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船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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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在化妝間撞見傅忘之和簿情接吻的一幕後,方淩淩便偷偷加入了“忘情cp”粉一員,并日常暗戳戳“現場磕糖”。
然而她怎麽也沒想到,暗戳戳磕了那麽久的糖,那兩人連吻都接了,居然不是那種關系?
啊不,剛剛已經是了。
在她親耳聽到、親眼目睹之下,那兩個男人,正式确認了關系。
此時已經是早晨六點多,天邊紅陽逐漸冒頭,柔和的光芒穿過濃密的銀杏樹葉,零星照在樹下一高一矮,兩道緊緊擁吻的身影上,仿佛一幅鋪開的畫卷,是那麽的溫柔、缱绻,叫人不忍打破。
但是……
“咳咳……”
雖然現場磕糖很爽,但時間已經不早,方淩淩不得不收起臉上的姨母笑,出聲提醒:“那什麽……妄卿馬上下飛機了。”
聞聲,傅忘之眉心微攏,不慌不忙從那柔軟的唇瓣上退開,面無表情:“嗯。”
簿情緩慢地眨了眨眼睛,被吻得暈乎乎的腦袋逐漸清醒。
看看面無表情的男人,再看看那頭想笑,又拼命忍着,最終一張臉都變得有些扭曲的方淩淩,他的羞臊感終于姍姍來遲。
又一次!
又一次親親被淩姐撞到!
簿情臉色瞬間爆紅,連忙推開男人,往邊上挪遠了些,似乎這樣就能抹去再一次被同一個人抓包的事實。
對于他這似乎要跟自己劃清界限的舉動,傅忘之沒有過多在意,清冷的眸光掃向方淩淩,“藍若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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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淩淩一陣猛咳,“大師兄聽說妄卿要來就跑了。”頓了頓,“我剛才已經給二師兄打電話讓他去接人了,正好烽哥也要過來。”
傅忘之微擡眼皮,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令人愉悅的事,嘴角緩緩勾起。
“啊對了,”方淩淩想起什麽,看了眼簿情,又道:“剛剛妄卿說,丁柔小姐也來了。”
聽到這,簿情忍不住插嘴:“誰?”
“丁柔小姐,傅老師小時候的……”方淩淩頓了下,“鄰居。”
簿情偏頭看向傅忘之。
後者蹙眉:“不認識。”
方淩淩:“……”很好,還是那個冷漠無情的傅影帝!
簿情是到了拍攝現場,才知道今天床戲的對象換了人。
換了……他剛追到手的男朋友。
看着眼前一身龍袍加身的男人,他又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羞臊。
他膽子怎麽就那麽肥了?居然在清醒的狀态下,大聲嚷嚷要做對方的男人,甚至被對方撞破後,還直接問對方能不能做他男朋友!
啊啊啊!太羞恥了!
任務進度突飛猛進,小愛心情大好:“人類有一句話,傻人有傻福,你看你要不是這麽憨,又怎麽能這麽快就将傅老師那麽好的男人追到手呢?”
“可……可是這樣的話,傅老師會不會覺得我很放/蕩,不正經?”
“安啦,他就愛你放/蕩不正經。”
簿情:“……”這好像不是什麽好話吧?
見他一直垂頭悶不吭聲,傅忘之撥了撥他額前垂下來的幾縷發絲,低沉道:“緊張?”
簿情聞言擡頭,男人的話點醒了他,他馬上要拍床戲了!!!
和他的傅老師。
腦海裏不由自主想起男人濕透的衣服下,麥色緊實的胸膛,漂亮的腹肌,還有強而有力的腰……
“怦怦~怦怦怦~”
簿情小臉一熱,先前不覺,現在一想,他的心跳就止不住加速,快得仿佛下一秒就能破開障礙,竄出胸腔似的。
“怎麽了?”
男人微涼的手驀然貼上他的額頭,低磁的嗓音染着濃濃的溫柔,“臉色怎麽那麽紅?是不舒服嗎?”
