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在等姜聞晝和陳最的時候,餘朗和魏競川坐到了旁邊供游客休息的椅子上,餘朗點開了一個拍照軟件,選了一個貓咪的特效。
“魏老師,來拍照。”餘朗把前置鏡頭對準他,軟件自動識別了人臉,給魏競川加了耳朵和胡須。
“好可愛啊。”餘朗忍不住先給魏競川按了一張,拍完之後他對着照片看了一會又說,“果然好看的人怎麽樣都好看啊。”
“沒有你可愛啊。”魏競川把他的手機拿過來,然後攬着餘朗的肩膀,兩個人合了一張照。
餘朗點了保存:“到時候節目播出可以用這張照片發微博。”
“不要。”魏競川突然這麽說。
餘朗不明所以地看了看照片:“拍得很好啊。”
“不想給別人看。”魏競川看着餘朗眼睛說,與此同時他握住了餘朗的手,用的力氣有點大,一字一頓地陳述道,“我很小氣的。”
面對魏競川這種直球攻擊,好像不管多少次,餘朗都沒辦法适應。他下意識就把手機放進口袋裏,然後小聲地說:“那不發這張了。”
魏競川揉了一下餘朗的頭。
姜聞晝和陳最進去了很長一段時間,久到餘朗一個人吃了兩個聖代,最後一點吃不下了,魏競川就很自然地拿過去幫他吃掉了。
魏競川不愛吃甜食,所以吃的時候像完成任務那樣,餘朗想拿回來自己再努力一下,卻被魏競川擋開了。
“挺好吃的。”魏競川評價道。
“你明明不愛吃甜食。”餘朗不信任地看他一眼。
“要看是什麽甜食了。”魏競川很自然地湊過來,給餘朗擦了一下唇角,甜食兩個字咬得重,眼睛就這麽盯着他看,生怕餘朗不能領會他這個“甜食”的意思似的。
餘朗內心直呼崩潰,他覺得之前他看過的那些帖子都是騙人的,說什麽魏競川高嶺之花絕不撩人呢?說什麽魏競川一心只有事業不懂愛情呢?
這兩天,他都快被撩出心髒病了。
如果他是cpf,他樂得要放炮。可他是當事人,有時候只想遁地逃跑。
正在餘朗胡思亂想的時候,出口總算有了動靜,姜聞晝和陳最可算出來了,就是兩個人的姿勢有點奇怪。
姜聞晝直接被陳最給扛出來了,他的臉煞白,眼睛閉着,看起來整個人都不太好。
“姜老師這是怎麽了?”餘朗趕緊走過去,用手裏的小扇子給他扇了扇風。
“被吓破膽了。”陳最一臉淡定,他扛着姜聞晝這個超過一米八五的Alpha就像扛着個輕飄飄的玩偶似的。
“瞎說……我只是……太累了。”姜聞晝一臉絕望,氣若游絲地反駁他。
“陳最哥,你平時沒少舉鐵吧。”餘朗覺得陳最太牛了,陳最頂着一張美人的臉,力氣居然那麽大,這種反差感,真是人不可貌相。
“哥哥,你是不是煩我了,你居然是扛我,而不是公主抱我。”姜聞晝好像恢複了一點活力,他立馬開啓了自己的戲精模式,對着陳最就是一頓敲,“你不愛我了嗚嗚。”
“抱着你還怎麽跑?”陳最沒好氣地拍了一下姜聞晝的屁股,然後想把他丢下去,誰想到姜聞晝這會變得靈活起來,他一把抱住陳最的脖子,兩條長腿環到他的腰上,死活就是不下去。
“嗚嗚哥哥你不愛我了。”姜聞晝哭喪着一張臉,看起來十分可憐,“我好傷心啊。”
餘朗在這一瞬間,意識到這倆人估計要開始一來一回惡心對方了,他立馬退避三舍,回到魏競川身邊。
這麽鬧了一陣,大家都餓了,于是決定去餐廳先吃點東西,然後繼續玩。
游樂場裏沒多少選擇,四個人進了一家披薩店,點了菜之後坐下來,姜聞晝還垮着個委屈臉。
“哥哥你哄我一下我就不生氣了。”姜聞晝扒拉着陳最的胳膊,可憐兮兮地看他。
陳最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動作十分優雅:“你剛剛在鬼屋裏一直掐我,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
“我是因為害怕嘛,哥哥我錯了。”姜聞晝能屈能伸,十分殷勤地要給陳最加水,但他确實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主,把蓋子按開之後用力過猛,倒水成了灑水,潑了陳最一身。
姜聞晝:“……”
餘朗:“……”
陳最:“……”
只有魏競川最鎮定:“導演組有幹淨的衣服嗎?”
