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船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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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莊文陶喊了卡。
傅忘之沒有動,簿玉岩征裏情也沒有動。
不敢動。
工作人員跑過來,掀開帳子:“那個……簿老師的褲子是自己脫還是……”
在傅忘之黑沉的冷眸注視下,工作人員心中一個咯噔,連忙後退,并改口:“額……傅老師您請。”
這場戲接下來就到了“肉/搏”的階段,所以需要布置一下。
大概就是簿情脫掉褲子,傅忘之跪在他兩腿間,然後兩人腰間再蓋條軟被作為遮擋,進行假動作拍攝。
傅忘之看了眼上方的攝像機,再看向負責這個攝像機的攝像師,後者在他堪稱死亡凝視的注視下,慌不擇路地退了出去。
至此,床上就真真正正的只剩下兩人了。
傅忘之看着身下人羞紅的小臉,深吸口氣,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我們……先緩緩。”說着,往旁邊挪了挪,并迅速拿過軟被遮蓋住小朋友光着的上身,順便也蓋住了兩人精神抖擻的某處。
這時,帳子外忽然伸進來一只手,手上拿着一卷黃色膠布和一雙未拆封的襪子,緊接着,外邊傳來莊文陶隐含幸災樂禍的聲音:“那啥,為了保險起見,你們還是把這個貼上吧。”
簿情此時還躺着,聞言,微微撐起上半身看去,疑惑:“這是用來幹嘛的?”
莊文陶咧嘴笑得一臉賤兮兮:“傅老師懂,讓傅老師教你。”
傅忘之眸色沉沉地盯着他手上的東西看了半晌,最終還是伸手接過。
外邊,傳來莊文陶特意提高的聲音:“哎喲,這屋裏太悶,大家都出去喘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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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衆人也不是第一次拍激情戲,導演這麽一喊都知道是在清場,于是都心照不宣地出了屋。
床上,簿情看着男人手上抓着東西,卻默不作聲,不禁道:“傅老師,這東西……?”
傅忘之垂眸看他,緩緩啓唇:“這是用來貼住……下面的。”
“下面?”簿情起初還不大懂,但順着他的目光往自己仍精神着的某處看去,小臉頓時一熱。
懂了。
傅忘之默了默,緩緩解釋:“一般男演員在拍激情戲的時候,為了避免尴尬,都會采取一些防護措施,比如,套襪子,貼膠布。”
簿情熟了,莫名覺得羞恥。
他漲紅着臉,眼神閃躲,結結巴巴:“那……那莊導的意思是,讓我們在……在這裏貼?”
“嗯,你先貼?”相較于他的羞臊,傅忘之神色從容,聲音也平靜。
……如果不是耳尖泛着紅的話。
幾乎是在他話音剛落的同時,簿情就快速道:“不不不用客氣,傅老師你先來。”
說着,他鑽進被子裏,然後拽着被子挪啊挪,挪到牆的那頭,“我……我保證不偷看,你放心貼。”
傅忘之看着原本也蓋着自己下半身的被子被拽走,驀然失笑。
想他進娛樂圈至今整整七年,什麽風浪沒見過?如今卻因為一場激情戲,興奮得跟個初出茅廬的小毛孩似的,這一點也不像他。
這個認知,讓他再一次意識到,他确實是栽了,栽在小妖精的手裏,栽得心甘情願。
屋外,莊文陶正樂呵呵地想着怎麽分配剛到賬的三億追加資金,就有人跑來說:“莊導,邢總到了,在休息室。”
莊文陶雙眼一亮,金/主爸爸來了!連忙大步向休息室走去。
他到休息室門外的時候,輕咳一聲,調整了下面部表情才推門進去。
進去後,只見屋裏有三男一女。
一個是他非常熟悉的杜向淮,一個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金/主爸爸——邢烽。
邢烽這是第二次來囚将劇組,第一次是在龍/雲客棧的試鏡現場,當時來談投資。
剩下的一男一女,年齡不大,長相、氣質卻都是一等一的佳。
莊文陶快速在腦子裏搜刮了一番,不認識。
不過能跟邢烽這種大人物走到一起的,估計也不會是什麽普通人。
他微笑着向邢烽伸出手:“邢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邢烽,微笑娛樂公司的大boss,杜向淮的準未婚夫。
微笑娛樂是娛樂圈內最大的一家娛樂公司,旗下各大頂流、小花、影帝、影後不乏少數。先前傅忘之還沒開工作室的時候,曾經是那裏的一哥。
邢烽站起來與莊文陶握了握手,一一介紹道:“這位是傅老師的弟弟,傅妄卿。”
傅妄卿是一名看起來大概只有二十一二歲的青年,長相俊美,氣質溫和內斂,臉上架着一副無框眼鏡,更顯得整個人溫潤如玉,平易近人。
莊文陶心裏微微詫異,他認識傅忘之好些年,還從沒聽說過他有個弟弟。不由地多看了兩眼,透過那薄薄的鏡片,他從青年眼裏隐隐看到了幾分鋒銳。
好家夥,年紀輕輕,但絕不是個簡單的。
“這位是丁柔。”邢烽沒有如介紹青年那般仔細介紹女孩。
莊文陶略略看了眼丁柔,人如其名,長得很漂亮,身形凹凸有致,一頭長直發披肩,氣質也佳,一副端莊得體,溫溫柔柔的樣子。
客套着打過招呼後,他便領着幾人向拍攝地走。
金/主爸爸帶人來探班,這肯定是要去片場看看的。
一行五人來到片場,吸足一幫人眼球。
莊文陶在前頭說了好一會劇組的近況,一直保持沉默的丁柔突然笑問:“怎麽不見忘之哥哥呀?”
