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戒指
扶着央銘到了廁所, 邬霖閉上眼,摸摸索索給他解開褲子,感覺摸到不該摸的地方, 他立馬縮回手,紅着臉說:“等等, 你有一只手是可以動的呀!”
央銘笑着說:“我光是站着就夠累的了。你還要我自己動手解褲子, 你還有沒有人性?”
好吧,怎麽說他是為了邬霖受的傷。邬霖沒辦法, 只好再次上手。狹窄的洗手間,站了這麽一會兒,不覺就出了汗, 黏膩膩的,就像才互相剖白的心意, 暧昧得有點上頭。
央銘撒完尿, 邬霖又得幫他提褲子,免不了低頭看一眼, 這東西……人受傷的時候不會委頓的嗎?怎麽還龐然大物?
央銘嘴角噙笑地附在邬霖耳邊問:“別看了,快幫我提褲子, 小心它着涼,得你捂熱。”
說完, 央銘自己都臉紅了, 一向高冷自持, 不知為何突然沒羞沒臊。
邬霖瞪了央銘一眼,手上動作一快,央銘的褲子就被提得卡了下裆。央銘輕輕「哎呦」一聲, 邬霖又急得後悔毛手毛腳了些, 問:“沒事吧。”
“沒事沒事, 還能用。”央銘笑眼對着邬霖。
邬霖無語地回到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央銘跟着走了過來,拉了拉邬霖的手說:“你也是病人,你躺下歇會兒,我看着你。”
邬霖站起來說:“我回自己的病房躺着。”
央銘按住他,不讓他走,說:“就在這躺着,一會兒我讓醫院把你挪來這個病房,我們倆怎麽能分開呢!”
“也好。”邬霖這次沒有反抗,确實覺得兩人在一個病房更方便。他看着裹了不少繃帶的央銘,又擔憂地問:“你真的沒事嗎?車撞過來的時候,你撲過來,吓死我了。”
“疼疼疼。”央銘撫摸着胸口,“胸口疼,要你親親才能好。”
央銘這人打小就不和人親近,一旦對一個人生出情感,就會表現得無比親昵,親昵到從前的他完全想象不到,親昵到颠覆自我。
“親你個鬼,快躺下。”邬霖扶着央銘躺回床上,順便将車禍是他爸媽操作的真相告訴了央銘。
央銘九歲那年沒了父母,過去這麽久,對父母的記憶已經漸漸淡化,但仍然記得父母對他愛得深沉。只是沒想到天底下竟然有像邬霖父母那樣的人,他握住邬霖的手,安慰說:“別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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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恨他們。我不為他們難過。”邬霖坦白說,“只是難過你為我受了傷。”
央銘認真看着他的眼神,“患難見真情嘛。無論面對什麽危險,我都會護着你。”
邬霖低着頭,看着兩人相握的雙手,說:“不許這麽說,以後不會再有危險的。”
央銘牽起邬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好巧不巧,胡有智拎着粥食進來了,看見這一幕,立馬往後退。
央銘沒有松開邬霖的手,對胡有智說:“進來吧。”
胡有智只好又重新進來,嘴上抹了蜜似的:“恭喜央總,恭喜邬先生,祝兩位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邬霖到底面子薄點,掙開了央銘的手,将胡有智手裏的粥食接了過來,問央銘想吃哪個。胡有智很識趣地又退了出去。
邬霖打開粥食,一口一口喂給央銘吃。央銘已經許多年沒被人這麽照顧了,心裏洋溢着無限的溫暖和幸福,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看着他笑,邬霖也忍不住想笑,問:“你笑什麽。”
“這樣真好。”
邬霖明白央銘的意思,重複了一遍「這樣真好」。
也不知道央銘究竟有多大的人脈,醫院還真讓邬霖也搬進這個病房。邬霖去收拾東西的時候,央銘把胡有智叫了進來,吩咐:“車禍這件事,依我看,沒這麽簡單。邬霖的父母也許是被人利用了,你再好好查查。這件事別告訴邬霖,我不想讓他擔心。”
胡有智答應了,當天晚上果然查出來,邬霖的父母是受了何自彰挑唆。何自彰對邬霖走紅、自己敗落這件事一直耿耿于懷,想要搞垮邬霖,于是就暗中聯合邬霖的父母,不斷挑唆獻計,才制造出這場車禍。
最終公安局秉公處理,這幾個人都進了局子。
——
邬霖受的傷不重,沒幾天就出了院,倒是央銘住了二十來天。這期間,央銘的奶奶、大哥大嫂、侄兒央明和他男朋友許風都過來看過央銘。
