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病房鬥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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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杜向淮只覺體內血氣上湧,張嘴噴出一口鮮血,桃木劍也在撞向房門的時候已經脫手而出。
眼前陣陣眩暈,背上更是疼痛難忍。
受的傷倒還好,煩就煩在他背上的傷口沾染了女人的怨氣,怨氣正在侵蝕着他的傷口,那滋味一般人還真忍不了。
他抹了抹嘴角的血漬,想要爬起,卻因為虛弱又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艹!這惡鬼的實力又變強了。
女人貼在天花板上俯視着他,舔了舔指尖的血肉,陰恻恻冷笑道:“仗着有幾張那個下/賤道士給你的符箓,就以為我真的奈何不了你了?”
她歪頭看了看被符箓結界護着的簿情,猙獰的臉上竟露出幾分感慨與嫌惡,“真沒想到啊,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
說着,她脖子一轉,目光再次轉向獄嚴獄嚴杜向淮,嘴角慢慢裂開一抹詭異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我那好兒子,肯定想不到我找到了什麽,等我弄死了你,我再跟他好好玩。”
看她這話中有話的樣子,杜向淮微微皺了下眉,即使對其厭惡至極,卻還是沒忍住問:“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女人咧嘴笑得陰森可怖,神情也随着多了幾分詭谲的愉悅,但也僅是維持了不到兩秒,她周身怨氣猛然炸起,尖銳的聲音随着提高,“我憑什麽告訴你!”
話音尚未落,她就舉着鬼爪,從上而下,朝杜向淮俯沖而來。
杜向淮瞳孔驟縮,此時他受傷太重,根本沒力氣躲避這惡鬼的攻擊。
想起被師父趕下山跟随傅忘之的這七年,嘴角泛起一絲苦笑,沒想到他竟是第一個“犧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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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他家烽兒,要當個寡夫了……
心裏亂七八糟想着,杜向淮閉上了眼睛。愈發敏銳的感官,讓他清晰地感覺到惡鬼離自己越來越近。
“砰——!”
這時,房門突然被巨力推開,緊接着,一把桃木劍猶如靈蛇般從門外倏地飛了進來,目标直指女人。
此時女人的鬼爪幾乎已經碰到杜向淮的天靈蓋,然而面對來勢洶洶的桃木劍,她不得不放棄繼續行兇。
鬼爪目标一轉,企圖将桃木劍擊落。不想,桃木劍劍身忽然蕩起一圈金燦燦的耀眼光芒。
“滋滋……”
女人瞳孔驟縮,像觸電似的倒飛回天花板,一雙鬼爪被金光灼得滋滋作響。
這一次的灼傷,比先前那次更為嚴重,不過一會,鬼爪就變得血肉模糊。女人的一張鬼臉因為疼痛變得更為猙獰可怖,周身怨氣幾乎彌漫至整個病房。
她怨毒地看向門外,厲喝:“誰?”
“我!”
一道低沉的聲音回道。
緊接着,一個身形修長挺拔的男人緩步走了進來。
男人約莫二十四五的年紀,氣質清冷,長着一雙狹長的桃花眼,五官俊美,身着一身修身黑衣,頭上戴着連衣帽子,後背背着一把用黑布包着的劍形長條物。
又帥又酷一男人,放到外邊能直接迷死一大片。
然而,女人一見到他,瞬間恨得龇起一口血牙,“是你!”
男人站如松柏,狹長的桃花眼冷冷盯着她,絲毫不懼她那張猙獰的鬼臉,周身氣場妥妥兩米八。
然而一開口卻是,“怎麽?才幾天不見就不認識你藍爺了?”
男人的聲音十分低沉悅耳,但這出口的話卻差點沒把女人鼻子給氣歪,“下/賤的東西,你對誰稱爺呢?”
男人咧嘴露出一口白得晃眼的白牙,“你咯,還能有誰?”說着,他向趴在地上的杜向淮抛了個媚眼,“嗨,師弟,想師兄了吧?”
此時已經緩過神的杜向淮:“……”
他嘴角抽了抽,看着男人那一身酷得不行的裝扮,“師兄,你這身裝扮又是從哪學的?”
藍若風,也就是杜向淮的師兄神色一正,嚴肅道:“學的隔壁老張,怎麽樣?帥吧?”
“咳咳……”杜向淮咳了口血,露出同款嚴肅表情,“特別帥。”
“啊——!”
見兩人旁若無人地聊起天來,女人氣得滿頭鬼發直豎,鬼爪沖旁邊的椅子一揮,椅子瞬間被一股陰風帶起,砸向藍若風。
藍若風身形微微一偏,椅子與他擦肩而過,從打開的門飛了出去,直直砸向正好下戲急匆匆趕來,打扮得全副武裝的傅忘之。
傅忘之只覺眼前一花,尚未看清是什麽東西,身體就已經快一步做出反應,迅速向一側躲開。
“啪啦——!”
木制的椅子摔了個四分五裂。
僅後他一步的方淩淩連忙伸手将他護到身後,警惕地看向房內。
待看清屋內情況後,她神情一亮,“大師兄!”
而此時,屋裏的藍若風已經和女人打了起來。
同樣是桃木劍,在他手裏卻比杜向淮用着的時候靈活不只一倍,而同樣的,威力也大了不只一倍。女人被他打得節節退敗,幾乎沒有還手之力,不到一會身上就被桃木劍捅了好幾個窟窿。
聽到方淩淩的喊聲,藍若風甚至還抽空回頭沖她抛了個媚眼,繼而從懷裏掏出一根三尺長的柳鞭,不懷好意地斜睨着女人。
女人看着那根明顯淬過法的柳鞭,猩紅的眼眶透出幾分恐懼,眼尾餘光瞥到仍趴在地上的杜向淮,再看了看屋裏和屋外的人,倏地對着杜向淮一揮,一股陰風卷着他的身體直直砸向藍若風。
這正“玩”得上頭,藍若風倒沒想到她竟然會突然對別人動手,愣了半秒才伸手堪堪接住杜向淮。
而女人則趁機身形一晃,從打開的窗子飛了出去,眨眼就消失在黑漆漆的夜色裏。
“二師兄,你怎麽樣?”
方淩淩和傅忘之走進病房,擔心地看着杜向淮。
“還死不了。”
杜向淮臉色蒼白,整個人已經虛弱得站不穩,大半個身子靠在藍若風懷裏。
傅忘之看着他一身被染紅的白襯衫,下颌線緊緊繃着,沉聲:“抱歉。”
杜向淮勉強笑了笑,“又不是你傷的我,道什麽歉?”
傅忘之沉默地看着他,俊美的臉龐像鋪了一層霜。
“你們這是在幹嘛呀?”
這時,一道軟糯的聲音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