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若逸雖是早早聽到尖叫聲,急忙趕過去,但畢竟路不熟,便耽擱了片刻,等真正到那的時候,早已圍了一大群人,他前腳剛到,秦家老爺也跟了過來,只是面對這幅景象怕是誰也不能立馬決斷了。
镂空雕花的木床上,大半紗簾都被撕扯了下來,可以清楚地看見簾內躺着兩個人:女子的頭發散落,鋪撒的床沿上,酥胸半露,藕臂纖長,白皙的雙腿也曝露在外,那絲綢錦被也只是将将起到遮羞的的作用。而她背後的男子也幾乎曝露了全身的肌膚,一支臂膀還橫在女子胸前,僅一只手就束縛兩人女子的雙腕。而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夕葉和陸清冱。
随着府中的人漸漸聚攏,人聲也越來越嘈雜,秦老爺的臉色紅了又青,青了又紫,真是精彩絕倫。而若逸雖一開始看見這幅景象也露出驚訝萬分的神色,可是片刻之後便冷靜了下來,走向了昏睡的兩人。
“你…你你要幹什麽?”拉着若逸的不是別人正是秦家老爺,本來自家掌上明珠遭遇如此敗壞門風之事就叫他夠不知所措的,偏偏還有個外來的小子還跑過去,這叫什麽話。
他本就看若逸不太順眼,一個男子卻有着比他女兒還出色的外貌,實在是叫人喜歡不起來,但是畢竟是他女兒的救命恩人,他也只好以禮相待,只是到了現在這種情況下,他實在是忍耐不了了。
“難道就放在着不管了麽?”輕巧地擺脫了秦家老爺的桎梏,若逸繼續走了過去,雖看見秦家小姐的曼妙身姿卻無絲毫臉紅心跳,似乎根本不屑一顧,秦家老爺看得又氣又羞,竟然這麽不把我女兒放在眼裏,但轉念一想,難不成他這個做爹的還希望別人乘機輕薄自己的女兒麽?不過這小子到底要幹什麽啊?
只見若逸突然揚起了手,“啪”地一聲打在陸清冱的臉上,衆人皆是驚訝不已,立馬禁了聲,秦家老爺這才醒悟過來,急忙避退可下人,只留幾個貼身的丫鬟下來收拾整理。
本還睡得香甜的陸清冱突然被人甩了一巴掌,自然不高興,慢慢撐起來,揉着眼睛剛要斥責,去發現被子滑落下去,低頭一看自己渾身j□j着,下意識地拉起被子擋住自己的身體,卻發現被子拉不動,轉眼一看發現一個女子躺在自己身邊,不由驚得大叫一聲。
可在他還來不及開口之際,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頭上傳來:“閉嘴!趕快穿好衣服。”說着若逸便撿起地上散亂的衣服朝陸清冱鋪天蓋地地扔過去。
終于,除了秦小姐,幾位目擊者和當事人都在花廳中坐了下來,只是氣氛異常的詭異。秦老爺坐在上位上一言不發,可是他那一翹一翹的胡子說明現在他很生氣,臉早已氣成了醬紫色,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在桌子上叫人膽戰心驚。而陸清冱顯然還昏昏沉沉的,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場夢,一場噩夢,畢竟他連勾欄院都沒去過,但醒來發現自己與一個女子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還有一大堆人圍觀。跳進黃河洗不清了,支着手臂撐着額頭,他實在是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把氣撒在自己的頭發上,揉了一遍又一遍。
之所以說詭異還在于若逸的态度,花廳中只有他最悠閑,端着茶碗品着上好的雨前龍井,可是偏偏他的處境也最微妙,他既是當事人的同伴又是目擊者,可以說最是左右為難,可偏偏怡然自得,仿佛此時與自己毫不相幹。
“人呢?怎麽還不上茶啊!”最先沉不住氣的是秦老爺,剛剛上茶的小厮吓得打翻了茶碗,可一去就不複返了,近日事事不順,語氣也不由嚴肅起來。
其實下人早在門口,只是不敢進去,如今聽着主子發怒了,只好戰戰兢兢地走進去,只是害怕過了頭,不小心踩到了裙角,眼看就要摔在地上,卻被人扶住了,擡頭一看竟是個美公子,“唰”的臉紅了起來,叫了半天才回過神來,急忙低下頭收拾跌碎的茶碗,心裏還一陣“撲通撲通”地小鹿亂撞,心想若是此人成了姑爺該多好啊。
“下去,真是的,連這麽點事也做不好。”秦老爺拂袖吩咐道,那侍女急忙推下了。
“你到底準備怎麽辦?”這話是對着陸清冱的,這是他此時也迷迷糊糊,根本不知如何是好,模模糊糊答道:“什麽怎麽辦?”
“你小子的意思是不準備負責了?”這一句徹底把秦老爺熱鬧了,他本想,要是這人能負責的話,他也就認了,雖然不是最理想的女婿,但是好好培養,将來也不會叫他女兒吃虧,可偏偏這一句,激得他幾乎從座上跳了起來,直接跑到陸清冱面前,氣氛一度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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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本袖手旁觀的若逸閑适地放下茶碗,向秦老爺說道“秦老爺暫時息怒,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在此事傳出去之前,讓兩人盡快成親,這樣才可以保住貴千金的名聲。”
似乎對這樣的答案稍為滿意,秦老爺又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這是自然,要三媒六娉,明媒正娶,我秦正和的女兒怎麽能像那些市井村婦那麽寒酸。”
陸清冱本來以為若逸要幫他,結果卻是和旁人一樣不分青紅皂白,心裏極氣,又聽見秦老爺還當真,又提出那麽些要求,別說他陸清冱沒能力三媒六娉,明媒正娶,就算有也是絕不娶這門不明不白的親的,猛然站了起來,叫兩人俱是一驚。
“你們——!”秦老爺以為他要反對,卻發現陸清冱忽然住了口,看向若逸,
只聽他答道:“事暫且定下,不過那些虛禮希望秦老爺不要太過在意,否則,秦小姐的名聲就不保了。”
說完,就拉着陸清冱離開了花廳。
回到兩人的廂房,若逸才解了陸清冱的啞穴,就聽見陸清冱又忙着向外跑。若逸也不拉,随口道:“你準備去哪兒?”
“去理論,我絕沒做過虧心事,憑什麽要我負責?”
“瓜田李下尚且說不清,你和秦小姐兩人在床上j□j着,是衆人看到的事實,難道憑你一兩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麽?”陸清冱也知道若逸說得有理,可是偏偏他咽不下這口氣,一掌打在門框上,碎了滿地的木屑。
“那該怎麽辦?難道任人擺布麽?”他心裏又氣又急,偏偏又是有理說不清,頹然倚在門框上,低着頭,語氣頗有些喪氣。
此時,若逸走到他身邊一手撐在他的身後的門板上,逼着陸清冱直視自己:“我們現在只有靜觀其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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