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我錯了,錯在不該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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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ut——!恭喜傅老師殺青,恭喜囚将劇組全員殺青!”
片場內,随着莊文陶的一聲吼,早就侯在一旁的簿情頓時歡快地朝傅忘之奔去,兩手抓着彩帶沖他一頓噴。
嘴裏還樂呵呵笑道:“恭喜傅老師殺青呀!”
傅忘之此時還穿着戲服,臉上的妝也還沒缷,被他這麽怼臉噴得險些睜不開眼睛。
他微微側身,長臂一伸直接把人給圈進了懷裏,低沉的嗓音隐隐帶了絲笑意:“故意使壞,嗯?”
耳朵被男人溫熱的氣息弄得發癢,簿情樂得咯咯直笑,順勢把小腦袋埋進男人懷裏,“癢,好癢……”
周圍頓時響起一片口哨聲和起哄聲。
丘茸雙手抱胸,看熱鬧不嫌事大:“這光抱哪夠啊?是不是還得來點什麽實際的?”
連白此時也還穿着戲服,臉上挂着溫潤的笑:“比如?”
“親一個——!!”
聲音之大,衆人全看向莊文陶。
只見他十分淡定地把喇叭放下,挑眉:“你們不想看?”
衆人異口同聲:“想——!”
莊文陶沖傅忘之挑眉:“請傅老師最後為劇組再撒一次狗糧。”
衆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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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忘之回視他,似笑非笑:“有什麽好處?”
莊文陶嗤:“你想要什麽好處?”
簿情從傅忘之懷裏探出腦袋,軟糯的嗓音喊得格外有力:“晚上莊導請客!”
莊文陶:“喲呵,這還沒結婚呢,就幫傅老師省錢了?”
簿情就笑。
中午他無意中聽到傅忘之和莊文陶的對話,知道晚上的殺青宴由傅忘之請。
這本來也沒啥,但是——!
他聽淩姐說,當初傅老師為了不讓他跟連白拍床戲,花了整整三億人民幣!
三億!!
這個數字,讓他這個三個月前還險些沒錢吃飯的人感到十分心痛。
這就不是人幹事!區區一場床戲,居然敢獅子大開口要三億!
向來摳搜的莊大導演今天似乎特別大方,只見他大手一揮:“好,就依你,今晚我請客!”
眼珠子一轉,嘿嘿笑:“前提是你們得熱吻十分鐘!”
原本幫傅忘之省回一頓飯錢,簿情還挺高興,可一聽他這後半句:“……”
為什麽他覺得這臺詞有些耳熟?
莊文陶望向傅忘之,戲谑:“傅老師你覺得呢?你家小簿情這麽為你心疼錢,你總不能讓他失望吧?”
傅忘之依然似笑非笑回視他,也不說話。
兩人對視了半晌,莊文陶摸了摸鼻子,豎起三根手指:“別說哥哥欺負你,三分鐘,不能再少了!”
他原本以為按照傅忘之那麽悶/騷的性子,怎麽也得再跟他讨價還價一番,沒想到他卻很幹脆地颔首:“可以。”說着,在所有人都還沒來得及反應之際,扣住簿情的小腦袋就吻了上去。
這猝不及防的,在場衆人都愣了足足一秒才反應過來。
然後就是各種口哨聲,各種起哄聲交織在一起,氣氛極為熱鬧。
隔壁正在拍攝的劇組隐隐聽到動靜,一個女工作人員忍不住笑道:“聽說隔壁囚将劇組今天殺青,聽這動靜還挺熱鬧。”
“悄悄告訴你,我隔壁的姐妹說呀,他們在起哄傅影帝和他那個小男朋友來個殺青吻,然後由莊導晚上請大家去紅顏居擺殺青宴。”
“紅顏居?劇組那麽多人那不得花上上百萬?哇,這是什麽神仙劇組?慕了慕了……”
……
“紅顏居?殺青宴?”一旁剛進組沒幾天,安安靜靜坐着的丁柔,驀然垂頭笑了笑。
“還沒找到?”
看着做法完畢的張大師,雷霆一張英挺的俊臉幾乎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因為隐忍,額上青筋都隐隐可見凸起。
幾次三番做法都找不到人,張大師臉上有些挂不住,同樣沉着臉:“沒有,自從那一次被他逃掉以後,他整個人就仿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一點痕跡都找不……呃……”。
他的話音戛然而止,雷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滿臉含煞地死盯着他,咬牙:“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男人眼底是滿滿的暴戾和仿佛下一秒就能摧毀一切的瘋狂,張大師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當他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竟然對對方生出了怯意後,臉上更是挂不住了,他一橫脖子:“這世界那麽大,你以為找一縷魂是那麽容易的嗎?”
“況且,你現在也知道他離開別墅時發生了什麽事,他這要是突然想不開……呃……”
不等他把話說完,雷霆直接掐住他的脖子,臉上神情逐漸猙獰:“你他媽給老子閉嘴!老子花大價錢不是請你來說廢話的!”
“這都多少天了?找個人都找不到,一天還好意思給老子擺什麽架子?是不是老子對你太好,讓你忘記了老子姓甚名誰?”
