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喜歡
吳導瞅了她一眼, 面露善意的微笑:“反正賀少的話我已經給各位帶到了,希望各位好自為之,謝謝你們百忙中親自過來跑一趟, 我還有事, 先忙。”
吳導走後, 幾個負責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誰也沒有接話。
半響,徐姐打破沉默:“這個節目開始之前我們就已經碰過一次頭,那時九個出道位大家都談好了, 現在賀少突然要搶走一個, 那就意味着我們當中要有一家讓出一個位置, 你們誰願意?”
無人應答。
連詩厚所在公司派來的負責人是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 人稱戴哥,戴哥推了推眼鏡框:“你們宇龍娛樂不是占了兩個位置嗎?讓一個出來呗!”
“不可能!”徐姐馬上翻臉,“褚楚幾乎已經內定了, 我帶來的六個練習生必須有一個出道!”
戴哥嗤了一聲:“既然自己不願意,何必争着當判官。”
“你!”徐姐氣急,頓了下, 她不由得放緩了語氣,“反正賀少已經發了話, 總得有個人讓步。”
姜亦臣的經紀公司派來的是他的經紀人馮海,馮海道:“徐姐,在座的所有人都只有一個名額, 你們公司有兩個, 怎麽樣也是你們公司讓一個出來,反正我是這麽想的。”
岑逍遙的經紀人李海馳舉手:“我附議。”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就這樣吧, 沒什麽好說的。”
最後這場談判不歡而散,不過不歡的人只有徐姐,其他人都沒什麽感覺。
所有人離開後,只剩徐姐一個人還坐在會議室裏。
徐姐煩躁地抓着頭發,這場比賽宇龍娛樂一共輸送7個練習生過來,其中有5個練習生是她在帶,褚楚已經占了一個出道位,她絕對不能把另一個位置拱手讓人,否則日後她在公司很難再立足。
淩遇,淩遇,她一定要把這個淩遇幹掉,無論用什麽手段!
那場碰頭會之後,微博上#淩遇刷票220萬#的黑熱搜沒多久便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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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這場風暴的暴風眼,淩遇對這件事的後續毫不知情,全身心都投入到了第一次公演曲目《傷仲永》的排練中。
《傷仲永》這首歌主打vocal,不用跳舞,但設計有舞臺動作和走位,好在動作都不是很難,幾天練習下來淩遇輕松拿捏。
一公彩排的前一天,淩遇跟褚楚一起進食堂覓食。
經過某桌時,聽見有個練習生抱怨:“你有沒有發現這幾天食堂的菜變難吃了?不是沒放油就是沒放鹽。”
邊上另一個練習生說:“估計是換廚子了吧。”
見淩遇站着沒動,褚楚推了一下他的手臂:“幹嘛呢?”
淩遇心虛的摸摸鼻梁:“沒事。”
上次賀初棠跟他說過,要讓廚子給他做好吃的,結果那天他說喜歡吃叉燒包之後,每天都能吃到叉燒包,但其他菜他很少吃,所以沒發現菜的味道變了。
十有八丨九是賀初棠跟廚師交代了什麽。
突然想起這個人,淩遇才驚覺,自從上次他在食堂給賀初棠打過一次餐之後,賀初棠連着幾天都沒來過節目組,也不知道在忙什麽。
似乎,有點想他了。
第一次公演時間定在周一晚上八點,上午10點就開始要彩排,《傷仲永》組抽到的彩排順序是第9號,輪到時午餐時間快到了,好在彩排很順利。
淩遇從演播廳來就跟隊友們分開了,自己去了一趟洗手間。
解決完三急問題,淩遇就想去食堂找吃的,餘光瞥見賀初棠跟好友舒離并肩站在走廊的盡頭。
賀初棠雙手随意地插在褲袋裏,目視着窗外的風景,舒離微微踮起腳尖,不知在賀初棠耳邊說了什麽,惹得賀初棠咧開了嘴,笑得那樣開懷。
淩遇愣在原地,突然覺得,這兩個人好般配。
上次在休息室,淩遇一顆心都放在了賀初棠身上,沒怎麽跟舒離接觸過。
如今看來,舒離看賀初棠的眼神并不純粹,雖說上次賀初棠介紹舒離時用的是“朋友”二字。
賀初棠難道看不出來麽?
