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失憶
阮雯雯本來是打算給他買一套的, 想想他可能不太好接受，先買了一件。
眨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眉眼彎彎, 問：“是不是很符合你的氣質？”
“我的氣質就這樣？”路峰眸色不好形容，像是濃重的夜色染了抹霧, 看人時讓人覺得有那麽點冷。
但阮雯雯自動忽略了，還沉浸在自己“非比尋常“的眼光中，“很配吧？”
路峰：“……”
阮雯雯折騰人的毛病又犯了，抱着路峰胳膊非要他穿給他看, 綠內褲已經是極限了，綠褲子說什麽都不可能穿。
絕對！不可能！
誰說都不管用。
撒嬌也不管用。
哭更不行。
這是一分鐘前的想法，一分鐘後, 畫風變了。
阮雯雯托腮睨着前方, 對着鏡子前的人說：“快點嘛，快點嘛。”
路峰脫掉身上的睡衣，在路太太“虎視眈眈”的注視下，穿上了那條很亮很紮眼很讓人心悸的綠！褲！子！
路峰腦海中蹦出兩道聲音。
第一道：不是打死都不穿嗎, 這個顏色多醜，穿上威嚴還有嗎，脫了脫了, 丢死人了。
第二道：沒看到她眼睛紅了嘛, 還堅持個屁，穿吧穿吧, 綠褲子總比綠帽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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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
路峰別扭地穿上了綠褲子, 太丢人, 自己都沒看一眼。
阮雯雯手指擺動着指揮, “走近點。”
“轉一圈。”
“再來一圈。”
“側面, 我看下側面。”
“後面，我要看後面。”
“……”
提了好多要求，路峰都照做了，只有最後一條，他堅決不同意，聲音擲地有聲。
“不行。”
阮雯雯從床上下來，走近，挽着他胳膊撒嬌：“就一張，我只拍一張。”
“不可以。”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有這樣的“黑料”存在，拍照留念想都別想。
阮雯雯噘嘴，“真的不行？”
路峰斬釘截鐵：“不行。”
片刻後，有人開始掉金豆子裏，說話的聲音也可憐兮兮的，“行吧，知道了，是我做夢了，以為你愛我愛的要死，其實不是，還是你自己的面子更重要，至于我嘛，可有可無。”
吸吸鼻子，哽咽：“我不勉強你了，你随意吧。”
說着，松開手，轉身朝前走去。
路峰睨着她背影，眼神有些猶疑，眉梢輕蹙又松開，在她掀被子時，拉住她的胳膊，淡聲說：“好，你拍。”
“真的？”阮雯雯眼睛倏地亮起來，回頭看他。
路峰一臉無可奈何的神情，點點頭：“真的。”
細看下，除了無可奈何外，還多了些寵溺。
接着他又道：“只拍一張。”
阮雯雯邊拿起手機邊回：“好。”
事實上，有了第一張便會有第二張，路峰見不得她失望，退了一步又退一步，最後幹脆也不掙紮了，任她拍。
“手放到下巴上，側身看過來，對，好，完美。”這是阮雯雯拍的第十五張。
路峰配合着擺姿勢。
“笑點。”阮雯雯在自己臉上比劃了一下，“笑笑，嗯？”
路峰輕扯唇角，牽強笑了笑。
“OK，好。”阮雯雯按下快門又拍了一張。
拍到二十張時，她終于不拍了，揮着手說：“好累。”
路峰扯過一旁的睡衣披上，走近，拉過她的手，輕輕揉捏，“哪裏累？”
