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Harry的渴望（修）

他們在水中緩緩地旋轉、打轉，就像這個吻帶來的頭暈目眩。

輕柔的漩渦在他們周身卷著，又消失，讓他們浮浮沈沈，就像取笑這兩人的忘乎一切。

等兩人分開時，Harry已抱著Draco緊緊相貼；一雙有力的長腿勾著Draco原本靈活的魚尾，手臂有力地把Draco納入回懷中。即便是Draco，雙手竟也回應似地抓著Harry後背上的衣物。

Harry露出微笑，才想要說什麽，卻只是從嘴裏冒出許多小氣泡，他指指上面，接著帶兩人「嘩啦--」地一聲破出水面。

而在耀眼的陽光下，滴滴答答剔透的水滴把Draco銀色的眼瞳、帶著薄鳍的耳尖、及珍珠般散發光芒的肌膚，點綴得更加夢幻美麗。

Harry忍不住碰了碰Draco的臉；剛才那上頭的失神已轉為僵硬。

「抱歉，我只是忍不住，不是想趁你這樣占便宜…」這陣子Harry也看了人魚的書，知道人魚幾乎無法抗拒伴侶。

Draco避開視線，不想承認剛才的吻，除了受血脈影響外，也有那麽一點…一點什麽說不清。他推了推Harry，「我想上岸。」

Harry覺得有些可惜，他想這樣近距離地再跟Draco待久一些。Draco見Harry沒回應，用上力就想把人推開。Harry暗嘆口氣，把自己再次湊近Draco，這次他放慢速度把唇貼上，輕碰後就離開，「好。」

Draco被Harry莫名的動作弄得一頓，下一秒就發現整個人竟被Harry橫抱起來，「…你做什麽？」

又是「嘩啦--」一聲水花，Harry抱著人騰空破水而出。

更多的水滴從兩人身上落下，淅瀝淅瀝的動靜就像下著小雨。

Draco全身不由得緊繃，以這種狀态在半空中，讓他極度沒有安全感。

「放我下來，我自己回去！」

Harry沒有理會，只打算快速地往小屋的方向飛去。飛了一小段之後，卻發現手臂裏的Draco一直有的掙動突然硬生生停下，Harry疑惑地低頭，身形突地不穩，差點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原來眨眼間Draco竟又回複了雙腿！僵住的Draco不可置信地瞪著自己的腿。

Harry也瞪著變化後的美景…那白晰修長的雙腿以及形狀美好、正微微翹-挺著的生命象徵，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Draco脹紅臉，用手徒勞遮著，惱怒地說，「看什麽，回去！」

