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逃出囚籠
72
于輕心裏一突,“你……你想幹什麽?”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現在是魂體我就拿你沒辦法?”雷霆驀然勾唇冷笑,“你可知道這個別墅與外邊不一樣?這裏的魂體,我不但能看到,還能碰到!”
說着,他猛然粗魯地拽着他的手腕往別墅裏頭大步走去。
于輕察覺到他想做什麽,登時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瘋了?我現在只是一個魂體!”
“那又如何?”
說話間,雷霆推開別墅內的一間房門,一把将他甩上床,并且開始解皮帶。
居高臨下地看着他:“是,我是有得不到的東西,但這不包括你,于輕!”
那天後,于輕被雷霆囚禁在這棟別墅裏,完全成了他發洩的工具。
不管是軀體,還是魂體。
整棟別墅周圍都被張大師布了陣法,他完全逃不出去,然而即使是這樣,雷霆仍派了先前那位矮道士來這裏守着他,謹防他逃走。
這樣痛不欲生的日子過了大概一個月,他無意間看到矮道士在刷微博,手機裏顯示的內容,正是囚将劇組重新官宣闫柏之宣傳照的事。
屏幕裏少年那雙澄澈的雙眸、漂亮精致的瓜子臉,還有下巴左側那顆淺色小痣,那一瞬間,他仿佛看到了另一個自己。
他們的長相不算多像,但外貌特征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這讓他不由自主又想到了雷霆的那個“得不到”。
雷霆既然能這麽變态地把他當替身囚着,那肯定是因為他與那個“得不到”有相同之處。
Advertisement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屏幕裏少年澄澈的雙眼,然後緩緩下移,最終定在少年下巴左側的淺色小痣上。
渾身一震,驀然想起雷霆每次在他身上宣洩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地親吻他的下巴。
所以,他是在親這顆痣?
也所以,令雷霆執着的是這顆痣?
這麽想着,他幾乎忍不住想要立刻将這顆痣毀去,可轉念一想,世界那麽大,有這個外貌特征的人何止千千萬,若是這樣的話,為什麽至今雷霆也才只囚/禁着他一個?
這一瞬間,他又茫然了。
“嘿嘿,這可是個極品啊,雷總應該會喜歡的吧?”
仿佛一個餓慘的野獸看到了肉,矮道士抱着手機,眼底是赤/裸/裸的淫/欲,嘴角甚至流出一條晶瑩的絲線,那模樣端的是令人作嘔。
于輕胃裏忍不住翻騰,轉身就想離這惡人遠遠的,可剛飄出去,他就頓住了。
目光再次落到屏幕裏少年的下巴處,想起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遭遇,想起雷霆變态得連魂體都不放過,他突然就變得有些急躁。
不行!他不能讓這個少年也落入雷霆那個變态的手裏!
他不能眼睜睜看着這麽幹淨的一個人被雷霆糟蹋,他要去提醒他!
可是……他該怎麽辦?
他現如今被囚在這個別墅裏,連出去都做不到,還怎麽去通知那個少年?
這時,矮道士也發現了他在旁邊,他抹了把嘴角的口水,雙眼放肆地上下打量着他,淫/笑:“啧啧,還別說,雷總這嗜好雖然有些獨特,不過,這品味倒是不差。”
于輕忍不住後退一步,正想呵斥,驀地,目光落在他腰間的一個小鈴铛上。
這種小鈴铛,他在那些運輸MI的陰魂身上看到過,并且是每一個陰魂都挂着有。
先前他不止一次疑惑,為什麽那些陰魂可以在別墅裏來去自如,不受陣法影響?
此時看到矮道士身上的小鈴铛,再聯想到那些陰魂身上的小鈴铛,他心頭一顫,難道這鈴铛是關鍵?