迎着男人柔和、關切的目光,簿情腦子有那麽一瞬的空白,總有一種不大真實的感覺,這是他的傅老師,他的男朋友诶……
心裏莫名覺得甜,傻乎乎地笑:“沒有,沒有不舒服。”
“咳咳……那邊那兩位……”
這時,莊文陶舉着喇叭喊:“卿卿我我留到下戲後再繼續,現在請就位。”
不知不覺,簿情在劇組也有兩個來月了,平時他與傅忘之相處也沒刻意避開誰,所以大家都知道他倆關系不一般。
至于怎麽個不一般,大家心照不宣。
加上簿情人長得精致漂亮,性子又單純可愛,既不争,也不奪,在劇組的人緣可謂是非常的好。
眼下,大家見莊文陶這麽光明正大地調侃,也都忍不住樂呵呵地跟着起哄。
恐怕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他們的“心照不宣”,今天才确認關系。
簿情被起哄得羞紅了臉,連忙躲到男人身後。
這麽一來,衆人的起哄聲更大了。
避免小妖精羞憤欲絕,傅忘之清冷的眸子淡淡掃了一圈。
但見他眼眸掃過之處,起哄聲戛然而止,随即,房間內的所有閑雜人等,如潮水般退了出去。
人傅老師連床戲都替身上陣了,自然不會讓觀衆圍觀這場戲,這點大家還是很識趣的。
此時,房間裏除了簿情跟傅忘之,還有工作人員,和與傅忘之替換了身份的連白。
他們兩人身形相近,互相做替身倒也不違和。
剩下的還有四名飾演負責壓人的侍衛的群衆演員。
南風鳴作為一國之君,他骁勇善戰,時常親自帶兵打仗,一來二去,與淵國的闫柏忱成了戰場上的老對手。
南風鳴對闫柏忱,一開始只是欣賞,随着時間久了,才逐漸轉變成了仰慕、傾慕。
可他畢竟是一國之君,仰慕、傾慕敵國将軍這種事,他只能埋在心底。
本以為這段暗慕之情會無疾而終,沒想到對方竟會随着淵國送過來和親的美人,一起來到了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這本是天大的驚喜,可他沒想到,這男人竟然心系自己新進宮的男妃,這讓他極為惱怒。
為了斷掉闫柏忱的念想,他當晚便令兩名侍衛,壓着身上仍帶着傷的闫柏忱跪在床前,隔着一簾薄薄的帳子,對闫柏之進行強行寵幸。
對于這位淵國第一美人,南風鳴沒有絲毫憐惜,他将闫柏之的雙手用紅繩牢牢綁在床上,聽着對方絕望的哭喊聲,撕破對方身上的衣物,在對方身上留下一處又一處屬于自己的痕跡。
“兄長,救我……救我啊兄長……”
簿情被侍衛壓着從飾演“闫柏忱”的連白身邊走過,無力反抗的他,只能一邊掙紮,一邊哭喊着向連白求救。
哭喊間,他被拖上了床,身着龍袍的男人翻身将他壓在身下,而帳子,也被緩緩拉下,隔絕了外頭的視線。
淡淡的薄荷淡香襲入鼻中,簿情的哭喊聲險些頓住。
眼角餘光掃見頭頂上方怼下來的攝像機,先前還不覺得有啥,但此刻男人壓在身上,他心裏就湧起了幾分難以言喻的羞臊感,雙頰不可抑制地升起了薄紅。
傅忘之此時飾演南風鳴,他按照劇本将身下人的雙手用紅繩綁在床上,雙腿緊緊桎梏着身下人企圖掙紮的雙腿,随後,狠狠撕破身下人的一片衣襟,順手甩下床。
衣襟被撕破,簿情白皙滑膩的胸膛頓時暴露在空氣中,加上掙紮,他的一頭長發早已淩亂散開,額上泛着些許汗漬,臉上淌着貨真價實的淚水,幾根發絲沾在上面,愈發顯得有種被淩虐的脆弱美感。
傅忘之呼吸微微一促,只覺一股燥熱直沖小腹,他俯下身,埋在身下人頸間粗魯地舔舐、啃咬,順着鎖骨一路下滑,印下一枚又一枚吻痕,同時,一雙大手在對方身上粗魯地揉捏。
不管是男人熾熱的雙唇,還是滾燙的大手所到之處,簿情都感覺到一陣顫栗,身上的每一滴血液,似乎都随着對方的動作而變得滾燙,沾滿淚痕的眼角,逐漸泛起一片潮紅。
因為掙紮,某處不可避免地偶爾摩擦到男人。
他表面在拼命掙紮,實際身體在發軟,掙紮的力道也越來越感無力,小腹處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上湧,讓他哭喊的聲音都隐隐帶了絲抑制不住的顫抖。
他即使再單純,此時也知道了這是什麽。
兩人的身體緊貼,傅忘之幾乎是在瞬間便察覺到了他的不對勁,本就有了些許反應的小腹,有了這個認知,燥熱更是抑制不住上湧。
那一剎那,“兩峰”相遇。
簿情腦子空白了一瞬,臉色瞬間就漲紅到脖子根,心髒“怦怦怦”狂跳,差點就忘了要繼續掙紮。
傅忘之也好不到哪去,因為克制,額上沁出了些許細汗,雙手撐在他身體兩側,手背上青筋微微暴起,雙眸也泛出了些許血絲。
他的呼吸略重,冷着聲音念臺詞:“你既已成為我的妃,我寵幸你便是你的殊榮,你若再敢反抗,我便命人立刻殺了你的兄長!”說着,他竟伸手解開了簿情手上的繩子。
小朋友皮膚又白又嫩,經過這麽一番折騰,手腕處已經紅了一圈。
看着這圈紅痕,傅忘之眸色一沉,小腹處更是難忍,額上青筋幾乎都爆了出來。
簿情頭皮一麻,他感受到了男人的變化。不過下一秒卻又微微一怔,突然想到劇本裏闫柏之的雙手,全程都是被綁着的。
那頭,莊文陶緊緊盯着鏡頭,竟沒有第一時間喊卡。
片場上,導演不喊卡就得繼續演,這是一個演員最基本的常識。
傅忘之說完後也不等身下人反應,雙手一個使勁,直接将他的上衣全都撕破。
腦子裏畢竟記下了所有劇情,簿情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做出了反抗的舉動,但随即又想到剛才對方說的話,他反抗的動作一頓,一雙沾滿淚水的漂亮眼睛,悲戚地看了眼帳子外被人死死壓制住的身影,兩道晶瑩的淚水順着眼角緩緩滑落。
他絕望地閉上雙眼,放棄了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