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被抓包了

Harry在大門前焦急地踱著步，他已經又是門鈴又是敲門了很久，門後面卻沒有任何動靜。瞪著深鎖的大門，Harry在口袋裏的手忍不住摸上魔杖，他該不該破門而入（合法與否完全不在他的考量之內）？

但如此一來，Malfoy會不會更加生氣？

在Harry認為，Malfoy肯定是因為報上登的那些，才會拒絕自己的拜訪。

一個深夜出現在Gay吧裏的救世主、配上跟男巫勾肩搭背的照片，可能不太符合Malfoy為Scor所定義的優良媽咪的标準。再加上，昨天Harry向Malfoy以及Scor請假的理由，說的還是加班，如今被發現自己竟是去泡吧（Harry內心祈禱1Scor別看到這則報導又或者最好看不懂）...Harry心底怎麽都撇不開羞愧與罪惡感；即便他并不真的有理由需要感到愧疚。

在門口掙紮約20分鐘，Harry按上最後一次門鈴，爬爬頭發後下定決心。

即便破門而入會讓Malfoy更生氣，也比被拒于門外連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要好，Harry抽出魔杖，決定拿出傲羅那套對付罪犯的解鎖技能。

這時門板的另一邊竟傳出『碰碰碰！』的聲響，就像有人被鎖在門板後面開不了門一樣。

Harry立刻停下自己打算做的，再次用力敲門，高喊：「有人在嗎？是Scor嗎！？我是媽咪！！！Scor能不能幫媽咪開門！？」

另一邊的敲門聲果然更用力了些，接著傳出悶悶的聲響。

Harry把耳朵貼上門板，聽得出那似乎是悶悶的「媽咪--」

Harry眼睛一亮，開心于Scor的回應。

也許Scor是願意見自己的？只是Malfoy不同意！？但Malfoy哪兒去了？

但Harry沒再考慮更多，這下他更有理由破門而入，于是不耽擱地對自己弄了個大聲咒，「Scor！！聽好！！媽咪這就要開門了！！你快離開大門邊！！聽到的話敲門敲五下讓我知道！！」

「砰！砰！砰！砰！砰！」

Harry吸口氣，竟也不用魔杖了，直接把手貼上門鎖，感受那上面的魔法能量。他不确定Malfoy對大門所下的『門鎖咒』是哪一種，也不确定有沒有特殊的『防衛魔咒』附随在上面，但對Harry而言，不會有找不到正确反咒的困擾。

自大戰結束後，Harry就獲得了另一種魔法力量，當Harry情緒激動或特別專注而動用到它的時候，多數會發出金色的魔咒光芒，Harry直觀地稱它為『金色魔法』。它就像一種源于自然的力量，突破所有咒語上的限制，驅動魔力直接達成Harry心中想要的效果。

這種力量Harry并沒有告訴任何人。

所有人都以為這屬于Harry強力的無聲咒；最初Harry自己也誤以為此，但幾次之後，Harry才發現它的運行與『無聲咒』的模式差異很大。畢竟『無聲咒』還是來源于一定的咒語，固定産生一定的魔咒效果，但『金色魔法』不是，它能完全地任Harry的想像随意操縱。就比如，石化咒必定将石化巫師的全身...而Harry能辦到的是，僅只石化巫師的心髒。

當Harry發現這種特殊性之後，知道自己似乎又莫名地獲得不同于旁人的『待遇』。戰後他已經有夠多的特別注目，不需要再加一項，戰鬥能力也不再是必要，Harry認為無須深究，也就隐瞞下來，連Ron與Hermione都沒有告訴，并盡量在不怎醒目的地方使用它。

而小屋周邊并沒有鄰居，只有一片平靜的湖泊，Harry情急之下不再掩飾，将魔力專注于手掌之下『消除』門上的所有限制與防禦。幾秒後，金光在Harry的手掌下越來越亮，之後輕輕地『喀啦』一聲，光束同時迅速收攏于并消失，Harry見狀推了一把，果然大門應聲而開！

當Harry快速閃進門後，大腿馬上被一個沖力撞上。

「媽咪-----！」Harry趕緊伸手穩住Scor，卻發現Scor上半身光溜溜，只穿了條睡褲，全身還濕淋淋的，而原本一直是開心的笑臉現在竟是雙眼紅通通。

Harry臉色一變，「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怎麽這副模樣？」

直覺地Harry快速環視周遭一眼，這一看，更讓Harry心底一涼。

因為客廳不複Harry這周拜訪以來總是的整潔乾淨。花瓶被弄倒了，抱枕散落在地板上，茶幾也被踢歪；裏頭的原先整齊收納的書報雜志全都散落一地...