再見到央明和許風,邬霖心裏還是覺得別扭。想想,當初要是沒有認錯人,也許一輩子都不會認識央銘,不得不說,緣,妙不可言。
回到別墅的當天,蘭嬸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但其實吃的人只有邬霖、央銘還有央銘的奶奶。說實話邬霖覺得很奇怪,就算央銘和他的大哥大嫂不親,像出院這種大事,或者說央銘出車禍這種大事,他的大哥大嫂居然沒有第一時間趕到。
就算後來央銘的大哥大嫂來探望他,央銘也始終十分冷淡,和對待陌生人似的,邬霖這個局外人都感到不适。
不過邬霖一直沒逮住機會細問,只能再觀察觀察。
吃完飯,兩人上樓,都說要休息一會兒。
這些天,病房裏人來人往,兩人都沒好好說話,憋得難受。互相的一個眼神交流,他們就知道兩人都渴望擁抱接吻。不經意的手掌擦過,餐桌下的四足相碰,都讓那份蠢蠢欲動的熱火越燃越烈。
現在終于回到家,可以關上房門,獨享兩人世界,好好耳鬓厮磨。結果央老太太跟在兩人後面,非常關心孫子孫媳婦地說:“你們都去睡會兒吧,有什麽事就喊我。”
然後她老人家坐在二樓小客廳的搖椅上,把在央銘和邬霖的房門口。
央銘很無奈地說:“奶奶,我們都這麽大了,您別費心,您也去休息吧。”
錯愕中的邬霖只好和央老太太道聲「午安」,然後打開房門,溜了進去,又關上房門。央銘望着那扇關上的房門,瞪了會兒眼,想進去又覺得不妥,不進去又實在渴望,最後被央老太太催促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房間站了片刻,聽不到邬霖房間裏的任何動靜,他的心又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這邊廂,邬霖看着房間挂着的夏日海灘圖發呆,忽然就聽到陽臺的門輕輕敲響,傳來央銘輕輕的聲音:“開門。”
邬霖被央銘的輕聲帶得也輕手輕腳,下床開了門,指了指另一扇門,說:“你奶奶還在外面呢。”
央銘推着邬霖走進房間,一只手将邬霖擁在懷裏,另一只手輕輕關上門,極其溫柔地說:“我想你。”
邬霖往他溫熱的脖子上貼了貼,輕笑一聲:“不就在隔壁房間嘛,有什麽好想的。”
“只要你不在眼前,我就想你,想每時每刻看見你。”
央銘從口袋取出一個紅色的小盒子,裏面放着兩枚戒指。他端正姿态,一本正經地,因為怕外面的央老太太聽到,只要輕聲細語,可偏偏那溫柔的低語如甜糖一般,化開了邬霖的心。央銘說:“邬霖,我喜歡你,很喜歡喜歡你。做我男朋友,好嗎?”
邬霖喜歡這樣的認真,喜歡這樣的儀式感、堅定感。他點點頭,看着央銘的眼睛,一眼萬年,“男朋友,我喜歡這個新稱呼。”
兩人給對方戴上戒指。不知何時,央銘的手纏上邬霖的腰,緊緊摟住他,又低下頭吻他的唇。
不同于第一次,這回起初輕柔得像一陣霧,邬霖嘗到了清淡的甜味。漸漸地,力道到了,如春日蒙蒙細雨越下越大,終成夏日雷雨,唇舌交戰間,烈火越燃越烈。
邬霖被推倒在床上,渾身被剝個精光,通身潔白如羊脂玉。央銘如一頭野狼,忘情地親吻着屬于自己的每一寸土地,恨不能處處留痕。
“銘兒,你睡着了沒?你幫我看看我手機怎麽沒聲音了?”外面響起了央老太太的聲音。
央銘将頭從最渾圓最潔白最肥沃的土地裏擡起,急促的呼吸透着欲望的烈火,相當不耐煩地低聲說:“不管她。”
邬霖紅着臉,如春日裏在水中嬉戲的小鹿,說:“去看看吧。”
央老太太又叫喚了一聲。
無奈之下,央銘只好穿好衣服,從陽臺回到自己的房間,再打開門問央老太太怎麽回事。
央老太太發現央銘臉紅得不對勁,連忙問:“你不舒服嗎?怎麽臉這麽紅這麽燙?”
央銘解釋說:“沒事,奶奶。我剛在悶頭睡覺。”
“別悶頭睡,不透氣。”央老太太教育孫子。
央銘将央老太太的手機弄好後,叮囑奶奶他要好好睡一覺,有什麽事晚點再說,央老太太總覺得這孩子有點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央銘沒心情解釋,立馬又回房間、穿陽臺,再次來到邬霖的房間。
邬霖趴在床上,只在那塊最渾圓最潔白最肥沃的土地上蓋了一條毯子,其餘地方展露無遺,只有那片土地恰到好處地聳起,格外惹人注意。
央銘掀開毯子,肥沃的土地盡收眼底。他簡直覺得喉嚨冒煙,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留下一片紅色印記。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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