淩遇突然自嘲的笑笑,賀初棠被誰愛慕,或是跟誰暧昧都跟自己沒關系吧,他和賀初棠是兩個世界的人,注定沒結果。
這麽想,淩遇心底那股悶意散了些,卻沒能完全散退。
淩遇轉過身,打算從另一個樓梯口下去。
結果剛轉身,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古龍香水味,旋即一件花花綠綠的襯衫映入眼簾。
“嗨,小美人~”
淩遇:“……”
這只花孔雀怎麽又來了。
淩遇假裝沒看到,繞路欲走。
“小美人別走呀!”項耀宇伸手攔住,“這幾天我一直在等你的電話,你怎麽都不聯系我?”
淩遇面露不耐:“我不想認識你。”
“為什麽啊?”項耀宇委屈,“我長得不好看嗎?還是我的性格你不喜歡?我很有趣的,也很有錢,只要你深入了解就知道我是個好人。”
“淩遇,過來。”突然一個低沉的嗓音打斷。
淩遇如遇救星,小跑過去躲在了賀初棠身後,小手不自覺地抓住了對方的衣角。
賀初棠回頭看他一眼,微寒的眸光變柔了些,卻沒說什麽,轉而看向項耀宇那張到處放電的臉,問:“花是你送的?”
項耀宇思索片刻才懂他的意思,大方承認:“是呀,我在追小美人。”
賀初棠二話不說,抓住項耀宇的手臂轉身拐進了樓道裏。
砰——
安全出口的門被重重甩上,發出一聲巨響,而後樓道內的聲音被隔絕。
花?
淩遇想起幾年前收到的那束玫瑰花,落款寫的是“項羽。”
項耀宇,項羽……那就說通了。
淩遇就想跟過去看看熱鬧,舒離走過來,有意用自己的身體攔路:“初棠跟項少有話要說,我想他應該不喜歡被人偷聽。”
淩遇頓了下,改變主意:“那好吧,舒先生,麻煩你跟賀老師說一聲,食堂那邊去晚了會沒菜吃,我先過去了。”
舒離叫住他:“你等一下。”
淩遇停下腳步:“舒先生有事麽?”
“初棠對你很特別,以前他從來不做的事情,為你破例了很多次,你……”舒離遲疑了一下,“喜歡他嗎?”
“喜歡呀,但不是那種喜歡,”淩遇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賀老師幫了我很多,我當他是我的恩人。”
“恩人?”舒離對這個答案很意外。
淩遇反問:“你也喜歡賀老師吧?”
一來一往才公平。
舒離完全沒料到淩遇會問得這麽直接又這麽突然,愣了下才反應過來。
他尴尬而不失禮貌地笑笑:“這話從何說起,我和初棠認識二十幾年,要是我對他有點什麽,還輪得到你出場?”
“如果你不喜歡賀老師,為什麽要關心我喜不喜歡他?”淩遇無情拆穿,“不過你喜不喜歡他跟我沒關系,我喜不喜歡他也跟你沒關系。”
言盡于此,淩遇沒再說什麽,轉身走人。
舒離搖頭笑笑,他這算是被一個小自己5歲的小男生教訓了麽?
咚!
樓道裏突然傳來一聲悶響,舒離喊了聲“壞了”,急忙推開門。
只見項耀宇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一張臉痛得皺成了一團,嘴角上也挂了彩。
賀初棠還想再過去揍多一拳,舒離急忙從背後抱住他:“你倆有什麽話好好說,別動手呀!”
項耀宇抹掉嘴角的血,莫名其妙又惱火:“賀初棠,你他媽有病啊?我喜歡小美人礙着你了?”
