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這是輪到我說供詞了嗎,不要吧。
連出場費都不給,想的美!我拍拍胸脯,趕緊三兩下咽掉飯團,由于吃的太快差點把包裝皮也咽進肚子,柯南似乎直勾勾盯着我懷裏抱着的藍色小本,小腿三頭肌有些向下彎曲的趨勢,嗯,前腳尖也稍微有踮起的幅度,上體輕幅度前傾……這咋這麽像起跳前的一個姿勢。
因為這幾天總是觀察黑手黨的打鬥和用槍姿勢,充當清理戰場的小雜碎,我時常關注大家的動作習慣,差不多能了解一些動作做出來之前的跡象。
tmd,看樣子這家夥想裝不懂事的調皮熊孩子,直接過來搶啊。
連拒絕的話都來不及說出口,我趕緊站起身,握緊名單手冊順便換了個方向站好,随即用不耐的樣子望向毛利:“你家小孩?”
“很煩。”
“抱歉抱歉!”毛利小五郎瞬間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發,一邊哈着腰,一邊板着臉提溜起江戶川柯南:“喂,你這家夥給我适可而止一點,別打擾我工作!”
江戶川柯南:“……對不起。”
老老實實道了個歉,他被抱走的時候扭回頭看了我一眼,似乎在思考着什麽,與此同時在兩人路過女顧客和老板男朋友的時候,卻突然又掙紮起來:“不要不要,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的。”
“啊,我的包包!”
女顧客大叫一聲,她的包被柯南踢了一腳,連忙心疼地蹲下身打開拉鎖仔細翻開,嫌棄的語氣終究還是沒有忍住:“這可是定制了好長時間才買的LV新品包包,踢壞了你這窮酸孩子賠的起嗎!真是的,我新買的限量香水還在裏面。”
“哦,對不起嘛,阿姨。”江戶川柯南連忙從毛利懷裏跳下來,歪着頭撓了撓頭發。
“……歐巴、歐巴桑?”女顧客抽了一下嘴角,看起來更生氣了。
江戶川柯南裝作童言無忌地傻站着,他轉過頭不好意思地看向老板男朋友:“大哥哥,對不起,剛才把你的書包也踢到了,你不打開看一下嗎?”
“沒什麽。”
老板娘的男朋友單手護着背包,不在意似的擺擺手:“反正裏面也沒裝什麽東西,下次注意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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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但是大哥哥,你這個是Givenchy牌子的雙肩包吧,看起來好貴的樣子,真的沒關系嗎?對不起,你之前明明說過自己和老板姐姐一直過得很節儉的。”
……
空氣一下子安靜了幾秒。
“嗯?”
本來也跟着賠禮道歉的毛利小五郎直起身,“喂,這位小哥,這是怎麽回事?你們不是過得很節儉嗎,說起來你真的是收到老板娘的消息所以過來的嗎?”
“額,是…是真的!”老板娘的男朋友僵了一下,女顧客聞言直勾勾地看向他,對面的上班族B見話題轉移則迅速松了口氣。
“我來這裏是因為幸子的電話,差不多在11點的時候,我們倆打過電話,她的手機裏應該有通訊記錄,不信你們可以過去看看,那個時候幸子還活着。”
“當時她的情緒就有點怪,我聯想到幸子以前跟我提過的保護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害怕她有危險,所以挂了電話就從學校急匆匆趕過來了。”
“沒想到來了之後……”
老板娘的男朋友說着,蹲下身把自己的包拉開:“以防萬一,我還帶了些錢過來,這是我的全部積蓄了。”
他從包裏拿出來一沓白色小信封,原本正在揉肚子的我頓時就被吸引了注意。
“我這個包是很久以前的,是當時過生日時收到的一個驚喜。”小青年說到這裏情緒有些激動,他看了一眼對面的幾個顧客:“新是因為這個包來之不易,所以我一直好好愛惜到現在。”
“我根本就沒想過幸子會突然自殺,但要說到動機,我只能想到該死的港口黑手黨。”小青年身體顫抖地捂住臉,聲音像幹癟的枯草一般沙啞。
毛利小五郎也不知道怎麽安慰他好了,他清了清嗓子:“小夥子,你還在上學?”
“是,我在橫濱國立大學讀書。”
“還真是不容易啊。”毛利小五郎拍拍他的肩膀,随即話鋒一轉:“既然這麽說的話,果然犯人還是你吧。”
“這位上班族!”
“哈,怎麽又扯回我頭上了?”上班族大叔不滿地皺起眉,突然指向正在收拾包包的女顧客:“那她也有嫌疑吧。”
女顧客驚慌地站起身:“跟我又有什麽關系,你可不要亂說!”
“因為你這家夥看起來最無辜,通常這類家夥才是真正的兇手!”上班族咄咄相逼:“真有你的啊,把計劃執行得天衣無縫!”
