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偵探雪篇2
在向當日執勤的仆人詢問下19日白蘭在彭格列的行為之後,我基本上排除了白蘭的嫌疑。原因有一:除了19日的這次意外以來,他的日常生活都在入江正一的陪伴下,當然這并不排除入江也會是同謀之一的可能性,只是當我說出可能找到綱吉部分線索的時候,從對方眼睛裏傳來的卻是毫不掩飾的擔憂之情。原因二則是:恐怕入江到現在都沒有察覺出來,白蘭真正喜歡的人是他自己吧。不管從白蘭的一舉一動或者神态舉止,都表現了自己對入江強大占有欲。如果入江真的是同謀話,兩個人的關系要颠倒下才顯得正常。
将內心中的名單上的人物劃去一個之後,我跟着六道骸來到了澤田綱吉的辦公室,現在應該是Reborn先生的臨時辦公室。一進門就可以看到裏面所有人都在緊張的批閱文件中,原本寬敞的房間也被容納了幾個辦公桌,看來澤田先生消失之後對彭格列造成的打擊是巨大。“下午好,美麗的小姐。”眼前身穿黑色西服,頭戴黑色禮帽的男子就是傳說中的Reborn嗎?我擡頭來回打量着男人。說實話Reborn我只是聽過他的大名,真人并沒有見過。初次見面看上去不過是相當富有意大利人外表的紳士罷了,黑色頭發和黑色眼睛,只是他的氣場和六道骸還有白蘭卻完全截然相反。六道骸太過于飄忽不定,笑容總像是假面,而白蘭則是看似溫柔一肚子壞水,而作為澤田綱吉和跳馬迪諾的老師,Reborn多半是一種長者的态度。包容但不縱容,在他身上我似乎找不到任何破綻,看來是個相當難以攻克的狠角色呢。
“你好,我是這次彭格列請來的偵探,叫我雪就行。”我則回報以合适的微笑,只是事與願違剛剛走前一步,腳下似乎踩到什麽圓潤東西,我差點一個跟頭摔了下去。而我探案的歲月裏,這些無法是小兒科的東西,我則是微微一笑借用身旁六道骸的肩膀,輕易地穩住了身體。“鋼筆掉了呢。”六道骸察覺到我的窘迫,低下身子将地毯上的鋼筆撿了起來,之後習慣性地将鋼筆放置于Reborn桌子的筆筒裏。“很抱歉,出了這種事情。”Reborn聳聳肩,表達歉意道。我卻從他的微微上揚的嘴角看到一絲故意,看來他是聽到我之前的胡作非為而給以的小警告嗎?不過,我則是笑眯眯道:“這點意、外誰都在所難免嘛。”我特別在意外這個詞語加了重音,逼迫Reborn看清楚現在的形式,現在可是他們求我找澤田綱吉,如此對待請來的偵探,真不怕我一氣之下走人嗎?
Reborn似乎好不在意我的憤怒,狡猾地将話語撇開:“我知道大名鼎鼎的雪,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而生氣的。”他略帶諷刺的口氣稍微讓我有一剎那感情失控,但我含笑忍住了。“我這次來,第一是想要調查澤田先生平日裏工作的辦公室,第二……”我故意沒有将後續說出口,等着Reborn來追問我。既然他都給我這麽一份大禮,不好好還怎麽行呢?只是對方的态度就給我有種力氣打到棉花上的感覺。他毫不在意我的敵意,拉了拉帽檐:“就是這裏,只不過蠢綱消失自然我們彭格列不可能停下工作,所以我們叫秘書部也搬了進來。”我皺皺眉,難道Reborn不知道嗎?他這麽做,很有可能将某些隐含的證據被有些人帶走的,就這麽随便讓一群人進來工作。
“不用擔心,Reborn其實是在變相監視他們。”六道骸小聲地在我耳邊說着,聽完他的解釋,我的臉才陰轉晴。不過想到剛才的生氣,有些莫名的一驚,什麽時候自己也變成如此沉不住氣的人了?還是……在Reborn的誘導下,下意識暴露自己的缺陷呢?為此我用感激的目光看了一眼六道骸。但又産生了新的問題:六道骸要幫助自己呢?想來想去找不到自己身上有什麽對他有利的地方,只能假裝地欺騙自己,這是因為他希望我盡早找到澤田綱吉的下落。
我先是簡單地打量着澤田綱吉所工作過的地方,乍一看沒有什麽不一樣的。簡單的只放置着幾張辦公桌和裝飾用的盆栽。既沒有華麗的裝飾品,也沒有特別的東西。“澤田綱吉先生是在哪張桌子上工作的呢?”我準備先從他平時工作的地方下手。“這裏。”出人意料的,卻是Reborn讓開自己擋住的桌子,指指道:“這張。”“謝謝。”我平靜了呼吸,戴上白色手套開始自己的業務。或許是因為這是張歷史悠久的桌子,木質已經時間而有些松動,但因為太過于不舍得而反複刷了幾次油漆,從外表看來依舊是嶄新的。桌子上整齊地擺放着常用的辦公用具。“位置沒有移動吧?”我一邊仔細地查看着上面每一點線索,一邊随口問着。“一切都和原來一樣。”Reborn解釋着。
可惜的是,這次我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看來只能從Reborn開始問起了,我擡頭看着裝作在查看周圍秘書工作情況的他,想了想開口:“關于這張紙條,Reborn先生有什麽印象嗎?”我給出之前出示給白蘭的紙條,而Reborn并沒有表現地很驚奇,卻只是接過去看了看。沉默許久對我說:“恐怕在這點上面,我不能幫你什麽了。”“為何什麽說?”我倒是愣了,難道他有什麽确切的證據嗎?“蠢綱給了我不止一張這樣的紙條。”Reborn想了想拉開辦公桌上的一個抽屜,打開卻發現裏面全都是紙條。“——請于早上九點半和我見面。3月5日。”“——請于中午十二點半和我見面。3月6日。”無數的紙條,但是寫得內容卻差不多,無非是約了幾日幾點見面。我仔細查閱卻發現紙條的日子斷斷續續的,唯一沒有前一周的。“為何沒有一周內的紙條?”我愣住了,如果說澤田綱吉喜歡平時給Reborn發紙條,為何會在一周前停止呢?