“項少,”舒離扭頭,“你別說了,淩遇是初棠喜歡的人。”
“什麽?”項耀宇震驚。
賀初棠拿開別在他腰間的雙手,若無其事地整理自身的衣服,沉聲道:“無關我喜歡誰,這裏的101位練習生,你一個也碰不得。”
說完,他看了眼舒離:“以後別再帶這個惡心玩意兒出現在我面前。”
“哦。”舒離下意識地應了聲。
目送賀初棠離去,項耀宇氣急敗壞地爬起來:“他什麽意思?我是惡心玩意兒?他以為自己是誰啊?我就是喜歡男人怎麽了,他不也喜歡男人嗎?他、”
“行了。”舒離出聲喝止,“你沒看出來初棠吃醋了嗎?你別惹他了。”
項耀宇不服:“誰還不是家裏的小霸王,憑什麽要我讓着他?”
舒離白了他一眼:“你到底跟他說了什麽?竟把他氣得動了手,我認識他二十幾年,還是頭一次見他動手打人。”
“我還能說什麽,”項耀宇嘀咕,“就說了句上不到小美人誓不罷休。”
舒離呵呵噠:“那你這拳挨得一點也不冤啊。”
項耀宇氣急:“哪兒不冤?就算他喜歡小美人,小美人不還沒跟他在一起嗎?只要沒在一起,他就屁也不是!”
舒離嘆了聲:“幾天前初棠親自帶領兩只救援隊進入後山,中午進去的,天黑了才出來,你知道他進去做什麽嗎?”
項耀宇搖搖頭。
舒離道:“淩遇在後山迷路,初棠進去把人帶出來了。”
項耀宇動了動唇,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半響後,項耀宇問:“你怎麽知道?”
舒離苦笑一聲:“早上我去半山別墅找初棠,管家不小心說漏嘴,我就知道了。”
項耀宇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安慰幾句,又想到自己也出了局,便收回了手,感慨道:“那看來我也沒戲了。”
舒離轉身背靠在牆上,擡頭看向天花板,久久才吐出一句:“那個小孩在初棠心裏一定很重要。”
項耀宇從口袋裏拿出煙盒,抖出一支煙刁在嘴裏,點燃後猛吸一口,再緩緩吐出一圈煙霧。
他不甘心道:“可是小美人真的很迷人啊,我還給他拉了差不多70萬票呢,花了我100萬,到處給他拉票,不知道小美人知道我為他做了這麽多事,會不會為我感動一秒鐘。 ”
舒離額上緩緩冒出一個問號:“你,給他拉票?”
項耀宇亮出自己的手機,點開某個微信群:“喏,我給經理級別以上的高管下發秘密任務,只要給小美人拉到2000票可以獲得3000元獎金,拉到1000票是1500塊獎金。”
舒離:“……”
這個敗家玩意兒。
項耀宇越想越不甘心,自己做的好事怎麽能沒人知道,又說了句:“全都是有效票,不是刷的,是我花重金拉到的,真實有效的票!”
舒離拍了拍他的肩膀:“跟我說沒用,有本事你去告訴你的小美人,看他會不會多看你一眼。”
項耀宇慫:“我他媽打不過賀初棠啊!”
實際上他不是怕打不過賀初棠,而是怕又一次被淩遇拒絕。
從小到大,他還是頭一回被人拒絕得那麽幹脆。
舒離勸:“那你還不死心?”
“我不!”項耀宇把煙扔地上狠狠踩一腳,信誓旦旦的立下一個flag,“我不僅不能死心,我還要堅持下去,你不懂養成偶像的樂趣,我一定要把遇美人投進出道位!”
舒離:“……你高興就好。”
淩遇還是去晚了一步,當他來到自助餐廳時,正好看到阿姨在收拾餐桌,用餐時間結束了,而取餐區的食物早已被撤光。
淩遇摸摸平扁的肚皮,失望轉身,準備回宿舍找褚楚借桶泡面吃,再不濟找連詩厚要根棒棒糖也能填肚子。
他往門口走了幾步,眼前突然一陣恍惚,四肢瞬間失去溫度,低血糖發作得太快,他急忙扶住身旁的桌子。
隐約看到一雙修長的腿往這邊跑來,很快來到他面前,耳邊傳來男人擔憂的聲音:“哪裏不舒服?”