「呃、好…」

之後Harry有些無措地把人帶向小屋。他直接飛進二樓的陽臺，那兒直通卧室。Draco見Harry一落地，就掙紮著要下來，途中卻擦過一處硬硬的地方。

Draco幾乎是狼狽地跳開，Harry也趕緊後退一大步，他知道自己的衣服都濕了，緊貼著身體，無法掩蓋因為一連串的刺激所帶來的『反應』。

Draco立刻扯過一旁床上的毯子包裹住自己，警戒地再退一步。

「你到底來幹嘛？」

Harry趕緊舉起雙手，表示安撫，「只是來跟你說一聲，明天以後我得去德國一陣子。Scor的上下學...」

「我會送，」Draco打斷接口，「就這個？說完你可以走了。」

見Draco這樣，Harry有些懊惱，他明明感受到了一些軟化，但現在看起來，只要他碰了Draco，激起血脈的稍稍反應都會讓Draco變回抗拒。

Harry不放棄地繼續，「我會加強魔法防禦，這些天，你跟Scor不要出去...」

Draco再次打斷，「拜你之賜，外頭是什麽情況，我心裏還有底。」

Harry嘆口氣，決定除了道歉還是道歉，「我真的抱歉，Draco，我不是故意要讓你...，只是覺得...」

Draco抿起嘴，似乎不想讨論，「沒事不送，」說完扭頭走向浴室。

可Harry不想在這種氣氛下與Draco分別，他會有足足10天看不到他，情急之下幾個大步扯住了Draco，把人轉了過來。「Draco...」

「那麽你又『忍不住1』了？」Draco迅速扭開Harry的箝制，陰沈地說，「你既然知道血脈的影響，明知故犯，我實在看不出你的道歉是為了什麽？」

「你是氣我不該吻你？還是氣那個吻讓你興奮？」Harry乾巴巴地問，卻是直白。

Draco臉色漲紅，惱怒地又要轉頭把Harry甩開。

Harry趕緊把人攔住，「但你有沒有想過，血脈讓你無法控制，我其實也一樣。」

Draco動作一滞，Harry趁機把人困在自己手臂裏，「血脈叫你必須親近我，我心裏也想著親近你，這其實很公平...」

Harry說完上面的，臉上閃過些許無奈，接著他遲疑地低下頭，很輕很輕地碰了碰Draco的唇，「如果是這樣...你生氣麽？」

輕飄飄的吻，如同少年少女的試探，不摻一絲情-欲在裏面。Harry再次試探地碰了碰Draco，這樣的話，是不是就能避開Draco的怒氣？

Draco瞪著Harry，原先的惱怒漸漸滲入些困惑，接著，像羽毛般接連而來的吻撥開了更多的迷霧。

閉著眼、小心翼翼的Harry，動作中透著的珍惜與愛護，與那晚，Harry打著『拯救』名義與自己發生關系的時候...似乎有些相似，也似乎有哪些環節被自己漏掉了...

這跟他以為的『順理成章』不同；他一直以為Harry是的。

Draco突然發現，他從沒注意過這對Harry是怎樣麽的...

Draco又一次被Harry輕輕吻上；同時間，Harry半阖著的綠眼，有克制、有退讓，也有些無奈跟隐約的熱度。Draco看的仔細，擡手扶上Harry的下巴；就像Harry捧著自己的，頭一歪，竟用力堵住了Harry的唇。

之後他們的唇舌再度相交，從血液裏再次升起情-欲的歡騰。Draco這次努力別讓自己阖上眼，頭暈目眩之際，他注意到了Harry詫異過後是急喘的呼吸、難耐的呻-吟、以及完全融化的表情...那似乎又融化了Draco的某一個角落。

這個吻越來越激烈，比剛才更強烈的情-欲席卷兩人全身。不一會兒Draco身上的毯子被蹭掉了，Harry把他狠狠壓在牆壁上，滿臉痛苦地問，「...你...你想、我...停下...?」

Draco因為情-欲濕-潤的眼，看著與自己同樣痛苦的Harry，粗喘地答，「...繼續...」

聽見這個，Harry擡起Draco的下巴再度粗魯地吻住，一手拉下自己的褲-檔，重新貼回被抵在牆上渾身赤-裸的Draco，接著一下下重重地讓他們的堅硬彼此相擦。

脫去潮濕衣物的那處火-熱、堅硬、濕滑，高-潮前的前液帶來更淫-靡的觸感，Draco被蹭的幾乎腿軟，但Harry整個人緊緊禁捁住了Draco全身，甚至一只手繞道後方固定住了Draco的臀-部，不容許兩人間有任何間隙。

Draco全身白晰的皮膚被Harry急切的聳動弄得一片潮紅，中間一些鈕扣帶來的刮稍雖然有些疼痛，但每次磨蹭都将Draco往更高那點推去。在耳邊傳來Harry低吼的那刻，Draco也感到爆炸的白光閃過眼前，全身顫抖地體會著極-度快感帶來的墜落。

待久久之後心跳與呼吸稍微平緩，Harry的唇舌又找了過來。

Draco被柔柔地吻著，首次在血脈的影響以外，感受到了更多的東西。

***

隔天，Harry心不甘情不願地離開湖邊小屋出發去德國。

出發前，Scor淚眼汪汪地要Harry保證媽咪一定會回家，媽咪一定不能不見...

