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憶起
阮雯雯今晚喝了酒, 剛又拉又扯，酒勁上來頭暈暈的，思緒飄飛, 說話也是，不思考想到哪說哪。
她手指摳不住柱子, 幹脆抱了上去，後來還上腳了，要不是柱子太滑，她這會兒已經像八爪魚似地纏上去了。
邊抱着邊叫：“爸爸~。”
“爸爸~”
“爸爸~”
叫第一聲的時候, 路峰當場愣住，霓虹燈映得他臉忽明忽暗，連帶眸色也不甚清晰, 只能從他輕扯的唇角看到一JSG抹若有似無的笑。
和平常的笑不同, 此時的有些哭笑不得還有些無奈。
周圍時不時有人看過來，眼神含着打量，瞧瞧抱着柱子撒嬌的阮雯雯，又瞧瞧扯着她胳膊一臉要崩潰的路峰, 打趣說：“小兩口挺有情趣啊。”
有人順口接話：“這叫會玩，這樣的生活才多姿多彩。”
路峰臉上一言難盡的神情更重了，多姿多彩暫且不說, 路太太會玩還是真的, 這會兒腿又纏上去了。
只是剛纏上幾秒，又滑了下來。
她還有些自暴自棄, 突然低頭碰了一下。
路峰發現時已經來不及了, 她不小心撞上了鼻尖, 酸疼感瞬間襲來, 眼圈紅着說：“疼, 疼，疼。”
她鼻尖疼，他胃疼，被她氣的。
氣着氣着又笑了，搖搖頭走上前，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他剛掰開，阮雯雯又摳住。
路峰耐着性子說：“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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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雯雯蹙眉搖頭，“不。”
路峰再去拉扯，她開始眨巴着眼要哭了，睫毛上下忽閃，再多眨幾次，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爸爸~”冷不丁又叫了一聲，叫完嘟起嘴賣萌。
“……”路峰不知她是故意的還是其他，被她叫的心肝亂顫。
路過的人也沒好到哪去，她叫的時候，有人一個趔趄，從最高的臺階滑到了最下面的臺階。
接着倒地了。
這聲爸爸的威懾力還在延續，那人起來的時候沒站穩又摔了，随後坐在地上和電話那端的人說：“我他媽真是活久見了。”
路峰：“……”
阮雯雯醉意蒙蒙的，完全不知道做了什麽，見叫爸爸路峰不拉扯他了，又開始叫起來。
“爸爸，爸爸，爸爸……”
一聲一聲叫的人心顫。
路峰是既心顫又心癢，她叫的聲音越來越大，圍觀的人似乎多了起來，有人還勸道：“是男人的話就不要這麽難為女人，你看吓的小姑娘都叫爸爸了。”
有人更荒謬，竟然問：“你們不會真的是父女吧？”
路峰從來沒被人這樣圍觀過，臉色隐隐變暗，什麽也沒說，傾身打橫抱起她，徑直朝前走去。
阮雯雯一陣天旋地轉柱子離體，她向後伸着胳膊做出依依不舍狀，嘴裏還念念有詞。
“爸爸~”
“爸爸~”
然後衆人朝她的眼神看過去，這才發現她在叫柱子爸爸，一個個臉上閃過無數問號。
？？？？？？？
有病吧，逮誰給誰叫爸爸。
沒熱鬧看了，人群散得很快。
這端是消停了，那端可沒消停呢。
起初，阮雯雯掙紮着要下來，可路峰不放手，最終她也沒能如願，下不來，她開始作妖，捏着他臉叫爸爸。
叫一聲親他一下。
也不管別人看到怎麽想，反正今晚她醉了，臉面也不要了。
第一下親的是他的額頭，親完嘿嘿一笑，“爸爸~”
聲音又嗲又蘇，差點把路過的環衛工人叫軟了腿。
第二下親的他眼睛，一只眼睛親了一次，親完又叫的爸爸。