有時候人就是這樣的,在絕望裏泡久了,一旦出現了一絲希望,總會忍不住想要竭盡全力去抓住。
于輕看了看矮道士,一個想法不可抑制地浮上心頭。
他強忍着心底的惡心,緩緩露出一個柔柔的,無奈的苦笑,“道長誇獎了,其實像雷霆這種男人,他太過強勢,并不……”說到這,他看了眼矮道士,眼淚迅速在眼眶裏凝聚,要落不落,端的是惹人憐。
他本身就長得好看,身材保持得也好,這麽一臉泫然欲泣的模樣,頓時就勾起了矮道士心底的邪火。
他往前靠近了些,一臉急相:“并不什麽?有什麽委屈,可以說給哥哥聽呀。”說着,已經忍不住抓上于輕如白蔥似的手,不斷地來回撫摸。
于輕胃裏翻江倒海,險些忍不住幹嘔,但他仍強作鎮定,眨了眨眼睛,眼眶裏的淚适時滑了下來,他掙開手,轉身向房裏飄去,哽咽:“算了,不說也罷,就當是我命苦吧。”
他飄進房間後,并沒有關上門,而是飄到角落裏擺放着的一個皮球大小的金球前,背對門站着。
下一秒,矮道士跟了進來,并順手關上了房門。
他從後邊擁住于輕,把頭埋在他的頸間,深深吸了一口:“今天雷霆不在,讓哥哥好好疼疼你?”說着,便急不可耐地扯下他的衣服,親吻他圓潤的肩頭。
于輕額上青筋凸起,一張精致的小臉隐隐變得有些扭曲,雙手捧着身前的金球,險些就忍不住砸出去。
不夠,還不夠。
若此時動手,他沒有把握将矮道士一擊斃命。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他必須得忍。
身後,矮道士迫不及待開始挺動,房間裏響起他令人作嘔的呻吟聲。
于輕趴在金球上,雙手死死捧着金球,默默承受着矮道士粗魯又惡心的欲/望,眼眶裏的淚水模糊了雙眼。
五分鐘後,矮道士一陣顫抖,整個人都舒爽得閉上了眼睛。
于輕雙眼戾氣湧現,就是現在!
他驀地轉身,舉着金球就往矮道士的頭上狠狠砸下去。
此時矮道士的另一半甚至都還插在他體內,完全沒料到他會突然發難,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被砸了個頭破血流,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于輕抱着金球撲上去,對着他的腦袋一下又一下地砸,仿佛要将這些日子以來積累的怨氣全都發洩出去。
不一會,矮道士就沒了聲息,腦袋開花,腦漿四溢,死得不能再死。
畢竟是第一次殺人,發洩過後,于輕手中的金球脫手而出,恐懼感姍姍來遲,望着那一地腦漿,忍不住幹嘔起來。
幹嘔過後,他強迫自己不去看地上那已經被砸得面目全非的臉,伸手将矮道士腰間挂着的小鈴铛一把扯下,迅速轉身打開門往外飄。
這是他唯一能夠逃出去的機會!
興許是對這別墅裏的陣法過于自信,也興許是對矮道士過于信任,偌大一棟別墅裏,此時除了已經死透的矮道士,并沒有其他人。
此時天色已近黃昏,沒有了灼熱的陽光,于輕握着小鈴铛很順利地就沖出了別墅。
即使此前已經隐隐猜到小鈴铛是關鍵,但當終于逃出那個仿若牢籠的別墅後,于輕還是忍不住喜極而泣,哭得稀裏嘩啦。
因為害怕被捉回去,他不敢多停留,循着記憶,一路找到劇囚将組。
可沒想到的是,來到劇組他還沒找到想要找的少年,卻看到了那個冰冷的男人。
望着那張熟悉的俊顏,他的眼淚又一次忍不住流了出來,他幾乎是下意識沖過去,想要拉住男人告訴他,他很想他,他對不起他,害他被抹黑……
然而他還沒碰到男人,就被男人身上突然湧出的金光震飛。
他不甘心,一次又一次飛向男人,一次又一次被震飛。
直到魂體被震得幾乎飄不起來,他才不得不接受現實。
他碰不到那個男人。
最後只能覆在休息室門外,聽着男人在裏頭跟莊導讨論床戲換人的事。
起初知道男人的意圖後,他心裏是很不可思議的,因為在他記憶裏,男人從來不拍吻戲,也從不跟誰親近,整個人冷漠得仿佛與外界隔了一層看不見的屏障,此時卻因為另外一個人,不僅接了床戲,還是原本不屬于他的床戲。
這麽強烈的占有欲,即使隔着一扇門,于輕也能清晰地感覺到,此刻他不得不承認,男人有想要守護的人了。
他……應該很喜歡那個少年吧?
于輕失魂落魄地從劇組裏出來,窩在太陽照不到的角落裏,整個人都陷入了迷茫。
少年有男人保護,根本不需要他來多此一舉,那麽,接下來他又該何去何從?
最終他還是沒有離開劇組,而是遠遠地,默默地跟在那個叫簿情的少年身後。
他也慶幸自己沒有就此離去,不然簿情在洗手間遇險時,他也無法及時出現救下他。
聽完他這段遭遇,簿情眼眶裏早已蓄滿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他很想說些什麽來安慰眼前這個明明已經遍體鱗傷,卻仍不忘默默守護着自己的善良人,可張了張嘴,他沒發出聲音。
他不知道該說什麽,此刻似乎說什麽都不合适,因為傷口已經形成,痛也刻在了心上。
他嘴真的笨,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最後的玉衍。結果就是,他一把抱住小黑貓,哭得稀裏嘩啦。
就在這時,許久沒有動靜的系統,突然響起提示聲:“叮,請宿主幫助于輕魂體歸位,獎勵,永久性克隆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