委屈又擔憂的小臉讓大人們知道之前Harry的缺席，還是在Scor心中留下了陰影。Harry心疼地幾乎想要不顧一切地留在家，但看著隐含愧疚抱起Scor的Draco，要是Draco出了任何事，Scor必定更加傷心。

Harry最後跟Scor約定每晚九點一定會用『雙面鏡』聯絡，叫Scor洗好澡在床上等著，他會用『雙面鏡』講爹地跟媽咪的故事哄Scor睡覺，就像沒有離開過一樣。Scor這才吸吸鼻子寶貝地收好Harry遞給他的『雙面鏡』，然後問媽咪有沒有準備爹地的，爹地應該也有一個的。

Harry笑開了，揉著Scor腦袋的同時，眼睛亮亮地看向Draco。他拉過Draco輕輕一吻，為著Draco不再抵抗心底歡欣鼓舞。然後，他拉著Draco的手掌下閃過一陣金光，等Harry放手時，Draco的手腕上出現個水滴形狀的圖騰，就像刺青被印上去似的。

他告訴Draco說，「你的話，随時，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只要用手指輕壓住冥想...我們就能說話。」

最後拉起Draco的手腕再印一個吻之後，Harry在兩人的目送下，踏進壁爐，離開了『家』。

***

Harry出差第四天，第四次用『雙面鏡』跟Scor通話。

「...什麽？今天Graham又來？！」

「恩，Scor不喜歡那個先生，他看Scor的眼睛好兇，比Ruby老師生氣的時候還兇...」

「Scor，你有沒有聽媽咪的話，一直坐在爹地的腿上？」

「有的！Scor不喜歡他靠爹地太近！Scor都有跟爹地坐一起！」

「Scor好棒，媽咪一定會買很多很多巧克力蛋糕回去！那今天你聽到什麽？」

「他們在讨論書...Scor看不懂的那種，所以Scor聽不太懂...」

「沒關系，你說你懂得部分就好！」

「...喔，今天那個先生說爹地的書很棒，有一本他看了20幾次...媽咪，你看了幾次才懂？」

「啊？喔，媽咪看了一次就懂！那個先生好像有點笨。還有呢？」

「...恩...還有他說爹地的眼睛很漂亮，他喜歡爹地的眼睛--」

「什麽！？」Harry忍不住打斷兒子，「那你爹地怎麽說！？」

「爹地說我的眼睛最漂亮了！爹地喜歡我的！」

Harry稍稍安心，但仍煩躁地抓著腦袋，「那你知不知道Graham明天還會不會來？他有跟爹地約時間拜訪嗎？」

「爹地告訴他明天我們會出門，不在家！」

Harry松口氣，但馬上又憂慮起來。

Graham如果要盯人，他有太多的方式。外頭并不比家裏安全。

「那麽爹地有說要帶你去哪兒玩？」

「我們會去拜訪Sev爺爺！爹地說我們可能還會住上幾天~」

Harry眼睛一亮，這确實是個好辦法。

「很好！跟爹地說就住到媽咪回來，媽咪直接去Sev爺爺那邊接你們！」

「恩！媽咪快回來，我們好想你。」

「噢，Scor，媽咪也好想你們---」

...

***

但計畫趕不上變化，隔天早上，小屋周圍鬧烘烘的，Draco竟是被吵雜的聲音鬧醒。只見窗外Harry加強的防護咒似乎喪失了作用，小屋外的花園鬧烘烘地幾了一群人。

Draco立刻知道事情有些不對，悄悄移至窗邊觀察了一下，發現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一份像是報紙的東西...

報紙！？

Draco立刻挂個隐身咒在身上，迅速找出已被貓頭鷹送至窗臺的報紙。

上頭大大的頭條寫著：『教授D的真實姓名：Draco Malf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