不知是她叫聲太好聽還是其他，總之躲在巷子裏的貓都不受不住跳了出來，呲溜一下鑽進了最近的花池裏。
第三下親的是他的鼻梁，親完還摸了摸，摸完捧着他臉，氤氲着眸子叫：“爸爸~”
她喝了酒，眼底浮着水汽，像是裹了一層朦胧的紗，看人的時候眸光缱绻又勾人。
路峰喉結微微滾動一下，張嘴想說，松手，影響我走路了。
他正抱着她，眼睛又不能看前方，随時都有摔倒的可能，可不是影響走路了。
只是嘴剛張開，阮雯雯嘿笑着親了上來，這次親的他唇，親得不管不顧，雜亂無章，唇撬不開，開始用舌尖和牙齒拱。
反正她不管，她就要折騰他。
路峰身體後傾，唇退開些，聲音有些壓抑，“別鬧。”
眼角餘光瞥了一眼，距離車子停放的位置還有幾步遠。
阮雯雯手移到了他脖子上，用力一勾又把人勾了回來，用自己的唇蹭他的唇，只是蹭還不行，蹭着蹭着咬了起來。
順着他唇形一點一點咬，沒太用力，不疼，就是有些磨人。
要不是路峰自制力好，估計現在就把她放開，抵一側的樹上親起來。
他加快了步子。
阮雯雯加快了折騰。他不讓她做什麽她偏要做什麽，親不到唇親他的下巴，喉結，側頸。
倒抽氣傳來時，路峰把車門打開，把人塞了進去，随後他跟着鑽進去。
“砰”車門關上，落鎖。
阮雯雯被壓在了後面座椅上，路峰胳膊撐在她身體兩側，居高臨下睨着她，“好玩嗎？”
她想說好玩啊，但接觸到他帶火的眼神後，自覺閉嘴，接着抿緊，光綴到她眸底，水漾的眸子裏波光潋滟。
撩人得很。
不知是他的氣勢太迫人還是其他什麽，總之折騰下來，她清醒了不少，鼻尖上的痛感傳來，她開始撒嬌。
“疼~”
說完，見他不為所動，秀眉蹙到一起，又道：“好疼。”
路峰視線從她眼眸上移到她鼻尖上，那裏泛着紅，比想象中撞的嚴重，路峰憋在嘴邊的那句“怪誰”最後改成了問句。
“很疼？”
“嗯，疼。”阮雯雯最知道怎麽做能讓他心軟，說着說着眼角變得濕潤了，眼尾泛着紅，“很疼。”
腳趾還順帶勾了下他的腿。
路峰見不得她哭，心疼，輕嘆一聲，坐起，順勢握住她的手把她拉起來，然後抱坐到自己的腿上。
捧着她臉輕輕吹拂。
這套流水線“工程”，他已經做了很多次，熟門熟路連卡殼都沒有，吹了許久後，問：“好點了嗎？”
阮雯雯撇嘴，“還疼。”
“……”行吧，路峰繼續吹。
那處路峰吹着安撫，這處鄒美和蕭昊有些“激烈”。
蕭昊給人一種謙謙君子的既視感，多數時候說話都是溫和的，做事也是，似乎很少看到他生氣。
但越是這樣的人，生起氣來越發嚴重。
看到鄒美穿着超短裙那剎，心驀地像被什麽捏了把，又酸又疼，這是他之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緊接着有種無名怒火蹭蹭升起。
不知是氣她還是氣他自己，總之很氣。
鄒美第一次見他生氣，腿都軟了，牙齒打顫，“蕭、蕭、蕭昊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我個所以然。
蕭昊把她抵在門上，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眸色有些暗，“給你打電話為什麽不接？”
不接當然是因為沒聽到啊，鄒美想這麽回答的，但接觸到蕭昊的眼神後，突然不知道說什麽了。
抿着唇，一副受氣小媳婦的表情，扯扯他衣角，道歉：“對不起啊。”
蕭昊注視着她，“你哪錯了？”
鄒美自我檢讨：“不該不接你電話。”
“還有呢？”
“不該來這裏跳舞。”
“還有？”
“嗯？還有嗎？”鄒美想了想，好像沒了。
蕭昊打量她一眼，視線定格在她腿上，之前兩人見面的時候她一直穿的中規中矩小淑女打扮，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她穿的這麽性感。
