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不可抗力

第23章 ☆、Graham的下場

Draco自放松舒緩的睡眠清醒時，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已乾爽舒适，光滑的絲綢被單纏在腰間，光-裸的胸前擠著一團小小的熱源。

Draco閉著眼也知道那是Scor，感受著Scor輕柔緩慢的呼吸，Draco撥了撥那頭細軟的頭發，低頭看了眼，發現Scor眼皮腫腫泡泡，眼圈下有些淡青，一只小手睡夢中仍緊緊抓著自己身上的被單。Draco心底滑過一陣抱歉，摸了摸Scor的腦袋，Scor似有所感地皺了小臉，該是昨晚沒有睡好的緣故，這樣的騷擾沒有驚醒他，只是更往Draco懷裏鑽。

Draco決定沒有什麽比陪伴Scor更重要的了，他重新調整好兩人身上的被單，手臂環過Scor輕拍著他小小的背脊，腦袋空空地想著晚上得弄些什麽給Scor消氣。至于不見人影的Harry，肯定是去處理Graham了吧。只希望Harry的動作能快些，等Scor睡醒後，兩人一起應付或許會比較輕松。

而這麽想著的Draco，沒發現自己已把Harry切實地納入自己的領域，想著Harry在哪，以及何時回來。

***

正如Draco所想，Harry那時候正在『拷問』Graham。要說拷問也不盡然，他只是一手掐著Graham的脖子，利用『金光』把Graham腦袋裏的龌龊念頭挖的撤徹底底。

這得歸功于Graham選的這個區域，要不是被特別申請使用，平常不會有傲羅進出。Harry回到這兒的時候，Graham依舊乖乖地僵在地板上。Harry可不關心過久的石化咒會對Graham的健康造成什麽影響。

不過Harry還是越看越憤怒，差點控制不住把Graham脆弱的脖子扭斷。

從昨晚Harry潛進Graham辦公室翻看到的檔案資料，配合Graham腦袋裏的記憶，這才把Graham究竟在搞些什麽給連貫了起來。

問題的症結還是得回到Graham對Harry的競争意識。

導火線是Harry前陣子破獲的『媚娃寶寶綁架案』，這讓Harry救世主的名頭重新被提起，加上那對媚娃夫婦還是他們族群裏的有力人物，一時之間Kingsley這派的勢力大增，于是Harry的升遷案又重新被提出讨論，而一旦成功，那将使Harry的位階一連三跳，甚至越過Graham頭上。畢竟以Harry的『豐功偉業』，目前的職位确實委屈了救世主。

這讓處處看Harry不順眼的Graham心急如焚，他不能忍受Harry就這樣越過自己上頭，但更上層的政治角力卻也不是Graham可以控制的，Graham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拿出與Harry同樣的『業績』，如此一來，支持Graham的這派也才有理由同樣把Graham升級，在更高階的傲羅官員裏，布好自己的勢力。

于是Graham做的事就是『小案大辦』。

這陣子的『嬰兒失蹤案』一早就被Graham搶下來辦，但在幾次的追查後，傲羅很早就有了個明顯的線索是，那些失蹤的嬰兒們在失蹤期間都被抽了血；他們的手臂上都有個取血的傷痕；某些古老魔法陣是必須用上初生嬰兒的血液作為施法材料，看來犯人的目的，僅只在于收集不同嬰兒的血液，而非傷害他們，所以他們最終也都被『還』了回來。

但如此一來案件就不夠『重大』，所以Graham硬是把這條線索給壓了下來。接著他将幾處嬰兒被發現的地點，牽強附會地解釋為與『教授D』的小說內容相關；所謂牽強附會，就是只把合致的部分拿出來說，不合的就隐瞞下來，讓大夥兒誤以為歹徒完全是照著小說走。果然，依循小說內容犯案的這個話題，立刻引起社會大衆高度的關注。

不得不說，Graham還真算的上是『教授D』的書迷。以Graham自恃甚高的個性，不是叫好又叫座的成名作者，可不會讓Graham浪費時間看那些書。而這一看，成了書迷，就算是Graham也想知道『教授D』的真實身份，利用職務便利挖掘那些所謂神秘人物的身份，原只是Graham低劣的好奇心，但挖出來的Draco竟與Harry又有如此千絲萬縷的關系，Graham在以上種種的交相影響下，自然而然地把Draco列為了目标。

畢竟即便是冷淡的Draco，也有種超越性別的賞心悅目。

而睡上Potter睡過的男人，更是Graham以為的獎賞。

所以簡單地來說，Draco原就跟所謂的『失嬰案』沒有關系，Graham搞了一記資料外洩，原只是為了把Draco弄到一個Harry沒法接近的地方，打算軟硬兼施加上強-暴脅迫把人據為己有。

不過Graham還是非常小心；他的最終目标是升官，所以上面這些手段，可以用上替死鬼的都用了，在檔案夾裏留下的資料，都是被『整理』過的，唯一保留的，是被Graham鎖定的真正犯人的姓名。Graham最終還是得破案才有業績，只是真正的犯人若是被抓到後，會怎麽被『訊問』出更嚴重的犯罪目的，則又是Graham另一門的特技了。

也所以，Harry去翻了這些案件資料，還不怎麽明白Graham明明已經拿到了嫌疑犯名單，卻仍是東查西查，沒有做立即的逮捕訊問。直到他『逛』完了Graham的腦袋，那些肮髒龌龊的念頭，讓Harry氣的整個人都要抖了起來。