陳最今天穿的是件白襯衫,下半部分全濕了,緊貼着他的腰。
陳最的腰非常細,這下濕得都可以看見他的腹肌輪廓。
姜聞晝慌慌張張地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哥哥你先蓋一下,我去給你買衣服。”
陳最一臉無語地用手指提了一下姜聞晝的外套,只覺得太重了點,于是他從外面摸了一下這件外套的口袋,在姜聞晝阻止他之前,他就把那個像板磚一樣的充電寶拿了出來。
姜聞晝瞬間愣在了原地。
陳最又從另一個口袋拿出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然後他笑容滿臉地看姜聞晝:“姜姜,能不能跟哥哥解釋一下,你為什麽要随身帶兩塊板磚呢?”
陳最這個笑,看得餘朗都覺得滲人。
姜聞晝讪讪地笑了一下,然後破罐子破摔似的撲過去,攔腰抱住了陳最,很讨好地說:“哥哥,我愛你。”
陳最沒理他,他把姜聞晝的手扒開,自顧自站起來要去換衣服。
姜聞晝跟個複讀機似的,一邊喊“哥哥”一邊追上去。
這下餐桌上就只剩餘朗和魏競川了,餘朗有點頭疼地按了按眉心,感慨了一句:“感覺陳最哥真夠不容易的。”
魏競川給餘朗切了塊披薩,然後說:“那我還挺羨慕他的。”
餘朗剛咬了一口,不方便說話,就用眼神表達他的疑惑。
“因為你不愛像姜聞晝那樣跟我撒嬌。”魏競川喝了口水。
餘朗差點被披薩噎死。
“我本身也不愛撒嬌啊。”餘朗不自覺撓了撓自己的脖子,有點為難的樣子。
“你明明跟抽屜和lucky都會撒嬌的。”魏競川一臉認真,絲毫不覺得拿人和動物相提并論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餘朗內心在郁悶,你這話我沒法接。但表面營業得飛起,他彎起眼角:“魏老師,你吃醋啊?”
魏競川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故意咬得重:“沒有。”
餘朗今天觀摩學習了一下姜聞晝的營業方式,想着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拿來實踐一下試試。
于是餘朗拉了拉魏競川的袖子,很可愛地說:“他們又不能摸我,但是你可以嘛。”
餘朗的意思是摸頭,他這幾天發現魏競川很喜歡他的腦殼,他自己在家也摸了摸,覺得手感并沒有好到讓人欲罷不能的地步。
魏競川眼神倏忽一下就暗下來,他的手指搭到餘朗的後頸上。餘朗不自覺把頭低下去了一點,看起來好像很順從的樣子,其實是覺得有點癢,他覺得魏競川理解錯了他的意思,他又不是貓咪,後頸既不是弱點也并不好捏。
魏競川很輕地撫摸了兩下,Beta只有一個退化了的腺體,藏在皮膚裏面,所以餘朗的後頸很平整,沒有任何傷疤和痕跡。
餘朗沒發現魏競川變得有些危險的眼神,他脖子有些敏感,被魏競川這樣碰覺得更癢了,于是他笑着去捂自己的後頸:“好癢啊,別摸了魏老師。”
魏競川這才收回手,他插了一點沙拉,然後用一種很随意的語氣問:“Beta可以被标記嗎?”
餘朗愣了愣,他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餐廳裏沒有攝像老師,連攝影機都是關閉狀态。
魏競川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麽,他解釋道:“剛剛姜聞晝和陳最出去之後我就讓他們暫停拍攝了,想着讓你休息一下的。”
“這樣啊。”餘朗莫名覺得有些緊張,但他還是如實說,“我們沒有腺體,是沒有辦法被标記的。”
魏競川沒有什麽表情變化,他有些答非所問:“Alpha也無法做到标記Alpha,那姜聞晝和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