阮雯雯嘟嘟唇，撒嬌：“兩只手都累。”
路峰眼睑下垂，一根手指一根手指按摩，光兜頭照下來，冗長的睫毛投下淡淡的影，隐約被拉扯得更長。
阮雯雯仰頭看着他，心裏樂開了花，整個人像是浸泡在蜜罐裏，全身每個細胞都是甜的。
喉嚨裏也是甜的，很軟糯的那種。
她笑得很開心，眼尾漾起的弧很勾人。
路峰不經意間看到她的笑，微微征愣了一下，凸起的喉結輕輕滾動。
喉嚨傳來癢意。
恍惚間，心隐隐顫了下，太快，他沒有意識到。
正在按摩時，路峰手機響了，他停下，“我去接電話。”
阮雯雯點點頭，看着他走出去，随後倒在了床上，舉高手機看裏面的照片，每張都看了好久。
心好像有羽毛掃過，又癢又顫。
嗚嗚，沒想到他穿綠色的衣服這麽好看。
太帥了。
她眼尾一挑，似是想起了別的，把其中的一張照片發給了路峰。
路峰接完電話回來，見她睡了，放輕了腳步，掀開被子慢慢躺下，剛躺好，有人鑽進了他懷裏，蹭了蹭他的下巴。
手也沒閑着，戳了下他的胸口，還想觸摸別處，他一把按住，“不睡了？”
阮雯雯是挺困了，但有事沒說，睡不着，擡頭看他，給了他個星星眼，“你發現沒，你穿綠的好性/感。”
路峰不用想都知道她下句要說什麽，提前打斷：“綠帽子別想。”
阮雯雯腳趾勾了勾，想起自己剛剛網購的綠帽子，抿了抿唇，試探問：“那綠上衣呢？”
“不行。”路峰眸色一暗，某個想法生成，猛地翻身壓上她，目光熠熠道：“說吧。”
阮雯雯直勾勾回視着他，看着他這張清隽的臉和迷人的五官，莫名感慨，啊啊啊，長這麽帥真的很犯規啊。
默默吞咽下口水：“說什麽？”
“你一直要我穿綠的，是不是……”
“嗯？是什麽？”
“在暗示什麽。”
“例如？”
“我被綠了。”
“……！！！”
阮雯雯哪受得了被冤枉，吭吭唧唧表示很不開心，路峰為了安撫她，又割地賠款了。
“別哭了，綠上衣我可以穿。”
阮雯雯拉過被子，抿抿唇，壓下翹起的唇角，帶着哭音說：“沒騙我？”
路峰拉下她的被子，挑起她的下巴，聲線低沉道：“沒騙你。”
阮雯雯一高興，再次撲進了他懷裏，摸着他喉結誇人：“老公，你真好。”
為了這張好人卡，路峰的底線一降再降，雖說有些不舒服，但奇怪的是，心情還算可以。
他拍拍她的背，像哄孩子似地哄她，“你高興就好。”
高興，她當然高興了。
阮雯雯夢中都帶着笑。
她這人哪哪都好，就是睡相真的不怎麽樣，尤其是心情好的JSG時候，更容易放飛自我。
這晚上，不是趴到路峰身上，就是死死抱着他，抱就抱吧，還亂摸。
路峰被她撩得沒幾下全身好像着了火，第十次推開後，她又壓了上來。他睜開眼，視線落到她臉上，昏黃的燈光下，她臉被襯得隐隐泛紅，像是樓下花園裏盛開的花。
她唇角上揚，漾出一個淺淺的弧，右側臉頰上似乎陷下去了些，他指尖落到那處，悄悄戳了下。
觸感細膩光滑有彈性，忍不住又戳了一下。指尖剛要退回時，被她的手攥住。
路峰不知道睡眠中的她要做什麽，乖乖人讓她攥住，愣神時，指尖傳來刺痛感。
他定睛一看，她把他的手指塞進了嘴裏，用力咬了一下。
“……”路峰一臉哭笑不得的神情，眼底含着柔情。
須臾，他也低下了頭，就着氤氲的光，咬上了她的脖頸，不輕不重的厮磨最是磨人。
她意識不清的溢出一道淺淺的聲音。
路峰喉結滾動，嘴上的力道又重了些。這次她溢出的聲音更大了，還有些顫。
唇順勢微張，牙齒也張開了下。
路峰見狀，壓了上去，指尖捏上她的唇角迫使她張開得更大，氣息交融，暧昧充斥在四周。
阮雯雯夢回大學，那年F團來南城巡演，她無意中得知路峰喜歡聽他們的歌，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找了三個黃牛才買到了票。