但想到，她穿這樣不是為了給他看，而是為了跳舞，心情再次不好起來。
這種不好像是人溺在水裏胸悶難耐，太難受，急于做出什麽。
他看着她豔紅的唇，掐着她下巴親了上去，距離上次親吻已經過了兩周。
親的不太溫柔。
鄒美手不知道放那裏，去推他的時候被他攥住，這時候她才發現，他的手勁好大。
還有…
手好漂亮。
剛想到這裏，唇被咬了一下，蕭昊的聲音傳來，“專心。”
鄒美沒什麽經驗恍惚間被他帶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這裏綠樹成蔭鳥語花香宛若世外桃源。
她在世外桃源裏感覺到了一次又一次的心悸。
唇麻了。
人也麻了。
腿軟了。
阮雯雯為了逃避“懲罰”一直撒嬌，鼻尖不疼了，擡高胳膊說手疼，手吹完了又說腳疼，吹到最後，路峰眼神變了顏色，目光炙熱道：“在這裏還是回家？”
起初阮雯雯沒明白他什麽意思，直到腰間有滾燙的手覆上，她瞬間明白過來，醉意也沒了，眼角餘光左右打量一眼。
車外還有行人時不時走過。
這裏？？？？
這不是要命嗎。
嗚嗚，不行這裏肯定不定。
“家，家，回家。”她抓着路峰的胳膊道。
只顧着緊張沒注意到他眼底閃過的一抹促狹神情，唇角翹起又壓下，“回家？”
聽着像是商量的語氣，天知道不是。
阮雯雯被當場抓到哪還敢繼續作妖，點點頭，“嗯，回家。”
“确定？”
“非常确定。”她催促，“快，我要回家。”
在床上這樣那樣也好過在車上，車上真的太……
羞澀了。
她浮想聯翩時，被路峰攬着腰帶出來，兩人一個坐進副駕駛座，一個坐進駕駛座。
後來阮雯雯才反應過來，不是，她為什麽不在後座坐着，要做駕駛座呢。
再後來有了答案，路峰捏着她手指湊到唇邊親吻，她說：“幹嘛不讓我坐後面？”
路峰偏頭看她，眼底湧着光，聲音淡淡：“因為我要牽着你。”
阮雯雯：“……”
阮JSG雯雯回視着他，雖然什麽也沒說，但眼神裏流露出的神情能寫三百字小作文了。
路峰又道：“不牽着又會跑了。”
“我哪跑了。”阮雯雯脫口而出。
“是誰出國游玩了半個月，嗯？”路峰秋後算賬模式開啓，“每天和不同的男人拍照開心嗎？”
開心确實開心，但這話不能說。
阮雯雯學聰明了，直接忽視這個問題。
路峰接着道：“以後再出去玩，只能和我。”
阮雯雯噘嘴：“為什麽？”
路峰悠悠道：“你是路太太。”
“所以呢？”
“是我的。”
“……”
宣誓主權來的很突然，阮雯雯頓住，眨眨眼，扭頭看向車外那側，街道上有什麽她根本沒注意，連最愛吃的糖葫蘆也沒看到。
一直反複念叨路峰說的那句話：“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
平舒的唇角隐隐翹起，随後越翹越高。車窗玻璃上映出她的臉，眉眼彎彎的樣子很招人。
路峰側眸看過來，捕捉到了她臉上的笑，心情也莫名變好，執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親了下。
他唇很熱，吻上的那處也變得滾燙了起來。
阮雯雯去抽，沒抽出，轉頭看他，提醒：“注意開車。”
路峰随口搭話：“放心，我車技很好。”
阮雯雯顫着眼睫問：“有多好？”
路峰定定說：“你不是試過嗎？”
阮雯雯：“……”
路峰：“有證駕駛。”
阮雯雯：“……”
路峰：“不會超車。”
阮雯雯：“……”
阮雯雯感覺他們是在聊車，可覺得又不像是在聊車，她征愣的表情太過可愛，在下一個路口等紅燈時，路峰扯過她的胳膊，扣住她的後頸，親了上來。