“應該是低血糖……”淩遇無力地應道。
賀初棠二話不說,将他打橫抱起,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食堂的二樓就是宿舍,淩遇還以為賀初棠會把他帶回宿舍,結果賀初棠一路狂奔走了幾分鐘,最後将他帶進了那間寬闊的休息室裏。
将他放在沙發上後,賀初棠第一時間給葛姐打了個電話,讓他回半山別墅去拿些吃的過來。
打完電話,賀初棠往淩遇嘴裏塞了一顆奶糖,“先吃顆糖頂一下。”
淩遇意識有些模糊,嘴唇合上時不慎碰到了賀初棠的手指。
賀初棠愣了下,将指尖停留在他唇上,細細摩挲。
他似乎在他的左耳邊說了什麽,可惜淩遇聽不清楚。
剛才在彩排現場聲音太吵,淩遇兩只耳朵都戴上了耳返,而他的右耳聽力本來就不太好,戴上耳返沒多久就出現了輕微的耳鳴症狀。
這會兒低血糖發作,耳鳴更嚴重了,嗡嗡的耳鳴聲幾乎蓋過了外界的聲音。
賀初棠見他病恹恹的,不太想搭理自己,便沒再說什麽。
不多時,葛姐帶來了一份紅米甜粥。
賀初棠把淩遇扶起來,本想讓淩遇自己吃,但看他擡手都吃力,只好親自喂食。
粥吃到一半,淩遇恢複了一些力氣,蒼白的臉上逐漸染回血色,他把賀初棠手裏的勺子奪過來:“賀老師,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賀初棠輕輕颔首,盯着他的臉看了一會兒,随口扯了個話題:“剛才的彩排你表現得不錯,今晚正式演出你只要保持這個狀态就好。”
他說話聲音不大,加上是在淩遇的左耳邊說的,淩遇依然聽不清他在說什麽,頭暈乎乎的他也懶得去思考,只專注吃東西。
賀初棠見他沒什麽反應,以為他不想聊這個,于是轉移話題:“粥合胃口嗎?如果合胃口,明天我再讓廚師做給你吃。”
淩遇隐約聽見他說了“胃口”兩個字,猜測他應該是在問這份粥好不好吃之類的,點頭道:“挺好吃的。”
賀初棠會意,又問:“除了紅米甜粥,明天還想吃點什麽?”
這次淩遇一個字也沒聽清楚,不知道要怎麽接話,幹脆自己起了個話題:“剛剛的奶糖還有嗎?我想帶一些回宿舍,留以後吃。”
賀初棠側過身,将桌上的奶糖罐子拿了過來,放在他面前,“阿離給我帶的,你喜歡就拿去吃。”
“謝謝。”淩遇還是沒聽清楚他說了什麽,但應該是要表達要送這一罐糖給他的意思,總之只要道謝就沒錯。
好在這時賀初棠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拿起手機,丢下一句“我接個電話”便出去了。
淩遇如獲大赦的松了口氣。
轉眼最後一口紅米甜粥被他吃完,混沌的大腦總算恢複了正常的運行,耳鳴的症狀也緩解了許多,可以聽見周圍的聲音了。
賀初棠推門進來,坐回淩遇左側,看了眼桌上的空保溫盅,問:“吃飽了嗎?沒飽我讓葛姐再送一些過來。”
“飽了。”淩遇道,“不用麻煩葛姐。”
賀初棠擡起大掌蓋在他頭頂,視線在他臉部輪廓緩慢掃描:“才幾天沒見,瘦了一些,是不是沒按時吃飯?”