“你這是什麽歪理!”女顧客氣憤地看了一圈,突然指向老板男朋友旁邊的毛利:“那麽偵探也有嫌疑吧,誰說偵探就不會殺人了?”
“喂喂,小姐你這就很不講理了。”毛利小五郎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
好家夥,開始狗咬狗了。
我默默站在門口看着他們互相指來指去,雖然不知道在說什麽,但總感覺下一個就會指向我了,好煩。
“啊嘞嘞?”
就在衆人争吵之間,江戶川柯南的聲音突然打斷了他們的争執,“這位阿姨和大哥哥,你們看起來好像認識,是錯覺嗎?”
“哈?”老板娘的男友猛地低頭,語氣裏帶了點生氣的意味:“小朋友,有些話不要亂說。”
“我才沒有亂說,我只是好奇這位阿姨明明視線掃到了大哥哥,卻特意略過去指向了別人。”江戶川柯南毫不退縮,趁兩人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迅速跳過去指向他們的袖口:“而且阿姨戴的這塊手表,應該是LONGINES牌的情侶款吧?”
“好厲害呢,都是奢侈品。”
“大哥哥,你的手腕也有戴手表的痕跡,而且看起來應該是不久前剛摘下來的,我想問一下,你為什麽要摘下來?”
說完,還不等男青年做出反應,江戶川柯南便飛速跑到老板娘的遺體身旁,蹲下身撸起對方兩只手臂的袖子,主動替他答道:“大概是因為,這位店主大姐姐的手腕,根本沒有戴手表的跡象。”
“也就是說你和大姐姐并沒有戴情侶款手表。”
江戶川柯南眨了眨眼睛,一頓分析接連而出:“說實話,情侶之中有一方沒佩戴手表的習慣、而另一方有這很正常,不一定所有情侶都喜歡戴情侶手表。但是大哥哥你為什麽要臨時把手表摘下來?這樣很可疑啊,我是不是可以做一個猜測,比如說……你和這位阿姨戴的才是情侶款?”
“你胡說什麽!”老板的男友吓了一大跳,捂着胳膊後退一步:“這根本就前後不搭邊吧,現在的小孩怎麽回事,胡說八道嗎?”
事不關己的上班族卻趕緊跳出來,趁勢逼人道:“好啊,果然有點貓膩,犯人不會就是你們倆吧?”
“你敢不敢把手表拿出來?”
男青年:“我…我根本沒有手表!”
眼見他們又要互相争吵,各種牢騷和争執的聲音響徹餐廳,直到一道滄桑嚴厲的聲音猛然打斷他們——
“夠了,都不要吵了!”
毛利小五郎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坐到了餐廳的椅子上,低垂着頭一副看不清表情的姿勢:“你們不用再争執了,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空氣一下子陷入凝固。
屋子裏的喧鬧氣氛被大家驚愕的吸氣聲所掩蓋。
……
哇哦,這是要來了嗎?
終于到了“沉睡的小五郎”的環節,已經無聊到打哈欠的我低頭找了一圈,果然沒看到江戶川柯南的身影。
對方沉穩的聲音還在繼續:“老板娘是在11:30-12:00之間死亡的。”
“那麽,我們由此來好好梳理一下整個事件的時間線——”
“首先是11:00左右,老板娘和男朋友互通電話。
11:15,我和柯南進入這家店點餐。
11:30,我們這桌上了菜,這位女士進入店裏點餐。
11:40,這位先生進店借用廁所。
12:00,女士發現女老板的遺體,那邊的小姑娘則剛好進入店內。
之後沒過幾分鐘,這位小哥及時趕到案發現場。”
“确實,從上述中我們可以看到只有這位上班族老弟在11:30到12:00之間沒有确切蹤影。”
“但是,他的衣服整潔,沒有沾染上灰塵或者髒污,包括頭發也是,就算他臨時換了新的衣服把舊衣物藏在公文包裏,頭發也不可能沒留痕跡,所以不一定爬了通風口。”
“嗯……你看起來也沒戴假發,頭發和皮膚都不怎麽淩亂髒污,除非你把作案工具藏到了廁所裏。”
上班族聞言連忙跳起來,亮開自己的公文包,甚至擡手薅了薅頭發:“沒問題,你們随便去廁所查,包括這個餐廳的任意一個角落,查出來算我輸!而且我這是真發,比珍珠還珍!”
“可你之前明明看起來那麽慌亂……”女顧客不确定的質問出聲。
“你這不是廢話嗎!論誰被懷疑到頭上都不可能冷靜吧。”上班族大叔翻了個白眼:“我根本就不想被卷入莫名其妙的案件好嗎。”
“以及這位小哥。”
毛利小五郎突然轉移了話題:“你1個小時前跟老板娘通了電話,随後就急匆匆趕過來了是吧?”
