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不可抗力

第15章 ☆、持續的挑戰

Harry聽見這個，視線轉過去Draco那邊，只見他表情更加僵硬，撇過頭不打算理會自己跟Scor。

Harry笑笑，卻是抱著Scor起身，走到Draco面前把Scor塞進Draco懷裏，Draco不得不伸手摟住兒子把Scor穩在腿上；他不可能摔著他。

Harry輕推了Scor一把，「吵架完就該抱抱，爹地等著你呢。」

Scor一感受到Draco的體溫鼓起勇氣往Draco懷裏鑽，腦袋也不敢擡，生怕被拒絕似的。Draco終于透出一絲軟化。對著吵架中仍記挂自己的兒子；他怎麽可能生氣更久？

Draco垂下視線緊緊抱住Scor，親親那頭細軟的頭發，低聲說，「爹地痛Scor會擔心，老師痛也會有別人擔心。所以不能動不動就傷人，知道麽？」

悶頭在爹地懷抱裏的Scor遲疑了幾秒，悶聲說，「...恩，爹地好好的，Scor不打人」，邊說小手緊抓著Draco的衣服，似乎一刻也不想離開。

那抓的Draco心底再沒有多少怒氣。

沖動、勇敢、忠心、固執，他的小Scor真的從裏到外都是Potter的翻版，可當這樣的人全心全意地向著自己的時候，那是種難以抗拒的溫暖及安心。

為此，他願意為Scor退讓更多，甚至冒著血脈反撲的危險。

而這也是值…突然間，Draco看向一旁的Harry。

...是了，他本不需要如此不甘與憤怒，針對屈從血脈這件事。

畢竟這次其實是他自己的決定。

他決定挑戰，即使他輸了一回。

但這背後真正的目的，是他找到了比自己更該守護的東西。

他決定這麽做，也做了。

只是這樣而已。

而他會貫徹下去。

這都全是自己的選擇，不是麽？

閉了閉眼，Draco感受著懷裏暖呼呼的Scor，想法更為堅定。

此時聽見「咕嚕--」一聲，Draco差點露出笑意。今天放學Scor被另一個老師送回家，接著告狀，到了現在兩個人都還沒吃東西。Scor肯定是餓了。

Draco于是招來小精靈，吩咐今晚的餐點必須是南瓜咖哩跟巧克力蛋糕；那是Scor的最愛。Scor立刻在爹地懷裏不安分地動了動。

Draco拍了下Scor的小屁屁。

「還有，就算全世界都說爹地不是Scor的爹地，爹地依舊是，這有什麽好生氣。」

Scor擡起腦袋，困惑地說，「但這樣他們就說錯了啊…」

「他們錯了Scor會跟著錯？」Draco輕捏Scor小小的下巴。

Scor皺起小眉頭，「不會，Scor才不是笨蛋！」

Draco滿意點頭，Scor終于也學會拐彎罵人。

「只要Scor沒變成笨蛋，何需理會別人是不是，這世界上笨蛋很多的。」

Scor眨眨眼，理解地點頭，「喔，難怪Sev爺爺說我們總得容忍笨蛋…」

Draco還是被逗笑了，Scor小臉一亮，知道爹地真的原諒自己，立刻雨過天晴，他把自己更舒适地窩進爹地懷裏，對Harry招手，「媽咪，該你抱抱了。」說完卻也沒打算離開Draco的大腿。

Harry為著自己沒被遺忘，心頭微熱。他二話不說跪到Draco跟前，展臂一抱，把沙發上的金發男人跟兒子都抱進懷裏，用力拍了拍。「好，抱抱！」

Scor夾在他們中間格格地笑，Draco竟也沒有這幾天以來的僵硬。

Harry正覺訝異的時候，一個嘶嘶的聲音傳入自己耳朵，

「上次是失誤，沒有下次，Potter。」

Harry驚奇地退了退，與Draco對上視線。

只見Draco眼底的自信與光彩又回來了。

Harry心跳快了幾下，這才是他熟悉的Malfoy。

他湊上前去用力吻了下Draco，咧嘴，「Harry，叫我Harry。」

在Draco抗議以前，下方傳來Scor的聲音。

「媽咪，Scor也要親親---」

當天晚上，Scor有媽咪陪著，在床上聽著爹地說的床邊故事。

這次是Rahry跟他人魚朋友的故事。

Rahry的人魚朋友，也擁有兩個爹地。

***

隔天早上，Harry跟Draco一同陪Scor上學。

Andersen小學校是間也收啞炮也收巫師的小學，不像城裏一些以菁英教育的學校專收已經展露魔力的孩童。

當初Draco的考量，主要在于隐藏，入學時Andersen不要求學生必須接受『血親魔咒』确認身份，再者，有個輕松快樂的童年，跟許多朋友與鄰居，是Draco小時候的夢想。即便負責家教的Snape給的作業偶爾會造成阻礙。

所以Draco也沒有把湖邊小屋弄上任何隐藏的魔咒，那會不利于鄰居小孩兒的拜訪。每天早上，他牽著Scor的小手散步去學校，下課Scor就搭著學校的駱駱馬拉車，由老師送著回家。

今早Scor特別的開心，因為爹地跟媽咪都在，一路上叽叽喳喳，興奮地完全不像個該向老師道歉的小孩兒。

早上出發的時候，他們還一起路過了Harry那棟從周一開始動工的木屋。巫師蓋房子比麻瓜快很多，只經過了四天，小屋就有了大致的雛形。它就在Draco小屋的後門十幾公尺外，兩屋屁股對著屁股。開窗喊一聲，就像叫著隔壁的室友一般。

