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身又是一陣發熱。
許亦然背脊一僵,紅着臉怒吼:“把你那玩意兒拔出來!”
還埋在溫熱處的那物又硬了。陸文橋抱着他插了幾下,還是抽了出來。被摩擦發紅的部位一張一合,白濁的漿液又流出穴`口。
許亦然臉上發燙,心想這厮真他媽變态,做完還要看。他掙紮起床,按着酸疼的腰,拖着發軟的腿一步幾晃地走進了浴室。陸文橋饒有興致地看他移動到那邊,看他每動一下大腿間就滴下一些白液,看得胯下漲疼。
許亦然咬牙切齒地做好清潔工作出來,看到陸文橋正在自己打手槍。
許亦然:“……”
陸文橋沖他笑笑。
許亦然:“陸總,錢。”
他沖陸文橋說“錢”的時候非常平靜自然。剛剛在床上的呻吟和哭喊似乎都和現在這張雲淡風輕的臉沒有任何關系。
陸文橋突然起了個念頭。
“不給。”他說。
許亦然皺眉看他。
“我包你一個月。”陸文橋伸出手指比劃個手勢,“十萬,一個月。”
許亦然面無表情地思考了兩分鐘,點點頭:成交。
穿了衣服要走,許亦然打開卧室門又關上,走回來臉色不太好地問陸文橋:“十萬,算起來,那不是每天都要做?”
陸文橋笑倒在床上。
“看我心情,看你情況。”
“哦。”許亦然點點頭,“先付定金吧。”
陸文橋笑得不行。他掏出手機,問了許亦然的銀行賬號,給他轉了五萬塊錢。
許亦然看到了提示短信,說收到了,轉身出門,走了。
歪坐在公車上打了會兒瞌睡,他又收到條短信。陸文橋居然把剩下的五萬也給轉了過來。
……就不怕我拿了錢跑路?
有病。許亦然想。陸氏傳媒集團做不久了。
陸文橋幾天後就利用職務之便,把許亦然借調到了自己身邊。正好他的大秘書準備請産假,順理成章,理由充分。才剛讓許亦然熟悉和上手分公司業務的總經理無話可說,每天看着許亦然就心情愉快的女職員男職員們也無話可說,揮淚送別。
許亦然一直以為陸文橋說的一個月十萬是指上床的費用,但當陸文橋把他堵在自己辦公室裏說“脫褲子”的時候他愣了片刻。
玩辦公室play?
陸文橋解開了皮帶,坐在辦公椅上,長嘆一口氣:“看你穿着個白襯衫在我面前走來走去,屁股還包得那麽緊,我就不行了。你看,都硬了。”
他炫耀似的扒拉下自己內褲,把裏面硬`挺的那根亮給許亦然看。
許亦然默默盯着那物看了片刻,什麽都沒說,端起桌上的一杯冷茶就澆了下去。
開車回家的時候陸文橋咬牙切齒。
他陸文橋包養過那麽多男人,哪一個敢沖他潑茶水的?!
一個都沒有!從來沒有!
除了自己老子,從來沒人敢這麽不給他面子。
何況還是潑到自己老二上的。
陸文橋氣得不行,當場就把許亦然推到牆上要抽他。
許亦然緊張了片刻,很鎮定地告訴陸總:下午有大客戶要來,你把我打腫了,會議我就出席不了了。
秘書出席不了很麻煩,這個會議的前期工作都是許亦然和營銷部的人配合着做的,大客戶那邊對這個面容溫和頭腦清晰舉止有禮的許秘書也很有好感,如果他不在,一時根本找不到別的秘書頂替。陸文橋想了半天,這客戶又大又老,跟自家爹還有千絲萬縷的聯系,要是砸了很不妙。
他不打臉了,轉而往許亦然屁股上甩了幾掌。
想到許亦然當時的表情,陸文橋覺得真特麽爽。
回家操死你。陸文橋哈哈大笑,往右打方向盤。
砰地一聲,撞上了開出來的一輛小卡車。
許亦然這段時間過得很開心。錢拿到了,金主出車禍了,自己享用着他的豪宅,只需要每兩天去醫院彙報一次工作就行了。
許亦然進門時,陸文橋正邊吃水果邊看電視。
“陸總好。”許亦然說。
陸文橋看到他過來,冷哼一聲,把面前裝着切片水果的碟子推到他面前:“喂。”
許亦然鎖了門,放下文件夾,走到床邊先調整好陸文橋的病床高度,确保不會讓他金貴的、打着石膏的雙腿受到二次創傷。這一切做起來都十分熟練快捷,畢竟每次到醫院彙報工作都要這麽來上一回,許亦然習慣了。他拿起牙簽插了顆葡萄銜在自己嘴裏,湊到陸文橋唇邊。
那人舌頭一卷就把葡萄卷了進去,又和他纏在一起,啧啧有聲。許亦然微微皺眉,閉了眼睛。
葡萄是護工剝了皮摘了籽的,又滑又甜。陸文橋卻覺得還是許亦然的舌頭更滑一點。他就不明白了,這人之前跟自己上床的時候還是個雛,怎麽舌吻的功夫就那麽厲害,像是練了好多年。他纏着許亦然的舌頭又吸又攪,沒傷的手把他攬着卡在床邊,手指松了皮帶,從褲頭滑進去,摸到他屁股時身下那根立刻就站了起來。
許亦然也不明白。
自己明明躺在床上傷得幾乎半身不遂,還要用手去摸去插。摸完了插完了也就過過幹瘾,自己一是堅決不肯在醫院做,二是不答應幫他做口活的,只肯用手。
可用他許亦然的手,和用陸文橋自己的手,手上手下的,有什麽區別?