「媽咪----」Scor緊抱Harry的大腿抽噎，眼淚大顆大顆地冒出來，「爹地！快---爹地他--」

「怎麽了！？爹地怎麽了？」Harry喉嚨一緊。他從沒看過Scor傷心哭泣的模樣，一顆心揪了起來。他抱起兒子，用力摟緊Scor全身濕淋淋已經有些涼意的小身子，疊聲安慰，「媽咪在這！Scor別怕！」

Scor滿臉淚花地抓住Harry肩頭，「浴、浴室...爹地...（嗝！）...媽咪、快去...！」

「浴室！？」Harry立刻在屋子裏橫沖直撞。一樓的浴室沒有！大步轉往二樓主卧室沖！「他怎麽了！？受傷了嗎？」

「爹地...痛痛...很痛很痛！...嗚嗚...」Scor似乎想起某個畫面，放聲大哭，「哇-----爹、爹地會不會死？」

Harry被Scor哭得心慌意亂，臉色也白了，來到與主卧室相連的浴室前，聽見水聲二話不說地沖進去，「Malfoy！？」

只見Malfoy軟軟趴地挂在被擴大的浴池邊緣，腦袋無力地朝下，潮濕的金發批散在肩頭。Harry看不清Malfoy的表情，但Malfoy裸-露的上半身展露出肩膀與手臂，一起一伏，似乎整個人正痛苦地喘著氣，下半身則沈浸在浴池裏，與Scor同樣穿著睡褲，由此推斷應不是洗澡時發生的意外。這時牆上水龍頭下還泊泊地流淌著水，并已經溢出了浴池而流滿了整片地板。Harry發現還有一個空的魔藥瓶被丢在浴池邊。

Harry見此，鎮定地把哭著的Scor抱到外頭主卧室的床，胡亂抓了被子包裹住，「乖乖待在這，沒我同意別下來，知道嗎？」

但Scor不可能答應，焦急地掙紮，「但爹地--他--」

Harry沒花時間争執，手掌往Scor的腦袋一摸，金色的光芒一閃而過。下一秒Scor軟軟地倒進床裏，竟已陷入睡眠。Harry快速整整被子後回到Malfoy身邊。

生命狀态的判斷是傲羅必修的功課之一。Harry适才的一眼大致能斷定Malfoy沈重但頻率固定的呼吸，應該不是來自于心髒或呼吸這種立刻危害生命的重症。所以Harry來到Malfoy旁邊，扶助肩頭先确認Malfoy的神智，「Malfoy？聽的到我說話？」

「Malfoy！？」Harry急促地喚了幾聲，手下抓的更緊，但不敢搖晃，「你怎麽樣？能說話？」

果然Malfoy回應似地動了動，但整個人卻顫抖了起來，呼吸變的更是急促。

Harry心裏一驚，扶著Malfoy的手掌下再度泛起金光。

這時的金光與剛才不同，并不是Harry有意識的發動。Harry的腦子裏早已急成一團，只想著要如何才能讓Malfoy好些，所以他也沒發現金光似乎逐漸地隐入Malfoy的皮膚下，伴随著快速的魔力流失。

但金光似乎有一定助益。幾秒後，Malfoy有了些力氣，只是擠出的話卻恰恰相反。

「該...死...放、...放開...」

Harry聽見Malfoy說話，心底稍微松口氣，「怎麽了？該怎麽幫你？你可以移動嗎？有沒有摔著哪裏？」Harry确認時手也環過Malfoy肩頭，想撐著Malfoy讓他坐起來。

這時Malfoy卻狠很地顫抖了下，Harry動作立刻一停，急問，「弄痛你了？哪裏痛？」

Malfoy終于困難地擡起頭，雙眼痛苦地緊閉，「...放、手....放手...就是幫...我！」

Harry有些不忿，不懂Malfoy為何這時仍堅持幼稚的對立。Harry決定不理會，跪在浴池邊反而把Malfoy環得更穩，他想讓Malfoy的上半身平躺在浴池的靠背那面，較為舒适。

