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chapter(二十六)
“想學煮咖啡呢,首先得有一臺好的咖啡機,我這臺咖啡機有點舊了,牌子是La Marzo,我個人覺得這沒多大區別,這個就要看你喜歡什麽牌子,其次要會挑選咖啡豆。”他擡頭從白色的櫃子裏拿出密封罐,打開蓋子,将褐色的豆子拿給我看,“這個是蘇門答臘咖啡豆,酸度低而且具有高濃度、青草般的香味,喝起來有豐富濃郁的咖啡口感。”他像想起什麽,盯着我認真說:“還有一點,你要記住咖啡豆不要事先磨好,否則味道就不新鮮了。”
我苦着臉看着他,昨天他和我一起從寧波回來,今天恰好是星期六不用上班,我早起想喝杯咖啡醒神趕稿,問他要速溶咖啡,他告誡了我一大堆速溶咖啡的害處,又興致勃勃的要教我如何煮咖啡,我實在是沒耐心聽下去了,“從安,對于我這個在這座城市普通得不能在普通的小白領來說,煮咖啡的時間有時候真是一種奢侈,而且,你應該知道我這個人比較懶,沒有時間沒有耐心也不想煮咖啡。”
他抿緊嘴唇沒說話,我伸手拉他胳膊,“從安,別生氣嘛,你會不就得了,再說,咖啡喝多了對身體不好,我比較喜歡喝健康的綠茶,”
他抿嘴笑,摸摸我的頭,“傻瓜,我怎麽可能為這點小事生氣,喝咖啡對身體确實不太好,以後我嘗試着跟你喝綠茶好不好?”
我笑眯眯地踮起腳親了親他,“你真好。”他俯□來溫柔的細細吻我,我勾起他的脖子回應他,他将我的身體旋轉讓我靠在廚櫃上,灼熱的嘴唇落在我白皙的脖子上,我動情的嘤咛一聲,睡衣帶子不知何時被他何時解開,露出裏面淺黃色的文胸,他呼吸有些急促,伸手靈活地穿過我後背解開扣子,這時,客廳裏的他的手機鈴聲響起,我忙伸手推他,他的手掌撫摸着我的後背,手上細細的觸感不禁讓我□一聲,頭仍然埋在我的胸前作亂。
鈴聲很頑固地一直在響,我再次伸手推他,“快去接電話。”他的一只手已經從我的後背游移到了胸前,手指摩挲着我的左胸,頭已經擡起來吻我的後頸,含糊不清地說:“別管它。”我有些心急地捉住他的手,“響起了這麽久,萬一有急事呢,快去接吧。”他終于擡起頭看我,眼眸深黑染上了濃重的□,俊秀的五官此時看起開卻有些狂野的味道,默默看了我一會兒,轉身去客廳,我暗暗松了一口氣,忙伸手扣內衣,将半挂在我手臂上的睡衣穿好。
我正研究他的咖啡機,一雙手從身上抱住我,他輕咬我的耳朵,我笑了笑随意道:“不
跟你瞎聊了,我還得去趕稿呢。”他突然一把打橫将我抱起來往我房間走,我吓了一跳,拍他:“快放我下來!”他勾嘴笑,“我抱你過去。”
我心跳加快,一臉着急地說:“我真得趕稿。”他将我放在書桌前的椅子上,蹲下來凝視我,“小澄,是不是上次對你用強吓着你了?我能感覺出來你不願意我對你進一步的碰觸。”
我笑着搖頭,“沒有,你這個人就是容易想多。”我指了指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上,“你看,我真忙着趕稿呢,不然我家小編非劈死我不可。”我推了推他,“好了,你快出去吧,別打擾我,我這可正寫到高*潮部分呢。”他沒動,視線攫住我,突然開口:“小澄,我們結婚吧。”
我微微一愣,這是他第二次向我提出結婚,“沒有鮮花沒有戒指,我知道這樣向你求婚未免有些倉促,可是,小澄,我等了這麽多年已經等不及了。雖然說結婚也可以離婚,可是有了婚姻這一層法律上的關系,留住你的籌碼到底要大些。”
我看着他,“我們現在已經在一起了,你還有什麽不放心的?”他嘆了一口氣,“老實說,我總覺得你對我們這段感情存在懷疑的态度,始終沒有将自己的感情放心的将給我,我也在害怕,所以,我想,也許婚姻能夠改善這種狀态。”
“我們才談戀愛沒多久你就讓我步入婚姻?說實話,我不願意。而且婚姻是理性的,戀愛是感性的,從感性到理性總有個過渡的過程,這個過程中也許會有快樂可也會有失望,目前我還不想去嘗試。”
他搖搖頭,“小澄,說到底,你還是不夠信任我,如果你認為婚姻也沒有保障,那麽,我們要個孩子吧,我已經快三十了,其實我一直渴望能和你有個孩子。”
我有些心煩地轉過身,随手點了點鼠标,天外飛星的屏保瞬間停止,露出word文檔,“從安,可我才二十五歲,坦白說,我對小孩子沒多少愛,更不願意過那種有兒有丈夫有婆婆的婚姻生活,有了家庭就必須承擔一種責任,也許你會是個好丈夫,可是那種責任對我來說,只是一種束縛,這麽多年來我一個人在外面自由慣了,就現在來說,我還不願意被婚姻束縛。”
他沉默的看了我一會兒,而我則看着電腦顯示屏,氣氛僵硬到了極點,然而他卻站起身,若無其事的轉移話題:“我有個朋友剛從國外回來,剛才打電話叫我晚上出去聚聚。小澄,晚上跟我一起去吧?”