興高采烈拿着跑回學校，把他堵在了學校圖書館門前，那個時候的路峰已經進入路氏集團開始工作，在學校的時間并不是很多，那天是湊巧出現在那裏。
阮雯雯心理建設許久，鼓足勇氣張開嘴：“學長，我、我想約你一起去看演唱會，是F團的，南城是他們的最後一站……”
她每次面對路峰都很緊張，緊張到不敢看他，話都不會說，好不容易把話說完，她伸出手，“這是演唱會門票。”
低頭彎腰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回複，她心裏頓時涼了半截，緩緩擡起頭，看到原本站在眼前的他，不知何時拿着手機去了前方。
他正在接電話。
沒多久，他接完電話回來，走到她面前，“同學，你說什麽？”
阮雯雯抿抿唇，“票。”
路峰順着她眼神看過去，眸色淡淡，“你要把票賣給我？”
阮雯雯：“……”
路峰：“多錢？”
說着他打開錢包拿出一疊錢，“這些夠嗎？”
阮雯雯除了眼睫顫動外，已經說不出話了，整個人像是被定格住，一臉懵逼狀。
後來，錢塞到她手裏，票他拿走了。
事後舍友知道這件事差點笑死，捂着肚子前俯後昂，“等等，你約人家一起聽演唱會，最後他把你當成了票販子？”
阮雯雯垮着一張臉點了點頭。
不是，她長的像票販子嗎？？！！
舍友因為笑得太狠，五官都有些變形了，擡手蹭了下眼角，甩掉手上的淚，拍拍阮雯雯的肩膀，“你可能長了一張票販子的臉。”
阮雯雯：“……”紮心了啊。
舍友的話提醒了阮雯雯，那段時間，她看到路峰躲，不怕別的，就怕他真的把自己當成票販子。
事實證明，他根本不記得她是誰。
即便湊巧撞上，也只是一句：“同學。”
“……”阮雯雯的心更紮了。
她的暗戀還有窺見天日的那天嗎。
夢境前半段挺讓人傷心的，後半段畫風逆轉都是開心的場景。
路峰穿着一身綠出現在眼前，她讓他擺拍什麽姿勢，他就擺拍什麽姿勢，站姿很銷魂。
她給他拍了很多照片。
他抱着她使勁親。
她叫他小甜心小寶貝，他含羞應下。
那個場景，真是……爽死了。
爽着爽着，阮雯雯翻了個身，“咚”連人帶被子一起掉到了地毯上。
爽是徹底沒了，摔得尾椎骨一陣疼，她捂着屁股剛要爬起來，有人出現在了她面前。
看腳上的拖鞋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她眉梢一挑，把夢裏的稱呼帶到了現實，擡頭，嬌嗲說：“小甜甜，你來了。”
？？？？！！！
小甜甜？？！
路峰用看不明物體的眼神看她，似乎在說：你腦子抽了。
阮雯雯終于意識到夢境和現實有多大出入。
夢裏，路峰對她千依百順，你要他做什麽他便做什麽，看人的眼神都是寵溺帶着光的。
她叫他小甜甜，他屁颠屁颠應下。
現實是，她都趴地上這麽久了，他都沒反應，還用那種“看無機物”的眼神看着她，好像她是某雜質。
難，太難了。
阮雯雯起來的時候腿一軟又栽了下去，路峰正好把手伸出來，她順勢一拽，自己沒站起，倒是把人扯到了。
生生撲了上去。
壓得結結實實。
路峰對她的套路已經很熟悉了，擡眸看着頭頂的吊燈，一臉的“我就知道是這樣”的表情。
？？？！！！
阮雯雯：他那眼神什麽意思，不會以為她是故意的吧！
她真的沒有啊。
掙紮着想站起來，手用力一按，觸摸到彈力很好的那處，他臉色立馬變了，再也不是雲淡風輕，而且一臉的不可思議。
眼底明晃晃飄着幾個字：摸夠了嗎？
阮雯雯吞咽下口水，解釋：“我不是故意的。”