想來想去,他只能認為陸文橋腦回路與衆不同,确實有病。
陸文橋折騰了半天,幹瘾過足了,看許亦然去洗了手,出來的時候唇上還是又紅又腫,心裏癢得不行。
躺病床上沒事幹,他有時候會想想許亦然。許亦然不太像基佬,這是陸文橋住院一周以來得出的結論。哪裏有基佬被自己這種身經百戰的人啃了半天,一點沒硬的?他以前壓着直男舌吻過,結果人還不是被他吻得硬邦邦?
陸文橋心道許亦然應該有點什麽毛病。光是要吻他就費了許多口舌功夫,總算答應之後他才發覺這人舌頭技巧很不錯,但就是怎麽親都沒反應。床上撸幾把操幾下倒是能硬,正常着來反而硬不了?他心裏轉過了許多個念頭。
“許亦然。”他打斷了許亦然的彙報。
許亦然靜靜看着他。
陸文橋非常喜歡身上還帶着點情`欲的痕跡,但看他的眼神卻非常平靜的許亦然。特別禁欲,特別誘人。他招招手讓許亦然走過來摸他唇,摸着摸着順手就想把自己手指伸進去。
“我會咬你的。”許亦然門牙合緊,冷淡地說。
啧。陸文橋心裏不爽快,簡直懷疑當日問他要不要人陪過夜的男人臉上那種緊張和羞澀是裝出來的了。
“你有沒有點職業道德,嗯?”陸文橋說,“老子給了你十萬,你就要把老子服侍好。懂?”
“我認為那十萬塊錢只是我和你在床上進行性`關系的費用。”許亦然平靜地說。
“你懂不懂包養啊?你在床上讓我舒服,床下也得讓我舒服。我讓你哭你不能笑,我讓你跑你不能跳,就算老子讓你在這裏脫了衣服爬上來讓我幹,你也不能說句不!”陸文橋有點怒。
許亦然認真回答他:“我不懂。我沒被別人包養過,也沒有包養過別人。如果你想讓我做這些事情,應該在給付定金的時候和我簽訂好協議,并且在協議上列明什麽可以做什麽不可以做。你寫清楚了,我自然就會好好遵守。”
陸文橋:“……”
他發現除了在床上和辦公室,其餘時間跟這個人沒辦法好好說話。
陸文橋也沒真的生氣,他覺得自己犯不着為了這麽個人發怒。相反,住院太無聊,他每天除了應付父母親戚和客戶的探病,就剩期待許亦然過來,親親抱抱、打打嘴炮這種樂趣了。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對了,昨天下午我看到你從後門過來,又不見你來找我。幹什麽去了?”陸文橋問。
他當時在草地上曬太陽,看到許亦然從後門進來,手裏還提着個裝東西的袋子,以為是來探望自己的,急匆匆讓護工把自己推回病房。結果直到晚上熄燈,許亦然一根毛都沒出現。
許亦然靜了片刻。陸文橋在他臉上捕捉到一絲飛快消失的困擾表情。那個瞬間的許亦然又有點像跟自己搭讪那個人了。
“我回去給自己記個曠工。”
陸文橋:“……不,不是,我是問你來醫院做什麽了。”
“曠工半日,沒有跟上司報備,按規定應該記曠工一日。”許亦然說,“我會跟人事說的。”
聊不下去的陸文橋仰頭長嘆,揮揮手:“你走吧。”
許亦然立刻開始收拾文件。
陸文橋咬牙:“住了一周,明天我就回去了。你給我洗好屁股等着。”
對方臉上終于出現一絲別的表情,像