“是這樣沒錯。”老板的男朋友回複道。
“但你好像說過你在橫濱國立大學上學?我計算了一下,從那邊趕來這裏最多只需要半個小時的腳程,你如果是跑過來的,11:30就該到了才對,所以……這後來的半個小時你在哪裏?”
老板娘的男朋友頓了一下,正要開口解釋,毛利小五郎卻淡定打斷道:“當然,這個很簡單。你這半個小時很有可能在思考老板娘哪裏有不對勁,畢竟後知後覺也需要一會兒時間,路途中也極可能受到耽擱。”
“…是。”男朋友點了點頭。
“所以犯人到底是誰啊?”上班族大叔攤開手,他的目光向我和女顧客移過來:“這麽看的話就只剩下——”
“你,你們看我幹什麽。”
面對衆人審視般的視線,女顧客慌張地擦掉冷汗,她握緊包包,糾結了一番,還是把求助的目光望向在場的顧客堆:“喂光雄,你說點什麽啊。”
“不是說今天要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嗎?”
老板娘的男朋友面色一變,立即後退一步,他語氣不定地移開視線:“你需要我說什麽,現在不是在讨論案件嗎,我不知道。”
“你!”女顧客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一旁上班族大叔也驚了,“喂等會兒等會兒……”
“什麽情況,誰是光雄,你們不會真認識吧?”
***
氣氛已經進入了白熱化的狀态,在場的幾個人看上去都很情緒化,每個人都一副非常激進的樣子,讓看戲的我有點想趁機溜掉。
說實話,我根本不關心犯人是誰,我只關心保護費啊!
可惜,坐在那邊的毛利小五郎已經清了清嗓子,他仍舊一副故作沉吟的低頭模樣開口道:“所以說,犯人其實已經很明顯了。”
“那麽,接下來我就為大家解說一下我對整個案件的推理。”
“首先,假設這位小哥和女顧客才是真正的情侶。”
“哈!?”不等女顧客怒氣沖沖地反問,毛利的聲音緊跟着快速說道:“不,從這位顧客小姐前面的話分析,小夥子你其實今天想跟老板娘攤牌說分手吧。”
“畢竟艱苦開着一家小店的現女友和家世不菲的大小姐比起來,你當然會選擇後者了,小夥子,11點你确實和老板娘通了電話。”
“但是那個電話根本無關緊要,而你,通過電話确認她在店裏之後,11:30就趕到這裏了。”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随便亂猜我可要告你诽謗!”老板男朋友攥着包咽了咽口水,女顧客則不太敢相信地尖聲問道:“他說得是真的嗎,光雄!”
像是自曝一樣,女顧客受不了地捂住頭:“我之所以來這家破店,還不是因為你之前告訴我,這個店裏的前女友一直糾纏你,以你的現女友自稱,你實在無法忍受今天一定要來這裏攤牌嗎?”
“要不是想來監督一下你是否說的是真話,我怎麽可能碰上這種事情!”
“……不是吧我已經老了嗎。”
上班族大叔有些無語地抽了抽嘴角:“到底怎麽回事,這小夥兒真腳踏兩條船?”
“所以。”毛利小五郎咳嗽一聲,“如果假設繼續的話。”
“這裏的廚房沒有攝像頭,要是我們沒來,大家恐怕都要以為是自殺,這未免太巧合了。如果假設老板娘是他殺,那麽犯人就是借着沒有攝像頭這一點才能成功僞裝。”
“說實話這個事情很隐秘,普通顧客不可能知道,只有老板娘熟悉的人才有可能清楚。攝像頭沒有被刻意破壞的痕跡,那麽只能說明……犯人是利用這一點恰巧行了兇,這位小哥,你之前信誓旦旦地說過攝像頭壞了吧?”
“說是說過。”男青年咽了一下唾沫:“但這個根本構不成關鍵性推理吧?!”
“當然,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
“橫濱國立大學被森林所包圍,據說是建在山上的大學,整個學校以‘森林公園’出名,你的褲腿很幹淨,如果是奔波趕過來的,為什麽看不出一點淩亂或者粘到土的痕跡?”
男青年噎了噎,表情恐慌地低頭看了眼褲腿:“那、那是因為……”
“我剛剛觀察過案發現場,小廚房後門是除了正門以外唯二的逃脫出口,犯人應該是在廚房殺害老板、制造對方坐着吊死的假象之後,通過那個小門逃出去的。”
“那麽一切就很好說了,我甚至可以指出證據,還記得老板娘衣領上少的扣子嗎?想必就是她掙紮的時候弄掉的,而兇手發現後,立即把它撿走藏了起來。”
“犯人應該還沒來得及回去換洗衣物,這位小哥,介意讓我徹底翻一下你的包嗎?”
