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有個什麽鬼的占有欲啊
“大師兄,你怎麽能拉着她的手腕,你,你不可以成婚,你快把她休了!”花溪眼眶一陣陣發熱,肩膀都在顫抖。
景钰看着小姑娘還是一臉任性嬌蠻的模樣,真不想跟女的計較,他掙脫南清弦的手。
“你跟她好好說說吧,我自己去上藥。”
但南清弦顯然是個大直男操作,他直接繞過花溪,跟在了景钰身後。
花溪猛地跑了兩步,又攔在南清弦面前,咬着唇要哭不哭的模樣,說:“大師兄,你不給我個解釋嗎?”
“解釋?”南清弦有些煩了,轉頭看白宸:“把她帶走。”
“大師兄.....”花溪大着膽子去抓緊了眼前人的衣袖,擺出一副不說清楚就不準走的架勢。
白宸走過來,拽了兩下拽不開,也是一臉頭疼。
南清弦索性也不給人留臉面了,冷聲:“我成婚無需跟你解釋,若是旁的,五年前我就告訴過你,我對你無意。”
“不,不是的,大師兄,你是要娶我的,當年你說過,你會娶我的,我不介意你已經成婚了,你讓我殺了屋子裏那個人....”
“殺?”南清弦冷冷的瞥了一眼,語氣幽幽:“你若是再敢對他動手,說不定我會先替你收屍。”
花溪的武功在教中不算差,但比着屋子裏那個一手銀針出神入化的人,呼吸間就能沒命。
自從看過春花的屍體後,南清弦對景钰的身手簡直是另眼相待。
但是顯然,花溪并沒聽懂這句話,她以為是只要她動手,南清弦就會殺了她,當即臉上瘋魔更甚!
“大師兄已經如此愛護她了,她與你不過才相處兩個月,竟能比過我與你相伴二十年!”
“不一樣。”南清弦也不多說廢話,再次繞過前面的人,直接大步進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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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花溪就這麽恨恨的盯着屋子方向,最後眼裏劃過一抹瘋狂。
屋子裏。
景钰坐在妝臺前,面無表情的剜出來些藥膏,胡亂塗在傷口上,厚厚敷了一層。
也說不清是什麽感覺,有一點點委屈吧,他沒做錯什麽,卻被人橫着劍罵。
這些都沒什麽,他竟然聽見那姑娘說讓南清弦休了他的時候,心裏有些不舒服。
“休了我,我就不是魔教夫人了,南清弦就不會保護我,嗯,我不想被休,就是這樣,沒有別的原因。”
門外的人走進來,站在妝臺邊看了一眼銅鏡裏的人,沒有說話。
景钰一口氣憋在嗓子裏,也不說話,又伸手指要去剜藥膏,被人攔下了。
“這種傷,塗的多了反而不好,仰頭。”
景钰冷着臉,沒動作。
南清弦伸手指抵着那細白下巴,輕輕往上擡,而後拎起一旁的幹淨手帕,把傷痕旁邊的多餘藥膏都輕輕擦掉了。
脖頸上的觸感癢癢的,景钰憋不住了,笑出來:“癢,唉,我自己來吧。”
“別動。”南清弦把多餘藥膏擦幹淨後,才又沾了些藥膏,輕淺的點塗上去。
“好了,這樣就可以了,一點點小傷。”景钰垂下眼眸,站起身去後面茶桌坐好,伸手倒茶,靜靜的喝着。
他在等,等什麽他也說不清,就覺得,總該有個解釋吧,即便他是個男子,可也有權利知道自己為什麽被劍抵着脖子。
南清弦用手帕擦着指尖,低聲說:“那是鐘婆婆收養的女嬰,二十年前在一夥山賊手裏截下來的。”
“花溪剛出生不過兩個月,爹娘帶着她回娘家省親,半路遇上山賊,她就成了孤兒,此後一直養在鐘婆婆身邊。”
景钰有些驚訝,看起來那麽張揚跋扈的小姑娘,身世竟然這麽可憐。
南清弦又繼續說:“兒時我曾說過要娶她,當年她四歲,我不滿八歲,她當真了,就....一直執迷不悟到現在。”
“大哥,這種話是能随便說的嗎?你既然無心就別亂說話啊。”景钰一臉了然,難怪人家回來要鬧。
自小就把大師兄當成未來夫君看待,自己只是下了趟山,回來就發現大師兄成婚了,擱誰都得鬧一鬧吧。
“嗯。”南清弦皺眉,臉上有些無奈:“我跟她解釋了很多次,對她無意,只是當做教中妹妹看待,與花鈴是一樣的,但她....”
“行了行了,你們的事兒我才懶得聽,你只要管好她,別讓她再來惹我就行了。”
景钰現在有自保的能力,只是覺得好歹那小辣椒姑娘是人家小師妹,他不好真的動手。
再說了,他一個大男人,跟小姑娘過不去也不太好。
南清弦點頭:“好,我會再去告誡她,但....她自小被鐘婆婆寵壞了,若是再來招惹你,你不理她就是了,不要.....”
不要弄到跟那個丫鬟一樣下場,否則他不好跟鐘婆婆交代,鐘婆婆若是生氣了,眼前人少說也要吃些苦頭。
景钰不知道南清弦心裏的想法,他有些惱了,挑眉瞪過去:“我在你眼裏是個殺人如麻的人?我會動不動就殺人?”
“沒有,我沒有這麽想。”南清弦有些愣怔,沒想到景钰會生氣。
“我不會動你心愛的師妹,你大可放心。”景钰說完,一個人坐到床鋪上去,看也不看茶桌邊的人。
南清弦沉默了一會兒,只低聲說:“....沒有心愛。”
“......”
屋裏氣氛有點不對勁兒,景钰這會兒才反應過來。
不就是一個小姑娘誤會了他和南清弦的關系,所以鬧了一通嘛,怎麽搞的像是....他吃錯了似的。
他才沒有!
“喂,要不你就告訴她,我是個男的,想來她就不會鬧了,說不定你們還能培養培養感情,日久生情什麽的。”
這話說的有點堵心,聽的人也覺得有些不舒服。
南清弦很少有這種掌握不了局面的感覺,他想說些什麽,但最後還是:“嗯。”
轉身走了。
走了。
景钰舔了舔後槽牙,笑着點點頭:“真不錯,真不錯,他應了,他默認了,好,真好。”
氣鼓鼓的坐着呆了半晌,景钰才突然确認了一件事,一件挺膈應的事。
他怎麽會對南清弦那人有...占有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