我有些猶豫的說:
“是你的朋友,我又不認識,再說,我還忙着…”對上他越來越冷峻的表情,未免又弄僵,我只好挑眉說:“好吧,到時候你別嫌棄我丢你臉就好了。”
他彎腰吻我的額頭,“真乖,帶上這麽美的女朋友,我還怕別人會觊觎呢。”他順着我的鼻子吻下來,落在我的嘴唇上,我伸手推開他,擦了擦嘴角的銀絲,“你又來了。”
他邪魅一笑,伸出大拇指摩挲着我的唇瓣,“誰讓你這麽鮮美,每次一吻你我就停不下來,甚至…想吃了你。”我臉一紅,嗔了他一眼。
晚上八點,他開車帶我到了Mila娛樂會所,來的路上聽他說起,我才知道這個Mila傳說中的神秘投資人中有他。這所娛樂會所是他朋友興起,早些年游說他加入,和幾個朋友一起合開的,一直以來也是他朋友在幕後管理,每年拿商量好的提成,我在心裏嘀咕,難怪他這麽有錢呢。
我們上了五樓高級會員包廂,他敲門低頭安撫我別緊張,門打開了,一屋子的人有男有女加起來大概快十個了,喝的喝醉,打牌的打牌,唱歌的唱歌,還有抱着女人在沙發上咬耳朵的,空氣中有濃重的煙酒味,簡直是烏煙瘴氣。
開門的男人正笑着和從安寒暄,而我一眼便看見坐在沙發尾上的姜采兒,她緊挨着一個男人正低頭交談,動作親昵,表情暧昧,而且她今天的穿着極其性感,并且非常短,很有看頭,長長的酒紅色卷發堆在左肩上,我猜可能是假發。
從安拉了拉我,我收回視線,他将我介紹給眼前的男人,正在這時,只聽見男人身後傳來一個男聲:“阿廈你快讓開,讓我看看這次Jane又帶什麽樣的美女過來?”我挑眉看向旁邊的簡從安,看來他以前玩的時候,大概身邊總愛帶各色各樣的美女。
面前的男人笑着側身站在一旁,屋子裏好幾個人同時看過來,我有些尴尬的拉緊從安的胳膊,姜采兒這時候也擡起頭看過來,先看到簡從安眼裏冒出驚喜,看到旁邊的我又是微微的驚訝,繼而了然的盯着我看了半天,嘴唇緊緊咬着。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這位小姐還真跟采兒剛來的時候很像呢。”站在酒櫃前的一個男人拿着酒,散漫的走過來,表情漫不經心,“我看不像,倒是跟Jane的初戀,我記得叫…”男人托着胳膊伸手敲腦袋,“對了,叫李姝,啧,我記得當時她還是我們學校的校花呢。不過,我覺得這位小姐好像氣質比李姝更勝。”另一個男人笑着接嘴:“這說明簡書生就愛這個調的,哎
,我說你這次又是從哪裏挖來的?也給咱哥兒們介紹介紹地呀。”
我對着旁邊的簡從安說:“對不起,我先走了。”說完,我轉身快速開門走出去,簡從安從後面追上來拉住我,慌忙解釋:“小澄,他們是我很相熟的朋友,平時也經常在一起開玩笑,你別介意。”
我生氣的一把甩開他的手,冷笑一聲,“你這意思倒是我小氣喽?好吧,我一向就是個小氣的人,我不喜歡被人當作觀賞的猴子,開玩笑的評頭論足一番。”
他失笑的看着我,“你看,你又曲解了我的意思。那麽,我替他們向你道歉好不好?如果你實在不解氣,我叫他們親自來向你道歉,行嗎?”