毛利小五郎咄咄逼人地說着,語氣到最後已經犀利起來,雖然仍舊是低着頭一動未動的姿勢,卻莫名給人一種奇妙的緊張感。
作案動機指出來了,作案證據也指出來了。
剛才還噎住的男青年護住背包,他百口莫辯地咽了一下口水,只能冒着冷汗向後退去……
突然,猛得從包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對方拼了命一樣向正好站在門口的我,準确來說是我身後的大門奔去。
“糟糕!他想逃跑!”
不知道誰大喊了一句,那個小夥已經不要命地拿着刀奔過來。
……
一言不合就捅人,好巧不巧地中了大獎,完全沒想到案件到最後竟然會波及到自己,我真是日了狗了。
對于自己之前站在門口這行為後悔得要死,奈何時間不給人停頓的機會,門口的位置是離開的必經之地,眼見對方就要刺向自己,我內心操淡地收好名單冊子,反應迅速地擡起左手握住刀刃,眼疾手快地用另一只手毫無停頓地從兜裏掏出手.槍。
整個動作不敢耽誤半分鐘時間,黑色的槍如同行雲流水一般,飛快在空中打了兩個轉。
将冰涼的槍口穩穩指在小青年的腦袋上,我沒什麽表情地垂下眸,冷笑了一下:“知道讓港口黑手黨不高興的結果嗎?”
“嘶。”
整個房間見狀瞬間沉默下來,不知道誰倒吸了一口冷氣。
男青年驚恐地瞪大瞳孔,手刀顫抖着啪得一聲掉在地上,他投降狀舉起雙手:“你、你是……”
沒錯!是我——
那個讓你聞風喪膽的收保護費的。
媽的,雖然我剛才想說的其實是“招惹港.黑的下場”,但我不會說,真是敗筆。
擡起腳一把将對方的小刀踹遠防止他再撿起來,我迅速俯下身,欣慰地拿起對方背包裏掉出來的紙信封,滿足地颠了颠重量,看厚度裏面應該裝了不少錢。
沒錯,剛才攔住他當然是因為他手裏拿着保護費了!
不然我早就溜了,才懶得管這家店裏的爛攤子。
“P、PortMafia嗎?”對面的上班族大叔已經冒着冷汗後退了一步,“沒想到是這麽小的小姑娘。”
躲在最後面的江戶川柯南似乎也驚了一下,表情頓時嚴肅起來:“怪不得……”
大家都身體僵硬地低下頭,不太确定地仔細回想了一遍之前有沒有做得罪我的動作,一個個冷汗連連。
“我也是沒辦法的啊!”
終于,蹲在我對面的男青年像是再也受不住一樣,猛地抱住自己的頭顱,語氣崩潰地大喊道:“是幸子,都是幸子的錯!”
“我只是想跟她攤牌分手而已,沒想到她竟然不樂意,還用自己懷孕了威脅我,我不同意就要找到我們學校告發我。”
“她怎麽可能懷孕,不過是騙我而已,竟然想出這種招數騙我,都是她的不對啊!”
……
大哥 ,你能不能說慢一點诶。
“不可理喻!”上班族大叔簡直難以置信,“你那名牌包根本不是你女朋友送的吧,是旁邊這位給你的‘驚喜’?這不就是傍上富婆,然後趕緊踹掉糟糠妻的渣男麽。”
女顧客極受打擊的樣子連連後退:“騙人,你怎麽可以這樣。”
“不是的,我沒殺她!我只是一時生氣,用胳膊抵了一小下她的脖子,我沒想用力的,可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幸子就…已經斷氣了……”
男朋友說到這裏,表情有些痛苦地捂住臉:“我也不想的,她就是命中注定這個時候該死,死有餘辜!根本不是我的錯。”
“啧,你背包裏那沓錢是怎麽回事?”一旁低頭沉睡狀的毛利小五郎打斷對方毫無營養的言論,語氣低沉地問道:“順手拿走了嗎。”
“是。”
事到如今,男青年已經有些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不拿白不拿,我去的時候她正好在準備保護費的錢,我真的已經忍她好久了,竟然跟那種地下組織扯上關系。”
“為了讓她看起來更像自殺,我不僅整理了她衣服上掙紮的痕跡,還把她的圍裙脫下來,工工整整擺放在一邊,推後門出去的時候也特意擦掉了自己的指紋。”
毛利小五郎的聲音嘆着氣,“可是你一點也不嚴謹,話語裏充滿了漏洞,因為時間匆忙,離開門後連衣服都沒來得及回去換吧,錢和許多嫌疑物件匆匆藏進包裏就跑進店裏了,我說的沒錯嗎?”
男青年沒有再說話,只是深深地捂住臉,渾身顫抖着哽咽起來。
事情已經基本接近尾聲,不遠處甚至響起了警笛,餐廳裏差不多只剩下一片嘩然。
……
操他媽,我的手要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