女孩的聲音柔柔的,笑容也柔柔的,但不知為啥,莊文陶卻總覺得有些違和,他頓了頓,笑道:“傅老師正在裏邊準備一會的拍攝。”
“哦?”丁柔雙眼微亮,“我還沒見過別人怎麽演戲呢,一會拍攝的時候,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說着,不等莊文陶回答,她輕輕拉了拉邢烽的衣袖,笑盈盈:“邢哥哥,可以嗎?”
邢烽微微皺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偏頭征詢莊文陶的意見:“方便嗎?”
金/主爸爸這麽照顧他的臉面,莊文陶只得笑道:“方便。”
邢烽看了眼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傅妄卿,“妄卿,你呢?”
傅妄卿收回四處張望的目光,聲音低沉溫和,嘴角揚着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嗯,順便看看我哥。”
屋裏,傅忘之把自己的貼好後,輕推了推躲在被窩裏的簿情,“簿情,該你了。”
簿情從被窩裏探出小腦袋,盯着他手裏拿着的膠布和襪子,鬼使神差問了句:“那裏……疼嗎?”
傅忘之一頓,“你要是怕疼那就不貼了。”
簿情有些委屈:“可它不聽話。”
傅忘之:“……”
他捏了捏眉心,有些無奈:“那你還貼嗎?”
“貼。”簿情委屈巴巴地接過膠布和襪子,“你……你轉過身去,不許偷看。”
傅忘之轉身。
身後随着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好半晌後……
“傅……傅老師……”
聲如蚊蠅。
傅忘之沒有回頭,“嗯?”
“我……我不會弄。”軟糯的嗓音隐隐帶了絲哭腔,“你……你能不能幫幫我?”
傅忘之頭皮猛然一炸,低磁的嗓音帶着濃濃的錯愕:“你說什麽?”
簿情小臉紅得幾欲滴血,他垂着小腦袋,完全不敢擡頭,“你……你能不能幫幫我?”他太笨了,怎麽弄都弄不好。
似乎是為了減緩尴尬,也似乎是為了減緩心裏的羞恥感,他挺了挺腰杆子,底氣不是很足道:“你……你現在是我的男朋友了,幫……幫這點小忙,是……是應該的。”
這一刻,若不是熟知小妖精單純的性子,傅忘之都要懷疑小妖精是不是在故意勾引他,撩撥他,否則怎麽能說出這麽要命的話?
不過小妖精說得也沒錯,他現在是他的男朋友了,幫幫他也是應該的……
應該的……
傅忘之喉嚨上下滾了滾,有些僵硬地轉身,嗓音沙啞:“好。”
說着,挪近。
男人的氣息逼近,簿情臉、耳朵、脖子紅了一大片,躲在被窩裏的身體微微顫抖。
傅忘之垂眸靜靜看着他,也不催促,他表面平靜,泛紅的耳尖卻洩露了他不與表面那般平靜的內心。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感受到男人愈發灼熱的視線,簿情咬了咬唇,顫顫巍巍地把東西遞給他,“你……你輕點。”說着,掀開了被子,露出裏邊堪稱完美的風景。
拍上半場的時候,他的上衣就已經被撕破,剛才他自己貼的時候,因為覺得不方便,加上一會拍下半場也要脫掉褲子,所以他索性就把褲子脫了。
也就是說,他現在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遮掩的衣物。
男孩的皮膚很白,因為羞臊,身上泛起一大片淡粉,脖頸、鎖骨處,因為先前的拍攝,多了幾處引人遐想的暧昧痕跡;胸前的風景,似乎盈盈一握的腰肢,還有兩腿間的……
一覽無遺。
傅忘之瞳孔驟縮,呼吸瞬間加重,繞是已經有了些許心理準備,但在看到這一幕的一剎那,他體內的燥熱也抑制不住地瘋狂上湧。
此刻他無比慶幸,剛才因為怕小忘之不聽話,他多纏了兩圈膠布。
他額上青筋微微暴起,深吸口氣,努力穩住心神,有些顫抖地拿起襪子往那處套。
興許是因為亂了心神,也興許對象是簿情,他給自己貼的時候前後不過三分鐘,但這次卻弄了整整十分鐘。
貼完後兩個人都出了一身汗,簿情臉色已經紅得不能再紅,他全程咬着唇,閉着眼,不敢發出一絲動靜,就是怕影響到男人,繼而弄得更久。
“叩叩叩……”
這時,敲門聲響起。
傅忘之緩了緩,看了看臉色緋紅的簿情,示意他躺下。
後者連忙做賊心虛似的躺下。
傅忘之拉過軟被給他蓋上,再次深吸口氣:“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