徑直通往測驗臺。而此時，臺下卻圍滿了百姓，人山人海，如潮水一般，擁擠不堪！
哐——
“……開始！”
管家的長篇大論，季羽自動選擇了忽視！所以她沒聽到！倒是最後一個開始，她聽的清清楚楚！
于此，這場測試，才正式拉開序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