Harry自是非常期待能趕緊搬過來，即便壁爐的飛路如此方便，但睡在幾十公裏外的城市與幾十公尺外的屋子，那種親近感依舊不同。更何況Harry已經把周圍的空地都買了下來，Draco小屋的座落地全數被包圍在Harry的土地內，若是在Harry的土地外圍建個圍牆，Draco的小屋與Harry的，看起來就像同一戶人家。

邊走邊聊的時候，Harry趁機指著周圍把自己的規劃說了。Draco看了看新屋子，又看看周圍，沒有特別否定或抗拒，只是問了湖有沒有買下。Harry立刻挺胸表示沒有漏掉，Draco點點頭，沒再說什麽。

而步行約20分鐘後，他們進入了城鎮區。學校就在城鎮的外圍，他們不一會兒就到了學校，然後在走廊上找到Sally老師。

家長若是送小孩兒上學，通常都只到學校門口，這般送進教室的不多。在Harry找到Sally老師時，周圍都圍著些小蘿蔔頭。有些睜大眼地看著，有些則懵懵懂懂，畢竟這裏是幼兒區的教室。

Sally老師一見Draco與Harry竟同時出現，瞪大了眼，說話有些打結，「Po、Potter先生，Mal、foy先生...請...請問？」她自然知道這二人為了昨天的事而來，只是不知目的是好是壞。

卻見Harry拍拍身邊的Scor，意示小男孩上前一步。

Scor竟也乖乖地一個彎腰，「Sally老師對不起，Scor不該打人，」擡頭之後，看向老師的眼光竟帶著些憐憫。「Sally老師沒事吧，會不會痛痛？」

「...好...沒事，老...老師不痛了--」Sally最初有些驚疑不定，到聽到這個似乎大大松了口氣。

Scor笑笑，接著擡頭看看Harry，一臉就是『我說了喔』的表情。

Harry咧嘴，揉了把Scor的腦袋，對Sally說，「那麽輪到老師的了。」

「...什麽？」Sally一愣。

「該老師道歉了，當然，」Harry一手自然攬上Draco的後腰，解釋道，「老師昨天似乎堅持我們不該是Scor的父母，但我們明明是。為了這個莫名奇妙的指責，我想老師也該給Scor一個道歉。」

「但、但你們明明都是---」Sally張張嘴，有些虛弱地說，「...我、我認為誠實、比較好，有什麽事...也不該一直隐瞞...」

「男巫生子并非沒有紀錄，老師竟然不了解這個？」Harry略微皺眉。

「那是幾個世紀前的事！」Sally小小一喘，不信地瞪大眼，「現、現在根本不可能達成，這、這種謊...不、說法...實在...」

Harry有些不滿，要不是她還是Scor的老師，他不認為需要站在這裏應付這種質疑，這原屬于Scor的隐私。但他答應了要幫Scor讨回道歉，他要這個見識淺薄的女巫承認錯誤。

于是Harry大手一揮，整個校園中庭突然降下成千上百個氣球，紅的黃的綠的金的銀的，應有盡有，輕飄飄地飄了下來。在場的小蘿蔔頭一陣驚呼，很多雙小手立刻伸的直直的；包括Scor，大夥兒争著要搶氣球來玩。學校頓時陷入一片熱鬧。

Sally驚異又慌張地瞪著周圍。這不是她認識的任何一種變形咒，竟是無中生有。這違反了書裏記載的任何魔咒秩序！

Harry難得炫耀魔力，倨傲地說，「魔法濃度不夠？這對我可不是問題！誰說我生不出來！？」Draco忍不住看Harry一眼，這蠢蛋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Sally訝異地下巴就要掉下來，想通之後臉紅地看看Draco，又瞄了瞄Harry的肚子，最終很快地承認了錯誤。雖然從身高看起來有些颠倒；Potter先生足足高了Malfoy先生半個頭，要說可靠...Malfoy先生确實是比較像爹地這邊的。

無論如何，Scor這天開開心心地上學了。

而他的第一堂課是戶外活動，Harry就陪著Draco留在戶外活動的空地邊，看著Scor跟其他小朋友做游戲。鄉下學校有用不盡的綠地，也不會特別設置什麽栅欄，視線沒有阻隔，Harry與Draco可以對著三五分鐘就回頭看看的Scor揮手；他興奮地臉頰紅撲撲的。

直到下一堂音樂課開始，Scor依依不舍地進了教室。

Harry就陪著Draco散步回小屋，并打算接著才去上班。

不過才到了湖邊小屋附近，就看幾個眼熟的身影在屋前徘徊。

Harry跟Draco疑惑地對視一眼。

待走近後，一位褐發藍眼瘦長的男巫迎了上來，「請問是Draco Malfoy先生？」

「我是，」Draco出聲。

「幸會，Malfoy先生，可否請您陪我們去傲羅部一趟？」來人出示了證件。

「有什麽事？」Draco皺眉。

「沒什麽，只是想請您協助調查，如果時間方便的話，」來人語氣恭敬，倒不像一般探員，可接著卻語氣一變，「Potter，為什麽你會出現在這？」

Harry眨眨眼，眼前的人正是一直看他不順眼的老板。

Ethan Graham。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