直到這個時候阮雯雯才意識到，他們聊得根本不是一個“車”。
她緋紅着臉想：某人真是太壞了。
從天堂會所到盛嘉公館需要四十分鐘，這四十分鐘裏，每等一次紅燈，路峰總會折騰一次人。
不是扣住她後頸親她，就是掐住她腰，咬她的耳垂，最後一次，摩挲着側頸說：“我餓了。”
阮雯雯随後接話：“哦，回去後讓周嬸給你做夜宵。”
路峰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又說了一次：“很餓。”
阮雯雯眨眨眼，“下面很快的，回去後要周嬸做給你吃。”
路峰好像什麽都沒聽到，只聽到了最前面的兩個字，淡聲重複：“……下面。”
阮雯雯喝酒後的智商離家出走了，所剩無幾，附和：“下面。”
回到盛嘉公館後，她才知道他所謂的“夜宵”其實是她，忍了半個月，某人終于忍不住了，向她伸出了狼爪。
哦，豬蹄子。
她看他目光灼灼，裏面翻滾着什麽，條件反射拔腿就跑，剛從卧室跑到客廳被他擒住。
他從後面抱住她，咬着她耳垂說問：“跑什麽？”
阮雯雯顫着音說：“不跑幹什麽，等着被你吃嗎。”
路峰把人扳過來，低頭注視着她，挑起她的下巴，“嗯，提議不錯。”
“我——”阮雯雯剛吐出一個字，唇被堵住。
下一瞬，她被他抱着進了浴室，沒多久，水流聲傳來，然後是她的尖叫聲。
“啊，你幹嘛讓水淋我。”
“水好涼。”
又過了一會兒，“水好燙。”
“起開。”
“別靠我這麽近。”
“欸，我要和你一起洗。”
“救……”
後面那個字沒機會說出口，她被堵住了唇，水流順着她頭頂傾瀉而下，身上的衣服瞬間變濕。
她去推他，沒推開。
擡腳去踢，又被他夾住了腳。
手腳不能用了，她張嘴咬住他探進來的舌尖，咬了好久才松口。
路峰抵着她額頭問：“還咬嗎，你不咬換我了。”
阮雯雯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肩膀被咬住了，她輕嘶一聲。
浴室裏的溫度節節攀升，玻璃鏡子上浮現一片氤氲的霧氣，什麽也看不清了，唯有一角還能映出些什麽。
是窗臺上放着的盆栽，水仙花。
風透過窗戶縫隙吹進來，它順着風的方向來回擺動，風越大，它折彎的幅度越大，像是一個随風跳躍的舞者，跳出了曼妙的舞姿。
……
阮雯雯掙脫不出，開始求饒了，最初叫哥哥，哥哥不管用叫老公，老公不管用，張嘴叫了聲：“爸爸。”
之前在外面叫是打趣，在這裏叫是情趣。
路峰聽後，漆黑的眸子裏漾着光，細看下還有笑意，指腹摩挲着她的唇，誘哄她叫了好幾聲。
最後一次，阮雯雯剛叫出，之後再也沒了完整的聲音。
浴室裏回蕩的是她細碎的嘤唔聲。
路峰素了這麽久，打算今晚來頓很豐盛的葷食，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最後也沒能吃上。
他手機響了，對方很執着，打了很多次，後來他接起，沉聲對聽筒那端的人說道：“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電話是趙乾打來的，常斌出了車禍，叫路峰一起去看。
都是發小，又有着十幾年的情誼，路峰說不出拒絕的話，只能停住，給阮雯雯洗完澡披上浴袍，抱着她回來卧室。
阮雯雯被親累了，眼皮很重，連他什麽時候走的也不知道，反正她睡醒一覺的時候，他還沒回來，她翻了個身繼續睡。
這覺睡到了天大亮，陽光透過紗幔斜射到她的臉上，她緩緩睜開眼，剛醒，眸子不太清明，揉揉，再度睜開，這才發現自己在家裏。
她掀開被子看了眼，身上穿着很浴袍，坐起，敲着腦門想了想昨晚的事，後來想起，是路峰帶她回來的。
又想起兩人在浴室裏這樣那樣，臉倏然變紅。
某人呀…
壞的不像樣了。