“哦,那次他和六道骸一起出任務,出了點小麻煩。”Reborn解釋着:“後來兩個人昏迷了幾天。”怪不得沒有紙條了,等等?如果說澤田綱吉之前就停止發紙條這種行為,為何會在手裏出現這個呢?“那麽3月20日那天,他約的人是誰呢?”我不由內心滿是疑惑:“不過他和人聊天都用相同的格式嗎?”“恩,蠢綱比較懶,從來不會改變呢內容的。”聽到我的詢問,他倒是很是耐心地解釋着:“而事實上,3月20日,我并沒有收到這樣子的紙條。”聰明的他自然是一早明白我到底意義為何,漂亮地将我的懷疑打消。
“可以說下前幾天包括20日的行程嗎?”我并不氣餒,狡猾的對手總是會準備好無數的借口,不是嗎?“那幾天我出差了。”Reborn皺皺眉道,要不是他外出了,澤田綱吉又怎麽可能發生這種事情呢?他留下來的可是一大麻煩呢。“有人可以證明嗎?”我繼續追問着,似乎Reborn的不在場證明也相當完美呢。真是奇怪了……如果不是他的話,我咬了咬嘴唇,我有一絲隐約的不安,似乎事情往自己最壞的方向發展了呢。“随行的人都可以。”Reborn提供了幾個名字,而我一一證實後有些悻悻而歸。看來和Reborn一點關系都沒有呢。那麽剩下來的人……只剩下……我将目光移向了身邊的六道骸,還有未曾碰面的迪諾和雲雀恭彌。
在前往拜訪迪諾的時候,我卻開始詢問起跟在六道骸身後的女子,庫洛姆。看來只能從她下手了,“庫洛姆,可以這麽叫你嗎?”我盡量用親切的口吻詢問這位看上去有些怯懦的女子,當然她眼睛裏的堅毅卻告訴我,她并不是外表看上去如此楚楚可憐。果然彭格列每個人都不是簡單的角色呢,雖然我對打探人心很有辦法,但莫名地看着庫洛姆突然想用幹淨的辦法來解決呢!于是我也不拐外抹角直截了當地問她:“可以告訴我六道骸3月20日晚上做了什麽呢?”“事實上……”庫洛姆眨眨眼,嘆口氣道:“骸大人和BOSS因為那次任務而昏迷。事實上BOSS只昏迷了一天,但是骸大人卻昏迷了整個禮拜。而BOSS消失的時候……他也在昏迷當中。”等等,她說什麽?我感覺我的表情那瞬間一定露出了詫異,不由開口道:“你确定他一直在昏迷?”“恩,事實上我和千種還有犬一直照顧骸大人,直到BOSS消失,骸大人也沒有醒來。是BOSS消失了一天後,才清醒過來的。”我不由驚訝地繼續問:“怎麽就讓他親自負責我了呢?”按理來說,不是大病初愈的病人應該多休息嗎?“骸大人聽到BOSS失蹤的消息,就急着要出院呢,”她有些擔心地說:“我真擔心骸大人的身體呢。”這太過于奇怪了……難道六道骸對澤田綱吉有什麽想法嗎?我一點都想不出來,眼前看上去風淡雲輕的六道骸,會因為一個人的失蹤而不顧身體地出院。
“你……”我将目光轉向一旁冷靜聽着我和庫洛姆聊天的六道骸:“是不是……”“我……大概喜歡澤田綱吉吧。”只是沒有想到對方很直接地回複了我答案:“所以當我聽說他失蹤的時候,很焦急。”“可是你現在……”我盯着他的表情,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焦急呢!“雪小姐請不要誤會!”看到我将懷疑的目光轉向六道骸,庫洛姆立馬救急地說道:“事實上,骸大人為了找BOSS已經差點昏迷了幾次。而這次的任務是他強硬要來的,骸大人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一直很在乎BOSS的。”看樣子我都快成欺負六道骸的兇手了,我讪讪地摸摸鼻子,估計是因為想要化悲憤為力量吧。像是類似的事情,我也見過不少了,只是澤田綱吉消失這件事情太過于古怪,所以我才會将一切可能性都懷疑進去。
不過既然六道骸也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那麽……
剩下來的,真的是有迪諾和雲雀恭彌了。
我開始準備着下一場戰鬥,但是內心總有奇怪的感覺,在過去的十幾年裏,這種感覺救了我好多年。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我忽略了很重要的問題……到底是什麽呢?可我怎麽想都想不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下下張 小高潮?
請擦亮眼睛哦W
我已經在欺騙你們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