路峰說：“知道，你只是湊巧了。”
“湊巧”兩個字咬得很重，讓人不免多想。
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阮雯雯可受不了他這副沒什麽溫度的表情，撐着胳膊再次要爬起來。
這次按壓的位置比上次還不湊巧，下去那刻，她立馬感覺到什麽。
然後。
路峰臉綠了。
阮雯雯收回手，輕咳一聲：“彈、彈力不錯。”
路峰壓低聲音道：“你再多按一秒，會有更不同的收獲。
“例如？”
“功能全失。”
“……”那還真挺嬌氣的。
畫面定格在這還算正常，接下來是不正常的了。
周嬸上來叫他們吃飯，敲門後走了進來，垂眸間看到了正在疊羅漢的兩個人，臉色立刻變紅，心說：年輕真好，還挺會玩。
“那個，少爺，少奶奶，要吃早飯了。”
阮雯雯趴着的姿勢，怎麽看怎麽有種她在強上的既視感，她緩緩擡起頭，一臉羞澀。
……少奶奶沒了。
路峰反應還算淡定，掐着她的腰坐起，然後再扶着她站起，全程不過十秒。
阮雯雯側眸看他，眨眨眼，無聲道：你有這速度，剛幹嘛還讓我趴那麽久。
路峰似乎不太滿意無聲交流，淡淡道：“我以為你不想起來。”
“啥？”
“就想壓着我。”
“……”
一大早這麽丢人，吃飯的時候，阮雯雯一直低着頭，路峰不時給她加些菜，她看都沒看，更別說吃了。
挑挑揀揀又放到另一個餐盤裏。
早上這事原本怪不到路峰，昨晚一夜沒睡好，清晨那會兒被阮雯雯一腳踹下床，他什麽也沒說，站起給她蓋好被子出了卧室。
怕吵醒她，腳步放的很輕，洗漱後下來，出門運動前，還叮囑周嬸不要太大聲，少奶奶正在睡覺。
周嬸一副“少爺少奶奶好恩愛”的表情，眉開眼笑說：“好。”
他沒解釋什麽，她愛怎麽想就怎麽想吧。運動完，回來時看到街上又賣小籠包的，特意給她帶回了些。
剛給她夾的就是他專門為她帶回來的小籠包。
這個小沒良心的。
阮雯雯的思緒和路峰完全是相反的，見到她摔了還不一定時間抱起她，負分。
她起身站起的時候也不搭把手，負分。
她不就是按了他一下嗎，哦，兩下，不就是按了他兩下嗎，小氣吧啦，說給他按壞了，負分。
周嬸看到那幕也不幫着解釋一下，還添油加醋，什麽叫她喜歡壓着他？！
哼！
難道不是他喜歡壓着她嗎。
負分負分負分，她才不要吃他夾的東西。
兩人各懷心思吃完了早飯，飯後還發生了件小插曲。
阮雯雯去衣帽間找首飾，碰到路峰正在戴腕表，她随意瞄了一眼，頓住，腦海中閃過什麽。
“這塊表，是不是那個狐貍也有？”她記得她昨天見胡麗的時候，她手腕上戴的也是這個牌子的。
路峰不記得，這些名表都是周海買的。
開車來的周海猛然打了好幾聲噴嚏，他隔着擋風玻璃朝外看了一眼，好像有些變天了。
随手調了下空調溫度。
打開音樂，腳踩油門，加速行駛。
那端，路峰見阮雯雯說的一本正經，遂，把表扔進了垃圾桶裏，八位數的手表像抛垃圾一樣扔了。
“這下滿意了嗎？”
“倒也……不用如此。”
“那我撿回來？”
“那還是扔了吧。”看着鬧心。
手表這茬找完了，她又不安生了，說他領帶顏色不好看，執意要給他換，翻找一圈也沒滿意的。
路峰問：“你到底喜歡什麽顏色的？”
阮雯雯不假思索回：“綠色的呀，跟你很配。”
路峰：“……”
路峰嘴上功夫一點也不比人差，而且他聰明，反應快，只是大多數時候他習慣用沉默應對。
今天破例了，淡聲說：“原來你喜歡…綠啊？”
阮雯雯：“……”她怎JSG麽就喜歡綠了。
兩人從一大早就別扭，上了車依舊是，周海今天的小機靈被吞了，見氣氛有些僵，随口說：“太太您今天的裙子真漂亮。”