掀開被子下床去了衛生間，對着鏡子洗漱時差點叫出聲，脖子上布滿了紅痕，好幾處，遮都沒法遮。
不只脖頸，肩膀，胸前都是，有指甲蓋大小的，有更大的，也有小些的，一看就是吸出來的。
他是狗吧，下嘴這麽重。
放下刷牙被子偏過頭，耳後根也有。
嗚嗚，看出來了，還是只饑餓的狗。
路峰打了聲噴嚏，趙乾看着他一臉嚴肅的表情叭叭道：“對了，昨晚那人是弟妹吧？你們後來沒怎麽着吧？”
路峰轉頭看過來，眼神示意他閉嘴。
趙乾眼被墨鏡糊住了，不管不顧繼續說：“卧槽，沒想到你車技那麽好，我給你發信息的時候你說剛從公司出來，你們公司距離天堂會所少說也得有半個小時車程吧，你昨晚十五分鐘就趕到了，哥們車技牛逼啊。”
不能提車技，提車技會心情不好。
路峰睨着他，久久後說：“這就是你說的常斌發生車禍了？”
趙乾吞咽下口水，“那不小心爆胎了，也、也算發生車禍了啊。”
說完還偷瞄了路峰一眼。
路峰給了他個冷冽的小眼神，剎車一踩，車子停在了路邊，“下車。”
趙乾探頭看了看：“我還沒到呢。”
路峰說：“自己打車走。”
趙乾：“不是，咱好歹還是朋友呢，你送我一程，我——”
路峰打斷：“下車。”
趙乾摸摸鼻尖，解開安全帶：“好，我下，我下。”
他前腳下車，後腳路峰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瞬間消失在眼前。
趙乾：“……”有異性沒人性。
路峰回去的時候路過一家早餐店，裏面的粥很好喝，他停下，按照阮雯雯的口味買了些。
又路過一家甜品店，又買了些。
又看到街上有賣糖葫蘆的，停下，又買了些。
反正這一路上，不管看到什麽，都能想起阮雯雯，就是無意中瞄到街道旁的樹木也能想起她。
想起把她抵在上面親吻的情景。
看到花也會想起她，她眉眼彎彎淺笑的樣子，比花還好看。
路峰覺得自己中毒了，中了名叫“路太太”的毒，想一次心裏歡喜一分，這種毒無解。
只能一輩子喜歡下去。
……
鑒于脖子上的慘狀，阮雯雯今天只能穿高領衣服出門了，九月的天氣，穿着高領出門其實挺熱的，可有什麽辦法呢。
想了想，這事怪路峰，見了他，她一定不輕饒他。
剛想到這，有身影走進來，她看着來人，眼睛微眯，一副要算賬的神情，張嘴剛要說什麽，有粥擺在了面前。
很香。
是她最喜歡吃的南瓜粥。
她屏住呼吸把粥香驅走，又要說什麽，有甜點出現在面前，草莓味的蛋糕，是她喜歡吃的。
火氣小了。
但還有點。
“你——”
路峰把糖葫蘆遞上，“給。”
阮雯雯看着顆粒飽滿的糖葫蘆，心裏的怒氣嗖一下沒了，只剩暖意。
嗚嗚，太會了。
不過她沒表現的太開心，輕咳一聲，“你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昨晚對我做的事。”
路峰知道不能原諒，做到一半突然離開，确實不能原諒，他認錯态度很好。
“嗯，別原諒我。”
“……”阮雯雯眨眨眼，想從他眼神裏看出什麽。
沒有，很清澈。
“是我的錯。”
“……”
阮雯雯突然不好意思氣了，他買了這麽多好吃的，又一直道歉，她要是還氣似乎顯得有些小氣了。
擺擺手，一副很寬宏大JSG量的樣子，“算了，我原諒你了。”
路峰把東西放下，上前走一步，把人攬懷裏，直勾勾睨着她，“不能這麽算了，我得補償。”
補償？
什麽意思？
咬都咬了，這事怎麽補償。
阮雯雯搖搖頭，想說不用補償了，下次注意就好，還沒開口，她被他打橫抱了一起。
“……”阮雯雯一臉懵逼，顫着眼睫問，“幹嘛？”
路峰抱着她踢開卧室的門，定定說。
“補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