「真虧你想的出這種計畫！」Harry咬牙，「你怎麽不直接自己綁架些嬰兒算了！」

Graham的臉色早是一片青白。

他身上的石化咒以及Harry那個不知名的定身咒，讓他維持了同樣的姿勢有七八個小時，這時僵在Harry的手掌下，指能感覺到Harry的魔法在自己的腦袋裏竄來竄去，卻又不是自己所知悉的『攝魂取念』，心裏正驚疑不定。

Harry逼近Graham眼前，「實話來說，讓你現在粉身碎骨簡直輕而易舉，而且我保證，沒有人會發現，」見Graham臉上的血色再褪去不少，Harry歪了歪嘴角，「但這實在太便宜你。」

Harry突然手一點，解除了Graham身上的石化咒，但仍維持定身。他要讓Graham能夠說話，好感受Graham散發的懼怕，就像Graham曾經帶給Draco的；即使那只是一些些！

「你、你不敢的...」Graham乾澀又扭曲地說，「我、我要失蹤了，第一個被懷疑的就是你！...你是最後踏進這個房間...一切都有魔咒記錄！」

「你忘了我是怎麽進來的？」Harry不屑地說，「你以為那些記錄魔咒真的能抓住我的魔法痕跡？」

Graham想努力不讓懼意流露出來，聲音卻極度不穩，「那、那麽Malfoy就會是最大的嫌疑犯！是我帶他進來的！他可跑不掉！」

Harry一聽剛才的憤怒又回來，「你還敢提他！！你連念他的名字都沒有資格！所以，你知道我要做什麽嗎！？」

Graham逞強地乾笑，「哼、哼...你又敢做什麽？」

「我可以做的很多...先示範給你看吧，」Harry眯眯眼，惡意地笑。

接著他用手指慢慢地指向Graham的太陽穴，有些變态地享受Graham臉頰邊的顫抖，然後一絲白煙般的霧氣從Graham的太陽穴随著Harry的手指被抽出，這時Harry從口袋裏拿出個玻璃瓶，将那縷霧氣朝瓶子裏一丢，竟是把別人的記憶給抽了出來！

Graham一看，渾身冒出冷汗，「你！你怎麽能...！？」

所有的記憶抽出魔咒，都僅限于自己的，從沒有人能抽出別人腦袋裏的記憶！『攝魂取念』頂多是看，已是暴力，可Harry現在的卻是『掠奪』記憶。

Harry繼續手邊的動作，大概抽了七八次之後，滿意地将那些瓶子在Graham眼前晃蕩，「完美的犯罪證據，不是嗎？有了這些記憶片段，相信加基森法庭非常樂意送你進Azkaban過日子，」其中包括了延誤辦案、對同僚『一忘皆空』、變造文書、湮滅證物、洩漏情資機密、勾結上級幹涉分案等等，「依照你這種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狀況，我看很難再出來了。」

「你、你拿不出去的...」Graham真的顫抖了，「...就你拿...我記憶...的這個...不可能...我要倒、也能拉著你倒！」

「你以為我只能『拿』你的記憶？」Harry愉快地笑了，他就等著Graham問，「我還能『改』。你覺得...我讓它們變成你辦公室抽屜裏的一個...你『自己』小心翼翼保管的秘密，接著讓Jack無意間...發現它們，怎麽樣？」Jack同樣是看Graham不爽的傲羅之一，肯定不會包庇。

Graham全身劇烈地震動了起來，就像禁锢在某個殼子裏做最後掙紮，「...你辦不到的...這不可能...！」

「這你不用關心，畢竟『修改』後你不會再記得這些。你只會記得你明明想著要往上爬，卻出了個最愚蠢的『錯誤』，終生只能在Azkaban裏渡過馀生。」Harry的笑變得殘酷，「當然，我會用盡關系，說服陪審團同時封死你的魔法...畢竟，一個曾接受過傲羅訓練的罪犯，是不能太輕忽他可能的反撲，法庭總得要做最萬全的預防，對吧？」

說完，Harry緩緩地把手掌伸向Graham的額頭，Graham終于驚慌地開口求饒，「不！不要！我、我可以補償的！！你要什麽！我、我都--」

而事情不可能有轉圜的馀地，Harry冷酷地做完他剛『承諾』的一切。

但這些犯罪證據當中，Harry抹去了Graham對Draco意圖不軌的部分。

這種即便僅是記憶，也不該存在。

最後，Harry再對所有布置做了最後确認，并把Draco進來的紀錄處理妥當。

之後他們只需等著Graham被捕入獄即可。

***

當Harry回到小屋時，已經是晚餐時間。

現在他可以不用敲門了，整個小屋的防禦魔法已被Harry改成了容許自己的拜訪。

而在餐桌邊的Draco一聽見開門聲，沒有訝異，倒是求救似地看了過來。

原因是生氣的Scor決定要無時無刻地黏在爹地身邊，即使是吃飯也要坐在Draco的腿上。

但這其實不怎麽要緊，糟糕的是Scor頭一次悶聲不吭地紅著眼睛跟Draco鬧別扭，委屈的小模樣把Draco弄得又愧疚又心疼，難得的束手無策。

Harry忍不住微笑，決定等等先一個人一個親吻；Scor的在腦袋上而Draco的在嘴唇上，然後再拿出魔法口袋裏的巧克力蛋糕外加冰淇淋。

他希望這多少能有些幫助。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