“不是,我每頓飯都很準時去吃的。”只是吃的都是沒什麽營養的白粥而已,淩遇有點心虛,“除了剛剛那一頓,彩排超時,我去晚了食堂已經沒飯吃了。”
賀初棠揉揉他的頭發,語氣溫柔:“上次跟你說過,有事找小劉,小劉可以随時聯系到我,沒見你找過我。”
淩遇嘀咕了兩聲,不知要說什麽。
就算有事他也不能找賀初棠,他一直告誡自己,不能越陷越深。
好比現在,他又越線了,又一次身不由主地接受了賀初棠賦予的溫柔,以後想要徹底忘記這個人,可能要花更多時間。
淩遇突然有點想回去了。
“賀老師,謝謝你的粥,我得回、”
“今天中午就在我這裏休息。”賀初棠出聲打斷,“裏面有間卧室,床比你宿舍裏的木床要舒服一些。”
淩遇掙紮道:“還是不要了吧,褚哥和連哥還在等我回去呢。”
“我不會對你做什麽。”賀初棠道,他只想多陪陪這個小家夥而已。
“可是……”淩遇還在猶豫,“這樣不好,要是被人發現,影響不好。”
賀初棠突然欺身過來,吓得淩遇身體往後退開,背貼到了沙發椅背上,耳邊傳來男人不悅的聲音:“你再廢話,我就收回剛才那句話。”
淩遇繃着身體,賀初棠身周的壓迫感過于強烈,讓他大氣不敢喘一下。
他別開臉:“那好吧,我留下來,不過我現在還不困。”
他沒有剛吃完東西就躺下來睡覺的習慣。
“你剛吃完,先坐會兒消化一下。”賀初棠唇角微勾,若無其事地坐回原位,正好他有話要說,“陳家那邊我已經幫你解決好了,要不要給我一點表示?”
這麽快?
淩遇扭頭看他:“怎麽解決的?”
賀初棠輕描淡寫道:“陳氏集團經營不善,即将破産,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全家很快會成老賴。”
淩遇:“……”
陳家一旦倒臺,陳淩兩家的聯姻就作廢了,只是不知道為什麽,淩遇的內心并沒有太大的波瀾。
一個陳承駿沒了,往後還會有無數個李承駿,張承駿,或是王承駿冒出來。
如今淩家已經看到他新的價值,等比賽結束,他還是會被賣掉,而且之後出現的買家,開價會更高。
他是個沒有未來的人,一直都是。
賀初棠見他有些悶悶不樂,問:“不用嫁人了怎麽不高興?”
“沒有不高興,”淩遇強顏歡笑,“賀先生,謝謝你。”
賀初棠故意露出不滿:“只有一句謝謝麽?”
淩遇想了想,把奶糖罐子舉起來,打算來個借花獻佛:“不然我請你吃奶糖?”
話剛說完,賀初棠突然把臉壓了下來。
奶糖哪有這小家夥的嘴巴甜。
一個由淺至深的吻,賀初棠吻得漸漸失去分寸,淩遇被吻得漸漸失去自我。
兩人忘我相擁,唇齒相交,像攻略城池一般,一個步步緊逼,另一個節節敗退,最後一方大獲全勝,另一方敗得一塌塗地。
事後淩遇怏怏的趴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衣衫整齊的賀初棠把地上的粉色班服撿起來,走兩步後又撿起了一條黑色內褲,接着往右邊走一步,撿起一條休閑褲。
這一套衣服全是從淩遇身上剝落下來的。
回味起方才那場翻雲覆雨,賀初棠不覺揚起了唇角,這小家夥在床上又乖又野,可謂冰火兩重天,差點沒把他搞崩潰。
奈何午休時間有限,加上今晚淩遇要上臺演出,賀初棠只做了一次,且把時間控制好一個小時,沒敢做得太過火。
小家夥身上衤果露在衣服外的肌膚他連碰也不敢碰一下,怕影響到他晚上的演出狀态。
賀初棠把三件套檢查一遍,最後只還了一件粉紅色班服給淩遇,兩條褲子被他扔疊好裝進一個紙袋子裏。
“褲子髒了,我拿回去幫你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