而軟綿綿的Draco根本沒法阻止Harry的任何動作，只覺得嘴巴發苦。

Harry源源不絕的魔法自剛剛開始進入他體內後，體內疼痛的感覺雖然因此緩解，但源于血脈中對伴侶的渴求，卻因為Harry魔力的侵入更加地被誘發。他原先只需抵禦血脈給他的疼痛，但現在，他得死死咬住牙才不會撲向眼前這個笨蛋求歡！

接著，Harry執意移動自己，無意間讓Draco的口鼻擦過Harry的胸膛，一陣強烈的伴侶氣味讓Draco幾乎暈眩，并覺得渾身更熱更喘。但他能夠忍住的！Draco不甘心輕易放棄，他忍了這麽久...這麽多年...他—

「噢...」Draco再次顫抖地呻-吟。動作之間Harry的嘴唇又擦過了Draco的耳朵。

這時Harry終于調整好Draco，并重新抓住Draco的手。Harry也發現了金色魔法的流轉，想著也許是它讓Draco看起來更有精神了些，所以他決定多送點魔法。「現在有沒有好些？你到底怎麽了？生病？還是受傷？我得聯絡正确的治療師。」

Draco靠著浴池斜面的靠背，緊閉著眼仍止不住顫抖。「...Scor...呢...」他從剛剛就沒聽見Scor的聲音。

「我怕他在這兒跌倒，先讓他睡在外面的床上。」

Draco沒有張開眼，只動動手腕，再次嘗試，「...放...手...」

Harry心裏有些受傷，卻握得更堅定，「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Malfoy，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

Draco克制著顫抖，虛弱地說，「...外面...床櫃...抽屜，...藥...拿來...」

他決定喝下第二劑藥劑；無視副作用，顯然一副藥效已經不足以壓制。

「什麽藥？」Harry聽到以為的重點，傾身追問，「你之前就這樣？這是宿疾？」

「...對...」Draco痛苦地動了動，「...拿來...就對...黃色的...藥...只有一種...」

「好，我這就去！」Harry說完，放開手就要起身，但金光一離開Draco的皮膚，原先用以壓制Draco渾身疼痛的力量也失去了。Draco沒預料疼痛已經加劇到了他無法承受的程度，全身就像被揍了一拳般地蜷曲起來。「！嗚...」

Harry大驚，回身趕緊把人緊抱住免得滑入浴池，驚慌地問，「怎麽！？又怎麽了？哪裏出了問題！？」

而Draco被剛剛的劇痛弄得只能大口大口喘氣，并感覺Harry的魔力重新流入自己體內，疼痛立刻又減緩。這表示當金光再度離開…自己的疼痛又将更上層樓…

Draco簡直又氣又惱，有這個蠢蛋Potter在，所有的計畫都不能用！他明明已經拼著疼痛把壁爐跟門窗封鎖…為何Potter還能闖進來把一切越搞越糟！？而『飛來咒』也不能用，若說了正确的藥劑名稱只會...

不得已Draco魏顫顫地睜開眼。換成Harry滿臉驚異，因為Draco的眼裏已經溶成一片水銀色，分不清眼珠與眼白的界線，「！？你...？」

「…抱我…到…外面…」Draco忍著氣指揮。

「你的眼睛…」Harry卻還在楞神，乾澀地提醒。難道這是種病！？

「我...知道…」Draco皺眉，擡起濕淋淋的手，「快…」

Harry吞吞口水，不敢耽擱，彎腰就把Draco整個人從水裏撈起。

但更多的肌膚接觸讓Draco忍不住呻-吟，因為情-欲勃發的硬挺再也藏不住。Harry自然也發現了，更是瞪大眼，「你到底…」

而眼前痛苦卻又情-欲浮動的男人讓Harry更加焦躁，

下一秒，很多意識與畫面竟像潮水般沖進Harry的腦袋！

血脈的覺醒...不信…不甘...憤怒...

直到忍耐…掙紮…與那晚的設計....

『金色魔法』竟再次受到Harry強烈意識的驅使，直直鑽入Draco的記憶中挖掘問不出的真相！

...

「...人魚...？」

半晌後，Harry乾澀地擠出關鍵的單字。

Draco一顫，知道自己又被挖出了什麽...他放棄地閉上眼。

Harry臉色一陣青白，不可置信地瞪著手臂裏虛弱的男人…

但再多的怒氣，都不會妨礙他即将要做的事。

Harry俯下身，兇猛地用嘴唇堵住Draco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