他一邊說,一邊加大手勁,沒幾秒張大師的臉色就從紅到紫,眼看着都翻白眼了,他才把人往地上重重一甩。
“嘭……咣當……”
好巧不巧,張大師整個人撞上了做法用的桌子,桌上的東西在他的猛然碰撞之下,盡數一股腦往他腦袋上砸了下來。
他原本就被雷霆掐得幾乎只剩半條命,如今再被這麽多東西一頓砸,整個人暈乎了半天都站不起來。
旁邊,徐子譯神色平靜:“雷總,他的屍體……”
雷霆臉上暴戾之氣倏增數倍,出口的話又冷酷又血腥:“挖出來喂狗!”
“是!”
徐子譯頓了頓,“丁小姐說囚将劇組今晚會在紅顏居擺殺青宴,雷總要過去嗎?”
雷霆緩了緩情緒,極為煩躁地捏了捏眉心,不耐煩:“不去!”
“是。”
“等等,去看看。”
“是。”
傅忘之扣着簿情親足了整整三分鐘,一幹劇組現場吃瓜群衆都歡樂得不行。
晚上七點半,紅顏居。
加上這一次,劇組是第二次這麽人齊地聚在一起。
與上次不大一樣的是,這次主演們基本都聚在了一桌。
畢竟是殺青宴,也畢竟有傅忘之在旁看着,簿情名正言順地喝上了幾杯酒,直喝得小臉緋紅,頭重腳輕。
人有三急,喝多了更是忍不住,但介于上次在火鍋店發生的事,加上簿情此時喝得又有些懵,走起路來都晃晃悠悠,所以去洗手間的時候,傅忘之是陪着他進去的。
小朋友最近似乎很喜歡對他撒嬌,喝懵的時候更是如此,一路貼着他嘟嘟囔囔,直到解決完,幫他洗手的時候都沒消停。
簿情軟軟地喚:“傅老師……”
傅忘之握着他的雙手洗幹淨後,拉着人到烘幹處,耐着性子應:“嗯?”
簿情半眯着醉眼湊近他,似乎怕被別人聽見似的小聲道:“我們什麽時候洞房呀?”
耳朵被對方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傅忘之動作一頓,随即漫不經心:“你想什麽時候?”
簿情想也沒想,“當然是越快越好呀!”
傅忘之微微眯眼,仔細打量了他幾眼,神色晦暗不明:“你不是說怕疼?”
“有嗎?”簿情眨了眨有些霧蒙蒙的雙眼,似乎有些茫然,“沒有吧?”
他又湊近他一些,幾乎是貼着他的耳朵,聲音又軟又低,格外勾人心弦:“悄悄告訴你一個秘密呀,我體質特殊,特別耐疼。”
傅忘之呼吸一促,漆黑的眼睛在對方染着緋紅的雙頰打轉,聲音有些沙啞:“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簿情冷不防伸手隔着一層布料握住他,口齒莫名清晰:“知道呀,小愛說洞房可以加快進度條……”
被他這麽一刺激,傅忘之險些沒繃住臉上的神情,他一把抓住他作怪的手,額上隐隐有青筋跳動,聲音隐忍:“松手。”
喝醉的人可沒那麽乖,簿情睜着一雙濕/漉漉的眼睛,非常無辜又委屈的望着他:“想洞房。”想做人,想救于輕,更想和男人永遠在一起。
想、洞、房!
幾乎所有的理智都被這三個字擊潰,傅忘之深吸口氣:“你別後悔!”說着,掰開他的手,拉着人迅速進入了廁所的隔間。
他一把将人抵在牆上,神色晦暗不明:“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反悔……”
簿情不滿地打斷他,“我不反悔,我不要反悔唔唔……”
後邊的話,全被男人吞進了嘴裏。
傅忘之扣着他,舌尖非常靈活地撬開他的唇縫,長驅直入,吻得又狠又重。
懷裏的人沒一會就軟了,微促的呼吸在安靜的洗手間內被無限放大。
傅忘之的吻從簿情的唇上移開,含住對方的耳垂,不輕不重地咬了下去。
感覺到懷裏的人想要閃躲,他仿佛懲罰般又微微加重了點力道,聽着對方嘴裏忍不住溢出似乎吃痛的呻吟聲,他才滿意地将人放開。
簿情捂着被咬紅的耳朵,淡淡霧氣在眼眶裏打轉,委屈極了:“你為什麽咬我?”
見他這模樣,傅忘之忍不住低低一笑,刮了刮他小巧的鼻尖:“誰讓你總是沒輕沒重地勾引我?”
小妖精那麽會折騰,他又不是聖人,怎麽可能每次都能忍得住?
簿情鼓了鼓臉頰,大聲:“我沒有!”說着,眼眶裏的霧氣更濃了。
傅忘之到底還是舍不得他掉眼淚,聞言,只輕輕戳了戳他鼓起的臉頰,“好,你沒有。”
簿情仰着小臉,氣鼓鼓地望着他。
明明是生氣的模樣,看着卻又奶又可愛,傅忘之:“……”
他垂眉低眼:“我錯了。”
簿情可不輕易放過他:“錯在哪裏?”
傅忘之一頓,竟也從善如流:“錯在不該咬你。”
待小朋友“原諒”他,兩人從洗手間裏出來已經是十分鐘後的事了。
剛踏出洗手間,就見方淩淩神色有些焦急地迎面走來,“簿情,小黑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