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花魁怎麽不能是個男人
片刻後,花魁選舉即将到達尾聲,屋子裏一片和諧。
景钰和姜肆還是趴在窗口,看着臺上。
他倆身後,已經醒過來的白宸被綁着手腳,癱在椅子上,一臉醉色。
“....我得回去....阿肆...二哥....”
景钰正忙着看姑娘,扭頭敷衍:“乖哈,等會兒就把你送回去,噓,別吵。”
姜肆已經破罐子破摔了,反正都走到這一步,他索性陪着身邊的人玩個開心,回去受罰他也認了。
“你看那個叫紅岫的,她好像就是這次花魁的得主,姿色一般,我覺得還沒嫂...還沒你好看。”
“昂,确實是這樣。”景钰眯眼看着臺上,順嘴說:“她們得了花魁能漲名氣?客人能多一些?”
姜肆沒想到這人會問的這麽直白,臉色微紅,回答:“這些我不知道,就聽說第一名能有一千兩銀票,是鎮上富商們出錢給的,想熱鬧熱鬧。”
“一千兩銀票?只要當了花魁,就能有一千兩??”景钰眼睛放光。
他不是個財迷,但是....
來到這裏以後,身無分文,這讓他很沒有安全感,迫切的需要弄點小金庫攢着,萬一以後跑路了,總能用上。
正苦于沒有賺錢的門路,機會就送上門了!
“咳,這酒水不錯,二哈,你多喝點兒。”
“.....我不能再喝了,一會兒沒辦法把你和阿宸送回教中,那就....”姜肆連忙擺手。
“哎呀,你放心吧,有我呢,再說一會兒跟着咱們出來的弟子也都會找過來,肯定能回去,就這麽點地方,丢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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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肆急了,稱呼公子都忘了,只說:“嫂嫂,我真的不能喝了,剛剛都喝了不少....”
“乖了,長嫂如母,喝吧,慈母手中線吶,哎對,再來一杯....”
很快,桌面上就空了三四個酒壺,桌下放着的酒壇子也空了。
景钰看着一個被綁在椅子上,一個酒醉暈在了桌子上,十分得意的拍拍手。
“嘿,小爺想賺錢,誰都攔不住!一千兩銀票啊,我來了!”
正要出門,他猛地瞧見自白宸腰間而下,垂在椅子邊的青玉笛子。
通體清透,一看就是好東西啊!
嘿嘿,就當是個裝飾品,他拿着玩一會兒?
一切準備好了,他拎着笛子正要出門,這才看見身上的男裝。
啧,剛穿上沒多久,就得脫下來了啊。
門外走廊裏,一直等候着的老鸨子和老板王钏,臉色有些焦急,不知道該不該沖進去瞧瞧。
老鸨子小聲說:“不然咱們進去看看吧?白掌櫃的還說有要事,這一進去就不出來了,您說三個大男人在屋子裏能有什麽忙的。”
王钏搖搖頭,說:“不可,裏頭的人看來都不是普通人,沒有白掌櫃的示意,不能進去,萬一驚擾了貴客,咱們擔不起。”
倆人正說着,就看房門打開了,出來的人穿着一身白袍,手裏還拎着青玉笛。
王钏連忙迎上去,正要喊人,定睛一瞧....這人不是白宸!
景钰正愁找不到老鸨子,他想拜托老鸨子一點小事,扭頭剛好瞧見走廊裏的人,咧嘴一笑。
“哎,對,你過來呀,我有點事想讓你們幫忙。”
王钏和老鸨子都看了青玉笛子一眼,連忙點頭哈腰的過來了:“哎,公子,您有什麽吩咐?直說便可。”
誰不知道白宸的青玉笛,尋常人摸都摸不到,通體淬了毒粉,更別提強行從武功高強的白宸手裏奪走了。
但眼前這個白衣小公子,竟然能這麽空手拎着青玉笛,明顯是跟裏頭的白掌櫃關系親厚!
這樣的人物,他們小小仙樂坊可得罪不起啊。
他們哪知道這倒黴孩子壓根兒不知道笛子上有毒。
景钰沒想到順手拿了白宸的青玉笛會給他帶來這種便利,反正說了他要的衣裳以後....
這倆人只是一愣,随後連個磕巴都沒打,忙不疊的就叫人把衣裳送來了。
另一間空置的廂房裏,穿慣了裙子,景钰熟練的換好了’特殊戰衣‘,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淺紫色的輕紗薄裙,大片白皙腰側都露着,只有外面薄薄的白紗籠了一層,肌膚勝雪,美豔無邊。
“啧啧,這張臉還真是....哪個男的看了不心動啊。”
他自己原本的臉就偏清秀,穿越過來後,也不知道是不是跟原主郡主疊加了buff,更美豔陰柔了。
總之,不男不女什麽的.....那又怎麽樣。
“花魁....怎麽不能是個男人呢。”
摸着臉蛋兒,對着銅鏡裏的自己勾唇一笑,他拎着青玉笛子,起身推開房門。
......
大堂裏的客人們,原本都已經選出了花魁,就差送獎金銀子了,但這個流程突然被打斷。
老鸨子一臉生無可戀,欲言又止的站在木臺上,轉頭看看幕後的淺紫色身影,只能嘆了口氣,咬牙朝下面的人說話。
“各位公子大爺們,這會兒....有個來自塞外的空靈姑娘,他也想讓各位瞧瞧他的身段,煩請諸位再耐心一觀吧!”
臺下的男人們正愁沒樂子,當即都叫嚣起來。
“好!快讓她上來吧,我們都等着看呢!”
“是什麽姿色啊?還敢壓軸出場,上來吧,要真是個絕色,大爺我今晚就包了你!”
“是啊,我們錢多的是,就怕你沒那個本事拿呢!”
“......”
景钰站在幕後,聽着前頭的調笑聲,不屑的切了一聲。
他只是要那一千兩的花魁獎金,什麽包不包的,他敢被包,就怕那群男的脫了衣裳吓的屁滾尿流!
仙樂坊裏,氣氛愈發火爆,門外,一輛龍角金紋的馬車,緩緩停靠....
烏木凳子擱置在馬車邊緣,随後,一只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自裏面撩開了簾子。
“教主,都在裏面,二樓廂房。”有弟子扶了一把,順勢把消失的那三人行蹤都說了出來。
南清弦面色陰冷,沒有應聲,只步伐穩健的踩着烏木凳子下了馬車,定定在那仙樂坊門匾上看了一眼。
他原本在教中等待着白宸回來,商議應對朝廷索要聘禮一事,但沒想到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回來。
正要再派人去找,就聽說姜肆和那個娘娘腔也都雙雙失蹤。
伏龍鎮到處都是他的眼線,不過彈指間,就什麽都知道了。
他冷笑勾唇,氣息翻湧在胸腔裏,怒火絲絲蔓延。
很好。
剛來沒幾天,就領着他教中左右護法流連青樓了,還小瞧了那個不男不女的玩意兒。
他倒是要去看看,一個假扮成女子的男人,是怎麽在青樓裏暢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