阮雯雯今天穿的是件連衣裙，裙擺到膝蓋處，正好能露出她筆直纖細白皙的小腿。
剛想誇他有眼光，周海作死來了句：“尤其是裙子上的那個綠色條紋，和您很配。”
阮雯雯身上的裙子是白色的，為了視覺效果，腰間做了色差，很湊巧用淺綠色布料裝飾的。
？？！！
你和綠色才配！
阮雯雯瞪了周海一眼，“會說話多說點。”下一句，不會說閉嘴。
周海把這當成了表揚，以為阮雯雯是要他多說點，叭叭道：“您皮膚白，穿什麽顏色的衣服都好看，尤其是綠色的，更讓人眼前一亮。”
阮雯雯是喜歡綠，但那只限于喜歡看路峰穿，她自己可不喜歡穿綠。
她再次瞪了周海一眼。
周海無端感覺到後頸一涼，有冷風拂過。
他顫了下，誇完阮雯雯開始路峰，“路總，您的腕表真好看，和您太配了。”
路峰習慣性不回答。
周海也習慣性繼續說：“我記得您還有一塊腕表，成色做工也很好。”
阮雯雯搭言：“周特助，路總那塊腕表是誰買的？”
周海：“太太，是我。”
“限量款的？”
“全球只有兩只，一款男表，一款女表。”
“是嗎？知道女款誰買了嗎？”
“不知道。”
“是胡小姐。”
“……”
周海感覺到不只後頸涼，整個後背都是涼的，我去，拍馬屁拍到馬尾上了。
“你們路總和胡小姐還挺配哈。”
“不可能，我們路總和太太您最配。”周海求生欲爆棚。
“那你覺得什麽顏色适合我，嗯？”
“……不管什麽顏色，絕對不會是綠色。”
“那誰最适合綠色？”
“……我。”周海吞咽下口水，他就活該被綠。
在小命不保前，車子停在了路氏集團地下停車場，周海恭敬道：“路總，太太到了。”
路峰先開門下車。
阮雯雯在車裏端坐着，并且想了很多，要是路峰哄她，她就原諒他，順便還跟他親親抱抱舉高高。
透過車窗玻璃，她看到他朝車後走來。
她挺直背脊。
接着她看到他繞過了後備箱。
她輕咳一聲。
繞過後備箱後，他向她這邊走來。
阮雯雯嘴角緩緩揚起，不錯。
他更近了。
她唇角揚得更高了，眼底流露出滿意的神情，好吧，不算笨。
他再近了幾步。
她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做好了下車的準備。
門打開一道縫。
她指尖微微動了動，算了，給他牽吧。
門縫隙更大了。
她腳朝外移了移。
門即将打開。
遠處：“路總好。”
“砰。”車門重重關上。
阮雯雯的鼻子被車窗玻璃撞了一下，酸澀感頃刻間襲來，痛死人。
路峰點頭，“嗯。”
幾個職員側身，“路總您先請。”
路峰看了身後一眼，猶豫幾秒後離開。
身後幾個人跟在他後面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閉，上行。
阮雯雯眼睛眯起，臉色又黑又暗，手指攥的咔咔響。
周海解釋：“太太，路總是怕公司的員工看到您。”您會為難。
後面還沒說完，阮雯雯打斷他，“我長得很一言難盡。”
周海：“……”
阮雯雯是在十分鐘後進的電梯，全程黑臉，周海什麽都不敢說，死死貼着電梯壁，走出電梯後，她徑直朝自己的位置走去。
剛坐下，內線響起。
阮雯雯接通，随後端着茶水進了總裁辦公室，門關上，她把茶水放在了辦公桌上，“路總您喝茶。”
轉身剛要走，胳膊被人拉住，下一秒她被放倒在辦公桌上，上面傳來低沉動聽的聲音。
路峰哄人：“我買頂綠帽子戴給你看，好不好？”
阮雯雯眨眨眼，有些得寸進尺。
“我覺得一頭綠發，更适合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