我低頭不說話,想了想自己這樣走出來确實不太禮貌,最終還是随他回了包廂,看見我們又回來,大概都明白剛才的情形,剛才那些男人都很識趣的各幹各的,有人叫簡從安過去打麻将,他拉着我一起過去。
桌上有三男一女,旁邊的男人站起身來讓座,簡從安把我拉在位子上,我忙拒絕:“你還不知道我?我可不敢打。”他拉着我坐下,自己坐在我旁邊,“放心,絕對夠你輸的。”對面的男人笑着接嘴道:“Jane可是我們這裏面最有錢的了,葛小姐不花他的錢不是便宜了其他女人嗎?”
簡從安有些無奈地說:“我可好不容易把我女朋友哄好,你再惹她生氣我可真沒轍了。”
男人旁邊的女人遞了一支煙給他,男人吸了一口氣,打趣我道:“葛小姐看樣子年齡不大,魅力倒不小,瞧Jane那一臉着急樣,我倒很少見。”
我伸手摸牌笑笑沒有說話,坐我右手邊的女人打出一張六條,笑着接嘴:“可不是,采兒到現在錢夾裏還夾着簡少的照片呢。”簡從安看了我一眼,正開口,我推倒我面前的牌,興奮地說:“大對子自摸,自杠五條。”翻雞一看居然是滿雞,對于一向十賭九輸的人來說,第一把就獲得如此成就,我簡直樂得合不攏嘴,極投入的進入第二把。
從安不知什麽時候拿一碟蛋糕過來,對面的男人調侃道:“Jane,你老婆原來還是個麻将高手,一把就從我這刮去一萬。”我一聽,摸牌的手僵硬了一下,媽呀,這牌打得也太大了吧,要是輸一把,我幾個月的工作就沒了。
從安對着我笑着說:“這火焰蛋糕做得很不錯,師傅也是特地從法國請過來的,你嘗嘗。”他舀了一勺放在我嘴邊,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
看桌上的其他人,“我自己吃。”他輕聲說:“乖,張嘴。”
我只好趕緊吃了下去,只顧把頭低着看牌,沒想到他又舀了一勺喂我,對面的男人笑着說:“Jane,你就別在我們面前秀恩愛了,你沒瞧見你家老婆的臉都紅破了,到時候她一回家就叫你跪搓衣板。”挨着他坐的女人噗嗤一聲笑出來,男人轉過臉親了親女人發亮的紅唇,“你瞧,把我家的依依都逗樂了。”
坐我旁邊的男人突然對着我側面的大門方向處叫道:“呦,好久不見的阿漾今天居然來了,稀客呀。”身後不遠處響起一個黏黏的嗓音,“只要Beau在,我怎麽會不來。”有點偏中性,光聽聲音甚至不太清楚是男是女。
剛才說我像從安初戀的男人走了過去,我打出一張牌好奇的偏過頭看過去,只見男人拉着一個身穿白色T恤的男子坐在沙發上,男子側着身擋住了那名叫‘阿漾’的臉,輪到我摸牌,我低頭摸了一張打出去,心中為那個名字糾結,眼睛斜斜的瞟過去,兩人正吻得難舍難分,從安在旁邊說:“原來你對男男比較感興趣。”我白了他一眼,專心打牌,一圈下來後面連輸了兩把,換簡從安去打,我坐在旁邊吃沒吃完的蛋糕,眼光卻不由自主的瞥向側面的沙發。
男人的一只手順着白體恤男子的胸前摸下去,聽到了兩腿之間那個尴尬的位置,呃,限量級畫面,我正準備收回視線,眼光卻一下瞥見白T恤男子的臉,渾身一僵,抿緊嘴唇,舀了一大勺蛋糕進嘴裏,機械地嚼着,旁邊的簡從安湊過來調侃道:“這下該輪你服侍我了吧?”我呃了一聲,還沒回過神來,他朝我一笑,傾身過來舔了舔我的嘴角,回過頭摸牌,“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